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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真正的修行

    佳代接受藤真氏对她的指导和考验。

    因为藤真在家族内的地位,佳代还见到了藤真氏老老少少重要的人物。

    有几个是藤真祖父的同辈,是家族里目前地位最高的老人。他们见了佳代后极其不满意。

    “健司,这就是你挑选的未来家主夫人?”

    “听说你父亲已经同意了?”

    “简直是胡闹!和栖川家联姻不好吗?”

    这些家族的老人当着佳代的面,也毫不避讳。

    藤真听不下去了,他立刻打断这些老一辈族人的指责。

    “泽宇爷爷,栖川和我们已经有非常良好的合作了。且他们家的长女也刚刚结婚,请不要再提和他们家联姻的事情了。”

    几位老人听完藤真的话哼了一声,栖川家的合作是还不错,但是在他们看来,哪里有联姻更稳固。更何况,栖川家的长女嫁的可是安倍家的人。

    佳代只是默默听着,并没有说一句话。这样的场合,藤真提前交待她,让她尽量少说话,以免被更多人挑刺。

    “从未有过家主是娶平民的吧?”有人提出异议。

    佳代听到平民两个字,忍不住握起拳头。虽然那人说的是实话,可还是让她的自尊心受到打击。

    大家的议论越来越多,佳代忽然觉得藤真氏的人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高雅。大家谈起她这个格格不入的人时,也八卦和讽刺地挺起劲的。

    她一开始还忍着,藤真只回答这几个老人的问题,其他人的议论他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搭理。但是佳代在被议论的中心,脸红了白,白了红的。最后,她抬起一直低着的头,坐直了身子,露出微笑,尽量用自己最洪亮又不失分寸的声音,说道,“请各位听我说一句。”

    她的声音很大,很多人都听到了,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藤真有点惊讶地看向佳代,此刻的佳代眼神明亮,掷地有声地说,“我知道大家对我有很多困惑和不解。我的家境的确非常普通。健司对我来说是非常优秀的人,但我从不觉得我和他的差距是在家世上。我一直想成为健司那样有着诸多优秀品质的人,我也在为之努力。至于我和健司,我们两人真心相爱,也期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有很多事并不是努力就能做出的。”

    “对啊,而且,健司的婚姻,可不算是他一个人的事,是整个家族的大事。”

    “倒不是我们对你有什么意见。只不过,家世差别太大,的确会很辛苦吧。”

    “你们两个人要生活一辈子,靠爱情可走不下去的。”

    “在这种场合,她说什么话啊,果然是平民,没有什么规矩吧。”

    “是啊,声音还那么大。”

    佳代没想到,得到的都是这样的回应。她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藤真也有些头疼,虽然他不是大男子主义的人。但是他的家族中却很多这样的人,佳代在这样的场合说话,就已经触动很多人的规矩了。

    藤真还是对着出席他和佳代见面会的各位族人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和佳代从高中就认识了,一路走来,我早已下定决心,非佳代不娶。佳代从今天开始,也会以未婚妻的身份在藤真氏中进行新娘修行。请大家对佳代严厉指导。也期望大家给予我们祝福。”

    即使他这样说,也会有人议论,“勇人当初就不该让健司去神奈川读高中。在京都读高中,就不会遇到这样的女孩子吧。”

    几位藤真氏辈分很高的老人们对着勇人说,“勇人,你知道的吧。虽然她即将进行新娘修行,但并不代表,大家已经认可她是健司的未婚妻。如果她无法融入到我们家族来,可能大家并不会对她认可。”

    藤真的父亲藤真勇人立刻说道,“我明白。佳代这孩子非常努力,也非常聪明,我相信她一定没问题的。”

    *

    佳代的修行正式开始。她已在东大毕业,在准备东大的修士考试,她白天学习各种规矩和家族的事宜。晚上还要做自己的研究,准备修士考试。但是白天的修行非常辛苦,她没想到,这种修行比上课还累,她常常在书桌前看文献或读书累到睡着。

    在和藤真结婚前,两人也并不被允许住在一个房间。藤真之前在藤真氏的祖宅是住在祖父的房间的,但是给佳代安排的房间和他离得有点远。他特意搬到佳代旁边的房间。

    他工作得也很辛苦,常常回到家里也挺晚。一般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佳代的房间找她,每次看到的都是佳代累得趴在书桌前睡着的样子。

    他只能小心地把佳代抱到床铺上睡。佳代睡一会,也会突然惊醒,然后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看书的藤真。

    “健司?我又睡着了啊。”佳代揉揉眼睛,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她今天的学习还没完成。

    “你早点睡吧。”藤真看佳代打着哈欠还要坐到书桌前继续学习,不忍心她这么辛苦。

    “不行啊,修士考试就快到了。”佳代翻开英文学习资料,只觉得这些英文都不认识了。

    藤真好奇地翻她书桌上的笔记,却没想到是她修行的笔记。

    他才发现,佳代在家族的修行中,要学的东西可真不少。

    “你学这么多东西?”藤真有点惊讶,笔记上记着家务、茶道、插花、书法、日本舞蹈、敷料、礼仪、家族关系等科目的学习。

    “对啊,每天排课排得满满的。说实话,比考大学,上大学要辛苦的多!”佳代也带点抱怨地说道,这真是她人生中最忙最累的时候。

    “对了,你会哪种乐器?他们竟然要求我学一门乐器!太难为人了!”佳代最苦恼的是这个,她实在不擅长乐理。

    “我会拉小提琴和弹钢琴……”藤真随意地说,他现在也很少会有兴致弹琴。但的确他们家族的人都要求会一门乐器,他也觉得这个规矩有点无聊。

    “我竟然从未见过你弹琴什么的!我说我要不学吉他,这个简单,容易入门。却不被允许……”佳代最近被学乐器这件事烦死了。

    “是古典乐的乐器吧。吉他的确不行。你要不学长笛?”藤真给佳代建议道,“家族聚会的时候,大家要在一起演奏。如果你不会乐器的话,是挺尴尬的。”

    “我只能尽力吧。这些东西,除了家务,其余我都不太擅长。不,家务我也不行,我做的料理被他们教导的人说完全不合格。要重新学习营养学的知识……”佳代开始和藤真吐槽,她真不想学什么料理的美学之类的。

    藤真摸摸佳代的头发,安慰她,“慢慢来吧。你其实懂一点就行。因为以后家族有很多活动需要你来主持,其实会有不少人帮助你。但你不能完全不知道。”

    “对了,今天教导家族事务的老师对我说,我以后没名没姓,对外人来说,我就是藤真夫人或藤真太太?”佳代想起让她很不爽的事情,“我是不是肯定不能保留自己的姓氏?”

    藤真有点尴尬,在一般日本家庭里,女性结婚后也需要跟随丈夫的姓氏,更别说他们藤真氏了。更何况,佳代的姓氏也并不是什么稀有的贵族姓氏。但他的确知道,最近很多女性即使婚后也保留自己的姓氏,在职业女性中比例很高。

    “可能不行。”藤真有点艰难地说,“你以后只能是藤真佳代了。”

    “好奇怪。”佳代念了几遍,“那我以后写的文章,做的科研署名岂不是都是藤真。感觉不是我了。”

    但若说,只是学习很多科目,以及改姓氏的话,佳代觉得自己还能忍受。让她开始感到压抑的才刚刚开始。

    即使其他如插花,舞蹈,乐器,佳代还能说自己缺少天赋,教导她的人也只能看着她略带笨拙地完成这一切学习。但是,进入到礼仪学习后,不涉及天赋,佳代依然无法学习得令人满意。

    首先,她不是那种绝对服从的性格,她觉得有道理会认同的地方才会老老实实服从。而对大多数奇奇怪怪的规矩,她并不想一味服从。

    “为什么我连说话的多少都不能超过健司?”针对夫妻两人对外交流发言时,有一条规矩是,藤真不开口,佳代不能开口。而且佳代说的话一定不能比藤真多。

    “没有为什么,你只要照做就行了。”讲解家族礼仪的老师非常礼貌,并不想和性格不那么柔和的佳代争论。

    “我并不是想超过健司什么的。只是这条要求,不论怎样,我都不能有任何事超过他去做,这个也太死板了吧。”礼仪最突出的点就是,她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和自由,必须事事以藤真为主,她就是藤真身边的“吉祥物”,陪衬。

    “要绝对服从家主。”老师这么和佳代说。

    佳代立刻反驳她,“你们难道以后什么都会听健司的吗?”

    教礼仪的是藤真氏某一个旁支的大小姐。她也算是贵族圈里有头有脸的女子,却在教佳代时总被佳代的问题怼得回答不上来。

    “我们来继续下一个话题吧。”她不想和佳代讨论了。她决定还是先从行为举止负责吧。

    *

    藤真最近也非常忙碌。他从北海道回来后,在京都位置升得很快。政府的事情,再加上整个藤真氏的发展,都压在他的身上。

    他的父亲对他说,等他和佳代结婚,就会把家主的位置传给藤真。在这之前,藤真也需要得到整个家族的认可。

    他因此从未见过白日上修行课的佳代。两人虽然比以往住的距离更近了,但反而交流得少了。

    藤真回来得很晚,他以为佳代说不定又看着书睡着了。却发现佳代刚泡完澡在屋里正精神地看书。

    佳代看到来找她的藤真,眼睛亮了起来。

    “健司!”佳代一见到他就抱住他。

    藤真看到佳代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两人在第一次分手前,还正是如胶似漆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佳代比藤真大胆,往往她这么热情,藤真就知道她又有了什么想法。

    两人在北海道好不容易和好,那时候佳代却伤了腿脚。即使佳代伤好了之后,也没有肌肤之亲。阴差阳错,佳代和他在和好后,一次亲密行为也没有。

    而最近,她天天累得倒头就睡,也根本没想过这些。倒是难得的,她第一次这么精神地等着他,而且还又表现出了兴趣。

    藤真当然也有想法,偶尔他看着累得睡着的佳代,都忍不住有欲望。只是,他看着这么累的佳代,只想她能好好休息,自己也只能忍住不想。

    “健司,”佳代在藤真耳边说话,“教礼仪的老师今天住我隔壁房间。”

    藤真惊了一下,隔壁一般只有他,没想到教导的老师今天也留宿了。

    “她可真是个古板的人。”佳代蛊惑藤真,“我们做点什么,你说,她能在隔壁听到吗?”

    藤真想了下,如果声音比较大的话,还真有可能听到……

    佳代根本用不着引诱藤真,两人就干柴烈火,一点就燃了。

    佳代刚发出声音,藤真就在她耳边提醒她,“隔壁能听到。”

    佳代一下子精神更足了,“健司,我们像是在偷情。刺激吗?”

    藤真不说话,只用行动回复她。

    藤真抱着佳代,佳代在藤真怀里拿着笔记给他念自己今天学习的内容。

    “你看,我今天学的茶道知识。我有些不太明白。他们说你和什么大师学过,你再辅导我一下吧。”佳代很习惯找藤真教她一些事情。

    “好。”不过,藤真觉得两人这样赤裸相拥,却在讨论一些正儿八经的事情有些奇怪,他想穿上衣服再来帮佳代辅导。

    “不准穿。”佳代却制止他,“你就这样教我吧。”佳代赖在他的怀里。

    藤真哭笑不得,“你这样让我注意力怎么集中?”他抱着赤裸的佳代,手下抚摸的都是她光裸的肌肤。佳代这么相信他的自制力吗。

    “我不管。藤真老师。”佳代和藤真撒娇,因为教练和老师的发音一样。藤真恍惚以为佳代是像当初打篮球那样叫他教练。

    藤真只能让自己专心教导佳代,他把自己学茶道的心得教给佳代。

    佳代还拿了笔开始记。藤真第一次对当年南烈问他的话有了感触。

    当年,南烈问他,“你是怎么做到,女友在面前,你却对着她只想给她讲题的?”

    藤真此时是完全没有心情教导佳代,可佳代却十分认真。他也想问问佳代,她是如何在两人这么暧昧亲密下还能专注记笔记的。

    佳代却忽然跟藤真说,“今天教茶道时,我忽然问老师去茶室找艺伎的事。”

    藤真冷不防听佳代说起这个,有些不自在,“怎么问这个?”

    “老师说,艺伎的温柔会让男人们身心舒畅。她还告诉我,很多人会包养一个艺伎做情妇。”

    藤真扶住额头,怎么和佳代说这些事情。

    “其实,在教导时,贵族好的坏的事情都会告诉我。甚至老师觉得这个不算什么,还对我说,如果你以后有这样的打算,我应该怎么做。”佳代和藤真汇报。

    “我不会的。”藤真赶紧表态。

    “可是你也会请艺伎不是吗?”佳代这么说,“老师请了一位艺伎下午上门,说她是你经常会找的。”

    藤真差点没跳起来,这个老师是谁?

    “她说,这可能是你喜欢的女子类型。让我看一看。”佳代放下笔记,她开始穿衣服。

    藤真也手忙脚乱穿衣服,佳代却穿得很慢,她一举一动中带着优雅,看来教导已小有成效。

    “佳代,这个事情我可以解释。”藤真在和人谈事情时确实是只叫固定的两三个艺伎。但他却是为了方便自己一些事情不被更多人知道。控制两三个人总比控制很多人要方便。但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成了族人拿来说他用情不专。

    “今天下午来的那名艺伎,的确风姿绰约,温柔如水。我大概是永远学不成那样了。”佳代说到这的时候,带了一丝惘然。

    “对我来说,她们只是服务生。在谈事情时,那些人总喜欢叫上这样的人。如果你了解艺伎的话,你就该知道,在她们陪客时,客人绝不会有什么举动。”藤真看着表情迷茫的佳代,认真给她解释。

    “我知道。不过,如果你真包养情妇的话,我也不可能会知道。”佳代看了一眼藤真,不仅是老师,还有今天藤真氏的一些人,总是无意地在她面前说藤真回来这么晚,可能是去做了什么。

    藤真无语,佳代刚才还和他那么热情交缠,这会却疑心他这些事情?

    “佳代,如果是那样,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把你带回族里,还让你天天受这些修行折磨。”藤真希望佳代明白,如果他是那种人,还不如把佳代也藏在外边,何必现在让两个人都这么累。

    他忍不住想,明天立刻去查是谁在挑拨他和佳代。看来很多人并不想让他和佳代结婚。

    “我知道。不过,看见艺伎那一刻,我还是有点慌。老师让她来陪我练习茶道。她做得那么好,我特别有挫败感。”佳代泄气地躺了下去,她怎么能不知道那些人的意图。只是的确让她很不爽。

    她才故意在晚上和藤真在这里嬉闹,也是想让隔壁的人听听自己和藤真有多恩爱。

    “她们从小学习,这些也是赖以生存的手段,你不用和她们比这个。”藤真叹口气,抱住佳代。他决定以后麻烦点,也决不再只找固定的艺伎。其实,即使他叫了艺伎作陪,他也没有让她们服侍过他。

    “你今晚在这陪我吧。”佳代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她没有什么安全感。

    “好。”藤真抱住佳代,“修行要不到此为止吧。你不学这些,我们也会结婚。至于其他人说什么,无所谓。”

    佳代回抱住藤真,“我知道。可我也想帮帮你。她们说,我以后要帮助你打理很多事情。如果我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不仅帮不到你,还会给你带去麻烦。”

    藤真知道她说的对,但他不想看到佳代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你还可以做你自己。家里的事大不了以后让姐姐来帮我。”

    “可是姐姐她有自己的幸福要去找寻吧。”佳代知道有这事是她应该去尽的责任。她不能让姐姐替她来尽责任,而她却享受着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