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听不懂的音乐
推销员没有什么特殊异能，只是嘴皮子利索一点，张贤给李思凡用了一记‘口吐芬芳咒’，把推销员骂了个体无完肤，稳稳拿回房租。
而那个欠了房钱三十年的拳击冠军，更是让张贤有些尴尬。
三十年前，他拿到拳击冠军以后，就没有继续再练了。
开始每日研习r国‘萌妹大作战’的战略性，实用性。从此以后，他便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最终的结论，这些妹子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是个男人都扛不住这‘嗲嗲’的声音。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他记住了‘萌妹大作战’里面所有女孩子的面孔，以及她们的所有特长，甚至她们结婚的时候，还暗自落泪。
……
张贤见到他的时候，他抱着一个‘萌妹抱枕’，手里握着鼠标，对着屏幕点来点去，‘嗲嗲’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
张贤几人进来，他一回头，众人被他的样貌吓到了。
深陷的眼窝是他的标志，身上一件许久没洗的睡衣，头发蓬乱。
看到他的样子，张贤便想到了二师弟，他们应该属于一类人——都是宅男。
只是这个拳击冠军，宅的太久了，已经没有了往日拳击冠军的神采。
张贤说明来意，对方便把房租给了。他顺便还给对方收拾了一下房间，退了出来。
……
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让几人感觉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到了307门口……
张贤敲了门，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咔嚓’门把手动了一下，一位男士站在几人面前。
这人带一定黑色圆帽，穿着黑色燕尾服，白色衬衫，白手套，黑色领结，黑色皮鞋。
只见他摘下帽子，轻摆胸前，施礼道：“你们好，请问，几位有什么事情吗？”
这人给张贤的感觉，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西方贵族的气势，说话都有些不自然。
“那个，你们的房费该交了。”
那人一笑：“抱歉，是我们疏忽大意了。”
说完，那人从燕尾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叠冥币，递到了张贤面前，眯着眼笑道：“给！”
看到冥币张贤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用手一扇，冥币飞在空中。
“我要的是钱！”
“那不好意思，没有！”那人说完，转身回了屋里，顺便把门关了起来。
张贤‘当、当、当’再次敲门，结果却没人开了。
“嘿，我这个暴脾气！”
有其他几人壮胆，又是大白天，张贤一脚踹到门上。
结果这一脚先在门上产生了涟漪，而后张贤整个身体陷入了门里，愣头青左手一拉张贤也跟着进去了。
屋内……
昏暗的烛光里，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左手拿着水壶，右手拿着汤匙在杯中搅拌。见两人进来，眯着眼笑道：“需要一杯咖啡吗？”
“不需要！”张贤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我找周琴！”
铁头娃和胡丽亚此时也从门里钻了进来。
“你们还真是执着，直说了吧，我家小姐已经死了，您确定要见一见？”
张贤把‘大闹天宫’的称号戴好，然后点点头：“确定！”
“跟我来吧！”
那人带着几人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一个女人靠在椅子上，好像在思索什么。
“小姐，老板来收房租了。”
“嗯！”周琴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是，小姐！”
……
周琴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头顶发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你们了解什么是痛苦吗？”
“为什么人要经历痛苦，人经历这一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张贤眉头一皱：“我……也不清楚！”
“我讨厌这个世界，讨厌所有人，讨厌这该死的命运！”周琴摇摆头：“不是命运，是诅咒。”
“从出生到死亡，人们会伴随无数绝望。人类的勾引斗角，富人的炒作游戏。衣食住行，都会拿来炒，直到榨干人的每一丝灵魂。我们真的能在绝望中看到希望吗？”
周琴一回头，消瘦的脸颊，加上脱落了一半的白发，让众人吓了一跳。
“我们相信神明，却被神明抛弃，无论怎样努力，都永远脱离不了宿命，真的好辛苦啊！”
“……”
张贤听的有些尴尬，她自言自语在说什么？
“我们只是来要房租的！”
周琴递过来一个袋子，张贤以为是钱，结果打开一看，是一张乐谱。
张贤是看不懂乐谱的，但眼前的乐谱拼凑起来，看上去很直观，十分像一颗骷髅头。
他将乐谱递给了胡丽亚，她是个歌手，而且那个收租的老太太说过，只有胡丽亚懂音乐。
胡丽亚看向乐谱，眉头皱在一起，这乐谱只是按照骷髅头排列，根本弹不成曲子。
“抱歉，这个我看不懂！”
胡丽亚把乐谱又递了回来，周琴拿在手中，推着轮椅来到钢琴前，干瘪的手指在上面轻敲。
指尖上萦绕着一些黑气，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只是这黑气没有从周琴身上扩散开来，张贤便看着这黑气变化。
黑气逐渐在周琴身后出现一个黑影，这个黑影像是在操控她，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诡异的声音传遍屋子，张贤等人只是感觉没觉得就是有点烦躁，而胡丽亚双手环抱两臂，蹲在了地上。
“别弹了！”胡丽亚捂着耳朵，突然爆喝一声：“别弹了！”
周琴停止了手中动作，而身后的黑影也慢慢回到了她的身体内。
“你听的懂里面的音乐？”
胡丽亚跪坐在地上，使劲摇着头：“这是禁忌乐章，不是人的音乐！”
“我知道，可是人死如灯灭，这音乐又是从何而来？”
“你已经死了，就该好好去投胎。”
周琴仰望天花板，低沉的说道：“我只是为追寻真理，痛苦会延续吗？会跟着灵魂一起湮灭吗？”
胡丽亚攥着拳头，充气锤出现在手中，上面电流窜动。
“灵魂这种东西，谁又能说的准！”
说完，胡丽亚撑着身体，走到周琴身边，充气锤肆意砸向钢琴。
‘哐、哐、哐’
三锤过后，钢琴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一切苦恼，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修行，承受痛苦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你所追寻的真理，不过是成千上万的人都追寻过的罢了。”
周琴目光看向胡丽亚，只见对方两眼含泪，干瘪的手伸过去，替她擦掉了眼泪。
胡丽亚手中的充气锤掉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周琴：“不要再坚持了，你的歌不会有人听的懂的！”
“你叫胡丽亚，听说你的嗓音是被天使拂过的，能唱一首歌给我听吗？”
胡丽亚点点头：“光落在你脸上，可爱一如往常。你的一寸一寸，填满浴望。城市啊有点脏，路人行色匆忙。孤单、脆弱、不安都是平常。你低头不说一句，你朝着灰色走去，你住进混沌深海，你开始无望等待……”
一首陈粒的《光》从胡丽亚口中唱出，压抑、咆哮，又显得那么嘶哑。
歌曲让人不时的产生思考，在忧愁焦虑彷徨之下，到底该怎样珍惜人间……
张贤听的有那么一丢丢感觉，可周琴却一脸茫然的看着胡丽亚。
“抱歉，你的歌曲我听不懂！”
这歌曲显然没有什么高深的地方，就连愣头青都感觉能听出几分感觉，可到了周琴耳朵里却成了听不懂。
几人瞬间尴尬了……
这算什么？
不是说周琴也是个歌手？
怎么会听不出曲子的内容？
张贤凑了过去，却闻到了一股腐败的味道。他看向周琴却是灵魂状态，而腐败传来的味道，却是在床上，在床头有一张照片，看上去十分陈旧，像是演唱会。
张贤恍然大悟，自己等人现在面对的根本就是灵魂，而并非人。
而那个恶魔契约竟然可以对灵魂进行操控，这让张贤感觉不可思议。
“你是……”
“我已经死了！”周琴直言不讳的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贤看向李思凡，拉着他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李思凡，你能联系到体育馆的人吗？我需要租用体育馆，只在晚上使用，我今天就用！”
“你要用它干嘛啊？再说，没有灯光师，音响师，设备也用不了啊！”
张贤轻拍李思凡的光头：“能不能办？”
“能，能！”
李思凡说完便开始打电话，预定晚上体育馆的使用权。
……
张贤则出了门，来到燕尾服男的屋子，只见他端着一杯咖啡，吹了吹：“这么快就和小姐谈完事情了？”
“还没有！”张贤坐了下来，问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张子枫！”
“周琴……抱歉，我失礼了。你家小姐这个状态持续多久了？”
“三年！”
“关于黑气你了解多少？”
“小姐临终前，签订了恶魔契约，第二天小姐便死了，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
“你知道恶魔契约？”张贤问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东西，你能介绍一下吗？”
“很好，很强大的契约，施术者简直和神一样的存在，他知晓一切，赋予别人力量。”张子枫将咖啡放在桌上：“我劝你，还是别再打听恶魔契约了，如果你真的值得施术者出手，契约必然出现！”
“好吧！”张贤点点头：“那我把你家小姐接走，你不会阻拦吧？”
张子枫抬起头，只见他一只眼睛血红，随后墙上出现裂隙，接着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张贤猛的站起身来，他的脚下也开始出现裂纹，整个房间都开始动荡起来。
“哼！”张子枫翘起二郎腿：“不速之客，真不该让你们进门！”
“别误会，我知道你家小姐在这里待久了，我只是想让她出去看看。”张贤谨慎的看向四周：“难道你想你家小姐，一直以现在的状态活在这个世上？”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方法？”
“人死如灯灭，让她去该去的地方！她已经听不懂歌了……”
“够了！”张子枫怒道：“你对我家小姐了解多少？她有多努力，你知道吗？她甚至不惜和恶魔交易，也要留下灵魂，三十多年，她就是想证明，她可以！”
张子枫拿出十几张光盘，一张一张摆在桌上：“这一张专辑是二十年前的，作词作曲都是小姐，一共十三首歌，她过后说是很烂，但却偶尔会哼上一哼。这一张专辑是庆祝她成年礼的，青春志。这一张是她情窦初开时写的专辑……”
“这个是她分手时，写的……”
……
张贤看着这些光盘，问道：“那现在呢？她的歌，你听的懂吗？”
张子枫陷入了沉思，小姐自从签订恶魔契约以灵魂状态，确实谱写了很多曲子，但每首曲子都很怪异，正如张贤所说——听不懂！
然而，张子枫却矢口否决：“别狡辩，小姐在创作的造诣上，已经无人企及了！”
“别装了，你家小姐只是普通人。”
“闭嘴！”
张子枫左手下垂，一柄匕首出现，反手架在张贤脖子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让我家小姐的才华无处施展，你们这群败类、人渣！”
张子枫用力一划，张贤本以为有‘金刚不坏’技能护体，没有在意。却没有想到，一道血痕出现在张贤的脖子上，鲜血流了出来。
他往后猛撤，随后一捂，张口想说话，一口血卡在嗓子。
张子枫拿着匕首再次过来，却从房间外传来几声枪响。
‘砰、砰、砰……’
一架小型无人机从墙体冲了进来，朝着张子枫猛烈攻击。
张子枫右手出现一面小圆盾挡在身前，左手匕首向前一掷，将无人机钉在墙上。
左手瞬间摸向腰间，再次拿出一把匕首，呈战斗状态。
结果数十架小型无人机一起冲了进来，对着张子枫疯狂扫射。
只见他身前圆盾依在，右手摘下帽子，里面出现无数鸽子，鸽子出现瞬间飞向无人机，有的和小型无人机的螺旋桨绞在一起，有的被无人机射杀。
……
接着一把雨伞从墙外探入，失了智一把拉住张贤的手，离开了房间。
然而，下一秒张贤和失了智便出现在了一楼老太太的吧台前。
而在这里的，还有李思凡、铁头娃、愣头青、胡丽亚，在他们旁边还有一台变形金刚，机械手正拉着几人……
失了智大吃一惊，自己果然还是没能逃过‘判官’的手段。
而那个欠了房钱三十年的拳击冠军，更是让张贤有些尴尬。
三十年前，他拿到拳击冠军以后，就没有继续再练了。
开始每日研习r国‘萌妹大作战’的战略性，实用性。从此以后，他便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最终的结论，这些妹子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是个男人都扛不住这‘嗲嗲’的声音。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他记住了‘萌妹大作战’里面所有女孩子的面孔，以及她们的所有特长，甚至她们结婚的时候，还暗自落泪。
……
张贤见到他的时候，他抱着一个‘萌妹抱枕’，手里握着鼠标，对着屏幕点来点去，‘嗲嗲’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
张贤几人进来，他一回头，众人被他的样貌吓到了。
深陷的眼窝是他的标志，身上一件许久没洗的睡衣，头发蓬乱。
看到他的样子，张贤便想到了二师弟，他们应该属于一类人——都是宅男。
只是这个拳击冠军，宅的太久了，已经没有了往日拳击冠军的神采。
张贤说明来意，对方便把房租给了。他顺便还给对方收拾了一下房间，退了出来。
……
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让几人感觉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到了307门口……
张贤敲了门，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咔嚓’门把手动了一下，一位男士站在几人面前。
这人带一定黑色圆帽，穿着黑色燕尾服，白色衬衫，白手套，黑色领结，黑色皮鞋。
只见他摘下帽子，轻摆胸前，施礼道：“你们好，请问，几位有什么事情吗？”
这人给张贤的感觉，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西方贵族的气势，说话都有些不自然。
“那个，你们的房费该交了。”
那人一笑：“抱歉，是我们疏忽大意了。”
说完，那人从燕尾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叠冥币，递到了张贤面前，眯着眼笑道：“给！”
看到冥币张贤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用手一扇，冥币飞在空中。
“我要的是钱！”
“那不好意思，没有！”那人说完，转身回了屋里，顺便把门关了起来。
张贤‘当、当、当’再次敲门，结果却没人开了。
“嘿，我这个暴脾气！”
有其他几人壮胆，又是大白天，张贤一脚踹到门上。
结果这一脚先在门上产生了涟漪，而后张贤整个身体陷入了门里，愣头青左手一拉张贤也跟着进去了。
屋内……
昏暗的烛光里，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左手拿着水壶，右手拿着汤匙在杯中搅拌。见两人进来，眯着眼笑道：“需要一杯咖啡吗？”
“不需要！”张贤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我找周琴！”
铁头娃和胡丽亚此时也从门里钻了进来。
“你们还真是执着，直说了吧，我家小姐已经死了，您确定要见一见？”
张贤把‘大闹天宫’的称号戴好，然后点点头：“确定！”
“跟我来吧！”
那人带着几人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一个女人靠在椅子上，好像在思索什么。
“小姐，老板来收房租了。”
“嗯！”周琴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是，小姐！”
……
周琴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头顶发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你们了解什么是痛苦吗？”
“为什么人要经历痛苦，人经历这一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张贤眉头一皱：“我……也不清楚！”
“我讨厌这个世界，讨厌所有人，讨厌这该死的命运！”周琴摇摆头：“不是命运，是诅咒。”
“从出生到死亡，人们会伴随无数绝望。人类的勾引斗角，富人的炒作游戏。衣食住行，都会拿来炒，直到榨干人的每一丝灵魂。我们真的能在绝望中看到希望吗？”
周琴一回头，消瘦的脸颊，加上脱落了一半的白发，让众人吓了一跳。
“我们相信神明，却被神明抛弃，无论怎样努力，都永远脱离不了宿命，真的好辛苦啊！”
“……”
张贤听的有些尴尬，她自言自语在说什么？
“我们只是来要房租的！”
周琴递过来一个袋子，张贤以为是钱，结果打开一看，是一张乐谱。
张贤是看不懂乐谱的，但眼前的乐谱拼凑起来，看上去很直观，十分像一颗骷髅头。
他将乐谱递给了胡丽亚，她是个歌手，而且那个收租的老太太说过，只有胡丽亚懂音乐。
胡丽亚看向乐谱，眉头皱在一起，这乐谱只是按照骷髅头排列，根本弹不成曲子。
“抱歉，这个我看不懂！”
胡丽亚把乐谱又递了回来，周琴拿在手中，推着轮椅来到钢琴前，干瘪的手指在上面轻敲。
指尖上萦绕着一些黑气，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只是这黑气没有从周琴身上扩散开来，张贤便看着这黑气变化。
黑气逐渐在周琴身后出现一个黑影，这个黑影像是在操控她，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诡异的声音传遍屋子，张贤等人只是感觉没觉得就是有点烦躁，而胡丽亚双手环抱两臂，蹲在了地上。
“别弹了！”胡丽亚捂着耳朵，突然爆喝一声：“别弹了！”
周琴停止了手中动作，而身后的黑影也慢慢回到了她的身体内。
“你听的懂里面的音乐？”
胡丽亚跪坐在地上，使劲摇着头：“这是禁忌乐章，不是人的音乐！”
“我知道，可是人死如灯灭，这音乐又是从何而来？”
“你已经死了，就该好好去投胎。”
周琴仰望天花板，低沉的说道：“我只是为追寻真理，痛苦会延续吗？会跟着灵魂一起湮灭吗？”
胡丽亚攥着拳头，充气锤出现在手中，上面电流窜动。
“灵魂这种东西，谁又能说的准！”
说完，胡丽亚撑着身体，走到周琴身边，充气锤肆意砸向钢琴。
‘哐、哐、哐’
三锤过后，钢琴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一切苦恼，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修行，承受痛苦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你所追寻的真理，不过是成千上万的人都追寻过的罢了。”
周琴目光看向胡丽亚，只见对方两眼含泪，干瘪的手伸过去，替她擦掉了眼泪。
胡丽亚手中的充气锤掉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周琴：“不要再坚持了，你的歌不会有人听的懂的！”
“你叫胡丽亚，听说你的嗓音是被天使拂过的，能唱一首歌给我听吗？”
胡丽亚点点头：“光落在你脸上，可爱一如往常。你的一寸一寸，填满浴望。城市啊有点脏，路人行色匆忙。孤单、脆弱、不安都是平常。你低头不说一句，你朝着灰色走去，你住进混沌深海，你开始无望等待……”
一首陈粒的《光》从胡丽亚口中唱出，压抑、咆哮，又显得那么嘶哑。
歌曲让人不时的产生思考，在忧愁焦虑彷徨之下，到底该怎样珍惜人间……
张贤听的有那么一丢丢感觉，可周琴却一脸茫然的看着胡丽亚。
“抱歉，你的歌曲我听不懂！”
这歌曲显然没有什么高深的地方，就连愣头青都感觉能听出几分感觉，可到了周琴耳朵里却成了听不懂。
几人瞬间尴尬了……
这算什么？
不是说周琴也是个歌手？
怎么会听不出曲子的内容？
张贤凑了过去，却闻到了一股腐败的味道。他看向周琴却是灵魂状态，而腐败传来的味道，却是在床上，在床头有一张照片，看上去十分陈旧，像是演唱会。
张贤恍然大悟，自己等人现在面对的根本就是灵魂，而并非人。
而那个恶魔契约竟然可以对灵魂进行操控，这让张贤感觉不可思议。
“你是……”
“我已经死了！”周琴直言不讳的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贤看向李思凡，拉着他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李思凡，你能联系到体育馆的人吗？我需要租用体育馆，只在晚上使用，我今天就用！”
“你要用它干嘛啊？再说，没有灯光师，音响师，设备也用不了啊！”
张贤轻拍李思凡的光头：“能不能办？”
“能，能！”
李思凡说完便开始打电话，预定晚上体育馆的使用权。
……
张贤则出了门，来到燕尾服男的屋子，只见他端着一杯咖啡，吹了吹：“这么快就和小姐谈完事情了？”
“还没有！”张贤坐了下来，问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张子枫！”
“周琴……抱歉，我失礼了。你家小姐这个状态持续多久了？”
“三年！”
“关于黑气你了解多少？”
“小姐临终前，签订了恶魔契约，第二天小姐便死了，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
“你知道恶魔契约？”张贤问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东西，你能介绍一下吗？”
“很好，很强大的契约，施术者简直和神一样的存在，他知晓一切，赋予别人力量。”张子枫将咖啡放在桌上：“我劝你，还是别再打听恶魔契约了，如果你真的值得施术者出手，契约必然出现！”
“好吧！”张贤点点头：“那我把你家小姐接走，你不会阻拦吧？”
张子枫抬起头，只见他一只眼睛血红，随后墙上出现裂隙，接着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张贤猛的站起身来，他的脚下也开始出现裂纹，整个房间都开始动荡起来。
“哼！”张子枫翘起二郎腿：“不速之客，真不该让你们进门！”
“别误会，我知道你家小姐在这里待久了，我只是想让她出去看看。”张贤谨慎的看向四周：“难道你想你家小姐，一直以现在的状态活在这个世上？”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方法？”
“人死如灯灭，让她去该去的地方！她已经听不懂歌了……”
“够了！”张子枫怒道：“你对我家小姐了解多少？她有多努力，你知道吗？她甚至不惜和恶魔交易，也要留下灵魂，三十多年，她就是想证明，她可以！”
张子枫拿出十几张光盘，一张一张摆在桌上：“这一张专辑是二十年前的，作词作曲都是小姐，一共十三首歌，她过后说是很烂，但却偶尔会哼上一哼。这一张专辑是庆祝她成年礼的，青春志。这一张是她情窦初开时写的专辑……”
“这个是她分手时，写的……”
……
张贤看着这些光盘，问道：“那现在呢？她的歌，你听的懂吗？”
张子枫陷入了沉思，小姐自从签订恶魔契约以灵魂状态，确实谱写了很多曲子，但每首曲子都很怪异，正如张贤所说——听不懂！
然而，张子枫却矢口否决：“别狡辩，小姐在创作的造诣上，已经无人企及了！”
“别装了，你家小姐只是普通人。”
“闭嘴！”
张子枫左手下垂，一柄匕首出现，反手架在张贤脖子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让我家小姐的才华无处施展，你们这群败类、人渣！”
张子枫用力一划，张贤本以为有‘金刚不坏’技能护体，没有在意。却没有想到，一道血痕出现在张贤的脖子上，鲜血流了出来。
他往后猛撤，随后一捂，张口想说话，一口血卡在嗓子。
张子枫拿着匕首再次过来，却从房间外传来几声枪响。
‘砰、砰、砰……’
一架小型无人机从墙体冲了进来，朝着张子枫猛烈攻击。
张子枫右手出现一面小圆盾挡在身前，左手匕首向前一掷，将无人机钉在墙上。
左手瞬间摸向腰间，再次拿出一把匕首，呈战斗状态。
结果数十架小型无人机一起冲了进来，对着张子枫疯狂扫射。
只见他身前圆盾依在，右手摘下帽子，里面出现无数鸽子，鸽子出现瞬间飞向无人机，有的和小型无人机的螺旋桨绞在一起，有的被无人机射杀。
……
接着一把雨伞从墙外探入，失了智一把拉住张贤的手，离开了房间。
然而，下一秒张贤和失了智便出现在了一楼老太太的吧台前。
而在这里的，还有李思凡、铁头娃、愣头青、胡丽亚，在他们旁边还有一台变形金刚，机械手正拉着几人……
失了智大吃一惊，自己果然还是没能逃过‘判官’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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