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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早歺才吃到一半,没有想到程武两个,小念子他爹肖大宝以及酒哥相约而至。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叫你们在疗养院等吗?花开颜不满地问。

    家里妹子,我们这不是等不及吗!听说你在这里,大家都想顺便来看看三篇老弟伤好了没有。

    谁是你家里妹子?我们花家和你程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啊!当时双方可是签了合同的,以后请自重!听见没?

    那是那是,以后再不敢了。

    宝哥,好久不见,哪天回的?毛三篇热情打招呼。

    这不征收了吗!昨天晚上才回。他转而问毛三篇:你的没征收嘛?我听说我们四家都在征收之列?

    我的没有!本来收不收随我们自己嘛。我觉得原地方住惯了,不想动。

    你还是傻!程武直接了当的指出:征收得了钱,一样住在村里,干同样的事,干么不收?

    毛三篇苦笑不答。

    肖大宝讪讪的问:如果我现在也想住原来的地,不收了,行吗?

    花开颜回答:不行!如果后悔,你应该早点通知,现在手续都办好了,不能再更改。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肖大宝叹口气,这时他老婆过来了,分辩道:那两天三篇老弟正住院呢,哪儿问去,剩余的都说收了好,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就随大势啦。

    毛三篇马上安慰:不一定就不好。收了,手头起码图个现钱;不收,也不知道到底发展会怎么样。所以,表面看虽收不收各有千秋,其实还是收了得钱更稳当。就如刚刚程武哥说的。

    这时,崔经理又来电话,问花开颜是不是和他一起去工地上看看。花开颜叹口气:我还有事要先处理,等一下再过来吧。说着,让毛三篇跟她一起去花家老宅。

    花开颜的车只有两个座,两个刚刚好,根本容不下别人。肖大宝本来有车的,没开过来,几人相约只能步行。

    花开颜进门后,分咐保安,让他们三个来了以后可以进门。她们在二楼等着诸位。她和毛三篇直接上了七楼,七楼是花开颜的个人楼层。毛三篇则是第二次上来,第一次还是帮程武找工作的事。想起来令人唏嘘。

    在宽敞的大厅里,放一点音乐,沏一杯茶,懒懒地躺在豪华型的沙发里,真是一种享受。以至于,从侧面的显示屏上看到了那几个进来,毛三篇也不想动:你一个人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花开颜轻轻一笑,答应的非常爽快。并且做了个亲昵的动作。

    等花开颜办完事上来的时候,前后也就十分钟吧,毛三篇居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嘴巴微张,发出均匀的小鼾。姑娘轻轻的走近,手尚没有触到男孩的肩膀,他却醒了。

    你的睡眠真浅!

    难道我睡着啦?

    你说呢?

    这都能睡着?我发觉我腐化堕落了。什么事都没做,躺下来就能睡着,这是资产阶级的懒惰思想开始在脑中萌芽呵。太可怕了。

    那算不算我的成就呵?

    算,一定有你不可磨灭的功劳。

    呸!少给我整这些沒正经的。分明是你这一向思想负担过重,把自己的身体压垮了!

    是吗?那就还好。

    看你一身享受的样子,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这边生活条件必竟会好一点。

    别!这不是我家。

    我家不就是你家,你家也就是我家。收起你那封建思想,现在男女平等好嘛!

    说是这么说。但在你家里我会感到自己的无能,心灵也空虚了;在我的家里,倒还能兹生一点满足的成就感。

    编吧你。

    真的!这就是环境对心灵的暗示。

    贫吧你!既然不想在这里接受腐化,咱们就到大山里接受洗涤吧?帮我把把关,多提点建议。我发现上次你的建议就非常好。

    你也沒接受我多少吧?

    百分之捌拾。征收这三家是他们想征收,我们是被动的。不过,反过来一想:虽然多花了点钱,对环境的改造自由度就更大了。

    也是。

    两人相携着下了楼,路过大门的时候,毛三篇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胖子好久沒看见人啦!是不是一直在省城那边?

    是啊。不过那边严厉多了,他好像做得不适应,可能还得回到这边。你问这个什么意思,我听说你和我哥可搭成了和平协议的?看在我的面子上,有些事能忘了就忘了吧,行吗?

    毛三篇点点头:只是问问。

    花开颜没有开车,两个人并排步行,一面走,一面说着每一处的环境处理,不知不觉,就又到了水库脚下。上了坝,发现酒哥的房子已经拆了,有个女人在帮着他拾掇剩余的东西。

    这位是?毛三扁问酒哥。

    酒哥鄙夷的说:一个寡妇,王媒婆介绍过来的。

    知足吧你!人要审时度势,知足常乐。毛三篇诚心实意的劝道,生怕这个家伙又使性子,就难有善缘了。谁知道酒哥在他耳边嘀咕道:我听说,花开颜也是寡妇?

    嗯?你怎么知道的!

    小道消息,不一定准。但也说不定是真的!你最好慎重。

    搞得毛三篇哭笑不得。好像看出来他们两个脸上的古怪,花开颜警惕地问:酒哥,你是不是在使坏?

    没有没有,开个玩笑。

    酒哥脸都红了,嘴上还不停分辩。

    此时此刻,你不想作诗一首吗?花开颜不忘调侃他。

    一定一定,晚上好好想一想。

    想什么想呵,就你那诗,苍蝇都嫌臭!寡妇骂道。

    这可把酒哥惹毛了,指着那女人道:你个寡妇!走远点!

    旁边的人都听笑了,只有寡妇青着脸,低头一言不敢发。

    还有一个问题。花开颜回到正题:我们嫌水库名太俗了,尝试着改一下,你取一个?

    我初中都没毕业呢?文化底蕴太差,取不出来好名。

    取一个!姑娘撒娇了。

    嗯?这水库里有一股很大的山泉,能够保持冬天里水位也不降低,我就取个?山泉湖。

    山泉湖?这名简单,但也脱俗,行!

    什么就行?你别被恋爱冲昏头脑,想清了再表态,免得被人笑话!

    山泉湖确实挺不错的。这时看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走到身边,赞许的说道:我刚才在那边能听到泉水冒出的哗啦声,不如改一个字,就叫响泉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