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炙阳，炙阳
“你来干什么，给老子滚！”
房间之内，传来了霸绝昇甚是不耐的回应之声，声音之中夹杂着的厌恶与失望是那般的显而易见，仿佛现在在房间之外的人，乃是他的仇人一般。
霸天并没有在意这道显得极为烦躁的声音，自顾自的‘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抬步走了进去。
房间很是简朴，几乎找不出任何一件装饰品，一床一桌几张椅子，外加一个衣橱，桌上放着一壶水几个茶杯，仅此而已。
此刻的霸绝昇独自盘腿坐在床上调息着，看见霸天竟是没有被自己吓跑，反而是自己推门走了进来，脸上竟是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是出现了一抹意外的神情。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种，往常远远见到自己就得没命一般的跑开，今天非但主动找了过来，竟然在被自己喝了那么一嗓子之后，还如此胆大包天的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不过……
这倒也不失是一种不错的改变。
霸绝昇心中不由得对自己这个曾经已经失望透顶的儿子，重新给予了一丝丝的认可。
“不是让你滚吗？还进来做什么！”霸绝昇瞥了霸天一眼，声音冷冰冰的问道。
霸天却是没有回答，只是抬起脚步，慢慢走到了床前，朝着霸绝昇弯腰行了个礼。
“父亲。”
直起身子，一双清澈眼眸看向了霸绝昇，一张俊俏脸上，平静得如同静谧的古井一般，丝毫没有半点涟漪。
“孩儿可以坐下来说话吗？”
“随便你。”霸绝昇声音依旧冰冷，“你有什么事，你又能有什么事。说吧，说完就赶紧滚，不要再来打搅老子的清净。”
拉过来一张椅子，在霸绝昇跟前不远处坐了下来，霸天端了端身子，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慢慢的将其吐了出来。
心中，一阵狂浪袭来的汹涌澎湃，脸上却依旧是那份风轻云淡，霸天缓缓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孩儿近来听说了一些事，忽然对父亲几年前的军旅生涯产生了一些兴趣，想要来请求父亲向孩儿说说，父亲以前在邻国永林天朝炙阳军里的军中趣事，还有那曾经震撼了永林天朝周围诸国的通都城事件，到最后真正的结局又是怎么样。
外面的传闻版本诸多，但父亲是真真正正亲身经历，所以孩儿就斗胆来打搅父亲了，还望父亲不吝，将事情的始末告以孩儿知晓，满足孩儿这小小的好奇之心。”
在听到‘通都城事件’这五个字的时候，霸天可以十分明显的看到，自己身前父亲那雄伟的身躯明显颤了一颤，脸上闪过了一抹极为痛苦的神情。
与此同时，看到霸绝昇神情的霸天一颗心也是在迅速往下沉落，仿佛落入了一处几乎没有底部的万丈深渊之中。
看来几年前在自己身体被龙古裘一拳轰成虚无之后，事情的发展便远远超出了自己想象之外。
或许自己还是太过天真了一些，既然连亲生骨肉都能狠下心来下旨抹杀，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林帝天做不出来的！
霸绝昇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忽然变得十分古怪的儿子，仿佛是在看着一名陌生人一般，却又是在自己这向来顽劣不可救药的儿子身上，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那份熟悉又与往常对儿子的熟悉截然不同，感觉相当的矛盾。
“通都城事件……”
口中喃喃的说出了这几个字，霸绝昇双眼之中闪动着浓浓的哀伤，逐渐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一幕幕惨烈的画面犹在眼前，那一声声悲愤不甘的嘶吼犹在耳边！
那一道狰狞着扑向炙阳众将士的帝王身影，宛如挥之不去的梦魇一般，在多少个夜晚让霸绝昇从睡梦中伴随着凄厉哀嚎惊醒过来，战友们急切的呼唤，誓死的护卫，多少炙阳将士挡在这道身影之前，才换来了自己这具苟延残喘的身躯。
每每夜深人静，霸绝昇独坐在这床上，总是能够再次听见战友们朝着自己用最后生命力爆发出的呐喊之声。
“副帅，走，快走啊！只要有你在，我们炙阳就永远都在！走啊！”
“不要让我们炙阳真的消失，副帅快退，我们都会等着你回来，回来接我们，就算是死，也会一直等下去！”
“十八皇子去了，我们就只剩下你了，副帅，带着所有兄弟们的寄托，快，快退！”
……
霸绝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想听么……，那好，我就说给你听，至少这样，也能多个人知道我那些老战友们，那些为了永林天朝不顾生命抛头颅洒热血，征战沙场的忠贞之士，究竟是受到了何等惨绝人寰的背叛，这群人需要有人记住他们，一辈子，牢牢记住他们！”
一次次，一件件，霸绝昇仔仔细细的开始诉说着，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怀念，而霸天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宛如重新经历了一次之前的人生一般，一幕幕和霸绝昇还有炙阳将士们同甘共苦的画面，在脑海当中不断浮现而出，温馨中有着豪迈，痛快中带着悲戚。
一个个炙阳将士为了永林天朝倒了下去，再一个个新生的力量注入，每一次的征战沙场，每一次的生离死别，无一不是触动着两人心中最最深的那个地方，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逐渐弥漫了两个人的眼眶。
“圣旨一下，十八皇子便全然心死，在命令我们放下武器，除非生命受到威胁不许动手之后，他便带着无尽的失落与绝望，从容的交出了自己的生命。也就是在十八皇子在我们面前生生被轰成了血末的下一刻，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林帝天便再也没有了顾忌，带着六名皇族亲卫与三龙将还有黑焱军，扑向了已经放下手中武器的炙阳将士们，展开一场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戮！
失去了十八皇子，炙阳将士战力本身就已经大损，士气也正处在空前的低落状态，面对这一突然的变故，根本就可以说完全没有反抗之力，除了我们实力最强的十二王在其他将士拼死保护之下以保命底牌逃出了几人之外，八千炙阳战士，尽皆在那一役之中，全部丧生在了林帝天的一道命令之下，武王级别以下，无一生还。”
听到这里，霸天原本已然湿润的眼眶终于是忍受不住，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脸庞，滴落身下地面。
他的嘴唇在剧烈颤动，一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之中，一缕缕鲜血不断从他的手掌之上渗出，形成血珠滴在了地面上眼泪旁边，与泪水混杂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滴滴凄艳的鲜红，缓缓蔓延在了脚下的地面。
“林……帝……天……”
身体不断抖动着，霸天咬着牙，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吐出了这个名字，嘴角，已然是被牙床缝隙渗出的鲜血给染红。
虽然心中早已经是隐隐感觉到事情的结果，但真真正正由霸绝昇口中听到的这一刻，他也依旧是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愤怒的火焰如同数十座火山同时在心头爆发一般，瞬间将整个胸口尽数填满，几欲冲破心口，直贯云霄，燃尽苍穹！
“当真是好狠的心肠，好毒的手段！好，赫赫赫……，很好，很好，赫赫赫赫赫……”
霸天忽然是发出了阵阵低沉的笑声，笑声当中充满着压抑，充满着愤怒，充满着悲伤，充满着足以让人为之颤栗的——杀意！
“八千炙阳将士，八千枉死英灵，我，责无旁贷，责无旁贷！”
猛然，他‘腾’的一下站起身子昂起了头，忽然像是陷入了疯狂一般，双手大张，朝着屋顶发出了道道凄厉万分的悲愤狂笑，一边笑着，一边却是双眼泪水如同江河决堤一般，不断滑落脸庞，低落在那早已经是凄红一片的地面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惊愕的看着身前宛如疯狂了一般的儿子，霸绝昇那依旧蕴含着浓浓哀戚的眼眸之中，却是忽然闪现出了那道超然脱俗，至今仍旧牢牢铭记心头的绝世身影。
“十八皇子……”
他不自觉的低声喃喃着。
足足过了好几息的时间，霸绝昇终于是回过了神来，一双哀戚眼眸之中重新出现了清明，直直看着身前那道笑声渐渐落下的身影，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全部混杂在了一起。
在一阵无我的狂笑之后，霸天宛如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无力瘫坐在了椅子之上，俊美的脸庞微微低垂，却是让人看不清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情。
良久良久，他抬起手抹了抹双眼，缓缓抬起了头，双目之中已然充满着凌厉与决然。
“你……没事吧？”
霸绝昇下意识的问了句，语气之中竟是充满着无限的关切。
“没事，谢谢父亲关心，是孩儿让父亲担忧了。”霸天轻轻晃了晃脑袋，朝其露出了一抹足以令人舒心的微笑。
“你刚才此番姿态，又口口声声说自己责无旁贷，到底是什么意思？”霸绝昇忽然是眼神极度复杂的望着霸天，再次将后者从头到脚仔仔细细重新打量了一遍。
这小子似乎……真的与以往有了些许不同。
不，是很大的不同，截然的不同！
房间之内，传来了霸绝昇甚是不耐的回应之声，声音之中夹杂着的厌恶与失望是那般的显而易见，仿佛现在在房间之外的人，乃是他的仇人一般。
霸天并没有在意这道显得极为烦躁的声音，自顾自的‘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抬步走了进去。
房间很是简朴，几乎找不出任何一件装饰品，一床一桌几张椅子，外加一个衣橱，桌上放着一壶水几个茶杯，仅此而已。
此刻的霸绝昇独自盘腿坐在床上调息着，看见霸天竟是没有被自己吓跑，反而是自己推门走了进来，脸上竟是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是出现了一抹意外的神情。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种，往常远远见到自己就得没命一般的跑开，今天非但主动找了过来，竟然在被自己喝了那么一嗓子之后，还如此胆大包天的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不过……
这倒也不失是一种不错的改变。
霸绝昇心中不由得对自己这个曾经已经失望透顶的儿子，重新给予了一丝丝的认可。
“不是让你滚吗？还进来做什么！”霸绝昇瞥了霸天一眼，声音冷冰冰的问道。
霸天却是没有回答，只是抬起脚步，慢慢走到了床前，朝着霸绝昇弯腰行了个礼。
“父亲。”
直起身子，一双清澈眼眸看向了霸绝昇，一张俊俏脸上，平静得如同静谧的古井一般，丝毫没有半点涟漪。
“孩儿可以坐下来说话吗？”
“随便你。”霸绝昇声音依旧冰冷，“你有什么事，你又能有什么事。说吧，说完就赶紧滚，不要再来打搅老子的清净。”
拉过来一张椅子，在霸绝昇跟前不远处坐了下来，霸天端了端身子，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慢慢的将其吐了出来。
心中，一阵狂浪袭来的汹涌澎湃，脸上却依旧是那份风轻云淡，霸天缓缓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孩儿近来听说了一些事，忽然对父亲几年前的军旅生涯产生了一些兴趣，想要来请求父亲向孩儿说说，父亲以前在邻国永林天朝炙阳军里的军中趣事，还有那曾经震撼了永林天朝周围诸国的通都城事件，到最后真正的结局又是怎么样。
外面的传闻版本诸多，但父亲是真真正正亲身经历，所以孩儿就斗胆来打搅父亲了，还望父亲不吝，将事情的始末告以孩儿知晓，满足孩儿这小小的好奇之心。”
在听到‘通都城事件’这五个字的时候，霸天可以十分明显的看到，自己身前父亲那雄伟的身躯明显颤了一颤，脸上闪过了一抹极为痛苦的神情。
与此同时，看到霸绝昇神情的霸天一颗心也是在迅速往下沉落，仿佛落入了一处几乎没有底部的万丈深渊之中。
看来几年前在自己身体被龙古裘一拳轰成虚无之后，事情的发展便远远超出了自己想象之外。
或许自己还是太过天真了一些，既然连亲生骨肉都能狠下心来下旨抹杀，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林帝天做不出来的！
霸绝昇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忽然变得十分古怪的儿子，仿佛是在看着一名陌生人一般，却又是在自己这向来顽劣不可救药的儿子身上，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那份熟悉又与往常对儿子的熟悉截然不同，感觉相当的矛盾。
“通都城事件……”
口中喃喃的说出了这几个字，霸绝昇双眼之中闪动着浓浓的哀伤，逐渐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一幕幕惨烈的画面犹在眼前，那一声声悲愤不甘的嘶吼犹在耳边！
那一道狰狞着扑向炙阳众将士的帝王身影，宛如挥之不去的梦魇一般，在多少个夜晚让霸绝昇从睡梦中伴随着凄厉哀嚎惊醒过来，战友们急切的呼唤，誓死的护卫，多少炙阳将士挡在这道身影之前，才换来了自己这具苟延残喘的身躯。
每每夜深人静，霸绝昇独坐在这床上，总是能够再次听见战友们朝着自己用最后生命力爆发出的呐喊之声。
“副帅，走，快走啊！只要有你在，我们炙阳就永远都在！走啊！”
“不要让我们炙阳真的消失，副帅快退，我们都会等着你回来，回来接我们，就算是死，也会一直等下去！”
“十八皇子去了，我们就只剩下你了，副帅，带着所有兄弟们的寄托，快，快退！”
……
霸绝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想听么……，那好，我就说给你听，至少这样，也能多个人知道我那些老战友们，那些为了永林天朝不顾生命抛头颅洒热血，征战沙场的忠贞之士，究竟是受到了何等惨绝人寰的背叛，这群人需要有人记住他们，一辈子，牢牢记住他们！”
一次次，一件件，霸绝昇仔仔细细的开始诉说着，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怀念，而霸天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宛如重新经历了一次之前的人生一般，一幕幕和霸绝昇还有炙阳将士们同甘共苦的画面，在脑海当中不断浮现而出，温馨中有着豪迈，痛快中带着悲戚。
一个个炙阳将士为了永林天朝倒了下去，再一个个新生的力量注入，每一次的征战沙场，每一次的生离死别，无一不是触动着两人心中最最深的那个地方，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逐渐弥漫了两个人的眼眶。
“圣旨一下，十八皇子便全然心死，在命令我们放下武器，除非生命受到威胁不许动手之后，他便带着无尽的失落与绝望，从容的交出了自己的生命。也就是在十八皇子在我们面前生生被轰成了血末的下一刻，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林帝天便再也没有了顾忌，带着六名皇族亲卫与三龙将还有黑焱军，扑向了已经放下手中武器的炙阳将士们，展开一场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戮！
失去了十八皇子，炙阳将士战力本身就已经大损，士气也正处在空前的低落状态，面对这一突然的变故，根本就可以说完全没有反抗之力，除了我们实力最强的十二王在其他将士拼死保护之下以保命底牌逃出了几人之外，八千炙阳战士，尽皆在那一役之中，全部丧生在了林帝天的一道命令之下，武王级别以下，无一生还。”
听到这里，霸天原本已然湿润的眼眶终于是忍受不住，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脸庞，滴落身下地面。
他的嘴唇在剧烈颤动，一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之中，一缕缕鲜血不断从他的手掌之上渗出，形成血珠滴在了地面上眼泪旁边，与泪水混杂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滴滴凄艳的鲜红，缓缓蔓延在了脚下的地面。
“林……帝……天……”
身体不断抖动着，霸天咬着牙，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吐出了这个名字，嘴角，已然是被牙床缝隙渗出的鲜血给染红。
虽然心中早已经是隐隐感觉到事情的结果，但真真正正由霸绝昇口中听到的这一刻，他也依旧是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愤怒的火焰如同数十座火山同时在心头爆发一般，瞬间将整个胸口尽数填满，几欲冲破心口，直贯云霄，燃尽苍穹！
“当真是好狠的心肠，好毒的手段！好，赫赫赫……，很好，很好，赫赫赫赫赫……”
霸天忽然是发出了阵阵低沉的笑声，笑声当中充满着压抑，充满着愤怒，充满着悲伤，充满着足以让人为之颤栗的——杀意！
“八千炙阳将士，八千枉死英灵，我，责无旁贷，责无旁贷！”
猛然，他‘腾’的一下站起身子昂起了头，忽然像是陷入了疯狂一般，双手大张，朝着屋顶发出了道道凄厉万分的悲愤狂笑，一边笑着，一边却是双眼泪水如同江河决堤一般，不断滑落脸庞，低落在那早已经是凄红一片的地面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惊愕的看着身前宛如疯狂了一般的儿子，霸绝昇那依旧蕴含着浓浓哀戚的眼眸之中，却是忽然闪现出了那道超然脱俗，至今仍旧牢牢铭记心头的绝世身影。
“十八皇子……”
他不自觉的低声喃喃着。
足足过了好几息的时间，霸绝昇终于是回过了神来，一双哀戚眼眸之中重新出现了清明，直直看着身前那道笑声渐渐落下的身影，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全部混杂在了一起。
在一阵无我的狂笑之后，霸天宛如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无力瘫坐在了椅子之上，俊美的脸庞微微低垂，却是让人看不清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情。
良久良久，他抬起手抹了抹双眼，缓缓抬起了头，双目之中已然充满着凌厉与决然。
“你……没事吧？”
霸绝昇下意识的问了句，语气之中竟是充满着无限的关切。
“没事，谢谢父亲关心，是孩儿让父亲担忧了。”霸天轻轻晃了晃脑袋，朝其露出了一抹足以令人舒心的微笑。
“你刚才此番姿态，又口口声声说自己责无旁贷，到底是什么意思？”霸绝昇忽然是眼神极度复杂的望着霸天，再次将后者从头到脚仔仔细细重新打量了一遍。
这小子似乎……真的与以往有了些许不同。
不，是很大的不同，截然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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