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你是我的舔狗
“只有我能看到你？”
陈东升表情滞住。
一时间整个脑海被问号占据，尽管这些诡异知识对他来说远远超纲，但若只是他一个人能看到徐清雨，那这件事就很离谱。
难道。
两人的羁绊线被牢牢焊在了一起？
“到目前为止，确实如此。”徐清雨盘腿在沙发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人间来了，更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我...徐清雨的眸子变得灰朦，陷入沉思。
她原本属于地府。
在那里她的家族富可敌国，她有属于自己的圈子，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她是可以横着走的大小姐。
然而不知为何，俩小时前突然来到了人间。
出现了画着“M”的快餐店里。
至于生前的事，她完全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叫着徐清雨，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不记得和陈东升是高中同学...
甚至连人间的常识的记忆都是碎片化的，是不完整的。
就比如看到陈东升拿出来的可乐，她下意识觉得这东西很熟悉，似乎见过，但又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她对人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地府不是这样子的。
徐清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附身到了别人身上，可当她看到这张面孔时，她知道这确实是她自己的模样。
这张连她自己都心动的俏脸，骗不了人。
在来找陈东升之前，她到外面转了一圈，但发现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她，即便这些人被莫名其妙地抽了一巴掌，他们也只是茫然四顾。
唯独陈东升，能看到自己。
不仅如此，陈东升还对她有特殊的吸引力，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这便是她找到陈东升的原因。
当然，更为致命的是，她找不到回地府的‘路’了。
换言之，地狱无门。
‘原来如此~’
陈东升默默地听完徐清雨的述说，感觉哪哪都透露着神奇。
窗外寒风呼啸，吹的玻璃窗嘎吱作响，一月底的隆冬，即便有夕阳也寒风刺骨。
今年的冬季格外的冷。
好在徐清雨不是回来报仇的，这让他稍稍放心了一些。
“也就是说，我在金拱门醒来的时候，你就是那时来得人间？”陈东升想起了那时候确实感到背后凉飕飕的。
徐清雨螓首微点。
“然后你出去逛了逛？”陈东升问。
“有问题吗？”
陈东升摇头：
“没问题，看看外面的世界挺好。我只是觉得你漫无目的的逛并不一定能了解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特别是你对人间的记忆是支离破碎的情况下。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很大，非常大，大到你难以想象，一个多小时你没法逛多远的地方。所以在搞清楚更多信息之前，我建议你一步一步来，有计划的来。对了，你刚才逛到了哪里？”
陈东升在徐清雨的神情里看到了一丝落寞。
在刚见面的那段时间里，徐清雨一直表现得都十分轻松，说话娓娓道来，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是轻松的。
这份气质，让陈东升以为她无所不能，睥睨人间。
而在刚才的这番言语里，陈东升却里品出了其中的寂寥和落寞。
想想也是，原本在高武的地府为所欲为，却突然来到了另外一方天地，一方无亲无故的天地。
更无奈的是，这方天地只有一个人能看到她，能与她言语。
世界很大，自己很小。
这份寂寥感是很无助的。
从她刚来人间就匆匆忙忙出去看世界就能揣度一二。可漫无目的的走又能收获多少呢，这么短的时间又能逛多远呢？
这么想着，就听到徐清雨若无其事的声音：
“一个广场吧，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听到很多人在喊‘乌拉’。对了，你刚才说这个世界很大？有多大？”
陈东升目瞪口呆。
…我真傻。
我刚刚居然以为她一个小时逛不了多远，她来自地府啊。
“这个不重要。”陈东升一本正经转移话题：
“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是全新的，你可以慢慢探索，逐步了解，这个不急，你有的是时间。”
至少在陈东升的认知里，鬼是长存的，直到轮回的那一天。
这意味着徐清雨有的是时间来了解这个世界、了解她想了解的一切、探索背后的因果。
而此时，徐清雨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翻转着陈东升的手办。
时隔两年后，陈东升得以再次认真打量徐清雨。
她的脸型总体上属于瓜子脸型，五官精致立体，脸色白皙，肌肤嫩滑，看上去非常诱人。陈东升很想上去捏一捏，体验一下捏鬼脸是怎样的感觉。
鉴于狗命重要忍住了。
大冬天的，她一袭酒红色的长裙，勾勒的胸脯很大，细腰盈盈一握，一双大长腿明晃晃的。
她本来就漂亮，现在又多了一股阴冷的气质。
‘阴冷’这个词本来不是什么形容女孩子的好词，但此刻这股气质却与徐清雨极搭，再合适不过。
简直完美。
可惜，居然不是人。
“对了，你说我叫徐清雨？”徐清雨的声音打断了陈东升的思绪。
陈东升给予肯定回答：
“嗯，你叫徐清雨，高中时期我们认识的，我们同一个班。
你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徐清雪，在另外一个班级。
高二那年，你因车祸意外身亡，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
这个事情过后不久，你们一家都搬离了羊城，此后我便没了你家的消息，你家现在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徐清雨歪头回忆片刻，不得要领。
“我前世家的详情你知道吗？与我说道说道。”
陈东升摇头：
“几乎不了解。
只知道你们家很有钱，高中学校里新建的那座图书馆就是你们家捐的，上学放学都有专职司机接送，开得都是劳斯莱斯，但你在学校时很低调，穿的都是几百块钱的衣服，也很少主动提及家里的事。
所以同学们对你家了解的都不多。至于你在学校里的事我倒是可以慢慢说与你听。”
“你能找到他们吗？我是说前世的家人。”徐清雨脸有期待。
陈东升实言相告：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但要找终归是能找到的。我回头帮你问一下我们当初的同学和老师，这个不难。”
“多谢。”
“不客气。我们是同学，理应互相帮助。”陈东升笑了笑。
徐清雨扶了一下自己的小脸蛋，往后仰了仰头，一只白皙的胳膊搭在红裙上。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前世，自然谈不上对这个家没多少感情，但若能回去看看，说不定对了解自我当前的处境也有一定的帮助。
而当下，与其关心家里的情况，徐清雨更关心她和陈东升的情况，她更想知道为什么只有陈东升可以看到她。
“我们...高中时关系很好？”徐清雨嘟囔嘴望向陈东升。
潜台词是：
你是不是本姑娘的追求者？
...看把你骄傲的...陈东升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内心吐槽。
他微微一笑：
“关系...还行。确切来说啊，高中时期我比较受欢迎，校草级别。那时候很多女孩子喜欢我，找我表白的女孩子都可以从城南排到城北了，你便是其中之一。为此，你还偷偷给我送过包子。”
“我向你表白？”徐清雨不信。
陈东升煞有其事颔首：
“是啊，但我拒绝了你，所以理论上我们没什么关系。准确来说，你是我的舔狗。”
舔狗？
徐清雨楞了一下，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词。
“我为什么要舔你？”徐清雨炸毛。
房间里的温度一瞬间骤降几度。
...得，夏天省空调电费了...陈东升不动声色收回胳膊，摆手解释：
“这只是个形容词，代表你很欣赏我。不是真舔。不要动不动就想动手，这样不好，我们要以理服人，禁用武力。”
徐清雨不屑地‘哼’了一声：
“轮到你了。”
她指的是陈东升承诺的介绍人间情况。
虽然刚出去看了世界，但走马观花不深入。
看和听相结合，才能足够详细的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陈东升自然愿意倾囊相授：
“也对，你前世的事我慢慢讲给你听，不急。现阶段啊，你有必要先系统的了解下这个世界。我没办法一个个给你解释，这些知识网上都有，我给你开电脑，你自己先了解，有不懂的地方问我。”
一番谈话下来，陈东升能感受到这个状态的徐清雨很聪明。
实际上她生前就不笨。
现阶段她只是缺乏这个新颖时代的基本认知，还是有必要让她了解一下。
就比如刚才，一个‘舔狗’就使得温度降低几度，万一下次说了什么让她误会更大的词，那岂不是要血溅五步？
“这个是电脑，你之前出去的时候应该看到一些建筑上超大的液晶屏，是一样的原理。运行机理我也不懂，你也不需要懂，会用就行。这个是千度，可以语音录入，只要不是检索与‘健康’相关的东西，其他的都挺有价值的...”
“为什么不能问与‘健康’相关的东西？”
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会死。
哦不对，你已经死了，那没事了...
陈东升想了想说：
“每一个便捷的网络工具的背后，都有一个主人，你可以把他们当成你的同族，他们需要通过特定的模式不断吸血，这样才能不断壮大自己。这很复杂，背后牵扯到错综复杂的理论知识，你现在很难理解。你刚才也说了，你对人间常识的记忆是碎片化的，并非完全不记得，所以等你恢复了记忆，亦或等你足够了解这个世界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陈东升耐心给徐清雨介绍电脑的使用方式，徐清雨听得认真，一如她当年上课听讲一样。
有不清楚的地方她会插嘴问一下。
这些都是小问题。
未了，陈东升把笔记本稍稍调了一个角度，不让徐清雨看到屏幕：
“你等等，我先整理一下垃圾文件，以免影响网速。”
陈东升打开浏览器收藏夹，把那几个特殊网址删除掉，清除掉浏览记录。
又进到F盘，把一个学习资料文件夹拖到了十几层文件夹下面隐藏起来。
半响，然后才给徐清雨：
“你自己随便看，看新闻是了解人间最直接的方式，不懂就千度，再不懂就问我。快过年了，我还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
“多谢。”徐清雨致谢。
陈东升一滞，鬼使神差地说：
“地府里有‘少侠’一词吗？”
“没印象，怎么了？”徐清雨嘘声。
“啊，没什么。你看新闻吧，我先忙。”陈东升悻悻然。
待陈东升走开，徐清雨瞥见陈东升没留意这边，大大的眼睛一闪，想看看陈东升平时都学些什么资料。
她一层层点开文件夹，找到那个隐藏的‘学习资料’文件夹。
在一堆视频中，她随意点开了一个视频。
顿时...
一声酥骨的声音传来。
“？？？”
“？？？”
“臭流氓。”
‘砰。’
陈东升又一次被击飞了出去。
陈东升表情滞住。
一时间整个脑海被问号占据，尽管这些诡异知识对他来说远远超纲，但若只是他一个人能看到徐清雨，那这件事就很离谱。
难道。
两人的羁绊线被牢牢焊在了一起？
“到目前为止，确实如此。”徐清雨盘腿在沙发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人间来了，更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我...徐清雨的眸子变得灰朦，陷入沉思。
她原本属于地府。
在那里她的家族富可敌国，她有属于自己的圈子，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她是可以横着走的大小姐。
然而不知为何，俩小时前突然来到了人间。
出现了画着“M”的快餐店里。
至于生前的事，她完全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叫着徐清雨，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不记得和陈东升是高中同学...
甚至连人间的常识的记忆都是碎片化的，是不完整的。
就比如看到陈东升拿出来的可乐，她下意识觉得这东西很熟悉，似乎见过，但又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她对人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地府不是这样子的。
徐清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附身到了别人身上，可当她看到这张面孔时，她知道这确实是她自己的模样。
这张连她自己都心动的俏脸，骗不了人。
在来找陈东升之前，她到外面转了一圈，但发现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她，即便这些人被莫名其妙地抽了一巴掌，他们也只是茫然四顾。
唯独陈东升，能看到自己。
不仅如此，陈东升还对她有特殊的吸引力，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这便是她找到陈东升的原因。
当然，更为致命的是，她找不到回地府的‘路’了。
换言之，地狱无门。
‘原来如此~’
陈东升默默地听完徐清雨的述说，感觉哪哪都透露着神奇。
窗外寒风呼啸，吹的玻璃窗嘎吱作响，一月底的隆冬，即便有夕阳也寒风刺骨。
今年的冬季格外的冷。
好在徐清雨不是回来报仇的，这让他稍稍放心了一些。
“也就是说，我在金拱门醒来的时候，你就是那时来得人间？”陈东升想起了那时候确实感到背后凉飕飕的。
徐清雨螓首微点。
“然后你出去逛了逛？”陈东升问。
“有问题吗？”
陈东升摇头：
“没问题，看看外面的世界挺好。我只是觉得你漫无目的的逛并不一定能了解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特别是你对人间的记忆是支离破碎的情况下。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很大，非常大，大到你难以想象，一个多小时你没法逛多远的地方。所以在搞清楚更多信息之前，我建议你一步一步来，有计划的来。对了，你刚才逛到了哪里？”
陈东升在徐清雨的神情里看到了一丝落寞。
在刚见面的那段时间里，徐清雨一直表现得都十分轻松，说话娓娓道来，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是轻松的。
这份气质，让陈东升以为她无所不能，睥睨人间。
而在刚才的这番言语里，陈东升却里品出了其中的寂寥和落寞。
想想也是，原本在高武的地府为所欲为，却突然来到了另外一方天地，一方无亲无故的天地。
更无奈的是，这方天地只有一个人能看到她，能与她言语。
世界很大，自己很小。
这份寂寥感是很无助的。
从她刚来人间就匆匆忙忙出去看世界就能揣度一二。可漫无目的的走又能收获多少呢，这么短的时间又能逛多远呢？
这么想着，就听到徐清雨若无其事的声音：
“一个广场吧，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听到很多人在喊‘乌拉’。对了，你刚才说这个世界很大？有多大？”
陈东升目瞪口呆。
…我真傻。
我刚刚居然以为她一个小时逛不了多远，她来自地府啊。
“这个不重要。”陈东升一本正经转移话题：
“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是全新的，你可以慢慢探索，逐步了解，这个不急，你有的是时间。”
至少在陈东升的认知里，鬼是长存的，直到轮回的那一天。
这意味着徐清雨有的是时间来了解这个世界、了解她想了解的一切、探索背后的因果。
而此时，徐清雨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翻转着陈东升的手办。
时隔两年后，陈东升得以再次认真打量徐清雨。
她的脸型总体上属于瓜子脸型，五官精致立体，脸色白皙，肌肤嫩滑，看上去非常诱人。陈东升很想上去捏一捏，体验一下捏鬼脸是怎样的感觉。
鉴于狗命重要忍住了。
大冬天的，她一袭酒红色的长裙，勾勒的胸脯很大，细腰盈盈一握，一双大长腿明晃晃的。
她本来就漂亮，现在又多了一股阴冷的气质。
‘阴冷’这个词本来不是什么形容女孩子的好词，但此刻这股气质却与徐清雨极搭，再合适不过。
简直完美。
可惜，居然不是人。
“对了，你说我叫徐清雨？”徐清雨的声音打断了陈东升的思绪。
陈东升给予肯定回答：
“嗯，你叫徐清雨，高中时期我们认识的，我们同一个班。
你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徐清雪，在另外一个班级。
高二那年，你因车祸意外身亡，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
这个事情过后不久，你们一家都搬离了羊城，此后我便没了你家的消息，你家现在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徐清雨歪头回忆片刻，不得要领。
“我前世家的详情你知道吗？与我说道说道。”
陈东升摇头：
“几乎不了解。
只知道你们家很有钱，高中学校里新建的那座图书馆就是你们家捐的，上学放学都有专职司机接送，开得都是劳斯莱斯，但你在学校时很低调，穿的都是几百块钱的衣服，也很少主动提及家里的事。
所以同学们对你家了解的都不多。至于你在学校里的事我倒是可以慢慢说与你听。”
“你能找到他们吗？我是说前世的家人。”徐清雨脸有期待。
陈东升实言相告：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但要找终归是能找到的。我回头帮你问一下我们当初的同学和老师，这个不难。”
“多谢。”
“不客气。我们是同学，理应互相帮助。”陈东升笑了笑。
徐清雨扶了一下自己的小脸蛋，往后仰了仰头，一只白皙的胳膊搭在红裙上。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前世，自然谈不上对这个家没多少感情，但若能回去看看，说不定对了解自我当前的处境也有一定的帮助。
而当下，与其关心家里的情况，徐清雨更关心她和陈东升的情况，她更想知道为什么只有陈东升可以看到她。
“我们...高中时关系很好？”徐清雨嘟囔嘴望向陈东升。
潜台词是：
你是不是本姑娘的追求者？
...看把你骄傲的...陈东升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内心吐槽。
他微微一笑：
“关系...还行。确切来说啊，高中时期我比较受欢迎，校草级别。那时候很多女孩子喜欢我，找我表白的女孩子都可以从城南排到城北了，你便是其中之一。为此，你还偷偷给我送过包子。”
“我向你表白？”徐清雨不信。
陈东升煞有其事颔首：
“是啊，但我拒绝了你，所以理论上我们没什么关系。准确来说，你是我的舔狗。”
舔狗？
徐清雨楞了一下，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词。
“我为什么要舔你？”徐清雨炸毛。
房间里的温度一瞬间骤降几度。
...得，夏天省空调电费了...陈东升不动声色收回胳膊，摆手解释：
“这只是个形容词，代表你很欣赏我。不是真舔。不要动不动就想动手，这样不好，我们要以理服人，禁用武力。”
徐清雨不屑地‘哼’了一声：
“轮到你了。”
她指的是陈东升承诺的介绍人间情况。
虽然刚出去看了世界，但走马观花不深入。
看和听相结合，才能足够详细的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陈东升自然愿意倾囊相授：
“也对，你前世的事我慢慢讲给你听，不急。现阶段啊，你有必要先系统的了解下这个世界。我没办法一个个给你解释，这些知识网上都有，我给你开电脑，你自己先了解，有不懂的地方问我。”
一番谈话下来，陈东升能感受到这个状态的徐清雨很聪明。
实际上她生前就不笨。
现阶段她只是缺乏这个新颖时代的基本认知，还是有必要让她了解一下。
就比如刚才，一个‘舔狗’就使得温度降低几度，万一下次说了什么让她误会更大的词，那岂不是要血溅五步？
“这个是电脑，你之前出去的时候应该看到一些建筑上超大的液晶屏，是一样的原理。运行机理我也不懂，你也不需要懂，会用就行。这个是千度，可以语音录入，只要不是检索与‘健康’相关的东西，其他的都挺有价值的...”
“为什么不能问与‘健康’相关的东西？”
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会死。
哦不对，你已经死了，那没事了...
陈东升想了想说：
“每一个便捷的网络工具的背后，都有一个主人，你可以把他们当成你的同族，他们需要通过特定的模式不断吸血，这样才能不断壮大自己。这很复杂，背后牵扯到错综复杂的理论知识，你现在很难理解。你刚才也说了，你对人间常识的记忆是碎片化的，并非完全不记得，所以等你恢复了记忆，亦或等你足够了解这个世界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陈东升耐心给徐清雨介绍电脑的使用方式，徐清雨听得认真，一如她当年上课听讲一样。
有不清楚的地方她会插嘴问一下。
这些都是小问题。
未了，陈东升把笔记本稍稍调了一个角度，不让徐清雨看到屏幕：
“你等等，我先整理一下垃圾文件，以免影响网速。”
陈东升打开浏览器收藏夹，把那几个特殊网址删除掉，清除掉浏览记录。
又进到F盘，把一个学习资料文件夹拖到了十几层文件夹下面隐藏起来。
半响，然后才给徐清雨：
“你自己随便看，看新闻是了解人间最直接的方式，不懂就千度，再不懂就问我。快过年了，我还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
“多谢。”徐清雨致谢。
陈东升一滞，鬼使神差地说：
“地府里有‘少侠’一词吗？”
“没印象，怎么了？”徐清雨嘘声。
“啊，没什么。你看新闻吧，我先忙。”陈东升悻悻然。
待陈东升走开，徐清雨瞥见陈东升没留意这边，大大的眼睛一闪，想看看陈东升平时都学些什么资料。
她一层层点开文件夹，找到那个隐藏的‘学习资料’文件夹。
在一堆视频中，她随意点开了一个视频。
顿时...
一声酥骨的声音传来。
“？？？”
“？？？”
“臭流氓。”
‘砰。’
陈东升又一次被击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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