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道心裂痕，山间换装
熟悉的密室，熟悉的人……坐在主座上的黑影紧紧盯着手里的纸条，一脸不敢置信的低吼道：“赵无极居然要来金刚寺？”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黑影环顾一圈沉默不语的众人，自顾自呢喃道：“自家天人被斩，后世子孙更是求饶跪死在那尊者跟前，他赵无极堂堂赵氏一族族老，半步天人，怎么会跟跟连杀他俩子嗣的金刚寺尊者握手言和？！”
“我不信……我不信！！”
“这消息，一定是假的！”
自家人知自己事。
身为秦国“黑冰台”五大台主之一的他，深知朝堂之上那位最终要的是什么。
这代秦帝雄才伟略，以区区三十载的年岁，仅花费五年时间，便彻底整合了秦国上下国力。
可谓是秦国百年不出的一代雄主!黑影仍然记得，在出使金刚寺，坐镇情报收集时，秦帝曾与他秉烛夜谈的那番话。
一言一语之间……很难想象，这位君王居然有横扫八荒、一统天下的大愿！
那一晚，黑影犹记得秦帝曾倾身在他耳边低语说：“朕最担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金刚寺的那位与如今掌握大明朝堂的赵无极摒弃前嫌、携手共进。”
“影五，如果真有那一天，在一位尊者跟一位“半步天人”面前，朕之梦想，朕之所愿，皆是镜花水月，我大秦再无崛起之可能，你明白吗？”
一番歇斯底里的撕嚎后。
影五瘫坐在主位上，神情恍惚。
半晌，当着一众还未离开的下属，竟低声抽泣了起来。
而这样的影五，瞬间惊呆了所有人。
要知道，影五能在一个情报机构坐上如今的位置，靠的就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断、残酷无情c无情到什么地步？
在秦国国内，他的声音甚至能止三岁小孩的啼哭。
可就是这样在众人心中堪比魔鬼的影五，居然在大家眼前掩面而泣？
瞬间，所有人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果不其然……在抽泣一阵后，影五冷漠的擦去眼角的泪水，神情渐渐坚定。
他本就不是什么懦弱之人。
他的泪，是为自己而流，更是为在座的一众同仁而流。
因为影五已经决定，无论如何，必须破坏这场赵无极与金刚寺中那位的见面。
为此，即便秦国在这里的所有探子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陛下，臣等必定不负厚望，以死报国！”
透过狭窄的窗户，影五遥望秦国所在的东方，低声呢喃道。
时间如梭。
眨眼便是半月。
这些日，寺内的僧人能明显感觉到金刚寺的变化。
比起往常的清幽、静谧，这几日明显要热闹、嘈杂、暄嚣了许多。
不明事理的僧人一开始或许还会感到疑惑，可稍微一打听，立马就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诶……你们说是咱们的尊者厉害，还是那明太祖厉害？”
“玄必，你这问的就有问题，咱们那位可是堂堂“尊者”，明太祖只不过是一位“半步天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你们说说咱们师祖如今到底是什么境界呀？我听闻当初皇城斩的魔主，千佛寺遇的主持似乎可都是“天人”，但都不是咱们师祖老人家的一合之敌。”
“要我说，师祖肯定……”
一群小沙弥说说笑笑地拐过一片竹林。
待人过影走，山风吹的竹叶唰唰作响时。
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原地，若有所思望着小沙弥们离去的背影。
“金刚寺那位竟斩过天人？”人影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可随之又摇了摇头，感到一阵好笑。“我在想什么，多半是孩童自己的臆想罢了，天人怎么可能说斩就斩，即便是尊者……”
“看来，还是我太紧张了。”
走出竹林，俊朗的面容下，一身白衣在山风中猎猎作响。
此刻，若是有大楚、大晋七盟国的人在此，定会惊掉一地下巴，然后诚惶诚恐的跪地参拜。因为这人，正是以儒入道，成为当世绝顶的求贤书院院长：白画文。
“什么人？！”
正当白画文立在原地，思索着该如何前去参见那位尊者，才能凸显自己求道的诚意时。
突然，一道呵斥声从身后传来。
偶然路过的罗汉院院首，神情戒备盯着眼前这人。
白画文转头看来。
顿时，了间神色恍惚，隐约中仿佛看见一股泼天墨水向他卷来，令他几乎窒息。
“这是？！”
了间神色震惊，呢喃道：“天人？”
“不，不是，还差那么一点。”
转头，了间又否定了自己的话语。
去千佛寺走过一遭的了间立马便能从对方给予的压力辨认出，眼前这人虽然无限接近于“天人”，可终究还是没能够踏出那一步。
可即便是“半步天人”，那也依旧是当世绝顶……远不是他一个修为只有二阶的院首能够应对的。
了间躬了躬身，神情郑重的问道：“敢问阁下是谁，为何要闯我金刚山门？
由不得了间不小心c要知道，明太祖赵无极携天子登临金刚寺的日子近在眼前。
这时候，突然不知道打哪冒出一尊“半步天人”，还鬼鬼祟祟的偷听寺中弟子谈话，任谁都会怀疑、戒备、疑神疑鬼。
白画文本想走，可一想到自己是来拜见那位的，若是来去自由视佛门清规戒律如无物，说不定会引起什么误会，沉吟片刻后，摇头叹息一声：“大师不必多问，我跟你走就是了。”
了间一愣。
他没想到堂堂一位“半步天人”居然如此洒脱。
很快。
收到消息的方丈了空急急忙忙赶到一处僻静的房内。
推开门，瞬间就见到了一脸淡然的白画文与浑身紧绷的了间。
方丈了空没管了间，只是目光不停的在白画文身上打量。
良久后，才轻声说道：“我听闻七盟国那位大先生，为寻求突破契机，近日一直在各地游走，可否就是阁下？”
“你见过我？”白画文似笑非笑盯着了空。
方丈了空摇摇头，毫不避讳说道：“贫僧并没见过大先生，只是听闻过大先生的样子，据说大先生颧骨偏高、气宇轩昂、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曾经，还有人以诗词形容，有道是：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不知贫僧说的可对？”
好话人人爱。
更何况出自堂堂金刚寺方丈之口？
白画文哈哈一笑，举手抬足之间尽显文人独有的飘逸之感。
“了空方丈倒是挺会夸人，不瞒你说，我这次登临金刚寺是有事相求。”
难得，白画文脸上出现一丝郑重、恳求之色。
可在了空、了间眼中，两人面面相觑之际，内心却不自觉“咯噔”一声。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黑影环顾一圈沉默不语的众人，自顾自呢喃道：“自家天人被斩，后世子孙更是求饶跪死在那尊者跟前，他赵无极堂堂赵氏一族族老，半步天人，怎么会跟跟连杀他俩子嗣的金刚寺尊者握手言和？！”
“我不信……我不信！！”
“这消息，一定是假的！”
自家人知自己事。
身为秦国“黑冰台”五大台主之一的他，深知朝堂之上那位最终要的是什么。
这代秦帝雄才伟略，以区区三十载的年岁，仅花费五年时间，便彻底整合了秦国上下国力。
可谓是秦国百年不出的一代雄主!黑影仍然记得，在出使金刚寺，坐镇情报收集时，秦帝曾与他秉烛夜谈的那番话。
一言一语之间……很难想象，这位君王居然有横扫八荒、一统天下的大愿！
那一晚，黑影犹记得秦帝曾倾身在他耳边低语说：“朕最担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金刚寺的那位与如今掌握大明朝堂的赵无极摒弃前嫌、携手共进。”
“影五，如果真有那一天，在一位尊者跟一位“半步天人”面前，朕之梦想，朕之所愿，皆是镜花水月，我大秦再无崛起之可能，你明白吗？”
一番歇斯底里的撕嚎后。
影五瘫坐在主位上，神情恍惚。
半晌，当着一众还未离开的下属，竟低声抽泣了起来。
而这样的影五，瞬间惊呆了所有人。
要知道，影五能在一个情报机构坐上如今的位置，靠的就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断、残酷无情c无情到什么地步？
在秦国国内，他的声音甚至能止三岁小孩的啼哭。
可就是这样在众人心中堪比魔鬼的影五，居然在大家眼前掩面而泣？
瞬间，所有人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果不其然……在抽泣一阵后，影五冷漠的擦去眼角的泪水，神情渐渐坚定。
他本就不是什么懦弱之人。
他的泪，是为自己而流，更是为在座的一众同仁而流。
因为影五已经决定，无论如何，必须破坏这场赵无极与金刚寺中那位的见面。
为此，即便秦国在这里的所有探子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陛下，臣等必定不负厚望，以死报国！”
透过狭窄的窗户，影五遥望秦国所在的东方，低声呢喃道。
时间如梭。
眨眼便是半月。
这些日，寺内的僧人能明显感觉到金刚寺的变化。
比起往常的清幽、静谧，这几日明显要热闹、嘈杂、暄嚣了许多。
不明事理的僧人一开始或许还会感到疑惑，可稍微一打听，立马就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诶……你们说是咱们的尊者厉害，还是那明太祖厉害？”
“玄必，你这问的就有问题，咱们那位可是堂堂“尊者”，明太祖只不过是一位“半步天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你们说说咱们师祖如今到底是什么境界呀？我听闻当初皇城斩的魔主，千佛寺遇的主持似乎可都是“天人”，但都不是咱们师祖老人家的一合之敌。”
“要我说，师祖肯定……”
一群小沙弥说说笑笑地拐过一片竹林。
待人过影走，山风吹的竹叶唰唰作响时。
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原地，若有所思望着小沙弥们离去的背影。
“金刚寺那位竟斩过天人？”人影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可随之又摇了摇头，感到一阵好笑。“我在想什么，多半是孩童自己的臆想罢了，天人怎么可能说斩就斩，即便是尊者……”
“看来，还是我太紧张了。”
走出竹林，俊朗的面容下，一身白衣在山风中猎猎作响。
此刻，若是有大楚、大晋七盟国的人在此，定会惊掉一地下巴，然后诚惶诚恐的跪地参拜。因为这人，正是以儒入道，成为当世绝顶的求贤书院院长：白画文。
“什么人？！”
正当白画文立在原地，思索着该如何前去参见那位尊者，才能凸显自己求道的诚意时。
突然，一道呵斥声从身后传来。
偶然路过的罗汉院院首，神情戒备盯着眼前这人。
白画文转头看来。
顿时，了间神色恍惚，隐约中仿佛看见一股泼天墨水向他卷来，令他几乎窒息。
“这是？！”
了间神色震惊，呢喃道：“天人？”
“不，不是，还差那么一点。”
转头，了间又否定了自己的话语。
去千佛寺走过一遭的了间立马便能从对方给予的压力辨认出，眼前这人虽然无限接近于“天人”，可终究还是没能够踏出那一步。
可即便是“半步天人”，那也依旧是当世绝顶……远不是他一个修为只有二阶的院首能够应对的。
了间躬了躬身，神情郑重的问道：“敢问阁下是谁，为何要闯我金刚山门？
由不得了间不小心c要知道，明太祖赵无极携天子登临金刚寺的日子近在眼前。
这时候，突然不知道打哪冒出一尊“半步天人”，还鬼鬼祟祟的偷听寺中弟子谈话，任谁都会怀疑、戒备、疑神疑鬼。
白画文本想走，可一想到自己是来拜见那位的，若是来去自由视佛门清规戒律如无物，说不定会引起什么误会，沉吟片刻后，摇头叹息一声：“大师不必多问，我跟你走就是了。”
了间一愣。
他没想到堂堂一位“半步天人”居然如此洒脱。
很快。
收到消息的方丈了空急急忙忙赶到一处僻静的房内。
推开门，瞬间就见到了一脸淡然的白画文与浑身紧绷的了间。
方丈了空没管了间，只是目光不停的在白画文身上打量。
良久后，才轻声说道：“我听闻七盟国那位大先生，为寻求突破契机，近日一直在各地游走，可否就是阁下？”
“你见过我？”白画文似笑非笑盯着了空。
方丈了空摇摇头，毫不避讳说道：“贫僧并没见过大先生，只是听闻过大先生的样子，据说大先生颧骨偏高、气宇轩昂、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曾经，还有人以诗词形容，有道是：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不知贫僧说的可对？”
好话人人爱。
更何况出自堂堂金刚寺方丈之口？
白画文哈哈一笑，举手抬足之间尽显文人独有的飘逸之感。
“了空方丈倒是挺会夸人，不瞒你说，我这次登临金刚寺是有事相求。”
难得，白画文脸上出现一丝郑重、恳求之色。
可在了空、了间眼中，两人面面相觑之际，内心却不自觉“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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