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骚动
一步接着一步
隐藏在大衣内部的武器伴随前进的脚步碰撞着腹部，时刻提醒他自己等下要做的事情，僵硬的手臂无意识地在两旁摆动。
“这药的毒性会让在你十分钟左右后毒发身亡，你要做的就是在你还活着的时候趁乱把你手中的武器狠狠捅进目标的身体，知道了吗？”
那个人的话从他的生命开始倒计时之后就一直在他的耳边徘徊。
“放心，药起作用的时候不会痛的。”
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样子，那个女人又补了一句。
先是乱，但很快所剩无几的时间让米勒斯之前还混乱无比的思维一下子豁然开朗——值得留恋的事情实在太多，一时半会怎能回顾的完，现在的他只要认认真真地完成任务就好了。
............
“滴答、滴答........”
古铜色的怀表静悄悄地躺在安格斯的手心。
“下次可别把表拆了。”
安格斯闻言，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之前被好奇心驱使着“解剖”了以前的怀表，本以为自己可以装的回去，谁知道最后忘了还漏了哪个部件，没有办法复原，结果只能不了了之。
李奕辰其实蛮欣赏这种具有探索精神的态度，要不是怀表比较贵，他也不会计较。
两个人顺着道路一边络绎不绝的人流前进。
看着他投来感激的目光，李奕辰内心微微有点心虚。
其实这也算是他最近实验的一部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爽快的就重新买了一个怀表给他。
通过这几天的实验，关于愿力的获取，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是积极情绪的产生必须和他本人有关系。哪怕是间接的影响也只是会减少一部分愿力的获取，而不会一点都不给。
这不禁让他想到，如果他在记忆中抄一篇笑话，然后花费一些功夫让它流传出去，那不就赚翻了。
可现实是他印象中还记得的笑话，他并不觉得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可以听得懂。
其次，从愿力的获取效率看，就好比开心这一情绪，拿安格斯来举例子。从最开始他带安格斯刚到街上的新鲜感到最后习以为常，获得的愿力是逐渐递减的。
从开始到结束，同样的付出，换来的收获却越来越少，这显然是极为不划算的，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的男人，这简直他职业生涯上的耻辱。
所以他得好好计算付出的成本与收益之间的关系，以保持最高效的收割韭愿力。
同时也不能每次老薅一种类型的羊毛，要用多种方法来薅不同的羊毛。
不同情绪带来的收益也是不同的，越是真心的情绪带来的愿力越多。
不过随着时间的持续流逝，个人身上获取的效益会逐渐递减，再加上个人可以带给他的愿力实在是少的可怜，因此把收获的大网洒向大众才是最优解。
虽然没有其他的实验对象让他无法做对比实验，但大概的方向应该不会偏离到哪里去。
别问，问就是理科生的直觉。
.........总而言之，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人与人之间令人心安的交谈声掺杂着马车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独属于这个时代的魅力悄悄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一抹风情是李奕辰以前在蓝星上从未有过的体验。
然而这祥和的氛围突然就被一道刺耳的爆炸声给打破，爆炸威力很显然并不大，但是声音却异常的响亮。
随着前方“砰”的一声传来，紧接而来的是道路中央马儿受精的嘶叫声。
行进的人流如同被关上了阀门，顿时扼住了前进的脚步。
爆炸那片区域的马发了狂似的乱跑，靠近路中心的人推挤着身边的人向道路两边靠过去，生怕自己成为马蹄下的冤魂。
马是可以把人踹死的。
李奕辰前方的人开始往回倒退，慌乱的人群如同汹涌的洪水，一瞬间就将两人冲散开，一时间这片区域失去了原先的秩序。
难道我就是霉运之子吗？他在内心微微嘀咕。
先把局势稳定下来吧。
“安格斯！你去建一堵墙，不要让马窜到路边。”
他伸出一只手在上方挥舞着，大喊着的同时被人群推搡着移动。
本来试图和李奕辰汇合的安格斯在嘈杂的声响艰难地分辨出了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把刚才差点被撞掉的怀表收到口袋，顺着人群前进的同时一边朝旁边钻去。
从最靠近外面的一个人身前擦过，他站在人群之外，看着眼前的地面——
一个长方形的深坑渐渐在他身前一米左右的位置成形。
随后黑色的金属从底部蔓延上来，在到达他脖子附近的位置停止上升，露出一个头的高度方便他观察情况，紧接着金属墙侧面向事发地点开始延伸。
墙壁延伸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金属柱从墙体中间向地面涌出，如同支架一样和这个深坑一同用来防止铁墙侧倒。
逃难也好，打仗也罢。
不管在什么时候，无序从来都是最可怕的事情之一。
混乱、人挤人的状况之下，永远不会缺少意外摔倒的可怜人。
原本应当向前迈出的右脚，在一股令人猝不及防的力的作用下，硬生生钉在了原地，然而身体向前的趋势却可怕地没有止住。
倾倒的那一刻，少女的脑海中是空白的。
令人厌恶的刺痛从右手手肘处传到大脑，冲击感从那里传遍全身。
所幸少女摔倒的地方靠近外面，本来就想往里面挤的人，此时更有借口朝里面的人挤过去。在这里，人群形成了一道月牙状的缺口。
她孤零零地侧躺在地上。
很遗憾，没有人向她伸出援手。
紧张的情绪之下，少女根本没有注意到左手手掌的伤口，拼命地用左手撑着地面，试图让自己站起来。
地面上锐利而又肮脏的泥沙和她伤口里的嫩肉再一次激烈地摩擦，血液混合着泥土。
发狂的马向这边冲来，马背上的骑手用尽自己浑身解数试图改变它的方向——没有用。
不过好在最终马在少女的面前停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骑手放下心来。
马似乎是想把手上的骑手甩下来，前面的两蹄猛然抬高，马背向后仰，长长的鬃毛在空中飘扬。
少女精致的瞳孔陡然紧缩，在她眼中，那骤然凌空的双蹄仿佛吞噬人的猛兽，下一刻就将铺面而来。
她绝望而又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修长的眉毛颤抖着——
“砰！”
黑色的金属墙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从他们之中穿过，马蹄铁就像铁锤一样狠狠地打在了上面，震动沿着墙壁传递——
死神的镰刀没有像料想的那样落下，少女的心跳仿佛慢了一拍，后怕地向后面撑去，然后迅速爬了起来。
..........
“愿力加10”
灵悦耳的声音在李奕辰脑海中响起。
每次看到别人头上冒出一串数字总会让他有一种玩游戏的感觉，特别的不真实，他便让灵换成了声音提醒模式。
“诶，是怎么回事？一次加了这么多的愿力。”
他有些疑惑，陪安格斯在街上逛了半天也不过才加了5.1愿力。
可惜没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有一个人的视线基本一直没有离开你。”
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空中，侧着头，看向一个方向。
隐藏在大衣内部的武器伴随前进的脚步碰撞着腹部，时刻提醒他自己等下要做的事情，僵硬的手臂无意识地在两旁摆动。
“这药的毒性会让在你十分钟左右后毒发身亡，你要做的就是在你还活着的时候趁乱把你手中的武器狠狠捅进目标的身体，知道了吗？”
那个人的话从他的生命开始倒计时之后就一直在他的耳边徘徊。
“放心，药起作用的时候不会痛的。”
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样子，那个女人又补了一句。
先是乱，但很快所剩无几的时间让米勒斯之前还混乱无比的思维一下子豁然开朗——值得留恋的事情实在太多，一时半会怎能回顾的完，现在的他只要认认真真地完成任务就好了。
............
“滴答、滴答........”
古铜色的怀表静悄悄地躺在安格斯的手心。
“下次可别把表拆了。”
安格斯闻言，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之前被好奇心驱使着“解剖”了以前的怀表，本以为自己可以装的回去，谁知道最后忘了还漏了哪个部件，没有办法复原，结果只能不了了之。
李奕辰其实蛮欣赏这种具有探索精神的态度，要不是怀表比较贵，他也不会计较。
两个人顺着道路一边络绎不绝的人流前进。
看着他投来感激的目光，李奕辰内心微微有点心虚。
其实这也算是他最近实验的一部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爽快的就重新买了一个怀表给他。
通过这几天的实验，关于愿力的获取，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是积极情绪的产生必须和他本人有关系。哪怕是间接的影响也只是会减少一部分愿力的获取，而不会一点都不给。
这不禁让他想到，如果他在记忆中抄一篇笑话，然后花费一些功夫让它流传出去，那不就赚翻了。
可现实是他印象中还记得的笑话，他并不觉得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可以听得懂。
其次，从愿力的获取效率看，就好比开心这一情绪，拿安格斯来举例子。从最开始他带安格斯刚到街上的新鲜感到最后习以为常，获得的愿力是逐渐递减的。
从开始到结束，同样的付出，换来的收获却越来越少，这显然是极为不划算的，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的男人，这简直他职业生涯上的耻辱。
所以他得好好计算付出的成本与收益之间的关系，以保持最高效的收割韭愿力。
同时也不能每次老薅一种类型的羊毛，要用多种方法来薅不同的羊毛。
不同情绪带来的收益也是不同的，越是真心的情绪带来的愿力越多。
不过随着时间的持续流逝，个人身上获取的效益会逐渐递减，再加上个人可以带给他的愿力实在是少的可怜，因此把收获的大网洒向大众才是最优解。
虽然没有其他的实验对象让他无法做对比实验，但大概的方向应该不会偏离到哪里去。
别问，问就是理科生的直觉。
.........总而言之，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人与人之间令人心安的交谈声掺杂着马车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独属于这个时代的魅力悄悄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一抹风情是李奕辰以前在蓝星上从未有过的体验。
然而这祥和的氛围突然就被一道刺耳的爆炸声给打破，爆炸威力很显然并不大，但是声音却异常的响亮。
随着前方“砰”的一声传来，紧接而来的是道路中央马儿受精的嘶叫声。
行进的人流如同被关上了阀门，顿时扼住了前进的脚步。
爆炸那片区域的马发了狂似的乱跑，靠近路中心的人推挤着身边的人向道路两边靠过去，生怕自己成为马蹄下的冤魂。
马是可以把人踹死的。
李奕辰前方的人开始往回倒退，慌乱的人群如同汹涌的洪水，一瞬间就将两人冲散开，一时间这片区域失去了原先的秩序。
难道我就是霉运之子吗？他在内心微微嘀咕。
先把局势稳定下来吧。
“安格斯！你去建一堵墙，不要让马窜到路边。”
他伸出一只手在上方挥舞着，大喊着的同时被人群推搡着移动。
本来试图和李奕辰汇合的安格斯在嘈杂的声响艰难地分辨出了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把刚才差点被撞掉的怀表收到口袋，顺着人群前进的同时一边朝旁边钻去。
从最靠近外面的一个人身前擦过，他站在人群之外，看着眼前的地面——
一个长方形的深坑渐渐在他身前一米左右的位置成形。
随后黑色的金属从底部蔓延上来，在到达他脖子附近的位置停止上升，露出一个头的高度方便他观察情况，紧接着金属墙侧面向事发地点开始延伸。
墙壁延伸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金属柱从墙体中间向地面涌出，如同支架一样和这个深坑一同用来防止铁墙侧倒。
逃难也好，打仗也罢。
不管在什么时候，无序从来都是最可怕的事情之一。
混乱、人挤人的状况之下，永远不会缺少意外摔倒的可怜人。
原本应当向前迈出的右脚，在一股令人猝不及防的力的作用下，硬生生钉在了原地，然而身体向前的趋势却可怕地没有止住。
倾倒的那一刻，少女的脑海中是空白的。
令人厌恶的刺痛从右手手肘处传到大脑，冲击感从那里传遍全身。
所幸少女摔倒的地方靠近外面，本来就想往里面挤的人，此时更有借口朝里面的人挤过去。在这里，人群形成了一道月牙状的缺口。
她孤零零地侧躺在地上。
很遗憾，没有人向她伸出援手。
紧张的情绪之下，少女根本没有注意到左手手掌的伤口，拼命地用左手撑着地面，试图让自己站起来。
地面上锐利而又肮脏的泥沙和她伤口里的嫩肉再一次激烈地摩擦，血液混合着泥土。
发狂的马向这边冲来，马背上的骑手用尽自己浑身解数试图改变它的方向——没有用。
不过好在最终马在少女的面前停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骑手放下心来。
马似乎是想把手上的骑手甩下来，前面的两蹄猛然抬高，马背向后仰，长长的鬃毛在空中飘扬。
少女精致的瞳孔陡然紧缩，在她眼中，那骤然凌空的双蹄仿佛吞噬人的猛兽，下一刻就将铺面而来。
她绝望而又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修长的眉毛颤抖着——
“砰！”
黑色的金属墙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从他们之中穿过，马蹄铁就像铁锤一样狠狠地打在了上面，震动沿着墙壁传递——
死神的镰刀没有像料想的那样落下，少女的心跳仿佛慢了一拍，后怕地向后面撑去，然后迅速爬了起来。
..........
“愿力加10”
灵悦耳的声音在李奕辰脑海中响起。
每次看到别人头上冒出一串数字总会让他有一种玩游戏的感觉，特别的不真实，他便让灵换成了声音提醒模式。
“诶，是怎么回事？一次加了这么多的愿力。”
他有些疑惑，陪安格斯在街上逛了半天也不过才加了5.1愿力。
可惜没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有一个人的视线基本一直没有离开你。”
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空中，侧着头，看向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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