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妈，我回来了
望着眼前尽显压抑的巨大方形建筑，五人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这就是收容所吗...”楔云早已听闻这里的传说多次，但亲眼见到依然有这巨大的震撼。
压抑，毫无生机，这样的词似乎在这里面前都只是轻描淡写。为了收容管理那些暴走或是危险的成愿者，城市首脑命令创办了这么一个公司，用于镇压和管理，同时进行对成愿者的研究的公司。
天体收容所就此诞生，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也拥有了各种各样代表着罪恶和不详的外号。
众人面前的大门紧闭着，但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里面慌乱的声音，脚步声，警报声，甚至爆炸声。
“还是晚了一步吗。”嘉斯顿紧皱着眉头，按下大门口呼叫守门人的门铃。
“现在是紧急情况，收容所不对外开放。”喇叭里传来了清冷的电子音。
“我是亚玛拉教会的神父嘉斯顿，特殊编号C310101。”
沉重的大门伴随着机械运转的声音缓缓打开了，暴露出里面的一片狼藉。烟尘，残肢，血泊，混乱的景色映入众人的眼中，没怎么见过这般场面的夏空夜和妮菈忍不住干呕起来。
“倒还挺像管理局的作风。”白日蒙看着如此骚乱，笑道。
唯一能让众人稍微安心的，就是被收容者们暂时还没有突破的迹象。穿过还算干净的前厅，在收容区的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混乱声贯通了众人的耳膜。
“你们几个！现在是特殊情况！快点离开这里！”穿着防护装备的工作人员躺在走廊的地上狼狈地对他们喊道。
白日蒙摆了摆手，无视了工作人员的警告，穿过了早已被洞穿的隔离门。
大堂更是一边倒的局势，值夜班的收容所工作人员大多是文员和普通人，哪敌得过有备而来的管理局。
白日蒙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一根截断的承重柱顶端，深吸了一口气，朝天打出一声响指。
啪。
清脆的声音在宽阔的大堂里回荡着，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都停一停。”白日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好说辞，“现在是什么情况？”
楔云看着跟靶子一样的白日蒙，叹了口气。
回答他的自然不会是什么人类的语言，只有漆黑的枪管中喷涌而出的火舌和炽热的弹丸。
“管理局就这素质？”白日蒙撇着嘴，指尖一点，一道亮眼的光与子弹碰撞在一起，凭空消失在众人眼中。
啪。啪。啪。
突兀的鼓掌声从头顶传来，白日蒙看向声音的来源。二楼走廊的护栏上，坐着一个衣着相当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男人。
“响指啊，傀儡师还真是抢手啊。”身上披着兽皮和骨质装饰的男人淡淡地从嘴里蹦出来了几个字，带着浓重的口音。
“管理局招人不考普通话的吗？”白日蒙看向他，管理局连萨满部门都派出来了，不惜引发公司间的斗争都要拿下的傀儡师到底是为了什么？
男人从二楼一跃而下，但落地的瞬间却被一股风轻轻托起：“寒轮管理局萨满部三科，卡泽。”
“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坟头上吧。”没有任何窗户的室内刮起了以卡泽为中心的大风，不少重伤的工作人员不敌这股力量，被带到了空中。
“你们去找收容室，这里我来。”白日蒙回头说道，一转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
在这种时刻，白日蒙一定是靠谱的。楔云点了点头，看向嘉斯顿。
“指路吗？二楼最里面那间。”嘉斯顿指了指刚刚卡泽跳下的护栏。
听到了确切的方位，没等楔云开口，妮菈已经插上了电池。
一道蓝光闪过，四人消失在了大堂中。
“还真有灰耀重工的人，我还以为派遣部门跟开玩笑呢。”卡泽瞟了一眼消失的几人，这群对手似乎成分没有那么简单。
“东张西望看啥呢！”白日蒙甩手射出几发光弹，试图打断对手的风幕。
......
观察室层的走廊的情况比楼下好上那么一些，只有目的地的大门有被破坏的痕迹。
“果然是你啊，嘉斯顿。”萨满面具看着一众不速之客，从观察室的椅子上站起身。
嘉斯顿并没有过多的意外，似乎早已知晓对方的目的：“迦楼罗，没必要为了一个灵魂成愿者这样挑起争端吧。”
“要是普通的灵魂成愿者，那确实没有必要。”迦楼罗看向了嘉斯顿背后的夏空夜，“但谁会拒绝一个掌握四季之力的灵魂成愿者呢？”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欣赏一场感人的家人重逢吧。”
迦楼罗敲下了控制台上被罩着的红色按钮，一阵剧烈的震动从脚下传来。
“管理局！你们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白大褂朝着迦楼罗大喊着。
“那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迦楼罗侧头看着白大褂，手中一握，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的脖子拧断。
“警告，警告。H-04-057已解除收容，请各部门注意。重复，H-04-057已解除收容，请各部门注意。”
收容室的大门已经完全敞开，但里面的傀儡师没有任何要作出行动的迹象，依旧一刀一刀削着木材。
“妈？”夏空夜透过玻璃看着自己的母亲，眼角立刻湿润了起来。
“只要你加入我们寒轮管理局，我们答应帮你的母亲治疗好思念成疾的问题。”迦楼罗看向夏空夜，这些条件一定对眼前的女孩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她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吗...”夏空夜没有理会迦楼罗。
见对方并没有搭理她，迦楼罗继续说道：“当然，只要你加入，可以直接授予部长级的待遇。”
夏空夜只是看着自己的母亲，下意识地缓缓脱下了自己的兜帽。当看到夏空夜的样貌时，迦楼罗面具背后的嘴已经快咧到耳根了。
外表改变的越多，越明显，则代表着其愿望的力量越强大。
管理局要捡到宝了。
“人家可还没答应你吧。”嘉斯顿看了一眼门口贴着的禁止吸烟，点上了一支烟。他太清楚对方在想什么了。
“走吧，到楼下去见见她。”迦楼罗作出一个请的动作。
夏空夜被迦楼罗带着前往了收容室的大门，嘉斯顿等人也并没有阻拦，只是跟在二人后面。
管理局的招揽某种意义上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们只是做事粗暴了一点，目前为止也没做出什么伤害夏空夜的行为。
下楼的阶梯似乎感觉无限地漫长，终于，众人站在了管理局派遣人员守候着的门口。
巨大的房间里，依旧是那些堆积成山的人偶，和正中央日复一日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的女人。即使是五位不速之客，也没有引起她的任何注意。
一大一小两个木人的脸转向了众人，用没有五官的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转了回去。
“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啊。”嘉斯顿看着木人的动作，叹道。
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站在大门的附近，只有夏空夜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房间的中央，穿过一个又一个大小与她完全一致的人偶。她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落脚点，生怕破坏了母亲的作品。每向前踏进一步，夏空夜眼眶中的泪水就多一分，直到站在母亲的面前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扑通一声，夏空夜跪坐在了母亲面前，却没有引起对方的丝毫反应，依然一刀一刀地制作这木人偶。
夏空夜几次想张嘴说出些什么，但泪水和情绪似乎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终于，她带着强烈的情感波动振动了声带：
“妈，我回来了。”
“这就是收容所吗...”楔云早已听闻这里的传说多次，但亲眼见到依然有这巨大的震撼。
压抑，毫无生机，这样的词似乎在这里面前都只是轻描淡写。为了收容管理那些暴走或是危险的成愿者，城市首脑命令创办了这么一个公司，用于镇压和管理，同时进行对成愿者的研究的公司。
天体收容所就此诞生，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也拥有了各种各样代表着罪恶和不详的外号。
众人面前的大门紧闭着，但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里面慌乱的声音，脚步声，警报声，甚至爆炸声。
“还是晚了一步吗。”嘉斯顿紧皱着眉头，按下大门口呼叫守门人的门铃。
“现在是紧急情况，收容所不对外开放。”喇叭里传来了清冷的电子音。
“我是亚玛拉教会的神父嘉斯顿，特殊编号C310101。”
沉重的大门伴随着机械运转的声音缓缓打开了，暴露出里面的一片狼藉。烟尘，残肢，血泊，混乱的景色映入众人的眼中，没怎么见过这般场面的夏空夜和妮菈忍不住干呕起来。
“倒还挺像管理局的作风。”白日蒙看着如此骚乱，笑道。
唯一能让众人稍微安心的，就是被收容者们暂时还没有突破的迹象。穿过还算干净的前厅，在收容区的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混乱声贯通了众人的耳膜。
“你们几个！现在是特殊情况！快点离开这里！”穿着防护装备的工作人员躺在走廊的地上狼狈地对他们喊道。
白日蒙摆了摆手，无视了工作人员的警告，穿过了早已被洞穿的隔离门。
大堂更是一边倒的局势，值夜班的收容所工作人员大多是文员和普通人，哪敌得过有备而来的管理局。
白日蒙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一根截断的承重柱顶端，深吸了一口气，朝天打出一声响指。
啪。
清脆的声音在宽阔的大堂里回荡着，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都停一停。”白日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好说辞，“现在是什么情况？”
楔云看着跟靶子一样的白日蒙，叹了口气。
回答他的自然不会是什么人类的语言，只有漆黑的枪管中喷涌而出的火舌和炽热的弹丸。
“管理局就这素质？”白日蒙撇着嘴，指尖一点，一道亮眼的光与子弹碰撞在一起，凭空消失在众人眼中。
啪。啪。啪。
突兀的鼓掌声从头顶传来，白日蒙看向声音的来源。二楼走廊的护栏上，坐着一个衣着相当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男人。
“响指啊，傀儡师还真是抢手啊。”身上披着兽皮和骨质装饰的男人淡淡地从嘴里蹦出来了几个字，带着浓重的口音。
“管理局招人不考普通话的吗？”白日蒙看向他，管理局连萨满部门都派出来了，不惜引发公司间的斗争都要拿下的傀儡师到底是为了什么？
男人从二楼一跃而下，但落地的瞬间却被一股风轻轻托起：“寒轮管理局萨满部三科，卡泽。”
“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坟头上吧。”没有任何窗户的室内刮起了以卡泽为中心的大风，不少重伤的工作人员不敌这股力量，被带到了空中。
“你们去找收容室，这里我来。”白日蒙回头说道，一转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
在这种时刻，白日蒙一定是靠谱的。楔云点了点头，看向嘉斯顿。
“指路吗？二楼最里面那间。”嘉斯顿指了指刚刚卡泽跳下的护栏。
听到了确切的方位，没等楔云开口，妮菈已经插上了电池。
一道蓝光闪过，四人消失在了大堂中。
“还真有灰耀重工的人，我还以为派遣部门跟开玩笑呢。”卡泽瞟了一眼消失的几人，这群对手似乎成分没有那么简单。
“东张西望看啥呢！”白日蒙甩手射出几发光弹，试图打断对手的风幕。
......
观察室层的走廊的情况比楼下好上那么一些，只有目的地的大门有被破坏的痕迹。
“果然是你啊，嘉斯顿。”萨满面具看着一众不速之客，从观察室的椅子上站起身。
嘉斯顿并没有过多的意外，似乎早已知晓对方的目的：“迦楼罗，没必要为了一个灵魂成愿者这样挑起争端吧。”
“要是普通的灵魂成愿者，那确实没有必要。”迦楼罗看向了嘉斯顿背后的夏空夜，“但谁会拒绝一个掌握四季之力的灵魂成愿者呢？”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欣赏一场感人的家人重逢吧。”
迦楼罗敲下了控制台上被罩着的红色按钮，一阵剧烈的震动从脚下传来。
“管理局！你们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白大褂朝着迦楼罗大喊着。
“那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迦楼罗侧头看着白大褂，手中一握，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的脖子拧断。
“警告，警告。H-04-057已解除收容，请各部门注意。重复，H-04-057已解除收容，请各部门注意。”
收容室的大门已经完全敞开，但里面的傀儡师没有任何要作出行动的迹象，依旧一刀一刀削着木材。
“妈？”夏空夜透过玻璃看着自己的母亲，眼角立刻湿润了起来。
“只要你加入我们寒轮管理局，我们答应帮你的母亲治疗好思念成疾的问题。”迦楼罗看向夏空夜，这些条件一定对眼前的女孩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她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吗...”夏空夜没有理会迦楼罗。
见对方并没有搭理她，迦楼罗继续说道：“当然，只要你加入，可以直接授予部长级的待遇。”
夏空夜只是看着自己的母亲，下意识地缓缓脱下了自己的兜帽。当看到夏空夜的样貌时，迦楼罗面具背后的嘴已经快咧到耳根了。
外表改变的越多，越明显，则代表着其愿望的力量越强大。
管理局要捡到宝了。
“人家可还没答应你吧。”嘉斯顿看了一眼门口贴着的禁止吸烟，点上了一支烟。他太清楚对方在想什么了。
“走吧，到楼下去见见她。”迦楼罗作出一个请的动作。
夏空夜被迦楼罗带着前往了收容室的大门，嘉斯顿等人也并没有阻拦，只是跟在二人后面。
管理局的招揽某种意义上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们只是做事粗暴了一点，目前为止也没做出什么伤害夏空夜的行为。
下楼的阶梯似乎感觉无限地漫长，终于，众人站在了管理局派遣人员守候着的门口。
巨大的房间里，依旧是那些堆积成山的人偶，和正中央日复一日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的女人。即使是五位不速之客，也没有引起她的任何注意。
一大一小两个木人的脸转向了众人，用没有五官的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转了回去。
“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啊。”嘉斯顿看着木人的动作，叹道。
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站在大门的附近，只有夏空夜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房间的中央，穿过一个又一个大小与她完全一致的人偶。她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落脚点，生怕破坏了母亲的作品。每向前踏进一步，夏空夜眼眶中的泪水就多一分，直到站在母亲的面前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扑通一声，夏空夜跪坐在了母亲面前，却没有引起对方的丝毫反应，依然一刀一刀地制作这木人偶。
夏空夜几次想张嘴说出些什么，但泪水和情绪似乎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终于，她带着强烈的情感波动振动了声带：
“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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