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炸医院
既然宋小华不想死，莫从心也不勉强他，不过关于如何解决梦境问题他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思路……
宋小华经过上次挖眼睛一事后，对莫从心有了一种难兄难弟的亲近感。
他见莫从心皱眉，凑过去：“你知道你跳楼的那天，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把整个医院的名单都翻了个遍，愣是没查到到底是谁。”
“他们来问我，我就说睡着了不知道，反正自从钱嘉宝破我门之后，谁都能在我房间进出。也有问其他人，但都不了了之。”
“当然了，这些人对于医院消失了个人的事情心照不宣，毕竟总有出院或者出意外的人......”
宋小华意识到自己话题扯远了，又重回主题。
“你跳楼没过多久，我下楼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听见3楼传来阵阵尖叫，好多人都跑去凑热闹，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听说有一个护士被当场停职，并在调查后开除，好像姓陈。”
“那她肯定犯了很严重的事情。”莫从心深藏功与名。
“是的，没错。”
见莫从心搭理自己，宋小华神色一松，继续说道：“那天她搬东西走的时候我在23楼偷偷望了她一眼，身边的眼睛还蛮多的，不知道做了什么，反正人不无辜。”
“对了，受影响的还有钱嘉宝，不过他停职三天后就回来了。”
说道钱嘉宝遭殃，宋小华笑了起来，那三天他可自由了，没人再管他。
莫从心对这个惩处结果表示接受，医院到事情闹大才开始清查人数，但还是直接把他的名字略过就能得出结论——钱嘉宝这个关系户背景很硬。
医护人员对于精神病院少了个无背景的人心照不宣，同样，他们又不会注意到，已经死亡的家伙又回来的事情。
“你身上的眼睛怎么样？”莫从心问宋小华。
宋小华挽起衣袖，露出缠满绷带的手臂，指给莫从心看。
莫从心注意到到崭新的绷带上隐约出现血痕。
“这次它们长得很快，太痒了我受不了，所以把皮肤抓破了。”宋小华提醒他，“不论你要对钱嘉宝做什么，速度要加快了。”
“你要是要对他做坏事，也算上我一个。我觉得你说得对，如果是梦的话，就该大胆一点。”
“少不了你的。”
莫从心趁着中午午休的时机，找到钱嘉宝的办公室，把散发气味的脏衣服塞到他的抽屉里。宋小华在门外假装闲逛实则望风，他朝着墙面悄悄说话：“你的计划是什么？”
“什么计划？”
“就是你要报复钱医生，还有带我逃跑的计划。”
“哦，这个啊。”莫从心一边翻阅桌上的档案，一边回答宋小华的问题，“把精神病院炸了就能逃出去了。”
既然梦境中心是医院，那把它毁了，不仅眼睛的异常也不会再有了，也许还能摆脱连续梦境。
问题的终极解法就是平等的创平一切。
莫从心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这话落到宋小华耳朵里就是另外的事情。
“嚯！你？炸医院？你在做梦吗？”
“你知道炸弹怎么制作？还有炸弹的材料怎么获得？医院到处都是监控，你准备在哪里制作炸弹？不怕被人发现吗？医院的人员怎么撤离？什么时候实施计划……”
宋小华顿时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他觉得炸医院这件事情简直异想天开。
不过想来也好笑，读书的时候想要炸学校，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的时候想要炸医院......
他不由哼起小学时唱的歌谣：“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操操操，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轰的一声学校不见了......”
小时候一直会幻想这种事，但知道不可能会实现，长大后，同样也不会相信炸医院这种事情会实现。
“做梦的不是你吗？”莫从心反问。
他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宋小华企图从他的眼里看出开玩笑的意味，可惜失败了，这家伙的眼睛充满了认真......
“难道你都准备好了？！”
看到宋小华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莫从心嘴角噙着笑：“这可是星海城最大的精神病院，聚集了大量精神病，什么人才都有。”
“难道你要带着整座医院的人炸医院，他们会同意吗？”
“不想死就加入。”
宋小华看向莫从心，觉得他的表情明明温和却实在渗人。
“别担心，并不是炸成废墟才叫‘炸’，燃烧瓶烧也可以。”
“这些材料去哪里找？”
莫从心笑眯眯地看向宋小华：“既然你在做梦，那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
“对于这件事情，我缺乏想象。”
……
关于炸医院的事情，莫从心的计划是空手套白狼。
先传播炸毁医院的消息——莫从心指使宋小华找上了专业人士，十楼的大妈。
“阿姨，你想不想出去看看你的家人？”
一听到自己有机会见到孩子和丈夫，大妈两眼放光，头转向窗外，随即表情又黯淡下来。
“想啊，怎么不想。他们在外面那么努力挣钱给我养病，我都没机会去看看他们。唉，医生不让我出院。”
“我之前跟医生提过一嘴，他叫我不要胡思乱想。”
大妈笑得苦涩，捂住脸擦拭眼泪。
宋小华一边递纸巾一边轻悄悄地说：“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到后面那桌人讨论要一把火烧掉医院。”
“说这家医院私自关押病人，病好了也不放人。还说......只要这家精神病院没了，所有人都自由了。”
后面的声音几不可闻，大妈却浮想联翩：“肯定是那帮有暴力倾向的家伙，其中一个人声音是不是特别尖细？”
得到宋小华含糊的肯定，她语气急切。
“然后呢，然后还有说什么吗？比如时间？”
“时间啊......我想想，嘶——好像是下个星期天午夜十二点三十时分。我提个醒，阿姨你到时候可不要睡着，被火烧可是很痛苦的死法。”
“只剩下一个星期？不行，我得赶紧把消息告诉其他人。”
大妈送走这个心地善良还关心孤寡老人的小伙子，一转身就赶紧去了其他病房。
“老姐妹，我跟你说，有人想逃跑，还计划把医院全烧了，用的是自制燃烧弹！”
“什么，有团伙流窜到医院，计划要杀掉全医院的人，医院里已经藏好定时炸弹了？不行，我得赶紧把消息告诉其他的喵喵教的教徒......”
“啊？我听到了什么，医院里有值班医生不想工作了，想逃出医院，于是决定放火烧死所有人？不行，我得赶紧把好消息告诉阎王爷......”
“听说了吗！钱医生休假三天是为了在家制定计划，于一个星期后和医院的人玩现实版大逃杀，不想死的快加入他。不行，我得赶紧把消息告诉隔壁老王......”
等到消息转一圈再传回莫从心和宋小华耳朵里时，全然变了味。
“三天后夜半，大家会联合反抗钱医生准备拉上整座医院陪葬的自杀决定，协助他烧掉医院没问题，协助他自杀也没问题，但是拒绝钱医生不尊重他人求生意志，擅自做主决定他人的命运的不当行为。”
一名表情严肃认真，手持天平勋章的中年男人走进大堂，一个一个向他人告知这件事情。
宋小华看他露出仿佛在进行重大决定的坚毅眼神，知道这位大叔已经在心里代表正义审判了钱嘉宝。
“这也是你计划之内的事情？”宋小华抬头问莫从心。
“不。”
“我只是想趁乱找上夜班的钱医生联络一下感情，没想到大家这么主动帮我们复仇。”莫从心嘴角一抽，“人生处处是惊喜不是么。”
一点点火星经过被害妄想症、焦虑症、偏执狂、精神分裂幻化后，变成烈火燎原，愈烧愈烈，势不可挡。
宋小华经过上次挖眼睛一事后，对莫从心有了一种难兄难弟的亲近感。
他见莫从心皱眉，凑过去：“你知道你跳楼的那天，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把整个医院的名单都翻了个遍，愣是没查到到底是谁。”
“他们来问我，我就说睡着了不知道，反正自从钱嘉宝破我门之后，谁都能在我房间进出。也有问其他人，但都不了了之。”
“当然了，这些人对于医院消失了个人的事情心照不宣，毕竟总有出院或者出意外的人......”
宋小华意识到自己话题扯远了，又重回主题。
“你跳楼没过多久，我下楼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听见3楼传来阵阵尖叫，好多人都跑去凑热闹，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听说有一个护士被当场停职，并在调查后开除，好像姓陈。”
“那她肯定犯了很严重的事情。”莫从心深藏功与名。
“是的，没错。”
见莫从心搭理自己，宋小华神色一松，继续说道：“那天她搬东西走的时候我在23楼偷偷望了她一眼，身边的眼睛还蛮多的，不知道做了什么，反正人不无辜。”
“对了，受影响的还有钱嘉宝，不过他停职三天后就回来了。”
说道钱嘉宝遭殃，宋小华笑了起来，那三天他可自由了，没人再管他。
莫从心对这个惩处结果表示接受，医院到事情闹大才开始清查人数，但还是直接把他的名字略过就能得出结论——钱嘉宝这个关系户背景很硬。
医护人员对于精神病院少了个无背景的人心照不宣，同样，他们又不会注意到，已经死亡的家伙又回来的事情。
“你身上的眼睛怎么样？”莫从心问宋小华。
宋小华挽起衣袖，露出缠满绷带的手臂，指给莫从心看。
莫从心注意到到崭新的绷带上隐约出现血痕。
“这次它们长得很快，太痒了我受不了，所以把皮肤抓破了。”宋小华提醒他，“不论你要对钱嘉宝做什么，速度要加快了。”
“你要是要对他做坏事，也算上我一个。我觉得你说得对，如果是梦的话，就该大胆一点。”
“少不了你的。”
莫从心趁着中午午休的时机，找到钱嘉宝的办公室，把散发气味的脏衣服塞到他的抽屉里。宋小华在门外假装闲逛实则望风，他朝着墙面悄悄说话：“你的计划是什么？”
“什么计划？”
“就是你要报复钱医生，还有带我逃跑的计划。”
“哦，这个啊。”莫从心一边翻阅桌上的档案，一边回答宋小华的问题，“把精神病院炸了就能逃出去了。”
既然梦境中心是医院，那把它毁了，不仅眼睛的异常也不会再有了，也许还能摆脱连续梦境。
问题的终极解法就是平等的创平一切。
莫从心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这话落到宋小华耳朵里就是另外的事情。
“嚯！你？炸医院？你在做梦吗？”
“你知道炸弹怎么制作？还有炸弹的材料怎么获得？医院到处都是监控，你准备在哪里制作炸弹？不怕被人发现吗？医院的人员怎么撤离？什么时候实施计划……”
宋小华顿时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他觉得炸医院这件事情简直异想天开。
不过想来也好笑，读书的时候想要炸学校，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的时候想要炸医院......
他不由哼起小学时唱的歌谣：“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操操操，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轰的一声学校不见了......”
小时候一直会幻想这种事，但知道不可能会实现，长大后，同样也不会相信炸医院这种事情会实现。
“做梦的不是你吗？”莫从心反问。
他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宋小华企图从他的眼里看出开玩笑的意味，可惜失败了，这家伙的眼睛充满了认真......
“难道你都准备好了？！”
看到宋小华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莫从心嘴角噙着笑：“这可是星海城最大的精神病院，聚集了大量精神病，什么人才都有。”
“难道你要带着整座医院的人炸医院，他们会同意吗？”
“不想死就加入。”
宋小华看向莫从心，觉得他的表情明明温和却实在渗人。
“别担心，并不是炸成废墟才叫‘炸’，燃烧瓶烧也可以。”
“这些材料去哪里找？”
莫从心笑眯眯地看向宋小华：“既然你在做梦，那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
“对于这件事情，我缺乏想象。”
……
关于炸医院的事情，莫从心的计划是空手套白狼。
先传播炸毁医院的消息——莫从心指使宋小华找上了专业人士，十楼的大妈。
“阿姨，你想不想出去看看你的家人？”
一听到自己有机会见到孩子和丈夫，大妈两眼放光，头转向窗外，随即表情又黯淡下来。
“想啊，怎么不想。他们在外面那么努力挣钱给我养病，我都没机会去看看他们。唉，医生不让我出院。”
“我之前跟医生提过一嘴，他叫我不要胡思乱想。”
大妈笑得苦涩，捂住脸擦拭眼泪。
宋小华一边递纸巾一边轻悄悄地说：“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到后面那桌人讨论要一把火烧掉医院。”
“说这家医院私自关押病人，病好了也不放人。还说......只要这家精神病院没了，所有人都自由了。”
后面的声音几不可闻，大妈却浮想联翩：“肯定是那帮有暴力倾向的家伙，其中一个人声音是不是特别尖细？”
得到宋小华含糊的肯定，她语气急切。
“然后呢，然后还有说什么吗？比如时间？”
“时间啊......我想想，嘶——好像是下个星期天午夜十二点三十时分。我提个醒，阿姨你到时候可不要睡着，被火烧可是很痛苦的死法。”
“只剩下一个星期？不行，我得赶紧把消息告诉其他人。”
大妈送走这个心地善良还关心孤寡老人的小伙子，一转身就赶紧去了其他病房。
“老姐妹，我跟你说，有人想逃跑，还计划把医院全烧了，用的是自制燃烧弹！”
“什么，有团伙流窜到医院，计划要杀掉全医院的人，医院里已经藏好定时炸弹了？不行，我得赶紧把消息告诉其他的喵喵教的教徒......”
“啊？我听到了什么，医院里有值班医生不想工作了，想逃出医院，于是决定放火烧死所有人？不行，我得赶紧把好消息告诉阎王爷......”
“听说了吗！钱医生休假三天是为了在家制定计划，于一个星期后和医院的人玩现实版大逃杀，不想死的快加入他。不行，我得赶紧把消息告诉隔壁老王......”
等到消息转一圈再传回莫从心和宋小华耳朵里时，全然变了味。
“三天后夜半，大家会联合反抗钱医生准备拉上整座医院陪葬的自杀决定，协助他烧掉医院没问题，协助他自杀也没问题，但是拒绝钱医生不尊重他人求生意志，擅自做主决定他人的命运的不当行为。”
一名表情严肃认真，手持天平勋章的中年男人走进大堂，一个一个向他人告知这件事情。
宋小华看他露出仿佛在进行重大决定的坚毅眼神，知道这位大叔已经在心里代表正义审判了钱嘉宝。
“这也是你计划之内的事情？”宋小华抬头问莫从心。
“不。”
“我只是想趁乱找上夜班的钱医生联络一下感情，没想到大家这么主动帮我们复仇。”莫从心嘴角一抽，“人生处处是惊喜不是么。”
一点点火星经过被害妄想症、焦虑症、偏执狂、精神分裂幻化后，变成烈火燎原，愈烧愈烈，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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