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下城组曲
“真是平淡的一天啊。”白日蒙坐在咖啡店的门口，看着对面街的两个路人回合制一般的斗殴，忍不住感叹。
“平淡点不好吗，省得又波及到了我这店。”咖啡店老板将头从窗台伸出，拍了拍贴满了胶带的窗户玻璃。因为在下城区，这些街边小店可没少遭受无妄之灾。
“闲呐。”白日蒙仰天叫着。
老板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们响指整天唯恐天下不乱，就没点正事吗？”
“没有。”白日蒙用异常认真的眼神仰头看着老板，“不乱哪来的事。”
“没救了，这个地方。”老板摇着头把头缩了回去。
白日蒙的手机就像应了他的期望一样响了起来：“喂？”
“真的？”白日蒙两眼放光，从露营椅上弹射而起，惊得周围的路人一个踉跄，“我马上就到！”
......
“这就是这批武器？”带着墨镜的刀疤女人拆开了箱子的外包装，各种冷热兵器出现在她眼前。
“我可是前灰耀重工研发部部长，莎娃姐。”妮菈一脸自豪地说道，“维修和改进这点事不是轻轻松松？”
莎娃点了点头，拿出一把栓动式狙击步枪，熟练地装上弹匣，拉栓上膛。也不知道瞄向了哪里，砰的一声巨响，废旧大楼的玻璃窗直接被打碎了一扇。
“所以我才不喜欢下城区。”妮菈嘀咕着。
“所以还是没有重工的专利改造组件吗？”莎娃满意地看着还在冒烟的枪口，问道。
妮菈汗颜，她自己用就算了，要是流通到市场灰耀重工不马上冲到事务所把她的工作间给掀了。
莎娃看出了妮菈的意思，摆了摆手：“我就随口一说。”说罢，指挥着几个穿着背心的大汉搬走了武器箱。
......
街道上的人并不算多，也许是光天化日之下不适合做那些有损城市容貌之事，楔云手插兜闲逛着，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并不着急着立刻前往。
砰。
一声巨响从楔云的右侧传来，面前一个男人应声倒地。
“嗯？”楔云看向声音的来源，一栋烂尾楼的4楼处一块破碎的玻璃说明了一切。
但路上的人都不为所动，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当楔云还在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时，警方已经赶到了。
下城区的警察办事效率不算高，但收尸和清扫现场的能力还是令人认可的。
“您好，请问您是目睹了这一切吗？”一个一只手臂都是触手的警察走到楔云面前，问道。
“啊，嗯。”楔云愣了一下，点头确认。
“可以描述一下吗？”警察用触手掏出了一个本子，拿好笔，准备着记录。
“那栋楼一声巨响，然后，他就死了。”楔云指着破碎的玻璃窗说道。
“死了...好，然后呢？”警察颔首记录着，“死了？结束了？”
楔云点头，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行吧，感谢协助。”触手警察收起了本子，和抬着尸体的同伴离开了现场。
楔云看着那一地还未干涸的血迹，从路边找了个被人随地丢弃的饮料瓶。
......
夏空夜坐在前往下城区的班车上，撑着下巴看着江两岸一群又一群钓着鱼的人们。
没有星宿区暂住证的她无法在上城区找到一份合规的工作，无奈只能前往下城区碰碰运气。
在这里呆过几天的她说不上熟门熟路，但对这里的气氛已经习惯了。
“诶妹妹，你看大哥我怎么样，牛吧。大哥带你去玩哇？”一个穿着老式立领衣衫的大叔靠在自己破破烂烂的车上，嘴里还嚼着些什么，随地吐了口痰，对着夏空夜招手道。
夏空夜才懒得理会这种中年男人的自信，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大叔并不死心，对着她的背影一直喊着：“在下城区有车的人可不多啊，大哥带你兜两圈啊！”
直到拐过街角，都隐隐约约听得到那人的叫唤。夏空夜一边欣赏着路边的店面，一边想着自己应该去哪里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天天呆在事务所无所事事也不是个事，尤其是大家都出门接委托的时候，她也无聊。
夏空夜特殊的外貌经常引得路人回头多看两眼，但就算是混乱的下城区的人们也清楚，长相越奇异的人，越不好惹。
正所谓头发越粉，打人越狠。这是在整个城市的下城区流传的一句至理名言，相传某个头号恶人组织在一次巷斗中，小看了对方粉色头发的女首领，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终于，夏空夜的脚步停在了一家与整个下城区都格格不入的花店门口。
明亮的灯牌，鲜艳的花丛，还有带着阳光微笑的老板娘。怎么想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混乱丛生的地方的店面。
但夏空夜也没有多想，再不济也只是个暗杀屋？抱着这种想法，她踏进了店门。
叮铃铃。
门上的风铃响起了清脆的声音，老板娘应声出现在她的面前。
“欢迎光临花屋！请问有什么需要吗？”老板娘看着面前的女孩，先是被她的外表震撼了半秒，很快又换上了职业的笑容。
“我想...”夏空夜的目光转了一圈，问道，“你们这里招工吗？”
老板娘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明显停顿了一下，连连点头道：“招！当然招！”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夏空夜的手向店内走去。
“哎呀，你都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开个这样的店有多费劲，前段时间还有一些混混来问我要不要安保，还说什么不要的话就要我的店好看。”老板娘嘴一直没停，毕竟难得有看上去这么清楚的女孩能愿意在这种地方工作，“还好我技高一筹，把他们赶走了。”
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店面，老板们多少有一些自己的手段，但眼前的老板娘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人。夏空夜只能连连点着头回应着，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这边是仓库，这边是收银台，外面摆着的这些是零售的。”老板娘热情地介绍着，也不管夏空夜是否有在听，“这个小房间...”
老板娘思考了几秒是否要打开面前这个被盆栽遮挡住的房门，想了一会儿，才从围裙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这边是武器库哦。”老板娘打开了房间内的光，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枪械和投掷物，墙角处还有几台灰耀重工仍处于测试阶段的防卫无人机。
“你以前是重工的人？”夏空夜忍不住问道。
老板娘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摇了摇头道：“不，只是有委托人而已。”
“但这么多武器一个人也用不过来吧？”夏空夜看着这满满一屋子的武器，足以装配一个队伍的数量怎么想老板娘一个人也用不上。
“那当然不止我一个人。”老板娘笑眯眯地说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叮铃铃。
门口的风铃又一次响起，老板娘听到声音后连忙带着妮菈走到大门处。
“欢迎光...”老板娘话音未落，夏空夜抢先一步惊呼道，“妮菈姐？”
“夜夜？！”妮菈怎么也想不到夏空夜竟然在自己的老主顾手上找了一份工作，“你怎么在这里？”
“咦？你们认识啊。”老板娘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她看来这两个人似乎三辈子都打不上关系的人，前灰耀重工的部长，和跑来下城区打工但气质看起来像上城区的小姑娘。
“花绿姐，这是我们事务所的新人哦。”妮菈肩上的双手将一个半人高的木箱从亚空间中取出，放在了地上，“这是最新的立式反器材轨道步枪，搭载了最新的..”
妮菈停顿了一下，凑到花绿的耳边小声道：“质量压缩弹头。”
“平淡点不好吗，省得又波及到了我这店。”咖啡店老板将头从窗台伸出，拍了拍贴满了胶带的窗户玻璃。因为在下城区，这些街边小店可没少遭受无妄之灾。
“闲呐。”白日蒙仰天叫着。
老板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们响指整天唯恐天下不乱，就没点正事吗？”
“没有。”白日蒙用异常认真的眼神仰头看着老板，“不乱哪来的事。”
“没救了，这个地方。”老板摇着头把头缩了回去。
白日蒙的手机就像应了他的期望一样响了起来：“喂？”
“真的？”白日蒙两眼放光，从露营椅上弹射而起，惊得周围的路人一个踉跄，“我马上就到！”
......
“这就是这批武器？”带着墨镜的刀疤女人拆开了箱子的外包装，各种冷热兵器出现在她眼前。
“我可是前灰耀重工研发部部长，莎娃姐。”妮菈一脸自豪地说道，“维修和改进这点事不是轻轻松松？”
莎娃点了点头，拿出一把栓动式狙击步枪，熟练地装上弹匣，拉栓上膛。也不知道瞄向了哪里，砰的一声巨响，废旧大楼的玻璃窗直接被打碎了一扇。
“所以我才不喜欢下城区。”妮菈嘀咕着。
“所以还是没有重工的专利改造组件吗？”莎娃满意地看着还在冒烟的枪口，问道。
妮菈汗颜，她自己用就算了，要是流通到市场灰耀重工不马上冲到事务所把她的工作间给掀了。
莎娃看出了妮菈的意思，摆了摆手：“我就随口一说。”说罢，指挥着几个穿着背心的大汉搬走了武器箱。
......
街道上的人并不算多，也许是光天化日之下不适合做那些有损城市容貌之事，楔云手插兜闲逛着，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并不着急着立刻前往。
砰。
一声巨响从楔云的右侧传来，面前一个男人应声倒地。
“嗯？”楔云看向声音的来源，一栋烂尾楼的4楼处一块破碎的玻璃说明了一切。
但路上的人都不为所动，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当楔云还在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时，警方已经赶到了。
下城区的警察办事效率不算高，但收尸和清扫现场的能力还是令人认可的。
“您好，请问您是目睹了这一切吗？”一个一只手臂都是触手的警察走到楔云面前，问道。
“啊，嗯。”楔云愣了一下，点头确认。
“可以描述一下吗？”警察用触手掏出了一个本子，拿好笔，准备着记录。
“那栋楼一声巨响，然后，他就死了。”楔云指着破碎的玻璃窗说道。
“死了...好，然后呢？”警察颔首记录着，“死了？结束了？”
楔云点头，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行吧，感谢协助。”触手警察收起了本子，和抬着尸体的同伴离开了现场。
楔云看着那一地还未干涸的血迹，从路边找了个被人随地丢弃的饮料瓶。
......
夏空夜坐在前往下城区的班车上，撑着下巴看着江两岸一群又一群钓着鱼的人们。
没有星宿区暂住证的她无法在上城区找到一份合规的工作，无奈只能前往下城区碰碰运气。
在这里呆过几天的她说不上熟门熟路，但对这里的气氛已经习惯了。
“诶妹妹，你看大哥我怎么样，牛吧。大哥带你去玩哇？”一个穿着老式立领衣衫的大叔靠在自己破破烂烂的车上，嘴里还嚼着些什么，随地吐了口痰，对着夏空夜招手道。
夏空夜才懒得理会这种中年男人的自信，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大叔并不死心，对着她的背影一直喊着：“在下城区有车的人可不多啊，大哥带你兜两圈啊！”
直到拐过街角，都隐隐约约听得到那人的叫唤。夏空夜一边欣赏着路边的店面，一边想着自己应该去哪里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天天呆在事务所无所事事也不是个事，尤其是大家都出门接委托的时候，她也无聊。
夏空夜特殊的外貌经常引得路人回头多看两眼，但就算是混乱的下城区的人们也清楚，长相越奇异的人，越不好惹。
正所谓头发越粉，打人越狠。这是在整个城市的下城区流传的一句至理名言，相传某个头号恶人组织在一次巷斗中，小看了对方粉色头发的女首领，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终于，夏空夜的脚步停在了一家与整个下城区都格格不入的花店门口。
明亮的灯牌，鲜艳的花丛，还有带着阳光微笑的老板娘。怎么想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混乱丛生的地方的店面。
但夏空夜也没有多想，再不济也只是个暗杀屋？抱着这种想法，她踏进了店门。
叮铃铃。
门上的风铃响起了清脆的声音，老板娘应声出现在她的面前。
“欢迎光临花屋！请问有什么需要吗？”老板娘看着面前的女孩，先是被她的外表震撼了半秒，很快又换上了职业的笑容。
“我想...”夏空夜的目光转了一圈，问道，“你们这里招工吗？”
老板娘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明显停顿了一下，连连点头道：“招！当然招！”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夏空夜的手向店内走去。
“哎呀，你都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开个这样的店有多费劲，前段时间还有一些混混来问我要不要安保，还说什么不要的话就要我的店好看。”老板娘嘴一直没停，毕竟难得有看上去这么清楚的女孩能愿意在这种地方工作，“还好我技高一筹，把他们赶走了。”
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店面，老板们多少有一些自己的手段，但眼前的老板娘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人。夏空夜只能连连点着头回应着，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这边是仓库，这边是收银台，外面摆着的这些是零售的。”老板娘热情地介绍着，也不管夏空夜是否有在听，“这个小房间...”
老板娘思考了几秒是否要打开面前这个被盆栽遮挡住的房门，想了一会儿，才从围裙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这边是武器库哦。”老板娘打开了房间内的光，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枪械和投掷物，墙角处还有几台灰耀重工仍处于测试阶段的防卫无人机。
“你以前是重工的人？”夏空夜忍不住问道。
老板娘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摇了摇头道：“不，只是有委托人而已。”
“但这么多武器一个人也用不过来吧？”夏空夜看着这满满一屋子的武器，足以装配一个队伍的数量怎么想老板娘一个人也用不上。
“那当然不止我一个人。”老板娘笑眯眯地说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叮铃铃。
门口的风铃又一次响起，老板娘听到声音后连忙带着妮菈走到大门处。
“欢迎光...”老板娘话音未落，夏空夜抢先一步惊呼道，“妮菈姐？”
“夜夜？！”妮菈怎么也想不到夏空夜竟然在自己的老主顾手上找了一份工作，“你怎么在这里？”
“咦？你们认识啊。”老板娘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她看来这两个人似乎三辈子都打不上关系的人，前灰耀重工的部长，和跑来下城区打工但气质看起来像上城区的小姑娘。
“花绿姐，这是我们事务所的新人哦。”妮菈肩上的双手将一个半人高的木箱从亚空间中取出，放在了地上，“这是最新的立式反器材轨道步枪，搭载了最新的..”
妮菈停顿了一下，凑到花绿的耳边小声道：“质量压缩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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