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蔡白杨和年轻看守，一个手臂中枪，一个腹部中枪，徐文君还在昏迷中，两人捂着伤口，一筹莫展。
“放枪报警？”蔡白杨对年轻看守说。
两人对视一下，拿起枪，朝天鸣枪。
打完了现场留下的所有枪里的子弹，墓园的小径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普觉寺里的和尚听到枪声，跑来查看。
和尚们报了警，警车很快过来了，清点尸体，又将蔡白杨、年轻看守和徐文君送到医院救治。
医生取出子弹，消毒包扎后，将蔡白杨送到病房。
医房内，陈署长、冯督军、徐部长和范主任都在。
蔡白杨摸不清形势，不敢言语。
所有人神情肃穆，但徐部长的眼圈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大家似乎都在等着范主任先发话。
“蔡白杨！你好好养病，我已向委座汇报，重启调查，想必会还你一个清白的。”范主任认真地说。
“请问，徐小姐她……没事吧？”蔡白杨有点不放心。
徐部长开口说：“她已经没事了，你不必劳心！”似乎没有上次见面那般凶煞。
“那请问，那位看守呢？”蔡白杨又问。
“他叫宋彪，是国府监察院纠察署行动干事，他已脱离危险，正在手术，手术前，他已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我。”范主任回答蔡白杨。
蔡白杨也只能点点头，坐回病床上。
“我问你！蔡白杨，你和宋彪在殇园见到的，确实是建设部机要秘书——宋英文？”范主任严肃问道。
“正是！”蔡白杨点点头，他瞟了一眼徐部长，徐部长的表情很复杂。
范主任也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徐部长，没再言语，转身走了。冯督军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徐部长，拍拍蔡白杨的肩膀，拿着烟斗避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陈署长、徐部长和蔡白杨。
“我安排了专人照顾你，你在此安心养伤吧！”陈署长说：“你也可借此机会，休息一段时间。”
他紧接着说：“有光！我们出去走走！”
徐部长叹了一口气，与陈署长一起出了门。
蔡白杨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
我终于可以休息啦！
不对！太奶奶和小玉应还在南京城呢！
蔡白杨一骨碌爬起来，往门外走。
“蔡营长！陈署长交待过，你暂时不能外出！”
“马副官！原来是你？”蔡白杨大喜！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马继业。
马继业虽然阻止他外出，脸上却挂着笑容，他接着说：“蔡营长~一别大半年，冯督军专程让我过来伺候你，说你有伤在身，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
蔡白杨看到熟人，也高兴的很。
“马副官！你的伤好了？”
“是呀！”马继业看看蔡白杨胳膊上的绷带，皱着眉头说：“蔡营长，你这伤跟我上次肩膀上受的伤差不多，你可千万不要大意！我当初没在意，现在每逢阴雨天，伤口还会酸痛！”
这么一说，蔡白杨不由地摸了摸伤口。
他也不坚持出去了，拉着马继业回病房坐下聊天。
“马副官，我问你个事儿，我海上蒙难后，部队是不是通知过我家里？”
“那当然啦！当时都以为你……呸呸呸！那肯定是要通知到家属的！”马继业两手一摊。
“我在殇园见到我家人啦，她们仍然以为我死了，当时情况紧急，没有相认，我想请你帮个忙，替我给她们报个平安！”蔡白杨恳请马继业。
“你们失踪后，部队一直在寻找，海军上周才发现沉船残骸，才认定您牺牲，这才通知家属，路上通讯不便，派出的人并不知道您已经无恙回来啦，所以领着您的家人直接上了墓地。”马继业解释道，他询问：“又出了此事，我们还没顾上告知您家人真相，要不？我现在就接她们过来？”
“不必了！”蔡白杨指指手臂上的伤说：“我现在有伤在身，而且还在接受审查，我并不想见面，让她们徒生担忧，我只想让你帮个忙，告诉她们我平安无事，只是在执行一项机密任务，无法见面，给她们说我日后一定平安回去，让她们别担心，早点回家就行了！”
“嗯……也行！”马继业琢磨了一下，说：“蔡营长！放心！我亲自去说！不过您也请安心在这养伤，门外还有监察院安排的守卫，您也出不去，我去去就来，照你说的办！”
“那就谢谢啦！”蔡白杨拱手致谢。
……
马继业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说她们住的地方是部队给安排的，很近，他将话传给家人后，两个女眷欣喜若狂，泣不成声……
蔡白杨十分宽慰，心情一好，肚子也饿了，对马继业说：“马副官，肚子饿了，搞点饭吧？”
“好嘞~你等着，我去给你打饭！”马继业掂上饭盒去了食堂。
蔡白杨惬意地躺在床上，用能动的右手扣起手机。
马继业回来了，看到蔡白杨在床上扣手机，便将饭盒搁在桌上，将饭菜摆好，笑着说：“蔡营长，又在照镜子呀？够帅了~”
蔡白杨不好意思了，收起手机，起身吃饭。
虽然只是些食堂的饭菜，依然感觉十分可口。
在国外都是有啥吃啥，潜艇里吃的是罐头，刚回来又吃上牢饭，这算是第一回正经吃饭……
“蔡营长……你这是几顿没吃了？你先吃，我再去给你打点儿！”马继业看他吃的那么香，不禁惊讶。
“嗯，嗯！好！”蔡白杨狼吞虎咽。
马继业掂起饭盒出去了，蔡白杨正吃着，背上让人拍了一下。
他吓了一大跳，屋里竟然有人？
回头一看，竟然是小玉！
“白杨哥！”小玉小声说话。
蔡白杨吓的不轻，他环顾屋子里，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嘘~”小玉把手指竖在唇边，轻声说：“我是跟着刚才那个当兵的偷偷溜进来的！你别吭气！”
“小玉……你？”蔡白杨不知说啥好。
小玉也不客气，坐在病床上，两手从身边撑着床沿，歪头打量他，小嘴撅着，似笑非笑……
那天在殇园里，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如今就坐在面前，仔细端详，小玉真的是长大了，模样脱了稚气，出落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
“小玉，长个啦~长成大姑娘了！”蔡白杨挺开心的。
小玉撇撇嘴，说：“董姐姐说我正在长身体，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我吃的可多了，当然得长长个子咯~不然怎么对的起这么好的姐姐？”
“你和你董姐姐都还好吧？”蔡白杨找话说。
“家里人都还好，只是大哥因病，去没撑过年关就过世了……”小玉垂下头。
“啊？唉……”蔡白杨装做刚知道，难过地摇摇头。
“白杨哥……你什么时候能回家？”小玉抬起头，认真地问他。
“小玉，哥哥是军人，得听命令……”蔡白杨摸摸她的脑袋。
“我知道，可家里需要你……董姐姐也想你，蔡家就剩下奶奶、大嫂、姐姐和我4个女眷了，家都快不成家了……”小玉眼眶红了，泪珠在里面打转。
蔡白杨无言以对，只能难过地低下头……
“你知道董姐姐得知你牺牲时，哭晕了多少回？”小玉的泪顺着脸颊流成行。
蔡白杨眼圈也红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杨哥，你莫嫌小玉话多，你是不是……不想回来了？”小玉圆瞪着双眼，直视蔡白杨，眼睛里还攒着泪。
“绝对没有！小玉，我只是有公务在身！等我……”蔡白杨辩解道。
“哼~”小玉用鼻子哼了一声，手攥紧了床单，委屈地说：“我在你墓前，看到有一位小姐，趁我们走后，悄悄地坐在你墓碑前……还哭……”
蔡白杨话到嘴边，噎住了……这丫头，鬼精鬼精的！
“呀！你是谁？”马继业突然进来，见屋里还有人，大吃一惊！
小玉慌忙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立在一边。
“马副官！没事，这是我妹妹！”蔡白杨连忙解释。
马继业眯起眼睛认真看了一下，恍然大悟：“还真是！见过见过！”
“蔡小姐……你这是……怎么进来的？”马继业迷惑不解。
“你先出去吧！有事叫你~”蔡白杨对马继业挤挤眼睛。
“有！”马继业心领神会，敬了礼，闪身出去了。
小玉依然站着，怯生生地望着门口。
“不用怕，小玉，他们都是我部下，听我的！”蔡白杨宽慰她。
“白杨哥~你是当官的？”小玉一脸崇拜。
“算是吧~”蔡白杨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我怎么听到外面有一群穿青色衣服的人说，要看紧点儿，不要让你跑了？”
“唉……所以哥不能见你和姐姐呀……”蔡白杨开始编故事。
“我现在被人陷害，但你相信我，哥哥绝不是坏人，总会有一天，还我清白的！我的部下正在保护我，我是安全的，你放心！但是坏人很坏，哥怕连累你们，所以没告诉你真相……”蔡白杨抬起胳膊，让她看自己的伤口。
小玉到底是个孩子，她看到蔡白杨手臂上的枪伤，吓的脖子一缩，怔怔地不敢动。
“白杨哥……痛么？”小玉心痛地问。
“没事啦~你看，这不好好的？”蔡白杨忍痛动动手臂。
“轻点儿……”小玉慌忙摆摆手。
“我不想让董姐姐难过，小玉，能帮我保密么？”蔡白杨对小玉笑了笑。
“嗯~”小玉点点头，说：“放心！不信可以拉钩！”
她庄重地扬起小指头。
“哈哈！好！拉钩上吊，说话算数！”蔡白杨也伸出小指头，跟小玉拉了钩。
小玉表情严肃，小指头紧紧地夹着蔡白杨的小指头，不松开。
“白杨哥！我们还要再拉一个勾！”她撅着嘴说。
“嗯？再拉个什么勾？”蔡白杨好奇地问。
“在外面，不准背叛董姐姐！”小玉赌气说。
“哈哈哈~你呀！人小鬼大！”蔡白杨差点笑岔气。
“你笑什么？”小玉不高兴了，脸憋的杠红。
“你看哥是那种人么？”蔡白杨捏捏他的鼻子。
“哼~你又不是没做过……”小玉一脸鄙视。
“哈？我啥时候做过这种事情？”蔡白杨大跌眼镜。
小玉咬着嘴唇，低着头，半天憋出一句话：“董姐姐不就是你在外面认识的！哼……”
蔡白杨被她整的没词了，这个小玉，真的是早熟……
屋子里半晌无声，小玉首先打破沉默……
“白杨哥，小玉年龄小，但我8岁就没了爹娘，若不是奶奶接我回来，我早就流落街头了，我很感激这个家，在家里，奶奶、大哥和大嫂都是大人，只有你年轻些，在家时陪我玩，教我识字，替我在村里打抱不平，我一直都喜欢哥哥，但我看的出来，哥就是当我是小妹，心痛我而已，并没有其它想法，所以董姐姐来了，我是真心为你们高兴……”小玉低着头，不停地用手搓着衣角。
她嘴里碎碎念叨着：“董姐姐是个好人，一边上班，一边还要照顾家，奶奶现在身体也好了，以前都是我在照顾奶奶，她说我要读书，下班就不让我干活了，我这辈子……”小玉抬起头，眼含热泪地望着蔡白杨的眼睛，说：“我这辈子从来没被人照顾过……”
说罢，一头扑进蔡白杨怀里，痛哭起来。
蔡白杨抱紧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他仰望天花板，泪水横流……
懂事太早的人，让人唏嘘……
“我们拉钩吧！哥哥答应你！一百年不变卦！”蔡白杨揉揉她的头发。
小玉在怀里重重地点头，紧紧地抱着蔡白杨不松。
“小玉，照顾好自己和姐姐，平安回家！我向你保证~我也一定会平安回家！”
“说话算数，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小玉抬起头，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蔡白杨指天划地的发誓。
“嗯！”小玉的眼睛，眯成了月牙！
“放枪报警？”蔡白杨对年轻看守说。
两人对视一下，拿起枪，朝天鸣枪。
打完了现场留下的所有枪里的子弹，墓园的小径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普觉寺里的和尚听到枪声，跑来查看。
和尚们报了警，警车很快过来了，清点尸体，又将蔡白杨、年轻看守和徐文君送到医院救治。
医生取出子弹，消毒包扎后，将蔡白杨送到病房。
医房内，陈署长、冯督军、徐部长和范主任都在。
蔡白杨摸不清形势，不敢言语。
所有人神情肃穆，但徐部长的眼圈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大家似乎都在等着范主任先发话。
“蔡白杨！你好好养病，我已向委座汇报，重启调查，想必会还你一个清白的。”范主任认真地说。
“请问，徐小姐她……没事吧？”蔡白杨有点不放心。
徐部长开口说：“她已经没事了，你不必劳心！”似乎没有上次见面那般凶煞。
“那请问，那位看守呢？”蔡白杨又问。
“他叫宋彪，是国府监察院纠察署行动干事，他已脱离危险，正在手术，手术前，他已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我。”范主任回答蔡白杨。
蔡白杨也只能点点头，坐回病床上。
“我问你！蔡白杨，你和宋彪在殇园见到的，确实是建设部机要秘书——宋英文？”范主任严肃问道。
“正是！”蔡白杨点点头，他瞟了一眼徐部长，徐部长的表情很复杂。
范主任也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徐部长，没再言语，转身走了。冯督军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徐部长，拍拍蔡白杨的肩膀，拿着烟斗避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陈署长、徐部长和蔡白杨。
“我安排了专人照顾你，你在此安心养伤吧！”陈署长说：“你也可借此机会，休息一段时间。”
他紧接着说：“有光！我们出去走走！”
徐部长叹了一口气，与陈署长一起出了门。
蔡白杨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
我终于可以休息啦！
不对！太奶奶和小玉应还在南京城呢！
蔡白杨一骨碌爬起来，往门外走。
“蔡营长！陈署长交待过，你暂时不能外出！”
“马副官！原来是你？”蔡白杨大喜！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马继业。
马继业虽然阻止他外出，脸上却挂着笑容，他接着说：“蔡营长~一别大半年，冯督军专程让我过来伺候你，说你有伤在身，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
蔡白杨看到熟人，也高兴的很。
“马副官！你的伤好了？”
“是呀！”马继业看看蔡白杨胳膊上的绷带，皱着眉头说：“蔡营长，你这伤跟我上次肩膀上受的伤差不多，你可千万不要大意！我当初没在意，现在每逢阴雨天，伤口还会酸痛！”
这么一说，蔡白杨不由地摸了摸伤口。
他也不坚持出去了，拉着马继业回病房坐下聊天。
“马副官，我问你个事儿，我海上蒙难后，部队是不是通知过我家里？”
“那当然啦！当时都以为你……呸呸呸！那肯定是要通知到家属的！”马继业两手一摊。
“我在殇园见到我家人啦，她们仍然以为我死了，当时情况紧急，没有相认，我想请你帮个忙，替我给她们报个平安！”蔡白杨恳请马继业。
“你们失踪后，部队一直在寻找，海军上周才发现沉船残骸，才认定您牺牲，这才通知家属，路上通讯不便，派出的人并不知道您已经无恙回来啦，所以领着您的家人直接上了墓地。”马继业解释道，他询问：“又出了此事，我们还没顾上告知您家人真相，要不？我现在就接她们过来？”
“不必了！”蔡白杨指指手臂上的伤说：“我现在有伤在身，而且还在接受审查，我并不想见面，让她们徒生担忧，我只想让你帮个忙，告诉她们我平安无事，只是在执行一项机密任务，无法见面，给她们说我日后一定平安回去，让她们别担心，早点回家就行了！”
“嗯……也行！”马继业琢磨了一下，说：“蔡营长！放心！我亲自去说！不过您也请安心在这养伤，门外还有监察院安排的守卫，您也出不去，我去去就来，照你说的办！”
“那就谢谢啦！”蔡白杨拱手致谢。
……
马继业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说她们住的地方是部队给安排的，很近，他将话传给家人后，两个女眷欣喜若狂，泣不成声……
蔡白杨十分宽慰，心情一好，肚子也饿了，对马继业说：“马副官，肚子饿了，搞点饭吧？”
“好嘞~你等着，我去给你打饭！”马继业掂上饭盒去了食堂。
蔡白杨惬意地躺在床上，用能动的右手扣起手机。
马继业回来了，看到蔡白杨在床上扣手机，便将饭盒搁在桌上，将饭菜摆好，笑着说：“蔡营长，又在照镜子呀？够帅了~”
蔡白杨不好意思了，收起手机，起身吃饭。
虽然只是些食堂的饭菜，依然感觉十分可口。
在国外都是有啥吃啥，潜艇里吃的是罐头，刚回来又吃上牢饭，这算是第一回正经吃饭……
“蔡营长……你这是几顿没吃了？你先吃，我再去给你打点儿！”马继业看他吃的那么香，不禁惊讶。
“嗯，嗯！好！”蔡白杨狼吞虎咽。
马继业掂起饭盒出去了，蔡白杨正吃着，背上让人拍了一下。
他吓了一大跳，屋里竟然有人？
回头一看，竟然是小玉！
“白杨哥！”小玉小声说话。
蔡白杨吓的不轻，他环顾屋子里，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嘘~”小玉把手指竖在唇边，轻声说：“我是跟着刚才那个当兵的偷偷溜进来的！你别吭气！”
“小玉……你？”蔡白杨不知说啥好。
小玉也不客气，坐在病床上，两手从身边撑着床沿，歪头打量他，小嘴撅着，似笑非笑……
那天在殇园里，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如今就坐在面前，仔细端详，小玉真的是长大了，模样脱了稚气，出落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
“小玉，长个啦~长成大姑娘了！”蔡白杨挺开心的。
小玉撇撇嘴，说：“董姐姐说我正在长身体，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我吃的可多了，当然得长长个子咯~不然怎么对的起这么好的姐姐？”
“你和你董姐姐都还好吧？”蔡白杨找话说。
“家里人都还好，只是大哥因病，去没撑过年关就过世了……”小玉垂下头。
“啊？唉……”蔡白杨装做刚知道，难过地摇摇头。
“白杨哥……你什么时候能回家？”小玉抬起头，认真地问他。
“小玉，哥哥是军人，得听命令……”蔡白杨摸摸她的脑袋。
“我知道，可家里需要你……董姐姐也想你，蔡家就剩下奶奶、大嫂、姐姐和我4个女眷了，家都快不成家了……”小玉眼眶红了，泪珠在里面打转。
蔡白杨无言以对，只能难过地低下头……
“你知道董姐姐得知你牺牲时，哭晕了多少回？”小玉的泪顺着脸颊流成行。
蔡白杨眼圈也红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杨哥，你莫嫌小玉话多，你是不是……不想回来了？”小玉圆瞪着双眼，直视蔡白杨，眼睛里还攒着泪。
“绝对没有！小玉，我只是有公务在身！等我……”蔡白杨辩解道。
“哼~”小玉用鼻子哼了一声，手攥紧了床单，委屈地说：“我在你墓前，看到有一位小姐，趁我们走后，悄悄地坐在你墓碑前……还哭……”
蔡白杨话到嘴边，噎住了……这丫头，鬼精鬼精的！
“呀！你是谁？”马继业突然进来，见屋里还有人，大吃一惊！
小玉慌忙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立在一边。
“马副官！没事，这是我妹妹！”蔡白杨连忙解释。
马继业眯起眼睛认真看了一下，恍然大悟：“还真是！见过见过！”
“蔡小姐……你这是……怎么进来的？”马继业迷惑不解。
“你先出去吧！有事叫你~”蔡白杨对马继业挤挤眼睛。
“有！”马继业心领神会，敬了礼，闪身出去了。
小玉依然站着，怯生生地望着门口。
“不用怕，小玉，他们都是我部下，听我的！”蔡白杨宽慰她。
“白杨哥~你是当官的？”小玉一脸崇拜。
“算是吧~”蔡白杨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我怎么听到外面有一群穿青色衣服的人说，要看紧点儿，不要让你跑了？”
“唉……所以哥不能见你和姐姐呀……”蔡白杨开始编故事。
“我现在被人陷害，但你相信我，哥哥绝不是坏人，总会有一天，还我清白的！我的部下正在保护我，我是安全的，你放心！但是坏人很坏，哥怕连累你们，所以没告诉你真相……”蔡白杨抬起胳膊，让她看自己的伤口。
小玉到底是个孩子，她看到蔡白杨手臂上的枪伤，吓的脖子一缩，怔怔地不敢动。
“白杨哥……痛么？”小玉心痛地问。
“没事啦~你看，这不好好的？”蔡白杨忍痛动动手臂。
“轻点儿……”小玉慌忙摆摆手。
“我不想让董姐姐难过，小玉，能帮我保密么？”蔡白杨对小玉笑了笑。
“嗯~”小玉点点头，说：“放心！不信可以拉钩！”
她庄重地扬起小指头。
“哈哈！好！拉钩上吊，说话算数！”蔡白杨也伸出小指头，跟小玉拉了钩。
小玉表情严肃，小指头紧紧地夹着蔡白杨的小指头，不松开。
“白杨哥！我们还要再拉一个勾！”她撅着嘴说。
“嗯？再拉个什么勾？”蔡白杨好奇地问。
“在外面，不准背叛董姐姐！”小玉赌气说。
“哈哈哈~你呀！人小鬼大！”蔡白杨差点笑岔气。
“你笑什么？”小玉不高兴了，脸憋的杠红。
“你看哥是那种人么？”蔡白杨捏捏他的鼻子。
“哼~你又不是没做过……”小玉一脸鄙视。
“哈？我啥时候做过这种事情？”蔡白杨大跌眼镜。
小玉咬着嘴唇，低着头，半天憋出一句话：“董姐姐不就是你在外面认识的！哼……”
蔡白杨被她整的没词了，这个小玉，真的是早熟……
屋子里半晌无声，小玉首先打破沉默……
“白杨哥，小玉年龄小，但我8岁就没了爹娘，若不是奶奶接我回来，我早就流落街头了，我很感激这个家，在家里，奶奶、大哥和大嫂都是大人，只有你年轻些，在家时陪我玩，教我识字，替我在村里打抱不平，我一直都喜欢哥哥，但我看的出来，哥就是当我是小妹，心痛我而已，并没有其它想法，所以董姐姐来了，我是真心为你们高兴……”小玉低着头，不停地用手搓着衣角。
她嘴里碎碎念叨着：“董姐姐是个好人，一边上班，一边还要照顾家，奶奶现在身体也好了，以前都是我在照顾奶奶，她说我要读书，下班就不让我干活了，我这辈子……”小玉抬起头，眼含热泪地望着蔡白杨的眼睛，说：“我这辈子从来没被人照顾过……”
说罢，一头扑进蔡白杨怀里，痛哭起来。
蔡白杨抱紧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他仰望天花板，泪水横流……
懂事太早的人，让人唏嘘……
“我们拉钩吧！哥哥答应你！一百年不变卦！”蔡白杨揉揉她的头发。
小玉在怀里重重地点头，紧紧地抱着蔡白杨不松。
“小玉，照顾好自己和姐姐，平安回家！我向你保证~我也一定会平安回家！”
“说话算数，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小玉抬起头，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蔡白杨指天划地的发誓。
“嗯！”小玉的眼睛，眯成了月牙！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