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巨魔酒馆
戴尘希谢道：“尊敬的科斯大人，非常感谢您的教诲，但愿有朝一日，我也能成为像您这样强大的战士。”
科斯有些怜悯地看着人族少年，吩咐道：“小家伙，店里清水不够了，去把水装满，晚上让你尝尝酒的味道。”
戴尘希愉快地答应着，走出酒馆大门。迎面缓步走来一位头戴羽冠的巨魔长者，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惊讶地“看”到了巨魔长者体内运转的五色灵能，急忙关闭了全息侦测，若无其事地将运水的板车套在两匹铠牛驮兽的身上，随后驱赶着驮兽向镇西面的堑壕走去。
巨魔长者也看到了人族少年。进小酒馆前，他一直在疑惑地打量着戴尘希。
不多时便来到堑壕边，戴尘希慢慢地将驮兽牵下取水坡道，放开出水口，河水开始注入板车上的石槽。他顺手解开了驮兽，任由它俩啃食坡道上的灌木。
戴尘希站在堑壕边，对面就是灰烬荒原。远远望去，大地深黑、植被稀疏、人迹罕至。两头铠牛驮兽踱到人族少年身旁，憨憨地低头饮水。夕阳下，厚重结实的身躯落下两道长长的身影。
等石槽接满河水，戴尘希套上板车返回小酒馆，麻利地将河水注入水缸和饮水槽，并撒上克灵粉。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克灵粉融于水中，转身进店回禀：“科斯大人，水已经取来。有事请吩咐。”
科斯正陪着巨魔长者捧着普尔酒痛饮，闻言提醒了一句：“小家伙，别忘了在水里洒上克灵粉，店里的水一定不能出问题。”
“每个缸槽里都放了一小捧，”戴尘希答道。
科斯打了个酒嗝，颇为自豪地喊道：“小家伙，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玄烛酒，来，尝尝弗秋丝的手艺！”说着，给人族少年递上一碗酒。
柜台里的白狐女人则是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戴尘希能够觉察到酒中的灵能。大厅的火光洒在酒上，透出迷人的色彩。虽然心中有点狐疑，但他不露声色地恭敬接过，故作豪气地一饮而尽。一股冰凉突然在他口腔里爆发出来，直冲眉间。
科斯见人族少年咂着嘴没什么反应，便意有所指地问：“有什么感觉？”
坐在旁边的巨魔长者，还有角落里的兹鲁伊也都抬起头来。
戴尘希意犹未尽答道：“嗯~~~，这酒真带劲！”
“带劲？”科斯问道：“没有其他的感觉吗？”
在灵能冲击眉心之后，戴尘希明显感觉到魂系能量增涨了一些，自己的感知及控制都变得更加清晰。他舔了舔嘴唇反问道：“没有啊？还会有别的感觉吗？”
科斯与巨魔长者对视一眼，语带惋惜地回答：“没什么，好好干活吧。”他张开巨大的手掌，拍了拍人族少年的肩膀。
看着戴尘希龇牙咧嘴的样子，巨魔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没等大手再次落下来，人族少年一溜烟地躲进了后厨。
厨房很大，也是用火山岩垒的。四面墙上点着一溜火把，噼噼啪啪地将屋子映得忽明忽暗；墙上空闲处，满满地悬挂着风干的肉食；几个石质的柜橱里，码放着石盆和石碗；灶台上堆着的食材几乎都是兽肉；一旁的刀架上挂着几柄黑曜石打制的刀刺。
戴尘希穿上皮质的围裙，一边细心地搓洗成堆的餐具，一边全息侦测聚焦在大厅里的巨魔身上。
科斯刚轻声喊了句“老布鲁”，巨魔长者就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他带头走向二楼，科斯也随后跟上，走到二楼最西边的房间里。
“公子，”布鲁话中带着期许：“你离开部族已经十五年了吧，很多族人依旧把你作为偶像和奋斗的目标。”
科斯有些沮丧：“舅父，您是晓得的。自从母亲病故，我已经了无牵挂，就这样带着朋友们一起出来到处看看，也挺好。”
“母亲病故之后，你就了无牵挂了？”布鲁嘲讽地看着科斯：“你是听说罗伊尔部族的长公主会成为你的大嫂，才心灰意冷的吧。”
“老布鲁！这样不是挺好的嘛！芮沐芙以后就是酋长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正妻。”科斯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她不是很想成为公爵夫人么，等大哥继承公爵位，她也算是天随人愿了。”
“天随人愿？”布鲁哂笑：“你离开部族不久，梵斯特部族向巨魔王提议，将梵斯特部族的长女赐婚予斯哥奇。”
“赐婚大哥？是平妻吗？”科斯吃惊地看着舅父奇怪的笑容问：“难不成是正妻？！什么意思？这都多少年了，芮沐芙还没有嫁给大哥？”
布鲁脸色阴沉地说：“在商业上，梵斯特部族不仅与罗伊尔部族存在着很多共同利益，也与安帕尔家族保持着庞大的贸易往来。所以巨魔王左右为难，你大哥的婚事也就一直拖着。”
“这跟安帕尔家族又有什么关系？”科斯有点茫然：“巨魔部族公子的正妻，什么时候会牵扯到圣族了？”
“亏你还是达克部族的三公子，怎么这么糊涂？！”布鲁觉得科斯有点心不在焉，责备道：“巨魔的实力很强，尤其是罗伊尔部族和达克部族，而巨魔王却跟圣皇面和心不和。”
“所以圣皇想在巨魔中扶持代理人？”科斯恍然道：“选中的是二哥？”
“不是圣皇选中了库尔，而是根本没得选。”布鲁继续指点：“梵斯特部族提议赐婚，说白了是安帕尔家族在离间达克部族与罗伊尔王族。”
“不选大哥，是因为芮沐芙是罗伊尔部族的长公主；不选我，是因为我跟父亲一样不喜欢圣族？但二哥的实力比其他年轻的兄弟也强不了多少吧？”
“其一，圣皇并不希望代理人的实力过于强横；其二，库尔现在也是图腾战师了，只是由于天赋的原因，实力确实略逊一些；其三，有些部族，尤其是你二嫂的娘家瓦飕部族，都提议跟圣族走得再近些。”布鲁总结道：“库尔想继承酋长之位，就必须接受亲圣派的支持，而库尔是圣皇在达克部族中的唯一选项。”
“但这一切必须获得酋长的支持，不是吗？父亲应该是支持大哥的吧？”科斯觉得库尔就不可能成功。
“在去年春狩的时候，酋长遭遇了夺魂毒蛟。虽然最终击杀了毒蛟，但他自己也身中剧毒，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父亲他还好吧？！”科斯震惊：“您怎么不早点传信告诉我？！”
“冷静！早点告诉你，会有用吗？”布鲁肃容道：“现在首要的问题不是如何救治酋长！”
科斯有些怜悯地看着人族少年，吩咐道：“小家伙，店里清水不够了，去把水装满，晚上让你尝尝酒的味道。”
戴尘希愉快地答应着，走出酒馆大门。迎面缓步走来一位头戴羽冠的巨魔长者，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惊讶地“看”到了巨魔长者体内运转的五色灵能，急忙关闭了全息侦测，若无其事地将运水的板车套在两匹铠牛驮兽的身上，随后驱赶着驮兽向镇西面的堑壕走去。
巨魔长者也看到了人族少年。进小酒馆前，他一直在疑惑地打量着戴尘希。
不多时便来到堑壕边，戴尘希慢慢地将驮兽牵下取水坡道，放开出水口，河水开始注入板车上的石槽。他顺手解开了驮兽，任由它俩啃食坡道上的灌木。
戴尘希站在堑壕边，对面就是灰烬荒原。远远望去，大地深黑、植被稀疏、人迹罕至。两头铠牛驮兽踱到人族少年身旁，憨憨地低头饮水。夕阳下，厚重结实的身躯落下两道长长的身影。
等石槽接满河水，戴尘希套上板车返回小酒馆，麻利地将河水注入水缸和饮水槽，并撒上克灵粉。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克灵粉融于水中，转身进店回禀：“科斯大人，水已经取来。有事请吩咐。”
科斯正陪着巨魔长者捧着普尔酒痛饮，闻言提醒了一句：“小家伙，别忘了在水里洒上克灵粉，店里的水一定不能出问题。”
“每个缸槽里都放了一小捧，”戴尘希答道。
科斯打了个酒嗝，颇为自豪地喊道：“小家伙，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玄烛酒，来，尝尝弗秋丝的手艺！”说着，给人族少年递上一碗酒。
柜台里的白狐女人则是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戴尘希能够觉察到酒中的灵能。大厅的火光洒在酒上，透出迷人的色彩。虽然心中有点狐疑，但他不露声色地恭敬接过，故作豪气地一饮而尽。一股冰凉突然在他口腔里爆发出来，直冲眉间。
科斯见人族少年咂着嘴没什么反应，便意有所指地问：“有什么感觉？”
坐在旁边的巨魔长者，还有角落里的兹鲁伊也都抬起头来。
戴尘希意犹未尽答道：“嗯~~~，这酒真带劲！”
“带劲？”科斯问道：“没有其他的感觉吗？”
在灵能冲击眉心之后，戴尘希明显感觉到魂系能量增涨了一些，自己的感知及控制都变得更加清晰。他舔了舔嘴唇反问道：“没有啊？还会有别的感觉吗？”
科斯与巨魔长者对视一眼，语带惋惜地回答：“没什么，好好干活吧。”他张开巨大的手掌，拍了拍人族少年的肩膀。
看着戴尘希龇牙咧嘴的样子，巨魔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没等大手再次落下来，人族少年一溜烟地躲进了后厨。
厨房很大，也是用火山岩垒的。四面墙上点着一溜火把，噼噼啪啪地将屋子映得忽明忽暗；墙上空闲处，满满地悬挂着风干的肉食；几个石质的柜橱里，码放着石盆和石碗；灶台上堆着的食材几乎都是兽肉；一旁的刀架上挂着几柄黑曜石打制的刀刺。
戴尘希穿上皮质的围裙，一边细心地搓洗成堆的餐具，一边全息侦测聚焦在大厅里的巨魔身上。
科斯刚轻声喊了句“老布鲁”，巨魔长者就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他带头走向二楼，科斯也随后跟上，走到二楼最西边的房间里。
“公子，”布鲁话中带着期许：“你离开部族已经十五年了吧，很多族人依旧把你作为偶像和奋斗的目标。”
科斯有些沮丧：“舅父，您是晓得的。自从母亲病故，我已经了无牵挂，就这样带着朋友们一起出来到处看看，也挺好。”
“母亲病故之后，你就了无牵挂了？”布鲁嘲讽地看着科斯：“你是听说罗伊尔部族的长公主会成为你的大嫂，才心灰意冷的吧。”
“老布鲁！这样不是挺好的嘛！芮沐芙以后就是酋长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正妻。”科斯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她不是很想成为公爵夫人么，等大哥继承公爵位，她也算是天随人愿了。”
“天随人愿？”布鲁哂笑：“你离开部族不久，梵斯特部族向巨魔王提议，将梵斯特部族的长女赐婚予斯哥奇。”
“赐婚大哥？是平妻吗？”科斯吃惊地看着舅父奇怪的笑容问：“难不成是正妻？！什么意思？这都多少年了，芮沐芙还没有嫁给大哥？”
布鲁脸色阴沉地说：“在商业上，梵斯特部族不仅与罗伊尔部族存在着很多共同利益，也与安帕尔家族保持着庞大的贸易往来。所以巨魔王左右为难，你大哥的婚事也就一直拖着。”
“这跟安帕尔家族又有什么关系？”科斯有点茫然：“巨魔部族公子的正妻，什么时候会牵扯到圣族了？”
“亏你还是达克部族的三公子，怎么这么糊涂？！”布鲁觉得科斯有点心不在焉，责备道：“巨魔的实力很强，尤其是罗伊尔部族和达克部族，而巨魔王却跟圣皇面和心不和。”
“所以圣皇想在巨魔中扶持代理人？”科斯恍然道：“选中的是二哥？”
“不是圣皇选中了库尔，而是根本没得选。”布鲁继续指点：“梵斯特部族提议赐婚，说白了是安帕尔家族在离间达克部族与罗伊尔王族。”
“不选大哥，是因为芮沐芙是罗伊尔部族的长公主；不选我，是因为我跟父亲一样不喜欢圣族？但二哥的实力比其他年轻的兄弟也强不了多少吧？”
“其一，圣皇并不希望代理人的实力过于强横；其二，库尔现在也是图腾战师了，只是由于天赋的原因，实力确实略逊一些；其三，有些部族，尤其是你二嫂的娘家瓦飕部族，都提议跟圣族走得再近些。”布鲁总结道：“库尔想继承酋长之位，就必须接受亲圣派的支持，而库尔是圣皇在达克部族中的唯一选项。”
“但这一切必须获得酋长的支持，不是吗？父亲应该是支持大哥的吧？”科斯觉得库尔就不可能成功。
“在去年春狩的时候，酋长遭遇了夺魂毒蛟。虽然最终击杀了毒蛟，但他自己也身中剧毒，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父亲他还好吧？！”科斯震惊：“您怎么不早点传信告诉我？！”
“冷静！早点告诉你，会有用吗？”布鲁肃容道：“现在首要的问题不是如何救治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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