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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到凡界

    悬浮岛上往下是一则长长的瀑布,直通凡界。水流直直坠下,白落便伴随着瀑布扑通一声掉落在湖水中,湖水四面溅起水花。

    水至深,虽未伤,但白落全身湿透。

    白落浮出水面:幸好我水性极好,不然这条小命今日就要交代在这了。

    凡界城郊北侧

    凡间亦是细雨绵绵,与白落这惴惴不安的心思一般,从未停歇。

    一辆红色的马车摇摇晃晃地在山间行驶着,红色马车的后面跟着一行人,为数不多,但模样看上去却十分的威严,似一行训练有素的精锐军队。

    “公主,您当真要这么做?”马车中一位丫鬟急切的语气问着另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子:“听闻这淮安国的三皇子未曾婚配,如果公主您进府便是殿下正皇子妃!”

    身着华丽的女子正是書极国的七公主欣柔,也就是天族的欣柔仙子。

    “嗯,我知道。”欣柔公主回答的很是坦然。

    丫鬟顿了顿,含着哭腔的语气继续说道:“公主!您不要这般糊涂啊!私自逃婚可是大罪!您断不可听信那人的谗言啊!”

    書极国七公主欣柔看她的丫鬟秋菊哭丧着脸:“秋菊,你别哭呀!我遇见的那位仙人,他法力高强无比。仙人告诉我,他会助我一臂之力,所以你放心,定不会有事!”她极其坚定自信地说着。

    欣柔公主脑海浮现出她之前遇见的仙人:那位仙人法术了得,自称是修仙之人,马上得道成仙。故而帮助他人,积德行善,能早日得道成仙!

    “不行!不行!公主!你可别糊涂,他万一要是骗您呢,到时候您可怎么办?”丫鬟秋菊急了,摇着愣神的欣柔公主。

    欣柔公主回过神,牵起丫鬟的手安抚道:“秋菊!你可有意中人?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丫鬟秋菊摇摇头:“我只知道不能让公主去涉险。”

    欣柔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意中人就是让你心生欢喜,日日都会想念的人!如果我所嫁之人并非是他,那么这一世皆是虚度光阴,害人亦害己……”

    “公主~”丫鬟秋菊头晃得越发的厉害。

    欣柔公主低头望着脚下,压低声音呜咽道:“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吗?”

    秋菊急急地回答着:“我当然知晓公主,也知公主所想!”

    “那你还拦着我?”欣柔公主眼里燃着希望,信心满满地说:“秋菊,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仙人跟我说了,他已布置好一切,替我之人,就在前方小路上!”

    一心系主的秋菊不懂这些大道理,也不想懂,只望公主能安安顺顺,哀求着:“可是公主……”

    欣柔公主打断秋菊的话:“别说了!我意已决!”

    秋菊忍着心中的担忧,抽泣着不再言语。

    欣柔公主含泪从发髻上取下玉梳,玉梳乃是她心爱之人言寂笙所赠,想起言寂笙赠玉梳时说的话:以梳为礼,结发同心。

    欣柔又继续打开言寂笙写给她诗:

    一夜春寒透锦帏,满庭花露起多时。垒金梳子双双耍,铺翠花儿袅袅垂。人去后,信来稀,等闲屈指数归期。

    湖底

    白落费劲地从深水湖里慢慢游出来,爬上岸边。拭去脸上的水,抬头望着这从天而降瀑布,看不见尽头,也看不见那抚仙雨境。

    白落将湿漉漉的发丝撩到脑后:熊伯伯怎能忘记如此重要之事!竟没告诉我怎么下这凡间,若不是我水性好,差点就没命了!

    白落消耗了一些体力,觉得有些乏了。于是,她躺在湖水边的草地上休憩。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不一会儿,雨水从那灰暗的天空慢慢飘落下来,一滴滴地滴落在白落的脸上。

    白落抹去眼睛上的雨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就全身湿透的,这雨还一直下个不停……

    此处四处无人,除了天空、大地、山水之外只有这一条山涧的泥泞小路。这凡间倒也是到处栽了满树木,不过此树非彼树。都是一些普通的花草树木,不过这些普通的树木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落按着草地艰难起身,全身上下水滴不断。一阵微风吹过,全身湿漉漉的她顿觉得有些凉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落抱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远处:凡人会从哪条路走?

    正发愣之际,一位怪异的女子悄悄从身后轻轻拍着白落的肩膀,这位怪异的女子便是欣柔公主。

    白落转身看着拍她肩膀的欣柔公主,她五官笔挺端正,眉宇间有一股傲人的气息:何时来的人?我竟毫无察觉……

    “你……”白落正要问欣柔是何人,却被她给打断。

    欣柔伸出食指放在她自己嘴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之后,继续轻声细语道:“你别说话,你听我说。你衣服脏了,看姑娘你身形与我相差无几,我正好有一套多出来的衣裳,这身衣裳便赠你吧!”

    白落打量着欣柔,分析着:她说话的声音压的极低,像似怕被别人发现;语气听上去有些蛮横,爱使唤人,在凡间应该是个什么官宦家的小姐;不过萍水相逢,她便愿意借我衣裳,她的心肠应该还是不错的。

    与此同时,欣柔边说边把手上的包裹直直扔了过去,白落吓得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包裹已经跌至她手上。

    白落:果然有些蛮横,都未经别人允许,就做决定。

    白落本能地接过那包裹,还未来得及道谢,只见那怪异的、蛮横的、热心肠女子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白落摇摇头:真是个怪异的人,凡人不会都是如此吧!?

    包裹很重,白落好奇地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是:金丝边广绫大袖衫、红绣花袍、凤冠、霞帔、遮脸方巾、绣花鞋、银镯…等,初来乍到的白落,凡间这些婚服她统统不认得。只觉万年来初次有幸身着不同款式与材质的衣裳!还颇有点小激动!

    淰寻此时急忙赶了过来,见白落全身都已湿透:“还是来晚了!”

    淰寻用手在白落眼前晃悠,白落似看不见她一般,若无其事地脱着湿衣服。

    淰寻见状着急用手去抓白落脱下来的衣裳,确认抓不到之后,又试图用手遮挡白落的隐私部位,边查着周围是否有来人。

    白落寻了一处灌木丛蹲在其后面,拎起那件红色婚服。

    淰寻急得直摆手,嘴中碎碎念道:“不要!不要穿这个!不要穿啊!”

    可惜,白落却全然听不到她说的话。

    淰寻很是着急,可却不能违背妖王的命令,只能乖乖在一旁看着白落。

    “傻孩子!这可是凡间的婚服啊!妖王说得没错,是该让她出来见见世面了。哎~”玄狸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看着白落。

    淰寻听到远处有动静:“有人来了!落儿!快穿好衣裳!”

    可白落却听不到,还在悠哉悠哉地研究那些头饰,没有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快啊!快啊!”淰寻在一旁着干着急。

    “好漂亮啊!”白落沉浸在这些头饰中,全然不知有人正在接近。

    终于在那些人到达前,白落慢悠悠地穿好了喜服,戴上了头饰。

    “在那边!”一位身穿盔甲,带着刀的侍卫打扮的凡人大声喊道。

    “快点!公主在这,快!”乌压压一群人在喊着朝白落这边狂奔过来。刚换完衣裳的她又给生擒了。

    白落:我是衰星附体了嘛!去哪都有人来擒我!

    白落稚嫩脸上露出些许气意:“你弄疼我了!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

    侍卫带着歉意:“公主,对不住了,为防止您再逃跑!所以先委屈您一下!”

    “公主!?什么公主!你们认错人了!”白落话音刚落,他们已把她塞进马车之中。

    “马上就要到凉城了,公主,您还是安分一些,不要再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侍卫道。

    “我真的不是什么公主!你们相信我!”白落极力解释却没人愿意相信她。

    淰寻确认白落与凡人不能看见她之后,便安心的尾随着白落。

    马车中还有一名女子,身着朴素,穿着方面,倒是与方才那位身着华丽的怪异女子倒是有一点相似之处,样貌五官都是非常的立体,长的不那么温柔。

    “别喊了!公~主。”秋菊盯着白落,不怀好意地对着白落唤出“公主”二字。

    “你叫我什么?!”白落诧异眼前这女子为何喊她公主。

    “公主啊,既然穿着这套礼服,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公主。”秋菊小声说道。

    “衣服……”白落回想起那给她衣裳的怪异女子,她口中的公主定是方才那位怪异蛮横的女子!刚才还觉得那蛮横的女子心肠不错,谁承想竟然是个出逃的公主!她把衣裳赠予我,就是为了让他们将她错认成她,难怪她溜得那么快!

    “停车!我要下去!”白落的心中万分懊悔,怪自己太过天真。

    “别挣扎啦,认命吧!你再喊他们也不会信你的。”秋菊轻声道。

    “你是谁?你们这样诬陷我,要做什么?”白落打量着这名女子。

    “公主,我是秋菊啊,你的贴身丫鬟。”秋菊笑了笑,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地喊着“公主”二字,好让在马车外面的侍卫们听见。

    白落:“你!”不知她们究竟要耍什么花招,这公主不会是犯了什么大罪才出逃的吧?难道是抓我都顶罪的?

    淰寻追了一会儿,一并挤进了马车,可是车内空间狭小让她无处落脚,马车颠簸使得让她东倒西歪的,站也站不稳。几经折腾之后,她化成一缕青烟钻进了白落从小到大一直佩戴着的黑白双色项链中。

    白落觉察到链子在晃动,有些异样,下意识地用被捆绑的双手摸了摸链子:并没什么不妥,许是这马车太晃悠了吧。

    此项链是白落从小到大的随身物件,妖王从捡到白落时,便已在白落的包裹之中,是白落的生父生母所留下的物件。

    白落摸着项链:熊伯伯说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项链,要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可是,其实我特别不愿意把它留在身边,因为看到它,就会想起他们把我给遗弃。他们既然把我遗弃又为何要留个物件在我身边,方便以后好生相认吗?我可不想,既然舍得遗弃我,我便也不想与他们相认,绝不!

    “公主,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有不舒服吗?”秋菊假惺惺地演着戏。

    白落看着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绑着,眼前的女子这喋喋不休的模样:作罢!还是先想想怎么脱离现在的困境吧!谁知一来凡间就如此狼狈不堪。

    “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公主!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位公主!你们的公主已经跑了!”白落再次探出头去大声喊道!却无人理会。

    她不甘心继续喊着:“我真不是公主,你们看!看我啊!我跟她长得可一点都不像,你们看我眼睛、鼻子、嘴巴……”喊了半饷,嗓子都喊疼了,却仍无人理会她,只好作罢!

    莫非这些凡人都是聋子!这时队伍的最前面,终于有一个侍卫开口说话了:“公主!您别闹了!前面马上就到凉城了,已经护送了您一路,早些到我们也好早些交差。”

    原来他们不是聋子而是瞎子!连真正的公主都傻傻分不清!白落气急败坏地把身子缩回马车中。

    秋菊停止了说话,并且盯着白落看,那眼神竟比那最惧怕的蛇还要凶猛几分。只见秋菊一把捂住白落的嘴,并且把手帕塞进了白落的嘴中。

    “嗯~嗯~”白落嘴巴被堵住说不了话。

    “你且听我说,我的公主她是書极国的七公主。你这身衣裳是我家公主的嫁衣,你既然已经穿上它,那就得完成它的使命,替我家公主与淮安国的三皇子成亲!”

    成亲!!!白落摇着头:我可都还没尝过恋爱的滋味呢,怎么可以就此成亲,而且,对象竟还是个凡人。我虽已到婚配年纪,也未曾有过心系之人,那也不可如此草率就把给自己嫁了吧!

    “由不得你选择,而且,他们是不会信你的,他们只会觉得,你是想逃跑,到时候论罪处置,这可是两国联姻,你要是被她们知道你想要逃跑,那可不一定还有命活着。”

    白落继续摇着头:我可不想死,可是我也不想成婚啊。我不过是换了身衣裳?不仅要成亲,还得搭上自己的小命。简直太憋屈了,我要回抚仙雨境……

    “如果想活命,就乖乖完成这婚礼。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秋菊恐吓着白落。

    白落:不可不可,不能在这呆下去,得想办法逃走才行!

    白落闭眼凝神,逃脱术!逃!睁开眼睛一看,依旧在马车内。

    白落继续闭眼凝神,脱困术!解!绳索仍旧未解开。

    白落心急如焚,隐身术!隐!

    随后,白落在秋菊的眼前晃了晃,只听见秋菊喊道:“老实点!别动来动去的!”

    所有的法术白落都用了一遍,没有一个成功,既沮丧又失落:看来,我要死在这凡间啦……熊伯伯啊,来凡间就来凡间,为何还禁用我的法术啊!这回可糟了,我不仅要这样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凡人!可能还会因此丢了性命。

    白落垂头丧气呆呆地看着前方,万分无奈:凡间竟如此可怕,这三百六十五日我该如何度过……

    白落拼命挣脱却使不上力,手脚都被束缚着:我的法术啊,好歹也是修了万年的妖,今日怎会弄得如此落魄……

    白落灵机一动想起她临行前还带了许多的妖界至宝:这些至法宝可都是熊伯伯跟干娘送我的,一直没苦于没有机会尝试。

    可是,白落摸遍了全身也未找到一件法宝,欲哭无泪:熊伯伯您这次玩真的啊!连这些您都全给我没收了!

    作罢!只得继续听这马车上自称秋菊的女子絮叨:“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再挣扎也无用!与皇子成亲那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你别不知好歹!你就假装自己是書极国公主,乖乖的与三皇子成亲,此后,忘记自己原来的身份,便可安然无恙荣华富贵一生!”

    嘴巴被塞住说不了话,白落眼睛瞪了瞪秋菊:说得一堆漂亮话,你自己为何不嫁?

    于白落而言用强硬的手段是无效的,秋菊见白落依旧如此顽强挣扎,她仿佛知晓了白落的秉性。

    于是秋菊转换哀求的语气:“我家公主她有心上人,可并非是这国三皇子,奈何情深缘浅。两个相恋之人却不能相守,我只求您能成全他们!如果您不帮此忙,那么不光是她与我们会没命,两国交战!两个国家的百姓们也会跟着遭殃。求您成全他们,救救两国的百姓吧!”

    白落如此想着:凡人真是善变!刚还喋喋不休,对我横眉竖眼的,顷刻间又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不过可惜,凡间自有凡间的气运,强求不得!况且,我只是区区一介小妖,凡人之事不便插手。

    秋菊见白落无反应,扑通一声跪在白落眼前,磕着响头:“求您成全!”

    还从未有人跪拜于白落,白落着实被秋菊吓了一大跳,愣在原地,惊魂未定。

    秋菊磕完三个响头,额头间有些红肿。她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白落:“我现在松开您的嘴,您可别再喊哦!”

    白落点点头,她终于松开了她的嘴巴,她伸手想抚摸眼前这可怜的女子,却又将手缩了回来:这女子一边抹泪一边跪地不起,看着着实的可怜!她到底意欲何为?

    这是凡间白落知自己不能发善心帮助她,况且成亲这种事情要如何帮!于是她继续奋力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救……”

    秋菊用的手绢,本是欣柔公主在成亲当晚为三皇子准备的,可却用在了白落的身上。

    秋菊一把将白落拽回!用手绢捂住白落的口鼻,数秒之后,白落陷入了昏迷……

    凉城寒凛府

    不知马车走了多久,马车伴随着鞭炮、唢呐、笛鼓、锣等声停了下来。秋菊紧张地替白落戴上红方巾,方巾遮住了白落的脸颊,此时的白落还未醒来!

    “迎新人!”

    只见一位身着喜庆衣裳的女妇人满面春风地走近马车旁,慢慢掀开轿帘探头要迎接新娘子。

    秋菊见状,示意公主在路途中病倒,正在休憩,暂时醒不过来。

    老妇人面露难色:“这……请書极国七公主欣柔下马车!”

    马车外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待着马车上的新娘子下来。

    “公主!公主!”秋菊假装白落在睡觉,轻声唤着。

    许久后,众人探头探脑地望着等待着,却一直未见有人从马车中出来,全都在一旁窃窃私语。

    此时,身着一袭金色镶边的红衣男子忆影朝着马车的方向迅速赶来,止步立在马车前,单手掀开帘子弯腰进去一把将白落抱起,抱进寒凛府。

    忆影抱着白落,对着身后的众人响起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声音:“不用再跟着我,尔等都去宴客厅吧。”

    众人齐齐半蹲两手交握放在侧腰间:“是!”接着各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怎么突然不拜堂啦。”

    “会不会是那書极国公主摆架子,不想与殿下成婚,你看都让殿下亲自抱下马车。”

    “不知道啊。”

    老管家走向寒凛府的宴客厅,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双手互挽着放在身子前,谦逊有礼地对着在座的各位宴请的宾客:“今日因書极国公主身体不适,故取消拜堂仪式,酒宴继续,请各位随意享用晚膳。”

    “谢殿下!”宾客们异口同声。

    老管家走后,宾客们边喝酒边议论着此事。

    忆影寝殿

    昏迷了许久,头依旧昏昏沉沉的,白落一手扶着头一手支撑着沉重的身子从床榻上爬起身:“秋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掀开遮脸的方巾,环顾四周。屋内四下无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红色,只见床榻、毡褥、帐幔、衾绹铺挂满红色绸缎。

    白落望着这陌生的坏境,疑惑不解:这是哪?秋菊呢?

    想起她在昏迷前秋菊说的话:不行,我得先离开这个地方。

    白落迅速起身往房门走过去,由于步伐太快她没有看清案上摆的是什么,似乎闻到了阵阵食物散发出的香味。她停下脚步往后挪回两步,斜眼用余光扫视,果然,食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及佳酿。

    这是在妖界从没见过的食物,白落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让这些食物阻止她前进的步伐!就在吸气的同时,食桌上的香味再次扑鼻而来。

    白落享受地闻着此味道:这就是那些族人经常提及的凡间美味吧,果然名不虚传!

    摸着自己的肚子,已经饿了整整一日的白落,肚子已经扁扁的,根本走不动道: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白落飞快入座,直接徒手抓起桌上的饭菜往嘴里送。脸上露出似三岁孩童般地满足,就才是正真的人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