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一定要拿下（2）
会议室，左右两排坐满了人，他们的目光齐齐锁定86寸的会议电视。
“三集的试播集时长会超过一个半小时，我们准备茶水、饮料、零食，请大家自由享用。”李凤对众人说道。
梁心悦似乎对这些没有兴趣，看都未看一眼，只是将两手环抱于胸前，又翘起二郎腿，找了个令自己舒服的姿势。
她与李凤是老相识，自然得到了优待，她这個位置是最好的观看位置。
而她的后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助理。
见片子还没放，助理小声的问道：“梁总，这个大唐影视有这么大的面子吗？让这些人亲自跑一趟。”
以往都是影视公司把样片送到他们公司，或者派人去他们公司里谈的。
梁心悦淡淡的说道：“不是大唐影视有多大的面子，而是背后的那个人。”
助理灵动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您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冲秦深来的？”
梁心悦点点头，又说道：“准确的说，是冲秦深和【地球搬运工】来的。”
见有员工把窗帘拉上了，她便不再多说。
此时，会议室已经黑了下来，电视上随之出现画面。
片头曲是纯音乐，没有使用秦深的歌，算是一大遗憾。
但毕竟是网剧，现在九成的观众都会选择跳过片头和片尾，所以片头曲、片尾曲就像台播剧那么重要了。
不过，这首曲子营造的紧张、刺激、恐怖的氛围感很足，也非常的不错。
当看到是出自国内顶尖配乐大师黄御庭之手，大家就都没有话说了。
李凤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虽然别人会注意不到她，但她可以看到所有人的反应。
这很重要，能提前了解哪些人被打动了。
片头曲的最后，出现了导演钱俊龙，编剧秦深、王成功，原著【地球搬运工】《鬼吹灯》等信息。
显然，今天给他们看的这个就是最终版本了。
这时，镜头由远拉进。
【圆月高挂，在茂盛的森林中，秦深、耿健将、宋静涵三人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火上架着滋滋冒油的烤野猪。
秦深一边用匕首划着野猪肉，一边说道：“我的祖父叫胡国华，胡家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最辉煌的时期在城里买了三条胡同相连的四十多间宅子，其间也曾出过一些当官的和经商的，捐过前清的粮台、槽运的帮办。
民谚有云：“富不过三代。”这话是非常有道理的，家里纵然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败家子孙的挥霍。
到了民国年间，传到我祖父这一代就开始家道中落了，先是分了家，胡国华也分到了不少家产，足够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可是他偏偏不肯学好，当然这也和当时的社会环境有关，先是沉迷赌博，后来又抽上了福寿膏，把万贯家财败了个精光。”】
随着徐徐展开的故事，画面切入回忆中。
“这是卢雪鸥！”
在座的视频网站代表，都认出了这个演员，毕竟是影帝，知名度还是可以的。
“吕聪？”
众人登时惊讶不已，这只不过是试播集啊，不在出售范围之内的，上来就搞两个影帝，什么情况？
“想要以此来迷惑我们吗？”
梁心悦轻轻挑了挑眉毛，喃喃自语道：“难不成像网上说的‘精华全在预告片里’，实际上剧情稀烂，特效拉跨，要靠演员的演技撑全剧吗？”
也不对，如果真是这样，还办什么试看会？
她转念一想，卢雪鸥和吕聪是影帝没错，但那是很多年前得的奖了，目前的名气一般，片酬不是特别贵。
忽然，她似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这两个人是大唐影视旗下的。
这下就说得通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李凤作为制片人，带上几个自家的演员，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秦深知道，并不反感此举，主要因为推荐的是俩演技派，他求之不得呢。
往常叶红鱼看电影是不会说话的。
梁心悦被自己的多疑整笑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电视上。
两个影帝的表演，自然且真实。
画面、背景、道具这些东西都很有那个年代的味道，就这一点，已经与现今百分之九十的国产剧拉开差距了。
要知道，在座的都是各大视频网站里负责购买影视剧的，他们可太了解现在的国产剧了。
从制作这方面来说，国产剧确实赏心悦目，哪怕是早上刚起床，也必须是妆容精致，就算是打仗、杀人、逃命与潜伏等危险情况下，仍会做头发、抹发胶、画眼线与秀睫毛，脸上、衣服上抹两道灰还很刻意，反正造型不能被破坏绝对是第一要素。
相反的，美剧则相对更真实一些，生活中的一地鸡毛绝不矫饰，演员们的衣服也比较的贴合实际，道具与场景都具有那个年代的沧桑感。
不可否认，国产剧和美剧对比，两者之间的差距还很明显，但我们的经典之作并不少，这一点无须妄自菲薄。
“是钱花在刀刃上的一部剧。”
梁心悦忍不住夸了一句。
他们挑剧，通常第一眼看的是演员阵容，有没有当红明星，最好是自带话题的；第二眼才会看制作如何，是五毛特效，还是狗血剧情。
这与很多的导演及制作人的想法相通，为了自己影视剧的收视率及一些收益，都会找一些娱乐圈里面流量较高以及话题度非常高的演员，因为这样可以给自己的作品增加很多的曝光度，在将来上映或者播出的时候能够带来一笔可观的收益。
事实上，演员从来就只是一部戏的其中一个环节，只注重演员，终究是不行的。
因为观众有着自己的眼光，对作品也是有一定的要求，仅仅有着高颜值，却零演技，无法再糊弄人了，大家对于这类快餐剧已经感到倒胃口。
“啊～”
几个跟着上司一起来的女助理、女秘书，忽然叫出声来。
此时，画面上正是那十分瘆人的纸人。
配乐、配音、特效的完美结合，带来了非常棒的体验，即使知道这是电影而不是现实，可依旧然觉得这很现实。
“我现在相信这是一部单集制作费超过600万的‘网剧’了。”
梁心悦看过不少恐怖片，国内外的都有。
演员化妆、女生尖叫、配乐是出现频率最多的元素，而很多片子往往只注重前两种，不厌其烦的使用演员化妆和女生尖叫，到最后，不用看都猜得到几分几秒会吓人，乏味至极。
而眼前这部剧，明明知道很吓人，但是声音和画面偏偏挥之不去，一旦心跳符合了节奏，那就意味着被代入进去了。
随着剧情的推进，越来越恐怖，也越来越精彩。
“好看。”
“全程无尿点。”
“有点八九十年代恐怖片的味道。”
“跟宣传的没差，确实是电影的质感。”
“惊艳超出预期。”
“虽然有些许的瑕疵，但特效、布景、道具等方面并不逊于美剧。”
……
会议室内，开始有小声的交流了。
这一切李凤净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
与秦深说的无二，所有人都被震到了。
在这些人当中，梁心悦是比价理智的，这会心里仍有担心。
虽然试播集秦深有出现，但就一分钟不到，看不出演技如何。
他可是男一号，贯穿全剧的，他若是演得不好，会拉低整部剧的质量。
就在这时，画面定格，员工拉开窗帘，会议室重新被阳光照亮。
“各位，试播集已全部播放完毕。”李凤起身对众人说道。
“李总，中午能一起吃个饭吗？”优酷的市场部经理率先发出邀请，这种事可不能谦让。
“李总，可以单独聊聊吗？”
“李总，我们想购买这部剧。”
转眼，李凤就被包围住了，她不紧不慢，客气礼貌的说道：“各位不要着急，合作事宜吃了午饭之后，我们慢慢谈。”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去上厕所的上厕所，去抽烟的去抽烟，不过这些都是打掩护，实则是去向上级进行汇报。
在看过试播集后，他们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这部剧不会便宜，单集必定要破千万。
而即将到来的与其它视频网站的博弈，与李凤的博弈，很重要，也关键。
“梁总，方才我观察了一下，好像每家都对这部剧有兴趣呢。”助理压低声音说。
“这是肯定的，就试播集展现出来的品质已经是年度剧级别的了，各家自然要争相抢夺。”梁心悦不用观察都知道。
“那我们……”助理说着，眼睛瞟向了不远处的李凤。
“不急，不会在今天就定下来卖给谁的。”梁心悦淡淡一笑。
“心悦，觉得我们这部剧如何？”李凤走了过来，微笑着问。
“凤姐，能不能给我走个后门？”梁心悦不答反问道。
李凤一听，收敛笑容，左右看了看，然后贴近她，小声说道：“跟你透个底，其实一开始秦深是想要全平台发布的。”
买断制？
用在网剧上，观众会买账吗？
还是说……
这是烟雾弹？
梁心悦陷入了沉思。
这时，企鹅视频的市场部经理面沉似水的路过她们。
刚刚和上面联系完，被教育了一顿。
妈的，你们跟【地球文娱】工作室谈合作的时候，担心剧的质量，就只投钱，并没有买，现在把压力全堆到我的身上？
确实，企鹅视频原本是最有机会拿下的。
可面对秦深要拿拍摄权和制作权的条件，他们放弃了。
【地球搬运工】的小说是好IP没错，但自己不能掌控选角和制作，加上【地球文娱】工作室没有过影视剧制作经验，先买播放权风险太高。
午饭过后，每一家都单独与李凤进行了商谈。
大家都没有保留，纷纷给出了自己的底价。
最终《鬼吹灯之精绝古城》花落谁家，结果会在三天后公布。
“各家的报价就是这个情况……”李凤第一时间和秦深视频汇报情况。
“比我们预测的要高不少。”秦深脸上是开心的笑容。
“试播集的成功，当然，这是你们所有人努力的结果。”李凤心情大好。
“对了，你说抖音出的1250万一集是有附加条件的，是什么？”秦深问。
“他们之所以能出到比其它家高出50万一集的价格，是想要一次性买下八季。”李凤说。
“呵，这算盘打得好啊。”秦深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且不说这季爆不爆，每一季的投入肯定是不一样的，那么相对的价格自然也就不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李凤问。
“顶多可以再卖一部番外给他们。”秦深说。
“番外？”李凤愣了下，旋即又问道：“《鬼吹灯》有番外的吗？”
“呃……”秦深拍了下自己的嘴，这么快干什么，当下说道：“【地球搬运工】跟我说过，会写三五篇番外。”
“这样啊……”李凤没有多想，沉吟片刻，道：“行，我跟抖音那边说说看，如果不接受那就卖给B站？”
“嗯，价高者得嘛。”秦深对1200万一集这个价格很满意了。
其实，最后算下来赚的并不多。
600多万一集的制作费只是一个预算，实际花销会更多。
不过，网剧除了播出版权费和分账费以外，其它的版权收入种类也非常多。
比如说人物肖像版权、服饰版权、玩具周边等等，只要与该电视剧版权相关的各种衍生物，就必须支付内容版权使用费。
而视频网站花这么多钱购买，最后能收回成本吗？
答案是肯定的。
就拿地球上红极一时的《陈情令》来说，当年肖战和王一博还不是顶流，片酬不到500万，电视剧总投资也就在2个亿左右。
企鹅为电视剧设计了超前点播功能，单个30元，收益有1.56亿；付费影视原声带单张20元，平台一共卖出了2000万张。
这还没有完，趁着后续的热度，《陈情令》主创人员还办了“国风音乐演唱会”，直播的视频需30元付费观看，现场位置好的票价，甚至炒到了15万一张。
此外，还有各种剧中角色的cos服、玩偶、配饰等衍生商品。
所有的算下来，一部《陈情令》就给企鹅赚了8个多亿。
——————
——————
“凤姐，影视行业不是菜市场，我们买卖的也不是菜，怎么能这么砍价呢？”梁心悦得到回复后，气不打一处来。
“心悦，你也知道，我只是《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的制片人，在剧组可能有那么一点话语权，但在版权出售上是根本说不上话的。”李凤非常坦白的说。
“这个我晓得，可‘一季+番外’和‘八季’相差甚远啊。”梁心悦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可以让我跟秦深谈一谈吗？”
“电话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要给别人好吧。”李凤心软了。
“三集的试播集时长会超过一个半小时，我们准备茶水、饮料、零食，请大家自由享用。”李凤对众人说道。
梁心悦似乎对这些没有兴趣，看都未看一眼，只是将两手环抱于胸前，又翘起二郎腿，找了个令自己舒服的姿势。
她与李凤是老相识，自然得到了优待，她这個位置是最好的观看位置。
而她的后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助理。
见片子还没放，助理小声的问道：“梁总，这个大唐影视有这么大的面子吗？让这些人亲自跑一趟。”
以往都是影视公司把样片送到他们公司，或者派人去他们公司里谈的。
梁心悦淡淡的说道：“不是大唐影视有多大的面子，而是背后的那个人。”
助理灵动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您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冲秦深来的？”
梁心悦点点头，又说道：“准确的说，是冲秦深和【地球搬运工】来的。”
见有员工把窗帘拉上了，她便不再多说。
此时，会议室已经黑了下来，电视上随之出现画面。
片头曲是纯音乐，没有使用秦深的歌，算是一大遗憾。
但毕竟是网剧，现在九成的观众都会选择跳过片头和片尾，所以片头曲、片尾曲就像台播剧那么重要了。
不过，这首曲子营造的紧张、刺激、恐怖的氛围感很足，也非常的不错。
当看到是出自国内顶尖配乐大师黄御庭之手，大家就都没有话说了。
李凤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虽然别人会注意不到她，但她可以看到所有人的反应。
这很重要，能提前了解哪些人被打动了。
片头曲的最后，出现了导演钱俊龙，编剧秦深、王成功，原著【地球搬运工】《鬼吹灯》等信息。
显然，今天给他们看的这个就是最终版本了。
这时，镜头由远拉进。
【圆月高挂，在茂盛的森林中，秦深、耿健将、宋静涵三人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火上架着滋滋冒油的烤野猪。
秦深一边用匕首划着野猪肉，一边说道：“我的祖父叫胡国华，胡家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最辉煌的时期在城里买了三条胡同相连的四十多间宅子，其间也曾出过一些当官的和经商的，捐过前清的粮台、槽运的帮办。
民谚有云：“富不过三代。”这话是非常有道理的，家里纵然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败家子孙的挥霍。
到了民国年间，传到我祖父这一代就开始家道中落了，先是分了家，胡国华也分到了不少家产，足够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可是他偏偏不肯学好，当然这也和当时的社会环境有关，先是沉迷赌博，后来又抽上了福寿膏，把万贯家财败了个精光。”】
随着徐徐展开的故事，画面切入回忆中。
“这是卢雪鸥！”
在座的视频网站代表，都认出了这个演员，毕竟是影帝，知名度还是可以的。
“吕聪？”
众人登时惊讶不已，这只不过是试播集啊，不在出售范围之内的，上来就搞两个影帝，什么情况？
“想要以此来迷惑我们吗？”
梁心悦轻轻挑了挑眉毛，喃喃自语道：“难不成像网上说的‘精华全在预告片里’，实际上剧情稀烂，特效拉跨，要靠演员的演技撑全剧吗？”
也不对，如果真是这样，还办什么试看会？
她转念一想，卢雪鸥和吕聪是影帝没错，但那是很多年前得的奖了，目前的名气一般，片酬不是特别贵。
忽然，她似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这两个人是大唐影视旗下的。
这下就说得通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李凤作为制片人，带上几个自家的演员，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秦深知道，并不反感此举，主要因为推荐的是俩演技派，他求之不得呢。
往常叶红鱼看电影是不会说话的。
梁心悦被自己的多疑整笑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电视上。
两个影帝的表演，自然且真实。
画面、背景、道具这些东西都很有那个年代的味道，就这一点，已经与现今百分之九十的国产剧拉开差距了。
要知道，在座的都是各大视频网站里负责购买影视剧的，他们可太了解现在的国产剧了。
从制作这方面来说，国产剧确实赏心悦目，哪怕是早上刚起床，也必须是妆容精致，就算是打仗、杀人、逃命与潜伏等危险情况下，仍会做头发、抹发胶、画眼线与秀睫毛，脸上、衣服上抹两道灰还很刻意，反正造型不能被破坏绝对是第一要素。
相反的，美剧则相对更真实一些，生活中的一地鸡毛绝不矫饰，演员们的衣服也比较的贴合实际，道具与场景都具有那个年代的沧桑感。
不可否认，国产剧和美剧对比，两者之间的差距还很明显，但我们的经典之作并不少，这一点无须妄自菲薄。
“是钱花在刀刃上的一部剧。”
梁心悦忍不住夸了一句。
他们挑剧，通常第一眼看的是演员阵容，有没有当红明星，最好是自带话题的；第二眼才会看制作如何，是五毛特效，还是狗血剧情。
这与很多的导演及制作人的想法相通，为了自己影视剧的收视率及一些收益，都会找一些娱乐圈里面流量较高以及话题度非常高的演员，因为这样可以给自己的作品增加很多的曝光度，在将来上映或者播出的时候能够带来一笔可观的收益。
事实上，演员从来就只是一部戏的其中一个环节，只注重演员，终究是不行的。
因为观众有着自己的眼光，对作品也是有一定的要求，仅仅有着高颜值，却零演技，无法再糊弄人了，大家对于这类快餐剧已经感到倒胃口。
“啊～”
几个跟着上司一起来的女助理、女秘书，忽然叫出声来。
此时，画面上正是那十分瘆人的纸人。
配乐、配音、特效的完美结合，带来了非常棒的体验，即使知道这是电影而不是现实，可依旧然觉得这很现实。
“我现在相信这是一部单集制作费超过600万的‘网剧’了。”
梁心悦看过不少恐怖片，国内外的都有。
演员化妆、女生尖叫、配乐是出现频率最多的元素，而很多片子往往只注重前两种，不厌其烦的使用演员化妆和女生尖叫，到最后，不用看都猜得到几分几秒会吓人，乏味至极。
而眼前这部剧，明明知道很吓人，但是声音和画面偏偏挥之不去，一旦心跳符合了节奏，那就意味着被代入进去了。
随着剧情的推进，越来越恐怖，也越来越精彩。
“好看。”
“全程无尿点。”
“有点八九十年代恐怖片的味道。”
“跟宣传的没差，确实是电影的质感。”
“惊艳超出预期。”
“虽然有些许的瑕疵，但特效、布景、道具等方面并不逊于美剧。”
……
会议室内，开始有小声的交流了。
这一切李凤净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
与秦深说的无二，所有人都被震到了。
在这些人当中，梁心悦是比价理智的，这会心里仍有担心。
虽然试播集秦深有出现，但就一分钟不到，看不出演技如何。
他可是男一号，贯穿全剧的，他若是演得不好，会拉低整部剧的质量。
就在这时，画面定格，员工拉开窗帘，会议室重新被阳光照亮。
“各位，试播集已全部播放完毕。”李凤起身对众人说道。
“李总，中午能一起吃个饭吗？”优酷的市场部经理率先发出邀请，这种事可不能谦让。
“李总，可以单独聊聊吗？”
“李总，我们想购买这部剧。”
转眼，李凤就被包围住了，她不紧不慢，客气礼貌的说道：“各位不要着急，合作事宜吃了午饭之后，我们慢慢谈。”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去上厕所的上厕所，去抽烟的去抽烟，不过这些都是打掩护，实则是去向上级进行汇报。
在看过试播集后，他们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这部剧不会便宜，单集必定要破千万。
而即将到来的与其它视频网站的博弈，与李凤的博弈，很重要，也关键。
“梁总，方才我观察了一下，好像每家都对这部剧有兴趣呢。”助理压低声音说。
“这是肯定的，就试播集展现出来的品质已经是年度剧级别的了，各家自然要争相抢夺。”梁心悦不用观察都知道。
“那我们……”助理说着，眼睛瞟向了不远处的李凤。
“不急，不会在今天就定下来卖给谁的。”梁心悦淡淡一笑。
“心悦，觉得我们这部剧如何？”李凤走了过来，微笑着问。
“凤姐，能不能给我走个后门？”梁心悦不答反问道。
李凤一听，收敛笑容，左右看了看，然后贴近她，小声说道：“跟你透个底，其实一开始秦深是想要全平台发布的。”
买断制？
用在网剧上，观众会买账吗？
还是说……
这是烟雾弹？
梁心悦陷入了沉思。
这时，企鹅视频的市场部经理面沉似水的路过她们。
刚刚和上面联系完，被教育了一顿。
妈的，你们跟【地球文娱】工作室谈合作的时候，担心剧的质量，就只投钱，并没有买，现在把压力全堆到我的身上？
确实，企鹅视频原本是最有机会拿下的。
可面对秦深要拿拍摄权和制作权的条件，他们放弃了。
【地球搬运工】的小说是好IP没错，但自己不能掌控选角和制作，加上【地球文娱】工作室没有过影视剧制作经验，先买播放权风险太高。
午饭过后，每一家都单独与李凤进行了商谈。
大家都没有保留，纷纷给出了自己的底价。
最终《鬼吹灯之精绝古城》花落谁家，结果会在三天后公布。
“各家的报价就是这个情况……”李凤第一时间和秦深视频汇报情况。
“比我们预测的要高不少。”秦深脸上是开心的笑容。
“试播集的成功，当然，这是你们所有人努力的结果。”李凤心情大好。
“对了，你说抖音出的1250万一集是有附加条件的，是什么？”秦深问。
“他们之所以能出到比其它家高出50万一集的价格，是想要一次性买下八季。”李凤说。
“呵，这算盘打得好啊。”秦深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且不说这季爆不爆，每一季的投入肯定是不一样的，那么相对的价格自然也就不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李凤问。
“顶多可以再卖一部番外给他们。”秦深说。
“番外？”李凤愣了下，旋即又问道：“《鬼吹灯》有番外的吗？”
“呃……”秦深拍了下自己的嘴，这么快干什么，当下说道：“【地球搬运工】跟我说过，会写三五篇番外。”
“这样啊……”李凤没有多想，沉吟片刻，道：“行，我跟抖音那边说说看，如果不接受那就卖给B站？”
“嗯，价高者得嘛。”秦深对1200万一集这个价格很满意了。
其实，最后算下来赚的并不多。
600多万一集的制作费只是一个预算，实际花销会更多。
不过，网剧除了播出版权费和分账费以外，其它的版权收入种类也非常多。
比如说人物肖像版权、服饰版权、玩具周边等等，只要与该电视剧版权相关的各种衍生物，就必须支付内容版权使用费。
而视频网站花这么多钱购买，最后能收回成本吗？
答案是肯定的。
就拿地球上红极一时的《陈情令》来说，当年肖战和王一博还不是顶流，片酬不到500万，电视剧总投资也就在2个亿左右。
企鹅为电视剧设计了超前点播功能，单个30元，收益有1.56亿；付费影视原声带单张20元，平台一共卖出了2000万张。
这还没有完，趁着后续的热度，《陈情令》主创人员还办了“国风音乐演唱会”，直播的视频需30元付费观看，现场位置好的票价，甚至炒到了15万一张。
此外，还有各种剧中角色的cos服、玩偶、配饰等衍生商品。
所有的算下来，一部《陈情令》就给企鹅赚了8个多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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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影视行业不是菜市场，我们买卖的也不是菜，怎么能这么砍价呢？”梁心悦得到回复后，气不打一处来。
“心悦，你也知道，我只是《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的制片人，在剧组可能有那么一点话语权，但在版权出售上是根本说不上话的。”李凤非常坦白的说。
“这个我晓得，可‘一季+番外’和‘八季’相差甚远啊。”梁心悦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可以让我跟秦深谈一谈吗？”
“电话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要给别人好吧。”李凤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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