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恶人之所以为恶
“所以你发现的那几只重生的死亡魔蝶最后怎么样了？”罪徒摸了摸自己的胡渣问道。
“无一例外地在三天内死亡了。”菲亚用手抚过怀里的沃尔蒂的脸庞，面无表情地说道。
罪徒和欧罗都怔了一下，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似乎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着眼前拥有着一张精致如洋娃娃般的少女，不免陷入了深思。
“这可不妙啊，按这样来说......”罪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欧罗犹豫了片刻问道：“你把这件事告诉漆原律了吗？”
“我没有，”菲亚说道：“从一开始我就不觉得她有可能还活着，只是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所以你是抱着他永远都不可能找到重生后的这个小姑娘的心态，瞒着他就算在重生后她也大概率会在短时间内死去这件事吗？”罪徒若有兴致地勾了勾嘴角问道。
“是的。”菲亚没有否认。
“你不觉得让人去追逐着一个幻影生活，比告诉他那个幻影根本不存在还要显得更残忍吗？”罪徒接着问道。
“对于一个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来说了的将死之人，你不觉得两者间的意义会有所不同吗.....”菲亚声音冷淡地问道。
“哎，大作家说出去的话就是不一样啊，但你就坦白点地说，”罪徒勾着嘴角：
“你想要漆原律活着，为此你不惜欺骗他，想让他跟个小丑一样地去追逐着一个美好的幻影，就算追逐到了也随时都会从他的眼前逝去。”
罪徒言至此处，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故作深沉状地说道：“让他再拥有一次，然后再失去一次，可比你想象中的痛得多。”
“我不这样觉得，”菲亚声音平静，她低垂着眼帘地看着沉睡着的沃尔蒂，“我之前想过既然重生后还会消亡，那死亡魔蝶再生的意义是什么......”
“直到我在实验室里看到它们相互依偎化作灰烬消逝才明白，也许它们再生的意义是想要好好地和自己最爱的事物告别。”
“呵.....说了这么多，我觉得你还是最好现在就告诉他这件事会比较好。”罪徒似笑非笑地说道。
“既然沃尔蒂都回来了，他应该已经没有必要去报复他脑子里住的那个什么破神了才对，骨龙遗迹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可以收手了。”欧罗耸了耸肩膀。
“没有必要，他迟早都会知道的，然后他也不可能回收，他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菲亚回道。
...........
.........
12月16日，夜晚，一辆所有权属于梦兽的私家飞机上，
梦兽，顾秋，暗牙，苏尘四人已经在机厢内安排好了各自休息的位置，可以观察到顾秋的脖子上此时已经戴上了一个金属项圈。
这个金属项圈是绯红设计的，作用是为了防止顾秋做出背叛他们的举动，这是他们允许顾秋加入护卫队的前提条件之一。
一旦绯红下了心意，就可以随时引爆这个项圈，直接让顾秋头部和身体分裂开来而死。
这可能是最惨的死状之一，但顾秋在戴上这个项圈也没有犹豫什么，毕竟他就算死了也能够回到影门那边，死法是什么只影响他临死前那一瞬的体验罢了。
先不提顾秋已经在纳修制造出来的梦境空间中经历过足够多次的死亡，对于死亡的痛苦已经近乎麻木了。
现在的顾秋在对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更深入地了解之后，延伸出了崭新的能力，他现在已经能够做到在短时间内剥夺自己的痛觉，甚至让自己彻底地失去意识。
所以顾秋也没有对此感到畏惧，只是老实地迎合梦兽满足他需要的条件。
除非绯红做出错误的判断，否则顾秋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会被当作漆原律的同伙而被断颈而死。
此刻关于骨龙遗迹即将出现的场所基本也已经确定了下来，他们将作为第一支前往骨龙遗迹的代表护卫队维持秩序。
当然也有可能漆原律那些人已经在那里了，不过绯红已经事先利用卫星监视系统观察过了那个地方的情况，至少就目前来说是没有任何人迹出现的。
顾秋的大脑还在回想着今天发生的那一幕幕画面。
他首先思考的问题是，12月15日的时候漆原律还位于日本东京，为什么他能够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赶到华夏城。
至少可以确定的是漆原律身边的人绝对有某种远距离传送的能力，这也让他们的行动更为方便。
而这个拥有着远距离传送能力的人大概率是C-1号犯人，从之前的情报来说基本就可以完全地确定C-1号犯人和漆原律的人有着一定的关系了，现在C-1号犯人再出手帮助他们也绝对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只是顾秋从这里开始就得考虑，要不要继续维持着和C-1号犯人的合作关系了，他和C-1号犯人的关系绝对还不足以C-1号犯人去和漆原律那边的人决裂。
并且如果C-1号犯人只是单纯的逃犯还好，现在C-1号犯人被确实和漆原律的人有关系，顾秋还得冒着被绯红等人怀疑的可能性去和C-1号犯人继续合作，那样的结果大概率是自己戴着的项圈被引爆，然后自己落得一个血肉模糊的结局。
综合上述这些条件，顾秋已经不可能继续想着利用C-1号犯人的能力来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了。
至于C-1号犯人会不会在骨龙遗迹的事情上继续帮助漆原律的人，这也是顾秋管不了的事情，他现在就和C-1号犯人中止所有的联系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说法。
顾秋这时脑中的第二个问题则是为什么沃尔蒂还活着。
至于现在能够解答他这个问题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了，哦不对，那称不上是个人，充其量有着一副人类的外貌。
顾秋抱着这个想法，强制自己陷入了睡眠之中，今天正好是他可以进入梦境空间的日子，这也是他在通过了最后的梦境路口后第一次进入梦境空间。
也许这次进入梦境空间会有什么改动也说不定，顾秋这样想着，眼前的景象逐渐从一片黑暗发生了变化。
.........
........
没过多久，顾秋脑海中的梦境空间，
这时甚至整个十字路口都消失了，顾秋脑海里的梦境空间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没有窗户，还是简单的沙发，桌子，电视。
顾秋看到这场面，脸上露出了那么一丝失望，纳修并没有为他准备新的路口，他在短时间内估计得不到新的力量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说实话想要混进那群神仙里发挥出作用还是有着一定的难度的，好在小丑面具的增强，让他有足够的把握去获得能够派上用场的能力。
现在小丑面具能够储存两种超能力，超直觉和梦境创造在战斗中基本都不能发挥直观的作用，故而顾秋一定是会找个机会，选择合适的人选来帮他把这两个能力给替换掉的。
纳修这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静候着顾秋了。
“哟，顾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今天我就不陪你闲聊啦，”纳修一如既往地穿着那套燕尾服，翘着二郎腿，“毕竟漆原律先生也急着找我，我一下子有点忙得照顾不过来呢。”
“为什么沃尔蒂还活着，又或者说这是漆原律安排好的计划？”顾秋直入主题地问道。
“很明显这不是漆原律安排好的计划哦，否则以他的演技，绝对不会让你怀疑这是他计划的一环，”纳修晃了晃自己的手指说道，“至于沃尔蒂为什么还活着，这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我需要一个答案。”顾秋说道。
“之前说过沃尔蒂的力量来自于她那个世界的一种异兽，死亡魔蝶，她现在能够从死亡重生也是因为她从那种异兽上继承来的某种特性。”纳修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她在某一天会重生了？”顾秋问道。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这也是我用来防止漆原律不听话了的一张底牌，但很明显你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让小律把她抓走了。”纳修叹了一口气说道。
“让漆原律把她带走了难道不是更好的结果吗，这样漆原律就失去了抢走骨龙遗迹里的残骸的理由。”顾秋说道。
“你会说出这句话，很明显你就不了解漆原律这个人，就算沃尔蒂回到他身边了，他还是会对骨龙遗迹里的残骸下手的，他不可能对我低头。”纳修微笑着，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毫无悬念的事情。
他从沙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就是那样的人，而且沃尔蒂并不会存在多久。”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顾秋虽然知道纳修言中之意，但还是开口问道。
“沃尔蒂最多以这种新生的状态存在三天，然后她就会再次消亡，死亡魔蝶带给她的特性赋予了她新生的机会，但也注定了她会再次死去。”纳修漫步在这个狭窄的房间之中，看那悠闲的样子就像漫步在花园里。
“原因是什么。”顾秋挑了挑眉。
“她现在的身躯无法容纳她体内储存着的能量，这样的状况持续不了多久，她就会自己消亡。”纳修勾着嘴角说道。
顾秋望着纳修勾起的嘴角，心中一阵恶寒，他突然就清楚了为什么沃尔蒂重生的时间会和骨龙遗迹的时间交叠的这么巧合，纳修绝对是暗中操纵了一些因素。
“别怀疑我呀，顾秋先生，这完全是个巧合而已，你绝对会想看见漆原律再经历一次自己心爱的人死去后的表情，那会让他生不如死。”纳修捂着自己的脸庞地大笑着。
顾秋沉默了两秒，确实如纳修所说，如果那样的事情会发生，将沃尔蒂视为最重要的事物的漆原律确实可能会再次崩溃，这样对于梦兽他们来说是绝佳的机会。
这个变数可以说完全超乎了顾秋的预料，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的大部分情况都还在顾秋的掌握之中。
仅仅是多了沃尔蒂的存在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点是顾秋无法预料的，因为他确实不够了解漆原律，他也不认为纳修就足够了解漆原律。
“你不觉得自己把他逼成现在这样有违了自己的本心吗？”顾秋问道，“难道你当初出手帮助他，让他能够从角斗之塔活下来，不是为了让他成为更好的人。”
“当初我确实是那样想的，他实在是又倔强又惹人怜爱的一个孩子，可如果他叛逆了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只能除掉这样一个危害，”纳修嘴角上扬地说道：
“至少让他在临死前体会一遍失而复得的感觉，我觉得还是已经对他够仁慈的了，如果不是我稍微动了一点手段，可能根本没等到他见到再生的沃尔蒂，沃尔蒂就已经在哪个异世界腐朽成灰了。”
“这些都与我无关，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尽自己力为你阻拦漆原律夺得骨龙遗迹里的东西，然后我必须确保苏尘不至于死在这里，还有如果可以，帮他把缇尔带回来。”顾秋强调道。
“为了什么？顾秋先生，就为了你所谓的友谊？”纳修语气一冷地说道：“别再在意这些虚伪做作浮夸的玩意了，顾秋先生，现实一点，就算那头龙暴走了，该收拾烂摊子的人也不会是你，会有其他人替你处理的，往好处想他直接和漆原律同归于尽了，这样对于你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他是我的朋友。”顾秋说道。
“那你秉持着的原则呢，你知不知道想要达成你的目的有多困难，光是一个漆原律就很难处理了，你还想着保住苏尘的性命，还想着帮他救回他那活在梦里的人造人小女友，别笑死人了，你不是上帝，我他娘就算是上帝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这些事情。”纳修讽刺道。
“你只需要给我提供方法，然后我去做，这样就够了，我希望你不会在暗中阻扰我，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饶恕你。”顾秋冷冷地说道。
“无一例外地在三天内死亡了。”菲亚用手抚过怀里的沃尔蒂的脸庞，面无表情地说道。
罪徒和欧罗都怔了一下，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似乎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着眼前拥有着一张精致如洋娃娃般的少女，不免陷入了深思。
“这可不妙啊，按这样来说......”罪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欧罗犹豫了片刻问道：“你把这件事告诉漆原律了吗？”
“我没有，”菲亚说道：“从一开始我就不觉得她有可能还活着，只是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所以你是抱着他永远都不可能找到重生后的这个小姑娘的心态，瞒着他就算在重生后她也大概率会在短时间内死去这件事吗？”罪徒若有兴致地勾了勾嘴角问道。
“是的。”菲亚没有否认。
“你不觉得让人去追逐着一个幻影生活，比告诉他那个幻影根本不存在还要显得更残忍吗？”罪徒接着问道。
“对于一个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来说了的将死之人，你不觉得两者间的意义会有所不同吗.....”菲亚声音冷淡地问道。
“哎，大作家说出去的话就是不一样啊，但你就坦白点地说，”罪徒勾着嘴角：
“你想要漆原律活着，为此你不惜欺骗他，想让他跟个小丑一样地去追逐着一个美好的幻影，就算追逐到了也随时都会从他的眼前逝去。”
罪徒言至此处，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故作深沉状地说道：“让他再拥有一次，然后再失去一次，可比你想象中的痛得多。”
“我不这样觉得，”菲亚声音平静，她低垂着眼帘地看着沉睡着的沃尔蒂，“我之前想过既然重生后还会消亡，那死亡魔蝶再生的意义是什么......”
“直到我在实验室里看到它们相互依偎化作灰烬消逝才明白，也许它们再生的意义是想要好好地和自己最爱的事物告别。”
“呵.....说了这么多，我觉得你还是最好现在就告诉他这件事会比较好。”罪徒似笑非笑地说道。
“既然沃尔蒂都回来了，他应该已经没有必要去报复他脑子里住的那个什么破神了才对，骨龙遗迹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可以收手了。”欧罗耸了耸肩膀。
“没有必要，他迟早都会知道的，然后他也不可能回收，他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菲亚回道。
...........
.........
12月16日，夜晚，一辆所有权属于梦兽的私家飞机上，
梦兽，顾秋，暗牙，苏尘四人已经在机厢内安排好了各自休息的位置，可以观察到顾秋的脖子上此时已经戴上了一个金属项圈。
这个金属项圈是绯红设计的，作用是为了防止顾秋做出背叛他们的举动，这是他们允许顾秋加入护卫队的前提条件之一。
一旦绯红下了心意，就可以随时引爆这个项圈，直接让顾秋头部和身体分裂开来而死。
这可能是最惨的死状之一，但顾秋在戴上这个项圈也没有犹豫什么，毕竟他就算死了也能够回到影门那边，死法是什么只影响他临死前那一瞬的体验罢了。
先不提顾秋已经在纳修制造出来的梦境空间中经历过足够多次的死亡，对于死亡的痛苦已经近乎麻木了。
现在的顾秋在对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更深入地了解之后，延伸出了崭新的能力，他现在已经能够做到在短时间内剥夺自己的痛觉，甚至让自己彻底地失去意识。
所以顾秋也没有对此感到畏惧，只是老实地迎合梦兽满足他需要的条件。
除非绯红做出错误的判断，否则顾秋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会被当作漆原律的同伙而被断颈而死。
此刻关于骨龙遗迹即将出现的场所基本也已经确定了下来，他们将作为第一支前往骨龙遗迹的代表护卫队维持秩序。
当然也有可能漆原律那些人已经在那里了，不过绯红已经事先利用卫星监视系统观察过了那个地方的情况，至少就目前来说是没有任何人迹出现的。
顾秋的大脑还在回想着今天发生的那一幕幕画面。
他首先思考的问题是，12月15日的时候漆原律还位于日本东京，为什么他能够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赶到华夏城。
至少可以确定的是漆原律身边的人绝对有某种远距离传送的能力，这也让他们的行动更为方便。
而这个拥有着远距离传送能力的人大概率是C-1号犯人，从之前的情报来说基本就可以完全地确定C-1号犯人和漆原律的人有着一定的关系了，现在C-1号犯人再出手帮助他们也绝对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只是顾秋从这里开始就得考虑，要不要继续维持着和C-1号犯人的合作关系了，他和C-1号犯人的关系绝对还不足以C-1号犯人去和漆原律那边的人决裂。
并且如果C-1号犯人只是单纯的逃犯还好，现在C-1号犯人被确实和漆原律的人有关系，顾秋还得冒着被绯红等人怀疑的可能性去和C-1号犯人继续合作，那样的结果大概率是自己戴着的项圈被引爆，然后自己落得一个血肉模糊的结局。
综合上述这些条件，顾秋已经不可能继续想着利用C-1号犯人的能力来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了。
至于C-1号犯人会不会在骨龙遗迹的事情上继续帮助漆原律的人，这也是顾秋管不了的事情，他现在就和C-1号犯人中止所有的联系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说法。
顾秋这时脑中的第二个问题则是为什么沃尔蒂还活着。
至于现在能够解答他这个问题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了，哦不对，那称不上是个人，充其量有着一副人类的外貌。
顾秋抱着这个想法，强制自己陷入了睡眠之中，今天正好是他可以进入梦境空间的日子，这也是他在通过了最后的梦境路口后第一次进入梦境空间。
也许这次进入梦境空间会有什么改动也说不定，顾秋这样想着，眼前的景象逐渐从一片黑暗发生了变化。
.........
........
没过多久，顾秋脑海中的梦境空间，
这时甚至整个十字路口都消失了，顾秋脑海里的梦境空间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没有窗户，还是简单的沙发，桌子，电视。
顾秋看到这场面，脸上露出了那么一丝失望，纳修并没有为他准备新的路口，他在短时间内估计得不到新的力量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说实话想要混进那群神仙里发挥出作用还是有着一定的难度的，好在小丑面具的增强，让他有足够的把握去获得能够派上用场的能力。
现在小丑面具能够储存两种超能力，超直觉和梦境创造在战斗中基本都不能发挥直观的作用，故而顾秋一定是会找个机会，选择合适的人选来帮他把这两个能力给替换掉的。
纳修这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静候着顾秋了。
“哟，顾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今天我就不陪你闲聊啦，”纳修一如既往地穿着那套燕尾服，翘着二郎腿，“毕竟漆原律先生也急着找我，我一下子有点忙得照顾不过来呢。”
“为什么沃尔蒂还活着，又或者说这是漆原律安排好的计划？”顾秋直入主题地问道。
“很明显这不是漆原律安排好的计划哦，否则以他的演技，绝对不会让你怀疑这是他计划的一环，”纳修晃了晃自己的手指说道，“至于沃尔蒂为什么还活着，这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我需要一个答案。”顾秋说道。
“之前说过沃尔蒂的力量来自于她那个世界的一种异兽，死亡魔蝶，她现在能够从死亡重生也是因为她从那种异兽上继承来的某种特性。”纳修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她在某一天会重生了？”顾秋问道。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这也是我用来防止漆原律不听话了的一张底牌，但很明显你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让小律把她抓走了。”纳修叹了一口气说道。
“让漆原律把她带走了难道不是更好的结果吗，这样漆原律就失去了抢走骨龙遗迹里的残骸的理由。”顾秋说道。
“你会说出这句话，很明显你就不了解漆原律这个人，就算沃尔蒂回到他身边了，他还是会对骨龙遗迹里的残骸下手的，他不可能对我低头。”纳修微笑着，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毫无悬念的事情。
他从沙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就是那样的人，而且沃尔蒂并不会存在多久。”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顾秋虽然知道纳修言中之意，但还是开口问道。
“沃尔蒂最多以这种新生的状态存在三天，然后她就会再次消亡，死亡魔蝶带给她的特性赋予了她新生的机会，但也注定了她会再次死去。”纳修漫步在这个狭窄的房间之中，看那悠闲的样子就像漫步在花园里。
“原因是什么。”顾秋挑了挑眉。
“她现在的身躯无法容纳她体内储存着的能量，这样的状况持续不了多久，她就会自己消亡。”纳修勾着嘴角说道。
顾秋望着纳修勾起的嘴角，心中一阵恶寒，他突然就清楚了为什么沃尔蒂重生的时间会和骨龙遗迹的时间交叠的这么巧合，纳修绝对是暗中操纵了一些因素。
“别怀疑我呀，顾秋先生，这完全是个巧合而已，你绝对会想看见漆原律再经历一次自己心爱的人死去后的表情，那会让他生不如死。”纳修捂着自己的脸庞地大笑着。
顾秋沉默了两秒，确实如纳修所说，如果那样的事情会发生，将沃尔蒂视为最重要的事物的漆原律确实可能会再次崩溃，这样对于梦兽他们来说是绝佳的机会。
这个变数可以说完全超乎了顾秋的预料，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的大部分情况都还在顾秋的掌握之中。
仅仅是多了沃尔蒂的存在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点是顾秋无法预料的，因为他确实不够了解漆原律，他也不认为纳修就足够了解漆原律。
“你不觉得自己把他逼成现在这样有违了自己的本心吗？”顾秋问道，“难道你当初出手帮助他，让他能够从角斗之塔活下来，不是为了让他成为更好的人。”
“当初我确实是那样想的，他实在是又倔强又惹人怜爱的一个孩子，可如果他叛逆了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只能除掉这样一个危害，”纳修嘴角上扬地说道：
“至少让他在临死前体会一遍失而复得的感觉，我觉得还是已经对他够仁慈的了，如果不是我稍微动了一点手段，可能根本没等到他见到再生的沃尔蒂，沃尔蒂就已经在哪个异世界腐朽成灰了。”
“这些都与我无关，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尽自己力为你阻拦漆原律夺得骨龙遗迹里的东西，然后我必须确保苏尘不至于死在这里，还有如果可以，帮他把缇尔带回来。”顾秋强调道。
“为了什么？顾秋先生，就为了你所谓的友谊？”纳修语气一冷地说道：“别再在意这些虚伪做作浮夸的玩意了，顾秋先生，现实一点，就算那头龙暴走了，该收拾烂摊子的人也不会是你，会有其他人替你处理的，往好处想他直接和漆原律同归于尽了，这样对于你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他是我的朋友。”顾秋说道。
“那你秉持着的原则呢，你知不知道想要达成你的目的有多困难，光是一个漆原律就很难处理了，你还想着保住苏尘的性命，还想着帮他救回他那活在梦里的人造人小女友，别笑死人了，你不是上帝，我他娘就算是上帝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这些事情。”纳修讽刺道。
“你只需要给我提供方法，然后我去做，这样就够了，我希望你不会在暗中阻扰我，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饶恕你。”顾秋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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