第一百六十八章：摆脱冷气
“寂静岭护士加死亡空间妮可？你是想要我重复另一个艾萨克的悲剧吗？”
虽然伊甸二十岁以后从未更换过电脑，但是运行一些零几年的游戏还是可以的，所以他对于玛格丽莎现在的形象并不陌生，毕竟大学四年里他没少被这些突然蹦出来的怪物吓到。
“猜对了。”
不似人类的恐怖混音从无起伏的脸皮后方传出，即使伊甸啥表情也看不到，他也能够想到妻子，或者说名为精神错乱的怪物，此刻激动的心情。
“幸好你的外表还没超出你的阅历。”伊甸不仅没有因四条触须的出现而感到惊慌，反而放松地叹了口气，“最起码我不用害怕你会给我来个大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艾萨克先生~”
触须逐渐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勒断伊甸的四肢，剥离他的灵魂石。
“因为应愿而生。”他没有试着挣断这些触手，即使这么做并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力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论是现在的你，还是之前的小白，都能看作是我愿望的产物。”
“欸？”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玛格丽莎的动作有些迟滞。
“你一直以来担心的也是这个，对吧？”伊甸继续说道，“担心这个世界是我精神错乱后的幻觉，担心自己是幻觉的产物，担心那些记忆都是我的脑补...说真的，你没必要担心这些，就拿那几个穿越者来说吧，人可以幻想出他从未见过的事物吗？”
“不可以，前提是这里依旧是地球。”
伊甸的话让一直以来困扰着玛格丽莎的屏障出现了些许裂纹，她虽然没有变回原样，但也继续绞杀伊甸。
“那些枪还可以用射击俱乐部解释，但投影仪和随身房间呢？”
“这...”玛格丽莎动摇了，不过不是因为所谓的投影仪和逃生舱，而是因为那种结构完全不同于地球材料的金属，那些被科技文明当作飞船建材的棕红色金属。
在上个时间线，她曾经同化过一小部分金属，那些信息即使跨越时间线也依旧保存在她的脑海里。
这种奇异的高密度材料，别说是从来不看化学书的伊甸，就是学过化学的自己也可不能想象出这样自洽但是地球上从不存在的结构。
换句话说就是，这种结构在地球上不存在，但是可以合理的存在于地球上，因为它的结构式符合地球的物理规则。
一般来说，如果有哪个高中老师能在没有学习的情况下想出这种结构式，那别说是保研了，就是炸药奖提名也不是没有机会。
显然，伊甸没这个能力，至少玛格丽莎不觉得他有这个能力。
“唉，你要是早点说多好，我也不用被怀疑折磨到这个时候。”
白光闪过，平滑的脸颊上浮现出清晰的五官，狰狞的触须缓缓消散，只留下一地白色的碎屑。
漆黑的白房间和迪斯科球一同回归本体，傍晚的夕阳照在伊甸脸上，温暖着他因为小精神错乱而冰冷的皮肤。
“看吧，这就是习惯的力量。”
他自豪地拿出谷底石，将其举过头顶，对准天空中洒下霞光的太阳。
“只要能忍受身处谷底的悲伤，类人生物的恐怖就不算什么。”
伊甸一边自夸一边拿出卡牌盒，心情愉悦地抽出了位于牌堆最顶端的朴素卡牌。
“哇，传说！”
卡牌被抽出的瞬间，橙光在它的表面镶上一圈白银制成的龙头，随后化作一颗闪耀的橙色宝石镶嵌在卡面正下方。
“蕾茉妮雅？这不是暗影界操盘手的剑娘么，怎么成炉石卡牌了？”
由于卡牌并非金色，所以即使伊甸将其使用也只得到了一把可以不会说话的手操重剑。
虽然一把能跟随使用者意念四处飞舞的重剑时髦值很高，也很能满足伊甸儿时的剑仙梦，但在这样一个古朴的中世纪，她显得有些违和。
尤其是缠绕在剑身上的红光和那颗纯金打造的骷髅头，总给人一种副本boss的错觉。
好吧，她的确是副本最终boss的武器。
但同样的武器出现在不同人身上的效果也是完全不同的，在德纳修斯背上她是一把完全合身的传说武器，但在伊甸身上...
虽然和还没有到傻子的地步，但也差不了多少。
毕竟再高的魅力，也抵不住一把完全不符合自身气质的武器，更何况这把武器比他整个人还要高。
如果地球上有人背着这样一把剑走在大街上，那么其他人大概率会将他认作coser或刚从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病人。
“想笑就笑吧，憋笑有害健康。“
伊甸只背了这把剑几分钟时间，就看到玛格丽莎嘴角抽动，一副憋得很辛苦的样子，这样一来，他只得无奈地收起这把传说级剑娘。
“什么？笑？我才不想...噗...哈哈哈...”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笑，但她的笑声却响彻整条厄尼河流域，即使是流淌的河水，都被因为这笑声而停停滞片刻。
或许这么说有些夸张，不过伊甸那微微发痛的耳膜就是最好的证明，她笑得太欢了。
“不想笑还这么大声...”解开妻子的心结是件好事，但紧随其后的放飞自我却让伊甸头疼不已，他不得不把玛格丽莎丢进房间，以避免笑声为自己招来灾祸。
即便如此，他也透过阻隔外界的房间的空间屏障听到女性的欢笑声。
这真是个悲剧。
伊甸绝望地捂住双眼，想要屏蔽掉这股笑声。
但耳疼捂眼显然是毫无意义的，这么做只会让他无法第一时间观察寻友者召唤出来的生物，好在只是煤火怪和吐根怪的组合，他才没有因为召唤出敌对生物而痛失一心。
安置好俩怪以后，伊甸再度踏上了追寻薪王足迹的道路，但玛格丽莎肯定是没法指望的，为了尽快赶上老头，他不得不将目光放在刚抽出来的蕾茉妮雅之上。
既然德纳修斯大帝能把她用成一柄飞剑，自己也可以做到相同的事情。
比如说：御剑飞行。
因为炉石卡牌的特殊效果，伊甸很轻易地进入到人剑合一的状态，他握住剑柄，控制这把传说大剑带自己向海文方向飞去。
尽管这副姿态非常滑稽可笑，但比起可能导致自己从剑上摔落的站姿，他更喜欢一次平安无事的飞行。
于是，在这个冬日的黄昏，海文附近的渔民报告说在厄尼河沿岸看到一个下半身很像人的鸟类，不过时任队长瑟得·卡朋特并没有认真对待这份报告，只把它当作是渔民的幻视。
毕竟有些人就喜欢编造一些奇怪的谣言，以期从城卫队这里换取几枚铜币。
显然，“狼来了”效应救了伊甸一命，让他免受身败名裂的结局，对那位渔民也是如此，他虽然痛失一枚银币，但至少不需要面临某人的报复。
不过此时瑟得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拯救了两个人的风评，他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却在路上捡到了一只半死的鸽子。
“桑·赫特，他不是避难去了吗，怎么会突然联系上我？”
但在看完鸽子腿上的信纸以后，瑟得的表情一下子难看到极点。
该死，他居然要我去刺探薪王的情报！该死！
信纸上非常简略地提了一句戈温地行踪，然后就要瑟得跟他们一起前往普兰诺，并在薪王或者教宗胜利以后想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如果只是单纯的命令，瑟得或许还可以耍表面答应的把戏，但信纸的末尾隐晦地表露出一种往事一笔勾销的意思。除非他乐意看到自己曾经做的傻事在某天被人抖落出去，否则就必须要去普兰诺一趟。
尽管瑟得并不认为自己有机会活着回来，但拒绝会让他死得更惨。
对比起来，死于薪王火焰反而更能接受一些。
至少他不会把我的灵魂卖给策士军团。
瑟得叹息一声，神情淡漠地走向市政厅。
与此同时，伊甸抓着蕾茉妮雅降落在天鹅堡城门前，白天早早于此等候，这会见到他到来，急忙摆出一桌宴席，以欢迎他们的回归。
“我们又不需要进食，你搞这么多吃的干嘛？还是说你价值很多？”
即使桌子上每份食物看起来都非常可口，伊甸也没有半点饥饿感，他甚至觉得这么做有些浪费。
“嗯...本体叫我这个做的，你问她？”
“别转移话题，说吧，这些天里你到底搞到了多少价值。”
伊甸没有半点想找玛格丽莎谈话的意思，紧盯着白天不放，唯恐她下一秒就会找个地钻下去。
“也就几十枚吧。”
半碳基半硅基的少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几十枚，哪里有几十枚金币？”玛格丽莎迅速从房间里冲出，将白天扑到在地，“有几十枚金币不上交是吧，小姑娘胆子挺大哈。”
“你松开！”少女在妇女手下不断挣扎，想要摆脱本体对自己的压榨和剥削，但她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微弱，以至于任何形式的抵抗都没能起到作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体拿走自己身上最后一枚金币。
“唔...呜呜呜。”
明明硅基生物不会流泪，但液态的辉石却止不住地滴落在草地上，凝结成一颗颗黑绿色的鲁珀特之泪。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不全部拿走啦，给你留几枚吧。”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火，玛格丽莎尴尬地把几枚金币放回白天身上，但这并不能止住少女的哭泣，反而让她哭得更大声了。
直到半数的金币都被物归原主，少女眼角的液态辉石才不再低落，只是她的表情依旧难看，仿佛刚被人抢走一半身家似的。
白天可怜巴巴地收起十多枚金币，像个遭遇劫匪的少女那样退到城墙边，指着玛格丽莎说道；“你们走吧，永远不要回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尤其是你！”
“孩子，怎么说我也是...”
“我没你这样的本体！”
少女叫嚷着退入墙内，再也没有任何想要出来的意思。
“那这些食物怎么办，它们应该值不少金币吧？”
玛格丽莎觉得自己玩脱了，遂尝试用语言将白天骗出来。
“全给你，我不要了！”
“瞧你给孩子吓的，以后还敢抢钱吗？”
在闹剧结束，玛格丽莎收拾桌子上的食物的时候，伊甸来到她身边，调侃道。
“还敢呢，不过不是从小姑娘那抢，是从你这个大男人这里抢，希望你好自为之，到时候千万不要反抗噢。”
玛格丽莎变回未成年样貌，如同水蛭般扒在伊甸身上。
“所以在你看来，未成年的外表就是肆意妄为的通行证吗？有了她就可以整一大堆花活而不用负责人？”
“这是我的脸，我想用她还需要和你报备？”
女孩听不惯这种口吻，即使现在趴在某人身上作威作福的人就是自己，她也能用义正言辞的语气反驳道。
“行，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但我能请你从我身上下来么，都奔三的大龄妇女了，整天装嫩有意思？”
“奔三？笑话。”玛格丽莎冷哼一声，双手更加用力地环抱住伊甸，“我才十七岁零一百二十个月，离三十岁还远得很呢。”
“你也是永远十七岁的老太......”
女孩的手掌在一瞬间变成抱脸虫的模样，将伊甸的面部彻底覆盖，阻止他说出剩下的邪恶话语。
两人就这样一直互动到海文城门口，看着月光下高耸的城墙，伊甸用力扯下抱脸虫，对着月亮抒发起自己的感慨。
“几个月前，我们几乎是被人赶出这座城市的，但现在，我们则是以市长合伙人的身份回归的，这几个月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啊。”
“是啊是啊。”玛格丽莎附和道，”几个月前我们还是两个籍籍无名的过客，几个月后就成了两国皇帝桌上的文件，这种程度的身份跨越确实很大。”
“桌上文件这个称呼太难听了，应该叫两国皇帝潜在的合作对象。”
......
没过多久，一扇凭空出现的火焰传送门打断了两人的闲聊，随后，一道灰色的身影从传送门中走出，正是因故迟到的薪王戈温。
虽然伊甸二十岁以后从未更换过电脑，但是运行一些零几年的游戏还是可以的，所以他对于玛格丽莎现在的形象并不陌生，毕竟大学四年里他没少被这些突然蹦出来的怪物吓到。
“猜对了。”
不似人类的恐怖混音从无起伏的脸皮后方传出，即使伊甸啥表情也看不到，他也能够想到妻子，或者说名为精神错乱的怪物，此刻激动的心情。
“幸好你的外表还没超出你的阅历。”伊甸不仅没有因四条触须的出现而感到惊慌，反而放松地叹了口气，“最起码我不用害怕你会给我来个大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艾萨克先生~”
触须逐渐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勒断伊甸的四肢，剥离他的灵魂石。
“因为应愿而生。”他没有试着挣断这些触手，即使这么做并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力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论是现在的你，还是之前的小白，都能看作是我愿望的产物。”
“欸？”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玛格丽莎的动作有些迟滞。
“你一直以来担心的也是这个，对吧？”伊甸继续说道，“担心这个世界是我精神错乱后的幻觉，担心自己是幻觉的产物，担心那些记忆都是我的脑补...说真的，你没必要担心这些，就拿那几个穿越者来说吧，人可以幻想出他从未见过的事物吗？”
“不可以，前提是这里依旧是地球。”
伊甸的话让一直以来困扰着玛格丽莎的屏障出现了些许裂纹，她虽然没有变回原样，但也继续绞杀伊甸。
“那些枪还可以用射击俱乐部解释，但投影仪和随身房间呢？”
“这...”玛格丽莎动摇了，不过不是因为所谓的投影仪和逃生舱，而是因为那种结构完全不同于地球材料的金属，那些被科技文明当作飞船建材的棕红色金属。
在上个时间线，她曾经同化过一小部分金属，那些信息即使跨越时间线也依旧保存在她的脑海里。
这种奇异的高密度材料，别说是从来不看化学书的伊甸，就是学过化学的自己也可不能想象出这样自洽但是地球上从不存在的结构。
换句话说就是，这种结构在地球上不存在，但是可以合理的存在于地球上，因为它的结构式符合地球的物理规则。
一般来说，如果有哪个高中老师能在没有学习的情况下想出这种结构式，那别说是保研了，就是炸药奖提名也不是没有机会。
显然，伊甸没这个能力，至少玛格丽莎不觉得他有这个能力。
“唉，你要是早点说多好，我也不用被怀疑折磨到这个时候。”
白光闪过，平滑的脸颊上浮现出清晰的五官，狰狞的触须缓缓消散，只留下一地白色的碎屑。
漆黑的白房间和迪斯科球一同回归本体，傍晚的夕阳照在伊甸脸上，温暖着他因为小精神错乱而冰冷的皮肤。
“看吧，这就是习惯的力量。”
他自豪地拿出谷底石，将其举过头顶，对准天空中洒下霞光的太阳。
“只要能忍受身处谷底的悲伤，类人生物的恐怖就不算什么。”
伊甸一边自夸一边拿出卡牌盒，心情愉悦地抽出了位于牌堆最顶端的朴素卡牌。
“哇，传说！”
卡牌被抽出的瞬间，橙光在它的表面镶上一圈白银制成的龙头，随后化作一颗闪耀的橙色宝石镶嵌在卡面正下方。
“蕾茉妮雅？这不是暗影界操盘手的剑娘么，怎么成炉石卡牌了？”
由于卡牌并非金色，所以即使伊甸将其使用也只得到了一把可以不会说话的手操重剑。
虽然一把能跟随使用者意念四处飞舞的重剑时髦值很高，也很能满足伊甸儿时的剑仙梦，但在这样一个古朴的中世纪，她显得有些违和。
尤其是缠绕在剑身上的红光和那颗纯金打造的骷髅头，总给人一种副本boss的错觉。
好吧，她的确是副本最终boss的武器。
但同样的武器出现在不同人身上的效果也是完全不同的，在德纳修斯背上她是一把完全合身的传说武器，但在伊甸身上...
虽然和还没有到傻子的地步，但也差不了多少。
毕竟再高的魅力，也抵不住一把完全不符合自身气质的武器，更何况这把武器比他整个人还要高。
如果地球上有人背着这样一把剑走在大街上，那么其他人大概率会将他认作coser或刚从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病人。
“想笑就笑吧，憋笑有害健康。“
伊甸只背了这把剑几分钟时间，就看到玛格丽莎嘴角抽动，一副憋得很辛苦的样子，这样一来，他只得无奈地收起这把传说级剑娘。
“什么？笑？我才不想...噗...哈哈哈...”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笑，但她的笑声却响彻整条厄尼河流域，即使是流淌的河水，都被因为这笑声而停停滞片刻。
或许这么说有些夸张，不过伊甸那微微发痛的耳膜就是最好的证明，她笑得太欢了。
“不想笑还这么大声...”解开妻子的心结是件好事，但紧随其后的放飞自我却让伊甸头疼不已，他不得不把玛格丽莎丢进房间，以避免笑声为自己招来灾祸。
即便如此，他也透过阻隔外界的房间的空间屏障听到女性的欢笑声。
这真是个悲剧。
伊甸绝望地捂住双眼，想要屏蔽掉这股笑声。
但耳疼捂眼显然是毫无意义的，这么做只会让他无法第一时间观察寻友者召唤出来的生物，好在只是煤火怪和吐根怪的组合，他才没有因为召唤出敌对生物而痛失一心。
安置好俩怪以后，伊甸再度踏上了追寻薪王足迹的道路，但玛格丽莎肯定是没法指望的，为了尽快赶上老头，他不得不将目光放在刚抽出来的蕾茉妮雅之上。
既然德纳修斯大帝能把她用成一柄飞剑，自己也可以做到相同的事情。
比如说：御剑飞行。
因为炉石卡牌的特殊效果，伊甸很轻易地进入到人剑合一的状态，他握住剑柄，控制这把传说大剑带自己向海文方向飞去。
尽管这副姿态非常滑稽可笑，但比起可能导致自己从剑上摔落的站姿，他更喜欢一次平安无事的飞行。
于是，在这个冬日的黄昏，海文附近的渔民报告说在厄尼河沿岸看到一个下半身很像人的鸟类，不过时任队长瑟得·卡朋特并没有认真对待这份报告，只把它当作是渔民的幻视。
毕竟有些人就喜欢编造一些奇怪的谣言，以期从城卫队这里换取几枚铜币。
显然，“狼来了”效应救了伊甸一命，让他免受身败名裂的结局，对那位渔民也是如此，他虽然痛失一枚银币，但至少不需要面临某人的报复。
不过此时瑟得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拯救了两个人的风评，他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却在路上捡到了一只半死的鸽子。
“桑·赫特，他不是避难去了吗，怎么会突然联系上我？”
但在看完鸽子腿上的信纸以后，瑟得的表情一下子难看到极点。
该死，他居然要我去刺探薪王的情报！该死！
信纸上非常简略地提了一句戈温地行踪，然后就要瑟得跟他们一起前往普兰诺，并在薪王或者教宗胜利以后想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如果只是单纯的命令，瑟得或许还可以耍表面答应的把戏，但信纸的末尾隐晦地表露出一种往事一笔勾销的意思。除非他乐意看到自己曾经做的傻事在某天被人抖落出去，否则就必须要去普兰诺一趟。
尽管瑟得并不认为自己有机会活着回来，但拒绝会让他死得更惨。
对比起来，死于薪王火焰反而更能接受一些。
至少他不会把我的灵魂卖给策士军团。
瑟得叹息一声，神情淡漠地走向市政厅。
与此同时，伊甸抓着蕾茉妮雅降落在天鹅堡城门前，白天早早于此等候，这会见到他到来，急忙摆出一桌宴席，以欢迎他们的回归。
“我们又不需要进食，你搞这么多吃的干嘛？还是说你价值很多？”
即使桌子上每份食物看起来都非常可口，伊甸也没有半点饥饿感，他甚至觉得这么做有些浪费。
“嗯...本体叫我这个做的，你问她？”
“别转移话题，说吧，这些天里你到底搞到了多少价值。”
伊甸没有半点想找玛格丽莎谈话的意思，紧盯着白天不放，唯恐她下一秒就会找个地钻下去。
“也就几十枚吧。”
半碳基半硅基的少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几十枚，哪里有几十枚金币？”玛格丽莎迅速从房间里冲出，将白天扑到在地，“有几十枚金币不上交是吧，小姑娘胆子挺大哈。”
“你松开！”少女在妇女手下不断挣扎，想要摆脱本体对自己的压榨和剥削，但她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微弱，以至于任何形式的抵抗都没能起到作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体拿走自己身上最后一枚金币。
“唔...呜呜呜。”
明明硅基生物不会流泪，但液态的辉石却止不住地滴落在草地上，凝结成一颗颗黑绿色的鲁珀特之泪。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不全部拿走啦，给你留几枚吧。”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火，玛格丽莎尴尬地把几枚金币放回白天身上，但这并不能止住少女的哭泣，反而让她哭得更大声了。
直到半数的金币都被物归原主，少女眼角的液态辉石才不再低落，只是她的表情依旧难看，仿佛刚被人抢走一半身家似的。
白天可怜巴巴地收起十多枚金币，像个遭遇劫匪的少女那样退到城墙边，指着玛格丽莎说道；“你们走吧，永远不要回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尤其是你！”
“孩子，怎么说我也是...”
“我没你这样的本体！”
少女叫嚷着退入墙内，再也没有任何想要出来的意思。
“那这些食物怎么办，它们应该值不少金币吧？”
玛格丽莎觉得自己玩脱了，遂尝试用语言将白天骗出来。
“全给你，我不要了！”
“瞧你给孩子吓的，以后还敢抢钱吗？”
在闹剧结束，玛格丽莎收拾桌子上的食物的时候，伊甸来到她身边，调侃道。
“还敢呢，不过不是从小姑娘那抢，是从你这个大男人这里抢，希望你好自为之，到时候千万不要反抗噢。”
玛格丽莎变回未成年样貌，如同水蛭般扒在伊甸身上。
“所以在你看来，未成年的外表就是肆意妄为的通行证吗？有了她就可以整一大堆花活而不用负责人？”
“这是我的脸，我想用她还需要和你报备？”
女孩听不惯这种口吻，即使现在趴在某人身上作威作福的人就是自己，她也能用义正言辞的语气反驳道。
“行，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但我能请你从我身上下来么，都奔三的大龄妇女了，整天装嫩有意思？”
“奔三？笑话。”玛格丽莎冷哼一声，双手更加用力地环抱住伊甸，“我才十七岁零一百二十个月，离三十岁还远得很呢。”
“你也是永远十七岁的老太......”
女孩的手掌在一瞬间变成抱脸虫的模样，将伊甸的面部彻底覆盖，阻止他说出剩下的邪恶话语。
两人就这样一直互动到海文城门口，看着月光下高耸的城墙，伊甸用力扯下抱脸虫，对着月亮抒发起自己的感慨。
“几个月前，我们几乎是被人赶出这座城市的，但现在，我们则是以市长合伙人的身份回归的，这几个月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啊。”
“是啊是啊。”玛格丽莎附和道，”几个月前我们还是两个籍籍无名的过客，几个月后就成了两国皇帝桌上的文件，这种程度的身份跨越确实很大。”
“桌上文件这个称呼太难听了，应该叫两国皇帝潜在的合作对象。”
......
没过多久，一扇凭空出现的火焰传送门打断了两人的闲聊，随后，一道灰色的身影从传送门中走出，正是因故迟到的薪王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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