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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初雪

    次院

    忆影在次院站着。

    “殿下,公主已经睡下了!”明月走进院子回禀着:“不过,过了许久她才入睡。”

    “是我的疏忽,她来府上这么久,我却一直都没有亲自带她出去走走。”忆影内心有些悔恨。

    “我也没想到公主居然这般恐惧凉城,难过她一直都不肯外出。”明月道。

    “今日不该带她去人多的地方,是我考虑不周,是我太心急!”忆影一直责怪自己。

    “是属下思虑不周,不该带公主去闹市,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星辰跪地抱拳领罚。

    “此事与你无关,起来吧!”忆影长叹息道:“那日,究竟还发生了何事?”

    白落既然装作若无其事,忆影又不忍心拆穿,只能暗中守护着。

    “公主她那日回来后,对这些只字未提,我也不敢问。”明月眉头紧促。

    “你去暗访那间店铺,一点细节都别放过,如数上报!”忆影对着星辰说道。

    “是!属下遵命!”星辰领命出了院子。

    “明月,你在外守着,有事立即禀报。”

    “是!”

    凉城酒楼

    瘦蟾蜍与肥蟾蜍在寒凛府门对面的酒楼坐着,在酒楼楼上的窗户往外看,能看到寒凛府的大门。

    两蟾蜍妖在喝酒,见忆影完好如初的回了寒凛府。

    “欣柔公主,你可还有什么招数?”肥蟾蜍放下酒杯。

    欣柔站在桌子一角,默不作声。

    “欣柔的计划屡次失败,显然已无计可施。那,还烦请公主按我们的计划亲自动手!”瘦蟾蜍看向一旁装聋作哑的欣柔。

    “不可!”言寂笙激动地喊着。

    “看来,你已经想到更好的法子了?”瘦蟾蜍问道。

    言寂笙气馁地道:“暂时还没有。但是,我一定会想出更好的法子。”

    “已经给了你们两次机会,可你们全都失手了,我大哥可没有那个耐心等你们!”肥蟾蜍道。

    “你们放心!这一次,一定会成功!”言寂笙信心十足。

    “如若不然呢?”肥蟾蜍淡定地开口道。

    “如若不然,你们就拿走我的命,求你们不要伤害欣柔。”言寂笙极力护着欣柔。

    “寂笙!别这样说!”欣柔使劲摇着头。

    “我要你的命有何用!”肥蟾蜍有些生气,怒道。

    “那你的意思是?”言寂笙望着眼前两位蟾蜍妖谨小慎微地问着。

    “如若不然,你们就必须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瘦蟾蜍直截了当的道。

    “你们个个都有仙法,他一介凡人而已,你们为何不亲自动手,还需我们的帮助?”秋菊侃侃而道,说的句句在理。

    “我们为何要动手?置身事外,才可避免引火烧身。”肥蟾蜍一脸奸笑:“你们把事情给我们办好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寒凛府

    白落无心睡眠,待明月出去后,白落坐起身,不敢点亮房内的烛光,怕惊动到明月。

    花猫睡得正香,呼呼地打着呼噜。白落悄悄走出院子,漆黑一片的夜晚,连月亮也躲在云朵中。

    天空忽然飘着白色的小点,片刻后这小点越下越大。

    白落接起一片雪花于手心,刚落手上,觉着手有一丝冰凉,随即就融化了:下雪了,这是寒凛府今年的初雪,也是我第一次在凡间见到下雪天。

    白落抱着自己的身子,在飘雪中走着:好冷,出门着急忘记穿披风了,夜里的寒凛府加上下雪就觉得更冷了。

    身后突然有人替她披上了一件黑色暖暖的披风,转身一看,竟是忆影。

    白落既好奇又惊喜:“你怎么这么晚会在这?”

    “我担心你过来看看,谁知在半路便遇见了你。”忆影撑起黄色油纸伞,替我挡住落下的鹅毛大雪:“冬日夜冷,可别着凉了!”

    “明月呢?怎么没有让她跟着你?”忆影望了望四周,只有白落一人。

    “这么晚了,她已经睡下了,我睡不着,所以才一人出来走。”

    “对不起!今日是我不好,让你又受到惊吓。”

    白落:私逃出府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凉城的那些也都是意外,怎会是他的过错。

    他们撑伞在雪中行走着,路上、屋顶、植物的枝叶上面薄薄铺了一层雪,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银色的。

    “你不必自责,这些都与你无关!”

    “之前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今日又不顾你的感受带着你出府。”

    “其实,我挺感激你的!”

    “感激!?”忆影没想到白落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心生感激。

    大雪一直下着,雪地上留下了白落与忆影的一串长长的脚印。

    “没错!我来这里这段时日吃好的穿好的睡好的,整日衣食无忧,你已经把我照顾的非常好了!我什么都不会做,而且经常闯祸,你不但不嫌弃,还处处为我考虑。你还救了我一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你本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因为我,你才会现在只身一人在外受苦,远离家乡,远离亲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能给你好的生活条件,可这些又解不了你的思乡之情,于你而言又有何用呢?我能做的也就只剩下护你周全。”忆影低头道:“独自一人在外,这种感受我知道……”

    白落虽然也挺想念妖界,可是比起他好像我的这些问题都不成问题了:又让他想起了伤心事,我该如何安慰他呢?有啦!

    白落抓起一把雪便往他身上丢,他没有防备,打中他的雪球在他衣衫上散开,溅了一身:“哈哈哈!”

    白落笑着,他也乐了。白落继续抓起花丛上的雪球丢着他,这回他挡住了部分的雪球。

    “你喜欢雪?”忆影用袖子挡住白落丢过来的雪球,从衣袖边用余光看着白落。

    白落幻想着抚仙雨境成日下雪的场景:“嗯!喜欢,我居住的地方成日都都下着雨,很少有机会见到雪天。我可喜欢下雪,真希望那里能成日下雪。”

    “那明日我们去看雪景可好?”

    “雪景?去哪看雪景?”停下扔雪球的动作,白落有些疑惑望着忆影。

    “凉城有一处雪山,那里人烟稀少,常年积雪,是凉城雪景最好的一处。”忆影的眼神充满期待。

    “好!”既然没有人,那应该还不错,白落期盼着明日的雪景。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明月便带着一群奴婢小碎步走进白落的房内,排成两排整齐地在白落的榻前。

    明月卷起白落的睡帘,轻声唤着:“公主,公主,该起身了。”

    “还早呢,让我再睡会儿!”白落趴着一动不动,更懒得睁开眼睛,沙哑的声音回复道。

    “公主!殿下已经起身一个时辰啦。”明月在白落耳朵小声提醒着。

    白落转身一看,房内站了许许多多的人,这人比平时多了三倍。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毛绒绒的东西。

    “这么多人!?你们手上拿的都是什么?”白落打着哈欠起身穿上明月替我递过来的衣衫。

    “回公主!这些都是殿下为您亲自挑选的皮毛,您选一件喜欢的披上,可以驱寒保暖。”其中一位奴婢举起手中的皮毛回答着。

    接过皮毛,白落定睛仔细一瞧,把她着实吓一跳:“皮毛!这是什么毛?”

    白落吓的赶紧丢回婢女生的手上。

    白落嘴唇惨白:凡人怎会有如此癖好,把动物毛皮拿来做成衣衫,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回公主,这是狐狸毛,冬日寒冷,殿下特意为您准备的。”那位婢女回答着。

    白落有些语塞:狐狸毛!雪灵就是狐狸。

    白落越想越激动:“赶紧拿开!你们都站远点!离我远点!”

    婢女们很是不解,但都照着白落的话退了几尺远。

    “公主若不喜欢狐狸,我们这还有兔毛、虎毛……”另一位婢女道。

    白落瞧着她们手上拿的各式各样的皮毛,她躲在明月身后:“明月,让他们都下去,我不要穿这些!”

    “可是……”婢女为难的声音。

    “没见公主不喜欢嘛!你们都下去!”明月护着身后的白落对着他们怒吼着。

    奴婢们左右为难,纷纷又往后退了两步:“可这些,都是殿下一大早为公主亲自挑选的。”

    “公主,您真的不要吗?”明月扭头,轻声细语地问身后的白落。

    白落拼命摇着头:“不要!全都不要!让他们快走!”

    “公主有令,全都都拿走!”明月严厉地大喊着。

    “是!”一群奴婢面面相觑,别无他法只好退下。

    白落探头探脑从缝隙中望着:“都走了吗?”

    “都走了,公主。”

    白落松了口气,从明月身后走出来,拍拍自己的胸脯,爬回榻上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

    “公主为何不要啊?方才见您的模样,您是害怕这些毛皮吗?”

    “对,不喜欢!”

    “可冬日里这么冷,到了雪山,公主您会受凉的。”

    “没事!我多穿点就行。”白落拿起被褥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坐起。

    “可今日要去雪山呢!那雪山异常寒冷,奴婢怕您会受不住。”

    白落露出难色,苦笑着:“无妨,我挺得住!”

    白落不禁打了个寒颤:比起把自己同类的皮毛穿身上,寒冷根本不值一提。凡人居然拿动物皮毛来做衣衫!简直不敢想象,我若是被发现了,是不是也会被他们给猎杀了做成衣衫……

    想到这,白落倒吸了一口凉气:得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神界凌霄宝殿

    因四公主金露妍一事,天帝天后一同决定,尽快为忆影安排婚事。所谓长痛不如短痛,需尽快斩断了金露妍对忆影的情思与念想。以免露妍会生出事端,乱了辈分,坏了天族的威严。

    “为影儿觅正妃一事,众神可有什么好的提议?”天帝问着下面站着的诸位神仙。

    众神你看我,我看你,都面露难色。

    “天族毒神之女欣柔,不是刚前不久才定为三殿下的侧天妃,怎么又如此着急要觅正天妃?”天尊不解地问道。

    “三殿下虽已到婚配年纪,可他一心只忙着天庭的琐事,对于自己的婚配方面毫不上心。他虽无心婚配,可是,天帝与我都想早日为他觅得良配。”天后堵住众仙的闲言碎语。

    “是啊,三殿下战功硕硕,却从没听闻他谈及男女情爱之事,是该早日替他绸缪。”

    “诸位仙家,你们可有合适的人选?”天帝询问着众仙。

    “老仙认为,魔族公主与三殿下倒是般配的很,她虽是一介女流却把魔界带领的非常好,她的战力虽不及三殿下,但是在六界也算得上是人中翘楚。而且至今还未婚配,我觉得与魔界联姻亦可更加稳固神界的地位。”一位老神仙道。

    “不可!那魔族公主性子野蛮粗暴,况且要是让她与三殿下成婚,那到底是殿下去魔界还是魔君入嫁天族呢!”天尊道。

    “对啊!这样一来魔界岂不是又要更换魔君。如果三殿下过去,那更不妥了,天族的威严何在!”

    “众仙说得有理,那便不考虑魔族公主。”天帝道。

    “启禀天帝、天后,东海皇之女秉性纯良,贤良淑德,温婉优雅,老朽觉得她乃是三殿下良配。”

    “东海皇之女确实不错,可是东海皇他……”一位仙使欲言又止。

    “众所周知东海皇他犯下的罪状不可饶恕,只是天帝仁慈才放他一马。此次纳的是正妃,恐怕做三殿下的正天妃不太妥当。”

    “说得有理。”天后赞同道。

    “听闻仙界仙尊刚诞下一女,仙尊宅心仁厚,想必其女也定不负所望。”

    “不行,这样婚期遥遥无期,得找个适婚的年纪,众仙家就没有其余人选了吗?”天帝看上去有些疲惫。

    “若是妖王有妻女就好了,妖界的实力雄厚,还可稳固我们与妖界的地位,可是妖王却不成家,真是可惜啊!”一位仙使遗憾地摇头道。

    “他虽未迎娶妖后,可听说他有一独宠的小女。”火神道。

    “没错!我也有所耳闻。而且,正好已到可婚配的年纪。”天尊道。

    “前几日刚听闻,那小女喜酒味果实,妖王便为那小女搬那株醉美人至她洞口,真是宠溺的很呐!”火神笑道。

    “我虽从未见过妖王的小女,可在妖界传闻中她相貌出众,婉约可人。”天尊道。

    “对!我也曾听说,她被众人追捧,可却没有一个能让她瞧的上眼的。”(这里描述的是雪灵)

    “那她岂不是既娇纵心又高气傲?”天后将他们的描述汇集成一块。

    “非也,非也,妖王的义女不但有着一张绝世容颜,而且,心地善良、武艺双全、聪慧过人!”

    “很好!如此,与我家影儿定是般配的很!”天帝大悦,掩盖不住喜悦之情,转身向天后道:“此事关乎影儿的婚姻大事,还烦请天后亲自跑一趟!”

    “是!天帝!”天后内心十分欣慰。

    瑶池

    天池水呈淡蓝色,平静如境、纯洁无瑕,水中迷雾缭绕。天池周围用天然宝石堆砌而成,有的有棱有角,有的圆润光滑。天池水的下方是往下流淌的一方瀑布,汇聚成圣水直流而下。

    天池的一旁座落着一六角天亭,天亭上方昂首挺立着一只金色的凤凰,照的周围的瓦都是金光四射。

    天亭中间有一白玉石桌,天帝与天后齐坐在瑶池的凉亭中。

    “如此绝色佳人,会不会是他们夸大其词啊?”天帝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

    “那就让我去会会她!明日便见分晓。”天后洋溢出一脸的自信。

    一群仙子在花园中忙着杂务,一边闲聊着。

    “你们有没有听说?”其中一位仙子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低头轻声与其余的仙子悄悄说着:“方才他们又在给三殿下觅正天妃。”

    这位仙子说完后又确认一下周围是否有别人在场,毕竟议论天子的事,还是得谨小慎微一些。

    “天帝不是要把毒神之女欣柔许配给三殿下做妾室吗?”

    “没错!”

    “可他俩到现在还未成婚呢,又要给他安排正天妃,怎么会如此心急?!”

    “不知道啊!毒神之女她还与三殿下一同下凡历劫去了呢,难道是他们二人在凡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就是啊!他俩这还没历完劫呢,就要给三殿下另觅新欢。她要是回来,听闻此事还不得气个半死!”

    “看来,她就算嫁给天之子也是无福享受啊!”

    “那到底是哪位被选上了呢?”

    “听说是妖王的义女。”

    仙子听闻后很震惊,不由地提高音量。

    “义女!?义女也配……”

    “嘘~你小点声!”

    “义女也配做三殿下的正天妃吗?”仙子轻声道。

    “不知道,我也只是听闻了一些而已,这回三殿下不会再孤寂啦。”

    “我倒是觉得三殿下他好可怜,

    从小独自长大,没有亲人陪伴,也不能经常回天宫。现在就连婚事都是别人替他一手操办,而且都是为稳固两界的关系才定下的,都没有人问他愿意否。他虽贵为天之子,位高权重,却连自己的婚姻也要牺牲,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你这样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

    “太可怜了!我还听说三殿下他为了能够多回天宫见天帝天后,揽下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政务,只是为了交差之时,能与天帝天后见上一面。”

    “嘘~别说了,有人过来了。”

    仙子们装作若无其事的做着自己的事宜。

    凡界雪山脚下

    “还没有到吗?”白落有些迫不及待地探头马车车船,寻那雪山。

    “很快,前面就是。”忆影回答的干脆利落。

    白落闻声收回探出去的身子,在马车上坐好。

    “不过……”忆影从上至下打量着穿得滚圆的白落:“你确定穿成这样真的能爬山吗?”

    白落把能穿上的衣衫都逃套在身上,将她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白落怕忆影要她换上皮毛,双手快速护住身上的衣衫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平时这冷若冰霜的忆影被这样的白落逗的冷俊不禁。

    马车终于在山脚下停下,白落迫不及待地下马车,可因穿得太过笨重,使得她行动不便,差点摔下马车。幸好忆影及时扶住了她,不至于那么狼狈。

    白落慢慢向雪山前行,如同一只行走的笨熊,身后的仆人都在捂嘴偷笑着,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她登上雪山顶的兴致。

    雪山顶

    言寂笙带着一身形壮硕手持弓箭的人躲在雪山山顶的暗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公子,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待他们攀上山顶。”手持弓箭之人道。

    “现在雪越来越大,这样会阻碍视线,你可否能一举成功?”言寂笙担心道。

    “公子,您放心,我不需看清脸,只要有一道身影便可,一切包在我身上!”手持弓箭之人捶胸顿足道。

    “务必要确保万无一失!断不可伤及无辜!”言寂笙再三嘱咐道。

    白落奋力爬着:凉城的雪山真是名副其实,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在强烈的运动之下,还是觉得冻手冻脚,连鼻子也冻得通红。

    随着雪山的海拔越来越高,风景也愈发的美丽。

    寂笙与弓箭手在雪山顶一块大石头后静静等待着,雪越下越大,也越积越厚。

    “来了!准备!”寂笙听到有动静提醒着弓箭手。

    弓箭手拉起箭弦,瞄准着那雪山的山顶。

    “哇!我们到山顶了!”白落异常兴奋,边打着哆嗦边尖叫道。

    忆影与白落率先来到山顶,其余的仆人都拿着各种备好的物品,等在山顶下等候他们的指示。

    白落走向边缘望着雪山下的凉城:“云浮瑶玉色,上古高寒远,皓首碧穹巍,凉城积玉雪。”

    白落搓着手取暖:这雪景真的太漂亮了,一点都不比天上的风景差。

    “落儿,过来这边!”忆影招呼着站在雪山另一边缘的白落。

    白落步履维艰地在厚厚积雪中往他的方向走去。

    “不对啊!他们两个的体形怎么会差不多,我记得那皇子妃体形很清瘦的啊。”面对这鹅毛般的大雪,弓箭手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他的目标人物。

    言寂笙无奈地看了一眼一脸迷茫的弓箭手,叹息道:“你看他们的身形哪个高不就行了……”

    “对哦!”弓箭手左右移动着找人。

    言寂笙指着独身一人站在山边的忆影:“是那个。”

    弓箭手瞄准着忆影。

    言寂笙面露难色:“你等等!让我再想想……”

    他的话未说完,弓箭手已经将箭射了出去。

    言寂笙赶忙拉了一下弓箭手的弦,结果正中的箭歪了几分,射中了忆影的后背。

    “忆影!”白落见状加快步伐冲上去。

    忆影被箭射中,蹲在原地不能动弹。

    弓箭手又迅速拔出一支箭,向忆影方向射出。

    “你!我不是让你停手嘛!”言寂笙着急地说道,却没有拦住弓箭手的第二支箭。

    白落隐约看见石头后方又有一支箭向忆影射了过去,快速飞奔向忆影,抱住他,与他交换了位置,箭射在了她的手臂上,箭的冲力使他们二人往后退了几步。

    “落儿!”忆影虚弱地喊着为他挡箭的白落,他迅速用手拉住她,随后他们二人失去重心,一同跌落至山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