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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情窦初开

    婢女们搬着各种衣衫,抬着大箱、小箱陆陆续续的走进厅内。

    “这么多!”白落惊叹地指着厅内婢女们搬进来的东西:“这些箱子,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回公主!这些都是殿下命人为公主您准备的衣裳、首饰、胭脂与水粉。”其中一位婢女道。

    白落望着房内铺满箱子的地板,再望着那满桌子的盒子:凡间的皇子生活的还真是奢侈,这么多我比我活了一万岁的衣裳首饰还要多。

    她打开了一些箱子与盒子,又挑了几件自己喜欢的衣衫,递给明月:“这些替我收好,你自己挑几样喜欢的,余下的都给她们分了吧。”

    “这些全部?”明月不可思议,放大自己的眼睛。

    “嗯。”白落满不在乎地道。

    明月听闻吓得连忙阻止道:“不行!公主。”

    白落:“为何不行?之前不也是经常如此嘛,反正那么多我一个人也用不完啊!”

    “这些都是殿下对您的心意啊,我们不能要。而且这么多珠宝、首饰,都够赎身的了,要是他们都赎身回家,那寒凛府不就……不行,不行。”明月急眼了。

    白落:“回家不用做下人伺候别人,这不是很好嘛。”

    “公主,不可啊,那要是如此,所有人都回家去,那整个寒凛府不就没人了,那岂不是会乱了套!”明月更急了。

    “啊?会乱套吗?会给殿下带来困扰吗?”白落一听到会给忆影带来麻烦,连忙扭头问道。

    明月奋力点着头,希望眼前的白落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那这么多,在我这也很浪费啊。”白落望着这摆满整个厅的物件。

    “反正,公主您不能给那么多!你若实在是用不上,可以放着当作是下人们的赏赐。”明月提议道。

    “赏赐?!”白落道。

    明月:“嗯,他们做了某些值得嘉奖的事,再用来奖励。”

    “好,那就听你的都留下。”虽然白落不能完全理解明月的意思,不过,她觉得不能再给忆影添麻烦。

    “明月!我问你个事情。”白落郑重其事道。

    “公主有什么事尽管问,明月定如实回答。”明月道。

    白落:“殿下他那么英俊,可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婚配,是不是他的身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明月面露难色,所有的婢女都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开,却又不敢笑的太大声。

    白落突然觉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赶紧将其余人都打发走:“你们都退下吧!”

    “是!”婢女们忍着笑纷纷出去,房内只剩明月。

    “公主,您都是听谁说的啊?!殿下身子好得很,怎会有隐疾!”明月见其余婢女都离开,才敢继续往下说。

    白落:“他那么想要一个家,若是没有隐疾,为何到现在还不成婚?”

    明月:“殿下是皇子,向来皇子的婚姻都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

    白落:“为什么不行?”

    明月:“就像公主你,不也是为了两国联姻才远嫁过来的嘛。”

    “嗯,你说的没错!”差点又忘了自己现在是欣柔公主,凡间的公主与皇子虽出身高贵,可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决定,也没觉得有多好嘛。

    明月:“幸好,现在殿下有了公主你,这样殿下总算不会再孤单。”

    “呵呵~”白落附和地假笑着,不能让明月看出她的破绽。

    凡间的姻缘不像妖界一般,可以自主选择,他们要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换国家的稳定与百姓的安居乐业。

    忆影离府已经有整整七日,白落每日去园内照料着他命人送来的植物,实在难以想象,平时这么拘谨又严肃的人,居然会送来这么许多的花与树。咋一看,这院子倒是与抚仙雨境有几分相似。

    才刚拔了一些草,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白落不禁想起那日同样下着大雨,她在凉城小巷中,忆影第一次出现的情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站在屋檐下,看着这滂泼大雨,开始想念他……

    边境

    边境的天空也下着滂泼大雨,大雨迷糊了在路上骑马前行的士兵们。

    星辰全身浸湿,艰难地冒雨前行,在雨中大声喊到:“殿下!边境山路崎岖又下着大雨恐怕要到那也就是属于寅时才能抵达平之谷!”

    忆影眉头紧锁,雨水不断在他的脸上拍打着,他鞭打了一下自己的黑马:“瑞阖将军何时会到?”

    “瑞阖将军收到殿下您的书信后,便立即从西京棠快马加鞭赶过来,明日一早应该便会到平之谷。若是脚程快一些,现在恐怕已经快要到了。”星辰道。

    “那我们加快步伐,争取早一点与瑞阖将军会合。将士们!天黑路滑,山路险峻,小心跟上,切莫与大队伍走失了!”虽被大雨浸湿全身,忆影那气势磅礴的模样却丝毫未受到这大雨的影响。

    “是!”将士们也是士气满满。

    “驾!”忆影带着将士们在大雨中穿梭,艰难前行着。

    寒凛府

    下了一整夜的雨,今早终于放晴,白落细心照料着两生树种子,现在的她日日都待在院中,等待着彼岸花开。看书、作画时也都在院中,生怕错过了它的成长期。

    虽有两生树与花草日日相伴,可忆影不在的日子,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些什么。

    淰寻见白落一人孤寂的很,于是,现身变成一只花色猫,毛色由黑白黄三色组成,在两生树的边上来来回回的走着,正努力吸引着白落的注意……

    白落听见院中有小猫轻轻叫唤的声音,兴奋地合上书籍寻声音的来源:猫的声音,难道是干娘!她来看我了吗?

    她怀着激动的心飞奔到园中,只见眼前的这只并不是干娘的黑色猫,正围着两生树兴高采烈地转圈圈:怎是一只花猫?哎~兴许是与我一样不识路,来这寒凛府太大迷了路。

    白落失望地唤来明月:“把这只迷路的花猫抱出府吧。”

    “是!公主。”明月弯腰去抱起花猫,往外走去。

    “喵~”花猫从明月身上挣扎掉落,一瘸一拐地来到白落的身旁。

    白落仔细打量着脚下这只楚楚可怜的花猫:“咦~奇怪!”

    “公主怎么了?”明月问道。

    “方才它明明走的好好的啊,怎么突然间就瘸了?而且,我也没有见其有伤啊,腿上怎么还多了一处伤口,还有血迹!难道是我方才眼花了?”

    “许是公主您整日看书籍,看得眼睛模糊了?”

    “也许吧!”白落将它抱起,细细看它,它的脚踝上确实受伤了,还留着血。

    “明月,去拿些伤药来,待它伤好之后再将它抱出去吧!”

    白落:既然它不能走路,便先留下养伤吧,正好这几日解我的烦闷,整日无所事事的,养花养草,再喂喂猫,倒也不错!

    “是,公主!”

    白落抱着花猫,明月替它包扎伤口。花猫很乖,一动不动很是配合。包扎完后,明月又去厨房寻猫吃的食物,留白落一人与花猫在院中。

    白落摸着花猫的毛发,对着花猫道:“你的姿态倒是与干娘有几分相似,眼神也神似,可惜你是只花猫,并不是干娘。”

    白落望着远方,惆怅地道:“不知道干娘现在有没有看到我给她留下的那封书信,她看到后会不会着急的到处找我?”

    淰寻沾沾自喜在心中念叨: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没有白疼你一场。

    淰寻怕白落识出它来,故意变成了只花猫,躺在白落的怀抱中暗自窃喜:隐身太费事,我还是化成真身在你旁边守护着你吧。小落儿,晚上你可得抱着我睡,凡间的夜里可太冷了!”

    前几日的白日里照顾树苗、花圃。夜里休憩,白落会害怕,便让明月日日陪伴着。今夜有了这只花猫,白落就没有感到那么害怕,就让明月在外守着。

    白落为花猫在地上准备了它自己的窝,可花猫总是爬到白落的榻上,钻进她的被窝。这样反复几次之后,白落也妥协了,干脆让花猫与她同睡。

    这花猫睡着白落的身旁,她就更想念干娘了:不知道为何,这花猫在我身旁,就如同干娘在我身边一样,让人觉得特别的安心。

    白落的睡眠也逐渐好转。就这样又过了数日,白落的病也好转。

    树苗慢慢长大,忆影出府已有半月有余,马上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也一直未见有消息传回!白落甚是担忧。

    边境

    黑夜中,忆影挥着手中的剑,带着将士们正在奋勇杀敌,敌人鲜血溅满地面,黄土也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忆影一路披荆斩棘很是顺利,不一会儿就击退了所有的敌军,就当以为打赢胜仗,带着将士们去占领敌方土地。可当他们路过谷中央之时,觉察到有些不对劲,这里异常的宁静,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不对!我们中计了!”忆影骑着右手握着血淋淋的剑,在原地徘徊。

    “殿下,我们似乎中了他们的圈套。”星辰皱眉道。

    “启禀殿下!”此时队伍后边来了一位士兵。

    “讲!”

    “我们在队伍中发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人,这人并非是我们营地的人,很有可能是敌军的奸细!”

    “看好他!别让他跑了,等回去后再处理。我们得先想个办法撤离此地。”忆影看着眼前这狭窄的峡谷,对身后的瑞阖将军道:“将军熟知此地形,可有法子避开此峡谷直接到达敌人的营地?”

    “三殿下!去敌军阵营这一山谷是毕竟之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将军对这路有多熟?灭掉掉火把可否继续前行?”

    “可以!只是你们可要跟紧些!”

    “将军带路!所有人灭掉火把,跟上,别发出光亮让敌军发现,也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忆影果断的做出判断。

    将士们都灭了火把紧紧跟上,黑灯瞎火的通过了这山谷。

    “这有两条道!”星辰指着前方的分叉路口。

    左边的是通往敌军阵营的大道,右边是一条非常狭小的近道。

    “将军!你带着将士们从大道走!星辰你带一支队伍跟我从这近道偷袭敌军!”忆影指挥着。

    忆影让瑞阖将军带着余下的六万精兵前行,而他自己带着三千轻骑前去偷袭敌军。

    “殿下不可啊!您这样太危险,还是让老臣带着这三千轻骑去偷袭吧!”瑞阖将军激动的喊道。

    “大道的路长且远,而且,只有将军你才认得路。”忆影道。

    “殿下!让我一人带队前行,你与将军一起吧!”星辰担忧忆影的安危,亦是激动地道。

    “不行!你虽随我征战多年,可你不懂用兵的谋略,就按我说的办,将士们跟我走!”忆影道。

    “殿下三思啊!”瑞阖将军迟迟未动身。

    “殿下!相信我,我一人去便可诱敌!”星辰请求道。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人涉险!”忆影异常坚定。

    “殿下!殿下!”二人纷纷激动地前后唤着忆影。

    “这是军令!驾!”忆影气势汹汹地狂奔向右边的近道,星辰与将士们紧跟其后。

    “驾!”就算瑞阖心中有万分的不舍,可他也不能违抗军命。慷慨激昂地带着其余六万军队往左边的大道前行。

    凉城酒馆

    瘦蟾蜍带着自己的弟弟肥蟾蜍正坐在酒馆中喝酒吃菜。

    “交给你的事都办好了吗?”瘦蟾蜍举着碗喝着酒道。

    “办好了!大哥,你为何不在那天族三殿下出征的时候自己动手!”

    “说你蠢,自己动手不是惹祸上身嘛,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要如何与天庭相对抗?”瘦蟾蜍又一碗酒下肚。

    “那大哥可以直接抓了那欣柔公主去办此事,为何还要让我讨好那嚣张跋扈的公主?”

    “她如此跋扈,直接命令她肯定不从。只有抓住她的软肋,她才会乖乖听我们的话。”肥蟾蜍狡诈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房内。

    “还是大哥深谋远虑!”肥蟾蜍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吃着桌上的饭菜。

    寒凛府主院

    夜半,白落却毫无睡意,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今日问了明月才知道忆影出征的事,虽然他武功了得,凡间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可毕竟刀剑无眼,兵荒马乱的,总会有疏忽之时。边境又都是些野蛮、凶残之人,忆影恐有危险。

    想到这,白落躺不住了,焦急地爬起身,急切地对着门口大声喊道:“明月!明月!”

    明月以为白落出了什么事,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冲进房内去,担忧地看着恐慌不安的白落:“公主!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您还好吗?”

    当白落看到明月的被她半夜叫醒的模样,她瞬间没有那么忧虑了,反而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好笑,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笑着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口渴了!”

    明月放下悬着的一颗心:“公主您没事就好,奴婢这就去倒水!”

    白落还是放心不下:“你说,殿下他什么时候会回府?”

    明月倒好的水杯,手举着杯子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道:“殿下!原来公主您半夜不睡觉是在想殿下啊!”

    “没有!别瞎说!我就是睡不着随口问的。”白落接过水,咕嘟咕嘟地喝下。

    “那公主为何会脸红呀?!”明月坏笑着。

    “我,我这是发烧所致!”白落回答很心虚。

    “公主的身子不是已经全都好了么。”明月不依不饶的。

    “我…旧疾复发还不行嘛!”白落的脸更红了。

    “那奴婢这就去请太医给公主会诊。”明月坏笑着。

    “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想睡觉了,我困了!”白落快速躺下扯起了被褥盖着身子。

    明月偷笑着关上房门:“那公主好生歇着,奴婢告退!”

    淰寻看着情窦初开的白落,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白落的场景:

    雨过之后抚仙雨的空气格外清新,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气息。温暖的阳光晒在抚仙雨境的每一个角落,花草及树木之上还挂着雨露,被阳光晒过后,雨露慢慢往下滑,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妖王!”陆族族人们单手握拳斜放在自己胸前,低头,身子微倾斜向前向熊铭行礼。

    “所有陆族人都在此了吗?”熊铭脸色暗沉,声音压的极低。

    “是的,妖王。所有陆族人都已到齐。”陆族长向前一步,回答道。

    熊铭一袭灰黑色纱衣,怀抱婴孩,站在一颗大树前,神情凝重。

    众人看着熊铭神情恍惚,陆族长有一丝不安,小心询问道:“不知妖王是为何如此着急,连夜召集我们来此?”

    熊铭低头望着自己怀抱中的婴孩,满眼疼爱:“这是我拾得的一只小猪妖,名唤白落,无父无母,此后她便在此与我们一同生活!”

    熊铭满脸慈祥地看着怀中的婴孩对着族人继续道:“你们可有谁愿意收她作养女?关爱她,疼爱她。”

    “原来是这事,还以为妖族发生什么变故,吓死我了。”族人们松了一口气,都以为妖界发生了什么变故。

    族人们开始放下方才那心中的紧张感,把关注点放那婴孩身上。

    “妖王,您手中的婴孩可是猫猪妖?”一族人问道。

    “没错!”熊铭将视线从婴孩身上挪开,回答道。

    “猫猪不是被凡人所圈养的家畜嘛!”又一族人道。

    族人们听闻是最低等的家畜“猫猪”,都纷纷低头不敢言语,不再对其有所期盼。

    静默许久后,才有一人询问猫猪的情况:“那,她的妖族技能是什么?”

    “她,没有特殊的技能,而且法力进展也相当缓慢。”熊铭道。

    再一次安静的出奇,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

    “没有一技之长,法力平平,而且还是一只猫猪妖。”妖族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不要!不要!我还想多活几年,要是收养了她,不得把我给气死。”

    “不如,你收养她!等你以后老了,也有个人照顾你。”一位女鹿妖对着男狸妖道。

    “好,我来养她!”男狸妖寻思着鹿妖的一席话也有几分道理,笑盈盈地赞同道。

    “没有女眷的男妖不行,轻年男妖不可独自收养女娃。”一旁的玄狸婆婆淰寻缓缓开口道。

    “可是,我们基本都是男妖,女妖都已有家室,让我们这些男妖何处寻女眷去。”男狸妖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此语一出,便没有人再提起要收养此猫猪妖。

    “除了独居没有女眷的男妖外,其余人均可收养她,有谁愿意收养的,请向前来!”妖王熊铭见无人再提及,再次询问道。

    熊铭话毕许久,也未见有人向前来。

    熊铭唤了其中一位族人:“檩子猴,你与你家夫人许久都没有子嗣,不如你们……”

    “我夫人她不喜孩子,我一介莽夫,我连自己都照料不好,又怎能照顾好她。”檩子猴未等熊铭讲完,立即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那麋鹿夫妇呢?你们意下如何?”

    麋鹿夫妇抱着手中的刚足月的孩子:“回妖王,我们的孩子还小,再添一位小的,怕是力不从心啊,还是算了吧。”

    所有人都找着各种借口推脱此事,不愿收养低等的猫猪妖。

    “看来你们都不愿收养她。”没人收养,熊铭反而显得格外轻松,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妖族的人纷纷退后低头不语,都嫌弃猫猪妖的低微身份,不愿收养。

    “我来收养吧。”淰寻笑盈盈向前摸着猪妖的小脸蛋,满心欢喜。

    淰寻身着—衣白青色衣衫,头上别了一个金色镶边咖色珠钗。

    白落被淰寻摸头后,笑得眼睛眯起一条月牙形状的缝隙,十分可爱。

    族人们听闻后,纷纷不可思议抬头看着淰寻。

    “好,那以后,白落便是玄狸婆婆的养女。”熊铭说完便将手中的婴孩送入了淰寻的怀抱中。

    “谢过妖王!”淰寻抱着白落,满是怜爱。

    “恭贺婆婆喜得一女。”

    熊铭挥挥手为抚仙雨境布下结界,沉重威严的声音道:“我已为抚仙雨境设下结界,明日我会将妖界秘境设在这此地。以后,我们便长居于此。”

    所有陆族族人们单手放胸口齐声出:“一门瑞气,万里和风。华厅集瑞,旭日临门。吉日迁居,万事顺意!

    淰寻看着白落熟睡会心地笑着。

    边境

    忆影领着一支军队小心翼翼走进越来越狭小的峡谷,夜晚,四周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殿下!小心!”星辰大声喊着,从峡谷的上方滚落下来一堆大小不一的石头,急急地砸向他们。

    忆影紧急避开了所有石块,左右左右移动,推开了好几位正快被砸中的士兵们。可惜他虽救下寻多的士兵,却救不下所有人。

    “放箭!”峡谷上方的敌军朝着他们的方向万箭齐聚。

    忆影拿剑挡住了一阵又一阵攻势,虽未受伤,可是却消耗了大量体力。

    将士们纷纷倒下!忆影不甚心痛。忆影手握着剑,体力不支,插在地面中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星辰虽武功高强,但也受了一点伤,片刻后,三千轻骑只剩下他们二人。

    “星辰!你怎么样?”忆影看着星尧右手中了一箭,还一直在流淌着鲜血。

    “三殿下!这点小伤不碍事,星辰还要保护殿下您呢!”可是箭上有毒,使得星辰说完便晕了过去!

    忆影拖着星辰来到了一块石头旁,将他轻轻地靠在石头上面。

    与此同时敌军放下箭,来到了峡谷中,将忆影团团围住,让他无处可逃。

    敌军见到忆影被困,开心地大笑道:“淮安国的皇子,不过如此嘛!哈哈哈!”

    “孰是孰非还不一定呢!”忆影鼻孔出着气,不屑一顾的眼神道。

    “此话何意?都这样了,你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忆影忽然大笑出声,这笑声带着一丝恐惧。

    “无论如何,先杀了你再说!弟兄们!给我上!”敌军领命簇拥而上。

    忆影一人在对抗着敌军,那些冲上来的敌军全被他一剑砍倒,倒在血泊之中。将所有人都看倒在地后,他已经体力不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上去查看星辰的伤势。

    “一群废物!”敌军的领头人举着刀重重砍向正背对着他的忆影。

    忆影躲避不及,背部受了一大刀。忆影的盔甲被砍破,刀深深砍进肉中,在忆影的背部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忆影踉跄向前,用剑支撑身体,无法移动。

    就当敌军又要再一次砍向忆影之时,正好瑞阖将军带着军队前来支援,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瑞阖将军看着身受重伤的忆影:“殿下!殿下!你怎么样?”

    “快!星辰中毒了,快给他解毒!”忆影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说完这些话后便昏迷过去。

    虽已大获全胜,可是忆影却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寒凛府

    “公主!公主!殿下他回来了!”明月急匆匆跑进院子,一不留神摔倒在地。

    白落放下手中的一切,连忙站起身向院门口张望,等待着那期盼已久的身影,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很漫长,只定睛看了片刻,感觉就像过了几个时辰。

    白落屏息凝神,等待着、期盼着。终于,看着到一个身影,缓缓向白落走过来的熟悉的身影。身穿银色铠甲,身形笔挺、步履矫健、英气逼人。

    “我回来啦!”忆影没有失约,正好过了十五后安然回到寒凛府与白落相聚,只是面容有些憔悴。

    白落热泪盈眶望着这冷峻的面孔:等了整整月余,他终于回府了,她日日期盼着他能平安归来,这一刻,她的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