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电闪雷鸣
12月04日，夜，北海道临近海域的城市，一座酒店内部，
“这样，苏尘他又暴走了，这个时间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一点，注射了龙凤的血液也只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梦兽看着从绯红那里汇报过来的信息，电脑屏幕上跳动出一段视频。
视频上的画面是北海道的地狱谷，一头浑身长满鳞片和骨刺，背后有着一双残破的翅膀，双眼猩红的怪物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在这头怪物的正对面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一个背后长着八道散发着光芒的诡异爪子的青年，正静静地注视着这头怪物。
“喂喂，你怎么这么冷静啊，要是它把登别市给毁了那该咋办啊，还有，顾秋那小子不是有着和漆原律有关的情报吗，要是被苏尘直接整死了怎么办？”绯红的声音从电脑传出。
“顾秋会不会死我不清楚，反正登别市不可能会被毁了。”梦兽表现得十分淡定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这货是不是又瞒了我什么？”绯红咬牙切齿地问道，似乎对梦兽故弄玄虚的态度感到非常恼火。
“现在整个世界最强的惩戒局成员就在那里，我之前拜托了他，让他帮我跟着苏尘和顾秋，以防万一，”梦兽回道：
“所以我们就管好自己眼下的事情就可以了。”
“你放你娘的狗屁，世界最强的惩戒局成员现在的坟头草都不知道几尺高了，剩下的另一个还可以看看的家伙现在还在米基城当他妈的糖果屋店主，”绯红闻言毫不犹豫地破口大骂：
“你觉得有其他人可以和龙化的苏尘抗衡？不会是漆原律吧，好小子，我早就猜到你和漆原律有一腿了，搁这给我当双重间谍呢？！”
“去去去，别瞎猜，就是你口里的那个糖果屋店主。”梦兽叹了口气，虽然他早就对绯红这个暴脾气习以为常了，但这时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心烦。
“不是吧，那个隐世了不知道多久的家伙都肯出来了？”绯红震惊地问道。
“我也没想到我师傅居然会接受我的请求，他之前跟我提过几次苏尘，可能他真的对苏尘有点感兴趣。”梦兽说道。
“确实......”绯红沉默了两秒，“是那个老东西的话，摁下龙化状态的苏尘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我说，至少那边暂时没有我们的事情了。”梦兽喝了一口茶回道。
“不过你把龙凤的血清交给老东西了吗，我可不想看到苏尘直接被那老家伙剁成肉片，要是你没给他，这就是你的责任了。”绯红瞪着眼睛说道。
“给了，如果我不给我师傅血清，他也不可能把完全龙化的苏尘给剁了，苏尘一旦彻底觉醒，绝对是这个世界最难撼动的存在。”梦兽眸光闪烁地回道。
................
................
同一时间点，日本，北海道的登别地狱谷中，
我会死.......
顾秋不断收缩着的瞳孔中，白龙向他挥来的爪牙在他的眼瞳逐渐放大，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
就在白龙的爪子近乎接近他深蓝色的双瞳的瞬间，周围的时间仿佛静止住了，随即一道雷光闪烁而过，划破了黑夜。
那道雷光掠过顾秋身躯的一瞬，顾秋的身形就已然消逝在了原地。
顾秋挑了挑眉，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在了记忆里距离刚才那个位置将近百米的地方。
远远望去还可以看见怔在空中的白龙，此刻白龙背后那双残破的翅膀也近乎修复完整，体型也由原来的四米高进化到了五米高。
顾秋捂着自己被捅穿的肩膀，鲜血不断地流向地面，如果不是刚才他被人救下，大概率他被捅穿的就是心脏了。
是谁救了我......
顾秋望向了自己身旁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这个人在白龙的爪下救下了他。
“凌奈.......”
顾秋绽放着森冷蓝芒的眸子中掠过了一丝惊讶。
他刚才还觉得十拿九稳地猜测了一下救下他的人会不会是C-1号犯人，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的结论是错误的。
“喔，这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上一次看见龙这种生物都不知道是在几年前的事情了。”凌奈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地望着远处的苏尘。
凌奈还是跟顾秋早上看见的那样，穿着那身松松垮垮的和服，和服之下可以隐隐看出他那精健的身材。
但更为显眼的还是他双手各持着的两柄长约一米半的长刀，一柄通体呈黑色，一柄通体呈白色。
两柄长刀在长度，锋利度，宽度上基本都是一致的，只有刀身上那些纹理颜色上有所区别。
此刻凌奈脸上已经少了那副颓容，看起来神采奕奕，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重回战场该有的感觉。
“小子，还走得动吗？”凌奈瞥了一眼顾秋血肉模糊的肩膀，对顾秋问道。
“再走个几万米应该也没什么问题。”顾秋随口回道，他把注意力投在了苏尘身上。
顾秋虽然表面没有动静，心中已经是荡起了一片波澜。
能够在刚才那一瞬间救下他，顾秋再一次认识到了凌奈的速度有多么地惊人，就算说超越了音速可能也不为过。
不愧是和夜钟同为队友的人吗，顾秋在心中感叹道。
早晨他在见到凌奈的时候，感受到的压力已经不亚于他见到漆原律的感觉了。
“吼！！！！！”
远处的白龙仰天怒吼着，体表覆盖着的鳞片的色泽越加深重，它的身躯轻微地在颤抖着，他张着那满是利牙的血口，口水不断地
“没问题就好，你就带着那些附近的人尽量往远处走，然后我负责解决这个失了智的傻小子。”凌奈痞气地笑了笑，言落瞬间，身形已然不见踪影。
“果然还是看不清，他到底怎么做到的......”顾秋微微蹙眉。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凌奈就已经出现在了白龙的附近了，这还是在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凌奈的前提。
他能够看到的就只有凌奈在空气中留下的痕迹，但凡是凌奈奔过的路径，似乎都隐隐跳动着蓝色的雷光。
顾秋望向远处，那条白龙不断地嚎叫着。
凌奈宛若一道深蓝的疾雷不断地穿梭跃动在它的身围，朝着它挥砍出自己手中的两把长刀。
黑白相间的锋利刀芒令人眼花缭乱地舞动在空气之中，每一道快到匪夷所思的刀芒都精准地挥斩在白龙的身上。
未等一道刀芒消逝，就又有一道刀芒升起，蓝色的疾光在夜空中掠过，千万道刀芒在空中如同一道渔网交织着向着被砍得毫无反手之力的白龙笼罩而去。
“噗嗤！！！！”
随着这万千道快到肉眼望不清的刀芒击在了白龙的身躯上，白龙体表覆盖着的鳞片和骨刺同时破碎断裂开来。
它那失去了防护的身体爆裂出了千万道清晰的血痕，血液如瀑布般从它的身躯中狂涌而出。
“好快的刀......”顾秋也没有愣着，他用幻影巨爪不断使自己奔赴在地狱谷之中。
那些不要命了还在用手机拍摄的旅客看见顾秋朝着他们的方向冲来，一个个吓得丢下手机朝着远处逃亡而去。
这些人只有当真正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丑陋的慌乱模样，顾秋就利用着这个方式，充当着一个吓人的怪物，不断地赶走那些还停留在原地的人。
突然远处一声爆响传出，顾秋回头望向了白龙和凌奈交战的地方，一道白色的能量气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龙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身躯扩散而出。
凌奈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白龙的身旁，转瞬之间就闪现在了顾秋的身旁。
“还真耐揍，我以为接下了刚才我那找它已经起不来了，”凌奈像是睁不起来的那双深邃颓丧的眸中写满了亢奋与浓厚的战意，他轻声喃道，“好久没一个靶子可以让我这么过瘾了.......”
“我估计就这会的功夫，它身体的那些伤口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顾秋脸色凝重地看着那道扩散着的白色能量气场，这道气场迅速地向着他和凌奈逼近而来。
如果这道能量气场扩张的速度没有改变，这道气场只要再出十分钟，就会扩散登别市内。
气场接触到的每一寸土地都被吸收入了其中。
就当顾秋以为这道气场会无休止地扩张，打算向后退去的时候，这道气场在霎那间收缩至一点，消逝在了原地。
顾秋背后一道白色的光芒闪烁而过，他微微地瞪大了双眼。
“臭小子别发呆，没那么难反应。”他身旁的凌奈猛地一脚向顾秋踹去，这简单的一脚就把顾秋踹出了十多米之远，自己则化为一道雷光向后奔驰出了数十米。
随即白龙再一次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它的身躯也变得更加宏大，爪牙也越发锋利，双翼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体表的伤势和之前破碎了的鳞片骨刺也全部恢复回了原状。
顾秋没有犹豫地利用幻影巨爪尽量朝着远离白龙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看起来就像《蜘蛛侠》中的章鱼博士，无比灵活地运用着背后的那几道幻影手臂，同时顾秋的余光还放在白龙的身上。
只要有所心理准备，就算白龙瞬移到他背后或者身前，顾秋也可以马上反应过来，但似乎白龙穿梭空间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了几分，这让顾秋顾忌了起来。
他现在最好就是待在凌奈的身旁，有凌奈的保护他不至于承担着不必要的风险，现在要是白龙把目标从凌奈身上转向顾秋，顾秋很有可能是难逃一死的。
但如果顾秋待在凌奈的身边，大概率没办法在这场怪物与怪物的战斗中起到什么实际作用，也只能拖凌奈的后腿。
况且凌奈也没有保护顾秋的义务，所以顾秋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先远离战场会比较好。
好在愤怒至极的白龙的那双兽性十足的竖瞳中似乎只有凌奈的身影，倒不如说它根本捕捉不到凌奈的身影，只能通过观察那些在空气中残留着的蓝色雷光来预测凌奈的位置。
每次都一样，凌奈可以在白龙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占据到先机。
他转瞬之间就闪烁到了白龙的背后，手中黑白双刃齐齐朝着白龙的脖颈横斩而去，强劲的刀芒随着刀身横斩而出。
刀芒未至，刀风已起，光是刀风就已经在地狱谷的土地震出了深约十米的十字凹痕，仿佛就像突然发生了一场地震那般令人惊惧，可想而知这刀的威力有多深。
但此刻近乎半觉醒的白龙已经能够优良地在战斗中发挥出超直觉的作用，虽然凭借着它的动态视力难以捕捉到凌奈的身形，但大脑已经本能性地告诉了它，凌奈就在它的背后。
白龙猛地振起双翼，凌厉的狂风扩散而出，与此同时一道白芒从它的双翼中暴射向背后，将凌奈斩出的十字刀芒彻底吸纳入了其中。
“什么......”凌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在看到那道白芒的瞬间做出了反应，驱动着自己的身体向着远处暴闪而去，避免被吸入那道白芒之中。
下一秒，凌奈的头发高高吹起，他震惊地看向自己背后。
白色的光芒闪烁而过，之前被吸收而入的十字刀芒从凌奈背后向着凌奈暴射而来。
与此同时，白龙狂震双翼，从另一边向着凌奈包抄去。
眼看两面受难，凌奈在刀芒逼近他身躯的零点一秒内，毫不犹豫地一踏地面，在地上震出了一个巨坑，身形化作蓝色的雷光冲向了天空。
追至的白龙迎面扑向了那道原本是斩向凌奈的刀芒。
十字刀芒虽说经过一番折腾，威力已是没有原来那么强力，但也足够在白龙身上留下一道伤疤了。
但让凌奈没有想到的是，白龙似乎是预料到了他的行动，在瞬间化为了一道白光消逝在了原地。
下一瞬，那头白龙出现在了凌奈的正上空。
凌奈怔怔地望向他头顶，此刻还处于飞行状态的他，在空中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借力改变方向的机会，只能就这样乖乖地扑向白龙的口中。
“只能硬碰硬了吗......”凌奈勾起了嘴角，握紧手中的双刀，决定赌上这一击和那头白龙一决胜负。
“这样，苏尘他又暴走了，这个时间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一点，注射了龙凤的血液也只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梦兽看着从绯红那里汇报过来的信息，电脑屏幕上跳动出一段视频。
视频上的画面是北海道的地狱谷，一头浑身长满鳞片和骨刺，背后有着一双残破的翅膀，双眼猩红的怪物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在这头怪物的正对面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一个背后长着八道散发着光芒的诡异爪子的青年，正静静地注视着这头怪物。
“喂喂，你怎么这么冷静啊，要是它把登别市给毁了那该咋办啊，还有，顾秋那小子不是有着和漆原律有关的情报吗，要是被苏尘直接整死了怎么办？”绯红的声音从电脑传出。
“顾秋会不会死我不清楚，反正登别市不可能会被毁了。”梦兽表现得十分淡定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这货是不是又瞒了我什么？”绯红咬牙切齿地问道，似乎对梦兽故弄玄虚的态度感到非常恼火。
“现在整个世界最强的惩戒局成员就在那里，我之前拜托了他，让他帮我跟着苏尘和顾秋，以防万一，”梦兽回道：
“所以我们就管好自己眼下的事情就可以了。”
“你放你娘的狗屁，世界最强的惩戒局成员现在的坟头草都不知道几尺高了，剩下的另一个还可以看看的家伙现在还在米基城当他妈的糖果屋店主，”绯红闻言毫不犹豫地破口大骂：
“你觉得有其他人可以和龙化的苏尘抗衡？不会是漆原律吧，好小子，我早就猜到你和漆原律有一腿了，搁这给我当双重间谍呢？！”
“去去去，别瞎猜，就是你口里的那个糖果屋店主。”梦兽叹了口气，虽然他早就对绯红这个暴脾气习以为常了，但这时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心烦。
“不是吧，那个隐世了不知道多久的家伙都肯出来了？”绯红震惊地问道。
“我也没想到我师傅居然会接受我的请求，他之前跟我提过几次苏尘，可能他真的对苏尘有点感兴趣。”梦兽说道。
“确实......”绯红沉默了两秒，“是那个老东西的话，摁下龙化状态的苏尘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我说，至少那边暂时没有我们的事情了。”梦兽喝了一口茶回道。
“不过你把龙凤的血清交给老东西了吗，我可不想看到苏尘直接被那老家伙剁成肉片，要是你没给他，这就是你的责任了。”绯红瞪着眼睛说道。
“给了，如果我不给我师傅血清，他也不可能把完全龙化的苏尘给剁了，苏尘一旦彻底觉醒，绝对是这个世界最难撼动的存在。”梦兽眸光闪烁地回道。
................
................
同一时间点，日本，北海道的登别地狱谷中，
我会死.......
顾秋不断收缩着的瞳孔中，白龙向他挥来的爪牙在他的眼瞳逐渐放大，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
就在白龙的爪子近乎接近他深蓝色的双瞳的瞬间，周围的时间仿佛静止住了，随即一道雷光闪烁而过，划破了黑夜。
那道雷光掠过顾秋身躯的一瞬，顾秋的身形就已然消逝在了原地。
顾秋挑了挑眉，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在了记忆里距离刚才那个位置将近百米的地方。
远远望去还可以看见怔在空中的白龙，此刻白龙背后那双残破的翅膀也近乎修复完整，体型也由原来的四米高进化到了五米高。
顾秋捂着自己被捅穿的肩膀，鲜血不断地流向地面，如果不是刚才他被人救下，大概率他被捅穿的就是心脏了。
是谁救了我......
顾秋望向了自己身旁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这个人在白龙的爪下救下了他。
“凌奈.......”
顾秋绽放着森冷蓝芒的眸子中掠过了一丝惊讶。
他刚才还觉得十拿九稳地猜测了一下救下他的人会不会是C-1号犯人，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的结论是错误的。
“喔，这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上一次看见龙这种生物都不知道是在几年前的事情了。”凌奈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地望着远处的苏尘。
凌奈还是跟顾秋早上看见的那样，穿着那身松松垮垮的和服，和服之下可以隐隐看出他那精健的身材。
但更为显眼的还是他双手各持着的两柄长约一米半的长刀，一柄通体呈黑色，一柄通体呈白色。
两柄长刀在长度，锋利度，宽度上基本都是一致的，只有刀身上那些纹理颜色上有所区别。
此刻凌奈脸上已经少了那副颓容，看起来神采奕奕，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重回战场该有的感觉。
“小子，还走得动吗？”凌奈瞥了一眼顾秋血肉模糊的肩膀，对顾秋问道。
“再走个几万米应该也没什么问题。”顾秋随口回道，他把注意力投在了苏尘身上。
顾秋虽然表面没有动静，心中已经是荡起了一片波澜。
能够在刚才那一瞬间救下他，顾秋再一次认识到了凌奈的速度有多么地惊人，就算说超越了音速可能也不为过。
不愧是和夜钟同为队友的人吗，顾秋在心中感叹道。
早晨他在见到凌奈的时候，感受到的压力已经不亚于他见到漆原律的感觉了。
“吼！！！！！”
远处的白龙仰天怒吼着，体表覆盖着的鳞片的色泽越加深重，它的身躯轻微地在颤抖着，他张着那满是利牙的血口，口水不断地
“没问题就好，你就带着那些附近的人尽量往远处走，然后我负责解决这个失了智的傻小子。”凌奈痞气地笑了笑，言落瞬间，身形已然不见踪影。
“果然还是看不清，他到底怎么做到的......”顾秋微微蹙眉。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凌奈就已经出现在了白龙的附近了，这还是在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凌奈的前提。
他能够看到的就只有凌奈在空气中留下的痕迹，但凡是凌奈奔过的路径，似乎都隐隐跳动着蓝色的雷光。
顾秋望向远处，那条白龙不断地嚎叫着。
凌奈宛若一道深蓝的疾雷不断地穿梭跃动在它的身围，朝着它挥砍出自己手中的两把长刀。
黑白相间的锋利刀芒令人眼花缭乱地舞动在空气之中，每一道快到匪夷所思的刀芒都精准地挥斩在白龙的身上。
未等一道刀芒消逝，就又有一道刀芒升起，蓝色的疾光在夜空中掠过，千万道刀芒在空中如同一道渔网交织着向着被砍得毫无反手之力的白龙笼罩而去。
“噗嗤！！！！”
随着这万千道快到肉眼望不清的刀芒击在了白龙的身躯上，白龙体表覆盖着的鳞片和骨刺同时破碎断裂开来。
它那失去了防护的身体爆裂出了千万道清晰的血痕，血液如瀑布般从它的身躯中狂涌而出。
“好快的刀......”顾秋也没有愣着，他用幻影巨爪不断使自己奔赴在地狱谷之中。
那些不要命了还在用手机拍摄的旅客看见顾秋朝着他们的方向冲来，一个个吓得丢下手机朝着远处逃亡而去。
这些人只有当真正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丑陋的慌乱模样，顾秋就利用着这个方式，充当着一个吓人的怪物，不断地赶走那些还停留在原地的人。
突然远处一声爆响传出，顾秋回头望向了白龙和凌奈交战的地方，一道白色的能量气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龙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身躯扩散而出。
凌奈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白龙的身旁，转瞬之间就闪现在了顾秋的身旁。
“还真耐揍，我以为接下了刚才我那找它已经起不来了，”凌奈像是睁不起来的那双深邃颓丧的眸中写满了亢奋与浓厚的战意，他轻声喃道，“好久没一个靶子可以让我这么过瘾了.......”
“我估计就这会的功夫，它身体的那些伤口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顾秋脸色凝重地看着那道扩散着的白色能量气场，这道气场迅速地向着他和凌奈逼近而来。
如果这道能量气场扩张的速度没有改变，这道气场只要再出十分钟，就会扩散登别市内。
气场接触到的每一寸土地都被吸收入了其中。
就当顾秋以为这道气场会无休止地扩张，打算向后退去的时候，这道气场在霎那间收缩至一点，消逝在了原地。
顾秋背后一道白色的光芒闪烁而过，他微微地瞪大了双眼。
“臭小子别发呆，没那么难反应。”他身旁的凌奈猛地一脚向顾秋踹去，这简单的一脚就把顾秋踹出了十多米之远，自己则化为一道雷光向后奔驰出了数十米。
随即白龙再一次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它的身躯也变得更加宏大，爪牙也越发锋利，双翼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体表的伤势和之前破碎了的鳞片骨刺也全部恢复回了原状。
顾秋没有犹豫地利用幻影巨爪尽量朝着远离白龙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看起来就像《蜘蛛侠》中的章鱼博士，无比灵活地运用着背后的那几道幻影手臂，同时顾秋的余光还放在白龙的身上。
只要有所心理准备，就算白龙瞬移到他背后或者身前，顾秋也可以马上反应过来，但似乎白龙穿梭空间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了几分，这让顾秋顾忌了起来。
他现在最好就是待在凌奈的身旁，有凌奈的保护他不至于承担着不必要的风险，现在要是白龙把目标从凌奈身上转向顾秋，顾秋很有可能是难逃一死的。
但如果顾秋待在凌奈的身边，大概率没办法在这场怪物与怪物的战斗中起到什么实际作用，也只能拖凌奈的后腿。
况且凌奈也没有保护顾秋的义务，所以顾秋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先远离战场会比较好。
好在愤怒至极的白龙的那双兽性十足的竖瞳中似乎只有凌奈的身影，倒不如说它根本捕捉不到凌奈的身影，只能通过观察那些在空气中残留着的蓝色雷光来预测凌奈的位置。
每次都一样，凌奈可以在白龙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占据到先机。
他转瞬之间就闪烁到了白龙的背后，手中黑白双刃齐齐朝着白龙的脖颈横斩而去，强劲的刀芒随着刀身横斩而出。
刀芒未至，刀风已起，光是刀风就已经在地狱谷的土地震出了深约十米的十字凹痕，仿佛就像突然发生了一场地震那般令人惊惧，可想而知这刀的威力有多深。
但此刻近乎半觉醒的白龙已经能够优良地在战斗中发挥出超直觉的作用，虽然凭借着它的动态视力难以捕捉到凌奈的身形，但大脑已经本能性地告诉了它，凌奈就在它的背后。
白龙猛地振起双翼，凌厉的狂风扩散而出，与此同时一道白芒从它的双翼中暴射向背后，将凌奈斩出的十字刀芒彻底吸纳入了其中。
“什么......”凌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在看到那道白芒的瞬间做出了反应，驱动着自己的身体向着远处暴闪而去，避免被吸入那道白芒之中。
下一秒，凌奈的头发高高吹起，他震惊地看向自己背后。
白色的光芒闪烁而过，之前被吸收而入的十字刀芒从凌奈背后向着凌奈暴射而来。
与此同时，白龙狂震双翼，从另一边向着凌奈包抄去。
眼看两面受难，凌奈在刀芒逼近他身躯的零点一秒内，毫不犹豫地一踏地面，在地上震出了一个巨坑，身形化作蓝色的雷光冲向了天空。
追至的白龙迎面扑向了那道原本是斩向凌奈的刀芒。
十字刀芒虽说经过一番折腾，威力已是没有原来那么强力，但也足够在白龙身上留下一道伤疤了。
但让凌奈没有想到的是，白龙似乎是预料到了他的行动，在瞬间化为了一道白光消逝在了原地。
下一瞬，那头白龙出现在了凌奈的正上空。
凌奈怔怔地望向他头顶，此刻还处于飞行状态的他，在空中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借力改变方向的机会，只能就这样乖乖地扑向白龙的口中。
“只能硬碰硬了吗......”凌奈勾起了嘴角，握紧手中的双刀，决定赌上这一击和那头白龙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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