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与时代格格不入
洛林听完管家的话，皱起了眉头。
什么逻辑，三不管地带就不剿匪了？这帮玩意如果每次都毁掉两三个村子，搞出几百难民出来，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不过他并没有当场说出来，而是问向管家：
“这些人是来借粮的吧，那赶快放粮赈灾吧。”
管家闻言，看了一眼凯莉，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外面几百号人，普通的乡村骑士或地主是无法管的，也就布莱恩家族可以赈灾。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正好可以趁机签下一堆高利贷。
当然，这些高利贷的目的不是为了让这些农民还债，而是让他们还不起债务，这样，就可以趁机让这些人以身抵债，把这些自由民变成布莱恩家族的契约奴。
到时候全部拉去田里种地或者矿山挖矿，不用掏钱只管饭就行，比花钱雇人划算多了，怎么样都不会亏。
管家按照惯例，还是派人开设粥棚，然后按照惯例，先安抚，再扯皮，陈述一下地主家里也没余粮。
借粮可以，但得还，九出十三归，不还就签卖身契。
本来洛林看到怀特安排了粥棚后，又抬出了粮食后，便觉得此事办得还可以，刚好可以落下一个好名声。
现在他正在仔细的观察那些难民，看看有没有可能将来招募一些人组成自己的卫队或私军。
洛林自己已经开始联想那些民众感恩戴德的场面，以及今后自己宣布招募士兵剿灭马匪时本地民众热烈报名的场面。
然而，正在他陷入幻想时间时，一阵吵闹声把他从幻觉给拉回了现实。
“老爷，这要还的利息也太高了吧！俺们还不起啊！”
“是啊，借一点种子，要还那么多，俺们就要还这么多！”
民众开始骚乱，显然是看到那些借条后有些不满。
不过很快，就有布莱恩家族的卫兵开始维持秩序了，而超凡骑士也是将佩剑一拔，集体释放灵力威压。
现场的骚动很快就被制止，而洛林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
在他赶过来听到是流民不满利息太多后，抓过一条借条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借粮还期在明年夏粮收割，利息更是超过了四成。
而且逾期不还的更是利滚利，标准的高利贷。
洛林看的嘴角直抽抽，这玩意放出去，民众怎么可能对领主有半点好感？
在看到管家怀特陪着凯莉和跟着来看热闹的希尔后，洛林将借条递给管家，说道：
“怀特，那些可都身无分文的难民，他们怎么可能还得起这样的高利贷？”
怀特看了一眼借条，又看了一眼洛林：
“殿下，这里都是这个规矩，毕竟泥腿子借粮借种子，咱也不能白给啊。”
洛林面色不虞：
“他们可都是难民，我们不是在赈灾吗？”
怀特则说道：
“殿下，我们就是在赈灾啊，不都给他们吃了一顿饱饭吗？我们赈完了灾，再给他们借粮，可是大大的善行啊，所以，殿下不必为难。”
怀特看出了洛林的意图，便用这些话来堵住他的嘴。
因为他看的出，这位王子显然是善心大发，他想要的，是低息甚至无息免费借粮给那些泥腿子。
这可是万万不行的，倒不是布莱恩家族给不起，只是此例决不能开。
与此同时，凯莉也拉了拉洛林的衣角，用细如蚊讷的声音说道：
“哥哥，利息不能免，免了的话，还会有人来求的，家里的粮食和钱，没有多余到不收利息的地步。”
洛林难以置信的看着凯莉和怀特。
怀特倒也罢了，一个侍奉了三代的老管家，没点狠心怎么可能一直待在这个位置上，还和那么些贵族亲戚周旋。
但凯莉这样的小女孩，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令洛林吃了一惊。
在他眼里，这样的小女孩，不应该是天真浪漫，同情心泛滥吗？
怎么转了一圈，好像就他自己同情心泛滥。
洛林忽视了一旁看热闹的希尔，那家伙一副得意的样子，看起来是巴不得那些难民闹起来好让她看到血流成河。
他很想再说但又仔细想了想，这到底是布莱恩家族的财产，自己一个监管人，白吃白喝，还白拿人家的东西去做慈善，未免也太像那种慷他人之慨的生母了。
洛林苦笑了一声，在心中感慨道：
明明是他们领地上的领民，每年交着四成的税收，居然还能被这样对待，而且我居然成了圣母了……唉，罢了罢了。
不过一旁的管家好像是看出了洛林脸上的落寂，仔细想了想后，又说道：
“不过既然殿下慈悲，那我们也退让一下吧，利息就降低……半成，规定的时间也延期到秋收吧。”
消息一出，难民虽有不满，但闹的幅度明显小了，延期到秋收，那么明年至少能收两次粮食，还上借粮的概率大了不少。
于是也就不闹了，乖乖排队在借条上按了手印后，领着粮食和种子离去。
而洛林也随之回到了炼金室，希尔跟在他后面。
洛林坐在炼金室的椅子上默默发呆，希尔则继续雕刻自己的魔力符文。
在半天不见洛林动弹一下后，敢深夜溜到墓地偷吃贡品的希尔鼓起她本来就很大的胆子，靠近洛林用右手在他眼前画圈。
被眼前划来划去的白嫩小手给整的烦躁不安的洛林相当不满：
“行了行了，我没瞎，别再晃了。”
希尔收回自己的手，见洛林这都没闹，索性直接大咧咧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就这么侧着对他说道：
“怎么了老板，愁眉苦脸的，你今天可是大发善心的给那些泥腿子减免了足足半成的利息啊，应该高兴才对，在我看来，您的善心应该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才对啊，怎么会这么愁眉苦展的呢？”
洛林看着眼前丝毫不顾及自己王子身份的希尔，不知道是该斥责她还是就这么惯着她。
一来他并不排斥这样的对话，能够让他觉得是在和人交流，而不是在被不停的捧着，二来就是他已经决定了要给予技术人员足够的礼遇。
所以即便是希尔这样没谱的家伙，本来骨子里就不是什么贵族老爷的洛林也就打消了斥责她的心思，转而问道：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圣母。”
什么逻辑，三不管地带就不剿匪了？这帮玩意如果每次都毁掉两三个村子，搞出几百难民出来，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不过他并没有当场说出来，而是问向管家：
“这些人是来借粮的吧，那赶快放粮赈灾吧。”
管家闻言，看了一眼凯莉，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外面几百号人，普通的乡村骑士或地主是无法管的，也就布莱恩家族可以赈灾。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正好可以趁机签下一堆高利贷。
当然，这些高利贷的目的不是为了让这些农民还债，而是让他们还不起债务，这样，就可以趁机让这些人以身抵债，把这些自由民变成布莱恩家族的契约奴。
到时候全部拉去田里种地或者矿山挖矿，不用掏钱只管饭就行，比花钱雇人划算多了，怎么样都不会亏。
管家按照惯例，还是派人开设粥棚，然后按照惯例，先安抚，再扯皮，陈述一下地主家里也没余粮。
借粮可以，但得还，九出十三归，不还就签卖身契。
本来洛林看到怀特安排了粥棚后，又抬出了粮食后，便觉得此事办得还可以，刚好可以落下一个好名声。
现在他正在仔细的观察那些难民，看看有没有可能将来招募一些人组成自己的卫队或私军。
洛林自己已经开始联想那些民众感恩戴德的场面，以及今后自己宣布招募士兵剿灭马匪时本地民众热烈报名的场面。
然而，正在他陷入幻想时间时，一阵吵闹声把他从幻觉给拉回了现实。
“老爷，这要还的利息也太高了吧！俺们还不起啊！”
“是啊，借一点种子，要还那么多，俺们就要还这么多！”
民众开始骚乱，显然是看到那些借条后有些不满。
不过很快，就有布莱恩家族的卫兵开始维持秩序了，而超凡骑士也是将佩剑一拔，集体释放灵力威压。
现场的骚动很快就被制止，而洛林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
在他赶过来听到是流民不满利息太多后，抓过一条借条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借粮还期在明年夏粮收割，利息更是超过了四成。
而且逾期不还的更是利滚利，标准的高利贷。
洛林看的嘴角直抽抽，这玩意放出去，民众怎么可能对领主有半点好感？
在看到管家怀特陪着凯莉和跟着来看热闹的希尔后，洛林将借条递给管家，说道：
“怀特，那些可都身无分文的难民，他们怎么可能还得起这样的高利贷？”
怀特看了一眼借条，又看了一眼洛林：
“殿下，这里都是这个规矩，毕竟泥腿子借粮借种子，咱也不能白给啊。”
洛林面色不虞：
“他们可都是难民，我们不是在赈灾吗？”
怀特则说道：
“殿下，我们就是在赈灾啊，不都给他们吃了一顿饱饭吗？我们赈完了灾，再给他们借粮，可是大大的善行啊，所以，殿下不必为难。”
怀特看出了洛林的意图，便用这些话来堵住他的嘴。
因为他看的出，这位王子显然是善心大发，他想要的，是低息甚至无息免费借粮给那些泥腿子。
这可是万万不行的，倒不是布莱恩家族给不起，只是此例决不能开。
与此同时，凯莉也拉了拉洛林的衣角，用细如蚊讷的声音说道：
“哥哥，利息不能免，免了的话，还会有人来求的，家里的粮食和钱，没有多余到不收利息的地步。”
洛林难以置信的看着凯莉和怀特。
怀特倒也罢了，一个侍奉了三代的老管家，没点狠心怎么可能一直待在这个位置上，还和那么些贵族亲戚周旋。
但凯莉这样的小女孩，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令洛林吃了一惊。
在他眼里，这样的小女孩，不应该是天真浪漫，同情心泛滥吗？
怎么转了一圈，好像就他自己同情心泛滥。
洛林忽视了一旁看热闹的希尔，那家伙一副得意的样子，看起来是巴不得那些难民闹起来好让她看到血流成河。
他很想再说但又仔细想了想，这到底是布莱恩家族的财产，自己一个监管人，白吃白喝，还白拿人家的东西去做慈善，未免也太像那种慷他人之慨的生母了。
洛林苦笑了一声，在心中感慨道：
明明是他们领地上的领民，每年交着四成的税收，居然还能被这样对待，而且我居然成了圣母了……唉，罢了罢了。
不过一旁的管家好像是看出了洛林脸上的落寂，仔细想了想后，又说道：
“不过既然殿下慈悲，那我们也退让一下吧，利息就降低……半成，规定的时间也延期到秋收吧。”
消息一出，难民虽有不满，但闹的幅度明显小了，延期到秋收，那么明年至少能收两次粮食，还上借粮的概率大了不少。
于是也就不闹了，乖乖排队在借条上按了手印后，领着粮食和种子离去。
而洛林也随之回到了炼金室，希尔跟在他后面。
洛林坐在炼金室的椅子上默默发呆，希尔则继续雕刻自己的魔力符文。
在半天不见洛林动弹一下后，敢深夜溜到墓地偷吃贡品的希尔鼓起她本来就很大的胆子，靠近洛林用右手在他眼前画圈。
被眼前划来划去的白嫩小手给整的烦躁不安的洛林相当不满：
“行了行了，我没瞎，别再晃了。”
希尔收回自己的手，见洛林这都没闹，索性直接大咧咧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就这么侧着对他说道：
“怎么了老板，愁眉苦脸的，你今天可是大发善心的给那些泥腿子减免了足足半成的利息啊，应该高兴才对，在我看来，您的善心应该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才对啊，怎么会这么愁眉苦展的呢？”
洛林看着眼前丝毫不顾及自己王子身份的希尔，不知道是该斥责她还是就这么惯着她。
一来他并不排斥这样的对话，能够让他觉得是在和人交流，而不是在被不停的捧着，二来就是他已经决定了要给予技术人员足够的礼遇。
所以即便是希尔这样没谱的家伙，本来骨子里就不是什么贵族老爷的洛林也就打消了斥责她的心思，转而问道：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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