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糊涂的老妈
其实这些年四宝有时间就回来，回来老妈这里感觉无比的轻松，怎么玩电话到是无所谓，最好的是可以不用每天面对被现实毒打的女儿，这下好了彻底的解脱了。
此时的老妈，已经糊涂，不认识四宝，家里已经没有了老爸，早在女儿上大学的时候，老爸就走了，老爸的脚得了一种罕见的骨钙化症，多方求医，都站不起来，瘫痪一年多，苍天都落泪，享年84岁，老爸走了以后，老妈慢慢的就糊涂了，不认识四宝了，有一次四宝回来，老妈站在大门口一脸的茫然，四宝欲哭的喊，老妈，我来了，尤其她耳朵又听不见，所以她问四宝，“你是哪个，”四宝走到她的耳朵边大声的说“老妈我是芝彩家妈妈，”老妈才恍然大悟的说，“哦，手还往二叔家房子那头指去，我以为是走他家去的，他家都好长时间，没有人在家了，怎么会还有人来他家，天啦，我连你都认不得了，我是要死了吗。
每当四宝回去，老妈都叫四宝是幺妹，这些年每年防着四宝伺候婆婆的月份，就会把婆婆带来跟老妈一起，每天吃完晚饭，老妈都要叫四宝跟婆婆一起来看电视，有一次在看电视的时候，老妈清醒了，突然间老妈就说；“天啦我记得了，四宝你们跟我住二十多天了，我才记得你是四宝，是芝彩的妈呀，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格外的一个，但又不知道是哪一个，现在才记清楚，天啦，我连你都记不得了，我是要死了吗，死又不会死，会死就死了算了…
今天晚上三个人讲了很长时间的话，老妈又说起，以前饿饭的时候，老爸饿得水都跳不了了，还是赶上门口那块老麦，刚刚勾头，就去收割回来，放在火上稍微烧一下，然后放在手里，把麦米揉下来，再放在石磨上撵细，再放锅里煮，老妈说，那时候不知道怎么这么吃得凶，通常四个人要吃一大沙锅，老爸还是赶上那老麦才活下来。
四宝满以为老妈要是从此清醒了就好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老妈又记不得了，又叫四宝；“幺妹快做饭了啊”…。
四宝一天都要给老妈多说几遍；“都说了，我不是幺妹”，老妈就会问；，“那你是哪个呢，你是大妹吗”，老妈都不可能记得大妹早在两岁多的时候就死了。
老妈八十三岁了，老妈的世界是封闭的，不知道是不是跟外婆一样，是遗传的，那样的话，四宝的明天会不会也这样，她认不倒人，耳朵还听不见，要对着她耳朵大声说话，她才多少听到一小点。
老妈一天只记得去关大门，虽然一步只走两寸远，但是看到哪个，只要是把大门开着，她都要慢慢的去把门关上，大门那里，常年都有一张小凳子，那是老妈用来敲门关紧用的，有时候也先坐在上面休息一下。可能是还隐隐约约记得这个大门是老爸辛辛苦苦一刀一刀的砍来装修的，不容它散架了，失去本来的面目。
老妈每天都叫四宝：“，幺妹快做饭了”，早上刚吃完饭，她就叫：“幺妹快做饭了”。中午刚吃完饭，她又喊：“幺妹快做饭了”。
她的记忆就是会喊，快做饭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年头，被饿饭饿怕了，所以只要还能做饭就快些做饭。
在老妈的心里还装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就是洗脸洗脚要少用点水，到死去的时候，自己用的水是要自己把它全喝完了才能上路，如果现在用多了，到时候喝不完要被惩罚的。
所以老妈每天，都要喊四宝跟婆婆少用点水，这好像是老妈的工作一样，几乎每天，专管四宝跟婆婆的洗脸水洗脚水，每次洗脸洗脚的时候，她都要说上好几遍，她是这样说的，“天，你们洗个脸都要这么多水，这水如果是用挑，一挑水够你们舀几盆，洗脚的时候，她也这样说，天，洗个脚都要用这么多水，一挑水够你们舀几盆，有时候，老妈念多了，四宝又怕婆婆生气，还跟婆婆道歉，“不要跟我老妈计较，她是真糊涂了”，婆婆也很开明的…
四宝跟忠福一到下，老妈没有因为，四宝前几天，才跟婆婆离开回贵阳，而认识四宝，早把四宝忘在九霄云外，反而认识忠福。
忠福问：“老妈，我是哪个啊，你认识不。”
老妈笑眯眯的说；“你是张福幺吧，”老妈从来都叫忠福，是张福幺。
四宝好高兴，难道老妈清醒了吗，连忙笑眯眯的，对着老妈的耳朵大声的问，老妈，我是哪个呢，说完了老妈又不认识了，若有所思的说“你是幺妹吧，”
每当幺妹真的来了的时候，拿着四宝的照片给她看，问她：“这是哪个？”，
她就会说：“这不是我吗？还问，以为我不知道”
四宝每一次回来都是睡老妈前面这一间，每天老妈都起得很早，起来第一句话，你在这里睡，我起来好闹热，可是很无奈，四宝要跟女儿带孩子，分不开身。
老妈虽然糊涂，但是如果四宝说，老妈我求你，你跟我去我家，我好伺候你，，我忙要跟芝彩带孩子，分不开身来陪你，老妈就会记上心来，她说，她要守着老爸建的房子，这房子是老爸一刀一刀的砍木板来装修的，每一块木板，都是老爸的手摸过的，房子一但没有人住，没有人在家关大门，鸡泼狗撵的，可惜你家老爸的力气，我在一天守一天，老妈清醒的时候防人便说，她这个房子，建得非常的辛苦，一天要念上好几遍，她是怎么跟老爸背起小孩去割毛草，怎么跟老爸带着大哥去背瓦来盖。
不管是幺妹还是老万（幺兄弟）叫老妈去她们家，老妈也这样说，她跟老爸建的房子建得这么辛苦，说什么也要守着，在一天守一天。
其实在四宝看来，老妈是把房子当成老爸守着，每天看着房子就跟看着老爸一样，可能老妈在封闭的世界跟老爸约会啊，
三弟本来是在外跟人家做生意，就因为老妈不愿意跟四宝跟幺妹，跟老万（幺兄弟）去住，在家经常吃瘦饭，三弟看不下去，才回来伺候老妈的，有时候老妈连三弟都不认识，三弟睡午觉起来习惯性的来跟老妈坐一会，有一天老妈手指向，三弟住的房间问，你是那个家里睡觉的那个人吧，你自己做点饭吃，我已经不会做饭了。
三弟去外地是做木地板生意，还有很多都拉回来了，三弟准备把他的房间上下左右全装木地板，所以就要把老爸以前装的楼板拆掉，老妈就不干了，老妈虽然糊涂，一步走不到两寸远，她看到三弟拆楼板，就在家里声嘶力竭喊不要拆，不准拆，你下来，那是我的房子，我要打死你，你是搞哪样，怎么要拆我的房子，我的房子建得这么辛苦，吼累了，就去休息一下，休息了一下下，又回来接着吼，有一次四宝听到三弟在喊，姐，快点来把老妈拉回去，爬楼梯来了，快点，怕她摔下去，四宝听到喊声，赶快跑过去，结果，老妈真的爬楼梯上去了，四宝又拉又劝才把老妈拉下来。
三弟也是很无奈，跟四宝讲；“姐，我太怕老妈得很了，有一天晚上两点过的时候，老妈，黑灯瞎火的，来我的房间到处翻，把我都吵醒，我起来问她找哪样？你说她怎么说，都吓死我了，她说啊，刚刚那个小孩都还在这里，怎么就不见了呢？
四宝想，按理说，老妈平时就只是认不倒人，其它都还挺正常的，难道老妈是跟死了的姐姐们捉迷藏。
此时的老妈，已经糊涂，不认识四宝，家里已经没有了老爸，早在女儿上大学的时候，老爸就走了，老爸的脚得了一种罕见的骨钙化症，多方求医，都站不起来，瘫痪一年多，苍天都落泪，享年84岁，老爸走了以后，老妈慢慢的就糊涂了，不认识四宝了，有一次四宝回来，老妈站在大门口一脸的茫然，四宝欲哭的喊，老妈，我来了，尤其她耳朵又听不见，所以她问四宝，“你是哪个，”四宝走到她的耳朵边大声的说“老妈我是芝彩家妈妈，”老妈才恍然大悟的说，“哦，手还往二叔家房子那头指去，我以为是走他家去的，他家都好长时间，没有人在家了，怎么会还有人来他家，天啦，我连你都认不得了，我是要死了吗。
每当四宝回去，老妈都叫四宝是幺妹，这些年每年防着四宝伺候婆婆的月份，就会把婆婆带来跟老妈一起，每天吃完晚饭，老妈都要叫四宝跟婆婆一起来看电视，有一次在看电视的时候，老妈清醒了，突然间老妈就说；“天啦我记得了，四宝你们跟我住二十多天了，我才记得你是四宝，是芝彩的妈呀，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格外的一个，但又不知道是哪一个，现在才记清楚，天啦，我连你都记不得了，我是要死了吗，死又不会死，会死就死了算了…
今天晚上三个人讲了很长时间的话，老妈又说起，以前饿饭的时候，老爸饿得水都跳不了了，还是赶上门口那块老麦，刚刚勾头，就去收割回来，放在火上稍微烧一下，然后放在手里，把麦米揉下来，再放在石磨上撵细，再放锅里煮，老妈说，那时候不知道怎么这么吃得凶，通常四个人要吃一大沙锅，老爸还是赶上那老麦才活下来。
四宝满以为老妈要是从此清醒了就好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老妈又记不得了，又叫四宝；“幺妹快做饭了啊”…。
四宝一天都要给老妈多说几遍；“都说了，我不是幺妹”，老妈就会问；，“那你是哪个呢，你是大妹吗”，老妈都不可能记得大妹早在两岁多的时候就死了。
老妈八十三岁了，老妈的世界是封闭的，不知道是不是跟外婆一样，是遗传的，那样的话，四宝的明天会不会也这样，她认不倒人，耳朵还听不见，要对着她耳朵大声说话，她才多少听到一小点。
老妈一天只记得去关大门，虽然一步只走两寸远，但是看到哪个，只要是把大门开着，她都要慢慢的去把门关上，大门那里，常年都有一张小凳子，那是老妈用来敲门关紧用的，有时候也先坐在上面休息一下。可能是还隐隐约约记得这个大门是老爸辛辛苦苦一刀一刀的砍来装修的，不容它散架了，失去本来的面目。
老妈每天都叫四宝：“，幺妹快做饭了”，早上刚吃完饭，她就叫：“幺妹快做饭了”。中午刚吃完饭，她又喊：“幺妹快做饭了”。
她的记忆就是会喊，快做饭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年头，被饿饭饿怕了，所以只要还能做饭就快些做饭。
在老妈的心里还装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就是洗脸洗脚要少用点水，到死去的时候，自己用的水是要自己把它全喝完了才能上路，如果现在用多了，到时候喝不完要被惩罚的。
所以老妈每天，都要喊四宝跟婆婆少用点水，这好像是老妈的工作一样，几乎每天，专管四宝跟婆婆的洗脸水洗脚水，每次洗脸洗脚的时候，她都要说上好几遍，她是这样说的，“天，你们洗个脸都要这么多水，这水如果是用挑，一挑水够你们舀几盆，洗脚的时候，她也这样说，天，洗个脚都要用这么多水，一挑水够你们舀几盆，有时候，老妈念多了，四宝又怕婆婆生气，还跟婆婆道歉，“不要跟我老妈计较，她是真糊涂了”，婆婆也很开明的…
四宝跟忠福一到下，老妈没有因为，四宝前几天，才跟婆婆离开回贵阳，而认识四宝，早把四宝忘在九霄云外，反而认识忠福。
忠福问：“老妈，我是哪个啊，你认识不。”
老妈笑眯眯的说；“你是张福幺吧，”老妈从来都叫忠福，是张福幺。
四宝好高兴，难道老妈清醒了吗，连忙笑眯眯的，对着老妈的耳朵大声的问，老妈，我是哪个呢，说完了老妈又不认识了，若有所思的说“你是幺妹吧，”
每当幺妹真的来了的时候，拿着四宝的照片给她看，问她：“这是哪个？”，
她就会说：“这不是我吗？还问，以为我不知道”
四宝每一次回来都是睡老妈前面这一间，每天老妈都起得很早，起来第一句话，你在这里睡，我起来好闹热，可是很无奈，四宝要跟女儿带孩子，分不开身。
老妈虽然糊涂，但是如果四宝说，老妈我求你，你跟我去我家，我好伺候你，，我忙要跟芝彩带孩子，分不开身来陪你，老妈就会记上心来，她说，她要守着老爸建的房子，这房子是老爸一刀一刀的砍木板来装修的，每一块木板，都是老爸的手摸过的，房子一但没有人住，没有人在家关大门，鸡泼狗撵的，可惜你家老爸的力气，我在一天守一天，老妈清醒的时候防人便说，她这个房子，建得非常的辛苦，一天要念上好几遍，她是怎么跟老爸背起小孩去割毛草，怎么跟老爸带着大哥去背瓦来盖。
不管是幺妹还是老万（幺兄弟）叫老妈去她们家，老妈也这样说，她跟老爸建的房子建得这么辛苦，说什么也要守着，在一天守一天。
其实在四宝看来，老妈是把房子当成老爸守着，每天看着房子就跟看着老爸一样，可能老妈在封闭的世界跟老爸约会啊，
三弟本来是在外跟人家做生意，就因为老妈不愿意跟四宝跟幺妹，跟老万（幺兄弟）去住，在家经常吃瘦饭，三弟看不下去，才回来伺候老妈的，有时候老妈连三弟都不认识，三弟睡午觉起来习惯性的来跟老妈坐一会，有一天老妈手指向，三弟住的房间问，你是那个家里睡觉的那个人吧，你自己做点饭吃，我已经不会做饭了。
三弟去外地是做木地板生意，还有很多都拉回来了，三弟准备把他的房间上下左右全装木地板，所以就要把老爸以前装的楼板拆掉，老妈就不干了，老妈虽然糊涂，一步走不到两寸远，她看到三弟拆楼板，就在家里声嘶力竭喊不要拆，不准拆，你下来，那是我的房子，我要打死你，你是搞哪样，怎么要拆我的房子，我的房子建得这么辛苦，吼累了，就去休息一下，休息了一下下，又回来接着吼，有一次四宝听到三弟在喊，姐，快点来把老妈拉回去，爬楼梯来了，快点，怕她摔下去，四宝听到喊声，赶快跑过去，结果，老妈真的爬楼梯上去了，四宝又拉又劝才把老妈拉下来。
三弟也是很无奈，跟四宝讲；“姐，我太怕老妈得很了，有一天晚上两点过的时候，老妈，黑灯瞎火的，来我的房间到处翻，把我都吵醒，我起来问她找哪样？你说她怎么说，都吓死我了，她说啊，刚刚那个小孩都还在这里，怎么就不见了呢？
四宝想，按理说，老妈平时就只是认不倒人，其它都还挺正常的，难道老妈是跟死了的姐姐们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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