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埃莫尔旧土
问：传奇法师最惧怕的事情是什么。
答：限制实力的情况下被一群沾满污泥的腐烂尸体包围。
听着近在咫尺并且毫无意义的幽邃低语，米海尔绝望地闭上眼睛，他完全能想到自己被幽邃士兵发现后的惨状。
为了让自己死得好看一些，重力法师索性放弃抵抗，把脑袋埋在积雪当中。
尽管这么做让他看起来和索尔沙漠的陆行鸟一样蠢，但至少可以让他在死后成为幽邃军团中最帅的随军法师。
幽邃低语逐渐靠近，米海尔脸上的绝望之色也愈发浓烈，他不禁后悔之前浪费法术位的行为。
如果没有在图书馆里向两个指定司书展示法术，那么他现在就不用趴在这里等死。
“该死的酒......”
“别急着说遗言，亚坦先生，情况还没有遭到那种地步。”
熟悉的声音让米海尔下意识抬头张望，映入眼帘的却是伊甸扛剑的背影，而本不该出现在伯雷坦大陆的天启骑士，现在则飘在那些幽邃怪物上方。
“见鬼。”重力法师不由得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微笑，“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一场流星雨吧。”
伊甸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卡牌“石雨”的效果，他只记得在自己使用卡牌后，天空中落下无数赤红的石块，然后战争创造的世界就消失了。
“海泽纳议长的老人斑啊，你说什么？一场流星雨？那可是能够毁灭大陆的法术，你是怎么施展出来的？”
“谁知道呢，也许那场流星雨是自然现象也说不定。”
伊甸当然不可能把卡牌盒的事情告诉米海尔，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问题应付过去，然后专心对付起虎视眈眈的幽邃军团。
重力法师也知道这是独属于伊甸的秘密，所以他没多问，小跑到树后躲好，以免待会被交战的双方误伤。
然而战争骑士却没有留下来战斗的意思，祂骑着红马向高空飞去，不一会便消失在云层之后。
玛格丽莎倒是想追上去，但是战争没给她这个机会，那道曾经阻挡硫磺火的屏障再次出现，将他们和幽邃军团困在一起。
显然，只有在特定区域和特定时间才能轻松地杀死天启骑士，否则祂们会尽一切方式避免死亡到来。
不过这样一来，伊甸反而松了口气，因为按照祸兽的设定，只有当他杀死战争以后，剩余的两个骑士才会依次到来。
也就是说，战争死得越晚，他们的时间就越充裕。
他显然弄错了一件事情——超级撒旦和祸兽是两个不同的boss，前者是一次性召唤四个骑士，而非让祂们挨个送头。
正是因为这小小的失误，让伊甸错失了杀死战争的机会，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之后被一个战争弄得焦头烂额。
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现在，他们的首要目标是消灭幽邃军团，然后穿越这片布满扭曲生物的埃莫尔旧土。
由于幽邃在复活尸体时也会腐蚀尸体，所以这些士兵身上的装备早已以体表植入物的方式镶嵌在他们身上，增强抗击打能力的同时，也让他们无法免疫任何非物理伤害。
伊甸试着朝他们丢出一根火把，然后队长装扮的尸体便剧烈燃烧起来，没几分钟就化作一地灰黑色的骨灰。
火抗很低...怪不得他会说准备齐全的猎人都能对付幽邃。
幽邃的惨状说米米海尔之前所说的话是正确的，但问题是，为什么这位重力法师宁可选择等死，也不用储藏在装备里的法术搏一下？
伊甸还记得自己回归伯雷坦时某人的狼狈姿态，他当时的表现也和都市里的自信发言不符。
于是，伊甸怀疑地看向米海尔：“亚坦先生，既然它们这么弱，你为什么不用储存的法术反抗呢？明明普通火把都能轻易杀死它们。”
“没...火。”米海尔脸色通红，犹犹豫豫地说道，“你知道的，传奇法师基本不会储存火球术这样的低级法术，而那些可以制造空间塌陷的重力法术...全被我用掉了。”
他用极快的语速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自己因为喝醉而乱丢法术的事情，同时请求两人别把这事说出去。
“......”
伊甸也没想传奇醉酒的时候居然玩得这么花，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此事，只能沉默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将事情说出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米海尔的脸色迅速恢复正常，就仿佛之前丢脸的人不是他一样。
“跟紧我，别让萨弗林等急了。”
见重力法师重新恢复行动能力，伊甸用火焰大剑点着剩下的幽邃士兵，清理出一条通往旧土深处的道路。
之后的旅程比两人想象得要轻松许多，尽管路上时不时会蹿出几只被幽邃复活的尸体，但伊甸只需要一根火把就能团灭它们所有人，连火焰大剑都不需要。
因为太过轻松，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这些一点就着的易燃物真是由深渊同位体复活的怪物？
好奇心的驱使下，伊甸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既然它们弱成这样，为什么两国不出兵收复这里？”
对此，米海尔表示你有工夫问我不如去问问策士统领和法兰公爵，同时一再声明自己只是个叛逃隐居的重力法师，对于类似的政治问题一窍不通，让伊甸以后不要再问这类问题。
叛逃隐居还行，真隐居你是怎么和策士统领玩到一块的？
对于米海尔的说辞，伊甸则是一副“信一个字就是我蠢”的态度，不过他也没明着指出对方的漏洞。
毕竟大家都是有秘密的人，这时候刨根问题对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之后，三人之间的交流频率逐渐降低，直至他们来到当日毁于传奇之战的城堡附近。
即使这里只剩下断壁残垣，伊甸依旧能从废墟中看到这座城堡过去的辉煌，作为紧邻王城的军事要塞，古时的埃莫尔人几乎将这里武装到牙齿。
不光是地上部分，就连本该无人问津的下水道系统也被他们打造成近乎无法渗透的陷阱之城。
但在传奇强者搬山填海的伟力面前，这些用于低语邪教徒和异形的防御措施全部成为摆设。
甚至直到要塞化作废墟，它们也没能保护任何事物。
不同于万物有灵的修仙世界，伯雷坦的物品在很多时候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即使是神器，也少有产生灵魂并帮助主人战斗的例子，但这并不代表物体没有怨念。
虽然怨念这个词用在房、屋这样的死物上有些抽象，但事实就是，伍德派尔要塞的建筑因为没有保护到任何人而产生了某种类似怨念的能量波动。
然后幽邃又催化了这种能量波动，将其转变为真正的灵魂波动。
亦即，整座要塞遗迹都在幽邃的作用下活了过来，又因为赋予它们生命的不是平等的火光而是饱含负面情绪的幽邃，所以这座要塞复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人。
还不是偷偷摸摸地吃，而是光明正大地张开巨口，等待误入旧土的冒失者主动走进自己的胃里。
很不幸，伊甸和玛格丽莎和米海尔就是这样的冒失者。
起因是重力法师突然想起一条直达真·飞升堡的地下通道，提议先到真·飞升堡，再从那里下到艾国王都。
伊甸因为啥都不知道，又想着早点解救萨弗林可以早点去找超级撒旦的麻烦，就接受了米海尔的提议。
于是，三人傻乎乎地来到地下通道入口，也是伍德派尔要塞的嘴巴，然后傻乎乎地走下楼梯，向着米海尔记忆里通往真·飞升堡的出口前进。
在他们走后不久，地道入口自动合上，如同这里从未出现过任何地道一般。
“话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一直走在队伍最后方的玛格丽莎突然停下脚步，并叫住走在自己前面的两人。
“有么？”
“当然！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我们一直在兜圈子吗？看看这根火把，它是我之前挂在墙上的，现在它都熄灭了，我们还没有走出去。”
“这是你的火把啊，我还以为它们是古人用魔法恒定的光源来着...等等，你说我们在绕圈子？”
“你怎么才注意到！”玛格丽莎生气地盯着伊甸，要不是在场还有其他人，她估计会直截给他一拳，“我们都绕四五个小时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怀特小姐，也许我们本不用...”
“你还好意思说！”因为正在气头上，所以少女顺便把米海尔也骂了一顿，“作为导游，这事不该由你提出来吗？亏我一直以为绕圈子也是捷径的一部分！”
伊甸：“......”
米海尔：“......”
两大老爷们沉默了，事实上，在玛格丽莎点明以前，他们一直以为场景重复是埃莫尔设计者的原因。
比如说设计重复的路段以迷惑入侵者之类的。
“别沉默啊。你俩这么一沉默咱们还怎么寻找破解的方法，不会要让我这个弱女子来破解谜题吧？不会吧？”
“当然不会怀特小姐，但我现在的状态...你们懂的，所以这份责任不能落在我身上，我只会把一切都搞砸。”
说完，米海尔转头望向伊甸，玛格丽莎也是一样，这让某人倍感压力，明明他才是三人里最菜的那个，为什么什么事都落在他的肩上。
“好吧好吧，我尽力，不过别指望我能找出些什么来，在今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旧土到底是什么地方。”
伊甸被被迫扛下这份重担，他叹了口气，从房间里拿出一颗炸弹，把它放在距离自己较远的地方，然后带领两人向后退去。
“boom”
爆炸过后，伊甸回到自己安防炸弹的位置，不过这堵墙壁似乎比他想象得要厚，所以他还需要多浪费几颗炸弹。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原本是墙的位置现在只剩下碎石和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另一头比三人所处的地道还要黑，光是站在外面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小白，你进去吧。”
“我？”玛格丽莎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似乎没搞懂伊甸的意思。
“我担心地道会借此让我们分开，所以只有你能进去。”
“行。”
因为不想暴露天使宝宝和其他召唤物的存在，伊甸很明智的没有提出让宝宝出马，玛格丽莎同样如此。
所以尽管她不想充当探路小白鼠，这时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去。
“里面没有陷阱。”在洞口另一边活动一阵子后，少女对两人喊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当她回到自己进来的地方时，发现那个本该是洞口的地方，现在只剩下布满苔藓的墙壁。
他们被分开了。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嘶声力竭地大喊救命，然后被黑暗中冒出来的怪物吃掉？
玛格丽莎突然有些好笑地想道，紧接着她便摇了摇头。
“还是先回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借助房间，少女重新回到伊甸的位置，后者此刻正焦急地站在墙壁之前，准备用手里的炸弹炸出一条通道。
见到玛格丽莎归来，伊甸稍微放松一些，但是没有停下点燃炸弹的手。
“你准备炸出去？”
“试试呗，一直困在这也不是个事，虽然我们三个都不需要进食，但萨弗林有可能被折磨死啊。”
说着，伊甸丢出随手丢出一颗炸弹，然而破损的墙壁在顷刻间愈合，没有给他们暴力破解的机会。
照这种趋势下去，就算把房间里的炸弹全部用完，也不可能炸出一条通往外界的路。
“为什么不试试神圣呢？”
看着伊甸失落的表情，玛格丽莎决定帮他一把。
“神圣？这东西不是法阵...见鬼，我居然忘了这茬。”
被少女一提醒，伊甸才想起自己面对的困境可能是幽邃在搞鬼，而对付深渊幽邃这类引起腐化的事物，神圣眼泪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试试？”
“试试！”
在米海尔惊讶的目光中，伊甸一边发射眼泪一边前进。
这一次，他们再没有看到那根插在墙壁上的火把。
答：限制实力的情况下被一群沾满污泥的腐烂尸体包围。
听着近在咫尺并且毫无意义的幽邃低语，米海尔绝望地闭上眼睛，他完全能想到自己被幽邃士兵发现后的惨状。
为了让自己死得好看一些，重力法师索性放弃抵抗，把脑袋埋在积雪当中。
尽管这么做让他看起来和索尔沙漠的陆行鸟一样蠢，但至少可以让他在死后成为幽邃军团中最帅的随军法师。
幽邃低语逐渐靠近，米海尔脸上的绝望之色也愈发浓烈，他不禁后悔之前浪费法术位的行为。
如果没有在图书馆里向两个指定司书展示法术，那么他现在就不用趴在这里等死。
“该死的酒......”
“别急着说遗言，亚坦先生，情况还没有遭到那种地步。”
熟悉的声音让米海尔下意识抬头张望，映入眼帘的却是伊甸扛剑的背影，而本不该出现在伯雷坦大陆的天启骑士，现在则飘在那些幽邃怪物上方。
“见鬼。”重力法师不由得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微笑，“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一场流星雨吧。”
伊甸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卡牌“石雨”的效果，他只记得在自己使用卡牌后，天空中落下无数赤红的石块，然后战争创造的世界就消失了。
“海泽纳议长的老人斑啊，你说什么？一场流星雨？那可是能够毁灭大陆的法术，你是怎么施展出来的？”
“谁知道呢，也许那场流星雨是自然现象也说不定。”
伊甸当然不可能把卡牌盒的事情告诉米海尔，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问题应付过去，然后专心对付起虎视眈眈的幽邃军团。
重力法师也知道这是独属于伊甸的秘密，所以他没多问，小跑到树后躲好，以免待会被交战的双方误伤。
然而战争骑士却没有留下来战斗的意思，祂骑着红马向高空飞去，不一会便消失在云层之后。
玛格丽莎倒是想追上去，但是战争没给她这个机会，那道曾经阻挡硫磺火的屏障再次出现，将他们和幽邃军团困在一起。
显然，只有在特定区域和特定时间才能轻松地杀死天启骑士，否则祂们会尽一切方式避免死亡到来。
不过这样一来，伊甸反而松了口气，因为按照祸兽的设定，只有当他杀死战争以后，剩余的两个骑士才会依次到来。
也就是说，战争死得越晚，他们的时间就越充裕。
他显然弄错了一件事情——超级撒旦和祸兽是两个不同的boss，前者是一次性召唤四个骑士，而非让祂们挨个送头。
正是因为这小小的失误，让伊甸错失了杀死战争的机会，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之后被一个战争弄得焦头烂额。
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现在，他们的首要目标是消灭幽邃军团，然后穿越这片布满扭曲生物的埃莫尔旧土。
由于幽邃在复活尸体时也会腐蚀尸体，所以这些士兵身上的装备早已以体表植入物的方式镶嵌在他们身上，增强抗击打能力的同时，也让他们无法免疫任何非物理伤害。
伊甸试着朝他们丢出一根火把，然后队长装扮的尸体便剧烈燃烧起来，没几分钟就化作一地灰黑色的骨灰。
火抗很低...怪不得他会说准备齐全的猎人都能对付幽邃。
幽邃的惨状说米米海尔之前所说的话是正确的，但问题是，为什么这位重力法师宁可选择等死，也不用储藏在装备里的法术搏一下？
伊甸还记得自己回归伯雷坦时某人的狼狈姿态，他当时的表现也和都市里的自信发言不符。
于是，伊甸怀疑地看向米海尔：“亚坦先生，既然它们这么弱，你为什么不用储存的法术反抗呢？明明普通火把都能轻易杀死它们。”
“没...火。”米海尔脸色通红，犹犹豫豫地说道，“你知道的，传奇法师基本不会储存火球术这样的低级法术，而那些可以制造空间塌陷的重力法术...全被我用掉了。”
他用极快的语速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自己因为喝醉而乱丢法术的事情，同时请求两人别把这事说出去。
“......”
伊甸也没想传奇醉酒的时候居然玩得这么花，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此事，只能沉默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将事情说出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米海尔的脸色迅速恢复正常，就仿佛之前丢脸的人不是他一样。
“跟紧我，别让萨弗林等急了。”
见重力法师重新恢复行动能力，伊甸用火焰大剑点着剩下的幽邃士兵，清理出一条通往旧土深处的道路。
之后的旅程比两人想象得要轻松许多，尽管路上时不时会蹿出几只被幽邃复活的尸体，但伊甸只需要一根火把就能团灭它们所有人，连火焰大剑都不需要。
因为太过轻松，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这些一点就着的易燃物真是由深渊同位体复活的怪物？
好奇心的驱使下，伊甸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既然它们弱成这样，为什么两国不出兵收复这里？”
对此，米海尔表示你有工夫问我不如去问问策士统领和法兰公爵，同时一再声明自己只是个叛逃隐居的重力法师，对于类似的政治问题一窍不通，让伊甸以后不要再问这类问题。
叛逃隐居还行，真隐居你是怎么和策士统领玩到一块的？
对于米海尔的说辞，伊甸则是一副“信一个字就是我蠢”的态度，不过他也没明着指出对方的漏洞。
毕竟大家都是有秘密的人，这时候刨根问题对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之后，三人之间的交流频率逐渐降低，直至他们来到当日毁于传奇之战的城堡附近。
即使这里只剩下断壁残垣，伊甸依旧能从废墟中看到这座城堡过去的辉煌，作为紧邻王城的军事要塞，古时的埃莫尔人几乎将这里武装到牙齿。
不光是地上部分，就连本该无人问津的下水道系统也被他们打造成近乎无法渗透的陷阱之城。
但在传奇强者搬山填海的伟力面前，这些用于低语邪教徒和异形的防御措施全部成为摆设。
甚至直到要塞化作废墟，它们也没能保护任何事物。
不同于万物有灵的修仙世界，伯雷坦的物品在很多时候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即使是神器，也少有产生灵魂并帮助主人战斗的例子，但这并不代表物体没有怨念。
虽然怨念这个词用在房、屋这样的死物上有些抽象，但事实就是，伍德派尔要塞的建筑因为没有保护到任何人而产生了某种类似怨念的能量波动。
然后幽邃又催化了这种能量波动，将其转变为真正的灵魂波动。
亦即，整座要塞遗迹都在幽邃的作用下活了过来，又因为赋予它们生命的不是平等的火光而是饱含负面情绪的幽邃，所以这座要塞复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人。
还不是偷偷摸摸地吃，而是光明正大地张开巨口，等待误入旧土的冒失者主动走进自己的胃里。
很不幸，伊甸和玛格丽莎和米海尔就是这样的冒失者。
起因是重力法师突然想起一条直达真·飞升堡的地下通道，提议先到真·飞升堡，再从那里下到艾国王都。
伊甸因为啥都不知道，又想着早点解救萨弗林可以早点去找超级撒旦的麻烦，就接受了米海尔的提议。
于是，三人傻乎乎地来到地下通道入口，也是伍德派尔要塞的嘴巴，然后傻乎乎地走下楼梯，向着米海尔记忆里通往真·飞升堡的出口前进。
在他们走后不久，地道入口自动合上，如同这里从未出现过任何地道一般。
“话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一直走在队伍最后方的玛格丽莎突然停下脚步，并叫住走在自己前面的两人。
“有么？”
“当然！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我们一直在兜圈子吗？看看这根火把，它是我之前挂在墙上的，现在它都熄灭了，我们还没有走出去。”
“这是你的火把啊，我还以为它们是古人用魔法恒定的光源来着...等等，你说我们在绕圈子？”
“你怎么才注意到！”玛格丽莎生气地盯着伊甸，要不是在场还有其他人，她估计会直截给他一拳，“我们都绕四五个小时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怀特小姐，也许我们本不用...”
“你还好意思说！”因为正在气头上，所以少女顺便把米海尔也骂了一顿，“作为导游，这事不该由你提出来吗？亏我一直以为绕圈子也是捷径的一部分！”
伊甸：“......”
米海尔：“......”
两大老爷们沉默了，事实上，在玛格丽莎点明以前，他们一直以为场景重复是埃莫尔设计者的原因。
比如说设计重复的路段以迷惑入侵者之类的。
“别沉默啊。你俩这么一沉默咱们还怎么寻找破解的方法，不会要让我这个弱女子来破解谜题吧？不会吧？”
“当然不会怀特小姐，但我现在的状态...你们懂的，所以这份责任不能落在我身上，我只会把一切都搞砸。”
说完，米海尔转头望向伊甸，玛格丽莎也是一样，这让某人倍感压力，明明他才是三人里最菜的那个，为什么什么事都落在他的肩上。
“好吧好吧，我尽力，不过别指望我能找出些什么来，在今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旧土到底是什么地方。”
伊甸被被迫扛下这份重担，他叹了口气，从房间里拿出一颗炸弹，把它放在距离自己较远的地方，然后带领两人向后退去。
“boom”
爆炸过后，伊甸回到自己安防炸弹的位置，不过这堵墙壁似乎比他想象得要厚，所以他还需要多浪费几颗炸弹。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原本是墙的位置现在只剩下碎石和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另一头比三人所处的地道还要黑，光是站在外面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小白，你进去吧。”
“我？”玛格丽莎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似乎没搞懂伊甸的意思。
“我担心地道会借此让我们分开，所以只有你能进去。”
“行。”
因为不想暴露天使宝宝和其他召唤物的存在，伊甸很明智的没有提出让宝宝出马，玛格丽莎同样如此。
所以尽管她不想充当探路小白鼠，这时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去。
“里面没有陷阱。”在洞口另一边活动一阵子后，少女对两人喊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当她回到自己进来的地方时，发现那个本该是洞口的地方，现在只剩下布满苔藓的墙壁。
他们被分开了。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嘶声力竭地大喊救命，然后被黑暗中冒出来的怪物吃掉？
玛格丽莎突然有些好笑地想道，紧接着她便摇了摇头。
“还是先回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借助房间，少女重新回到伊甸的位置，后者此刻正焦急地站在墙壁之前，准备用手里的炸弹炸出一条通道。
见到玛格丽莎归来，伊甸稍微放松一些，但是没有停下点燃炸弹的手。
“你准备炸出去？”
“试试呗，一直困在这也不是个事，虽然我们三个都不需要进食，但萨弗林有可能被折磨死啊。”
说着，伊甸丢出随手丢出一颗炸弹，然而破损的墙壁在顷刻间愈合，没有给他们暴力破解的机会。
照这种趋势下去，就算把房间里的炸弹全部用完，也不可能炸出一条通往外界的路。
“为什么不试试神圣呢？”
看着伊甸失落的表情，玛格丽莎决定帮他一把。
“神圣？这东西不是法阵...见鬼，我居然忘了这茬。”
被少女一提醒，伊甸才想起自己面对的困境可能是幽邃在搞鬼，而对付深渊幽邃这类引起腐化的事物，神圣眼泪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试试？”
“试试！”
在米海尔惊讶的目光中，伊甸一边发射眼泪一边前进。
这一次，他们再没有看到那根插在墙壁上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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