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线索与书信
羽姿在今天之前一直很苦恼，想要了解血妖王，但是卷宗都是十几年前的没有参考价值。
她又不能直接去京城问被封印的血妖王，这就导致她只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去整合这些情报。
“我把我的发现称为主次意识，只有当主意识的宿主被消灭或者主动更换宿主，血妖王才会转移到其他宿主。”
方瑜瞬间感觉自己被目光环绕，也不枉费他绞尽脑汁与血妖王斗智斗勇。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猜想，证据就是那块血妖王的血肉。当时血妖王的意识被我困在其中，只要这块血肉一直存活，血妖王的意识会不会一直困在这里，那么江城就可以免受血妖之灾。”
“精彩，惊人的猜想。”
羽姿想问问这个少年郎，喜欢什么样的麻袋，粉色，还是蓝色，要不绿色也行？
“这么看，我保管的这个十分重要了。”
羽姿拍了拍自己的羊皮包。
“小方瑜辛苦了，有没有兴趣去我那坐坐。”
“呃，我还没讲完呢。”
接着在羽姿惊诧的眼神中，方瑜引出了陆也弦这个关键人物，与血妖王交流最密切的人如今关在方家地牢中。
“走！”
羽姿一拍桌子，众人得令浩浩荡荡杀向方府。。。
“。。。我忘了，我昨天不在方府。”
空荡荡的地牢哪还有陆也弦的身影。
“不过，我在他身上做了点小动作。他的逃走在我的意料之中。”
福伯从袖口处摸出来一只金色甲虫，脑袋圆圆的，一现身就想飞。
“金翅甲虫，一生只吃一种食物，想必你已经将它最爱的银草粉撒在他身上了吧。”
“羽姿大人真是见多识广。”
这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马屁，让浸淫官场多年的卢鸣远听得直皱眉。
唉！方瑜心急了啊，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可是官场大忌。怎料？
“嗯哼，本宫家中典籍无数，方瑜你若是有空过来坐坐，本宫倒是可以教你一些。”
羽姿大人，你怎么就被他的马屁征服了！连自称都换了，难道羽姿大人并不是我想的那么不近人情。
“哼，等你到了本宫的宫殿，看到琳琅满目的天材地宝，孤本典籍，我就不信留不住你。再不济也能打晕他！”
想着想着，羽姿不禁有点小得意，嘴角微微扬起。
“哈哈哈，下次一定，福伯让它飞吧。”
圆滚滚的甲虫展开金边透明色的翅膀，在空中盘旋。
“它怎么不指明方向啊。”
章顺开口问询，羽姿便回答了他。
“我们来的有些晚了，天地间的气息流动冲散了银草粉的味道，所以它才会原地转圈。”
“羽姿大人高见。”
卢鸣远深谙官场之道，只要见缝插针，马屁拍得悄无声息，就能获得大人的青睐。只是。。。
“别说没用的废话！”
卢凤缨感觉到兄长有些奇怪，只好小声询问。
“兄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还有些不舒服。”
心脏确实不舒服，但是，是心塞，天啊！原来拍马屁还要分人的吗？我的前辈怎么都没告诉我！
不过，很快甲虫就找到了方向，众人连忙跟上，一路追踪。
“不得不说，这陆也弦还真是能跑，再这样跑下去就要到丽江了，跑过丽江就到渝城了。”
方瑜之前没去过渝城，也想逛逛这座所谓的鬼城。
“不好！坏了。”
一刻钟后，甲虫茫然地转圈圈，事情发展到最坏的结局，线索断了。
“陆也弦跳进江里了，银草粉给水一冲刷，什么味道都留不下。”
听完羽姿的话语，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凝重，陆也弦彻底失去了踪影。
“羽姿大人，我可以说句话吗？”
章顺在此处身份最为低微，所以说话都得小心翼翼。
“但说无妨。”
“以我多年的经验，陆也弦不像是发现自己被做了记号，特地去江里洗刷，因为他完全可以换身行头。他跳入丽江，倒更像是目的所在。”
方瑜惊呼出声，众人也接二连三地反应过来，他要去的地方必须经过丽江。
“拿地图来。”
豁然开朗的众人围着江城的地图，很快，众人得出了一个一致的答案。
“地下河！无论是顺着丽江去下游，还是逆着丽江去上游，陆也弦的路线显得有些多此一举，明明走旱路快的多。至于穿过丽江去渝城，是绝对不可能的，陆也弦在江城布了两年的局，没理由放弃！”
羽姿顺着方瑜的话补充道：“况且江城青砖下错综复杂的地下河确实是隐秘的好场所，如果说哪里能够隐藏大量的血妖不被发现，除了地下河，我想不到更好的地点了。”
“那么接下来的方向，就是寻找隐秘的地下河。卢总使。传令下去，夜巡使分组行动，只需要找到血妖王的方位即可，无需战斗。”
“是！”
返回夜巡司的路上自是平平淡淡，方瑜故意放慢脚步，与卢凤缨肩并肩行走。
“？”
“帮我查个人。”
羽姿瞟到方瑜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脑海中又浮现古怪的念头。
“要不还是使用美人计吧？”
。。。。。
话说这方府一天前，陆也弦焦急地等待自己的午饭，他已经三顿饭没吃了，自从昨日吃过牢饭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福伯了。
“喂！把人关起来，还有不给饭的吗？”
“喂！方瑜小子，我饿死也没关系吗？你就不想听听血妖王在幕后做了些什么吗？”
地牢陷入了暂时的宁静。
“看来，他们是真的不在，不管了，是计也罢，该走了。”
陆也弦席地打坐，张开嘴巴。
不多时，只见一柄细小的绿剑从口中钻出，两三下就把锁灵手铐给破坏了。
“哼，老夫这么多年在官场浮沉，要是不留点后招，早就横死街头了。”
“得意的话等逃出去再说吧。”
小绿剑口吐人言，要是方瑜在场，一定惊讶万分，这分明是血妖王说话的口气。
陆也弦虽然与血妖王私通，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与他。于是他想到用自己的本命武器作为载体，拥有血妖王意识的小绿剑就此诞生了。
陆也弦提防血妖王，那血妖王自然也不会完全信任，与小绿剑融合的只是他的副意识。
“你的本体发生什么事了。”
陆也弦并指画圈，长袖舞风。
“被困住了，我这边的权柄不够，无法统御其他血妖。”
一阵狂风吹过，陆也弦消失在地牢中，自此方府地牢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众人还没到夜巡司，就能听见大门处，传来聒噪的叫声。
“咕咕咕，卢凤缨何在，接连打伤我的二弟三弟！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回头，卢凤缨脸黑如炭，银牙都快咬碎了。
“这是何故？”
在场唯一蒙在鼓里的只有羽姿。
“共济会强抢民女第三场戏码。”
谢承山很好地概括了一下，羽姿却怒了。
“共济会真是该管管了，亏本宫对其理念多加赞赏，今日一见，实属沽名钓誉！”
于是，乌鸦老大很荣幸跟他的二弟三弟一块绑上了绷带，被羽姿丢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大哥！这女人怎么这么恐怖！”
熊二痛苦地悲鸣。
乌鸦老大挥动它断裂的翅膀，给熊二来了个脑瓜崩。
“女人！女人！要叫羽姿大人！蠢东西！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别用下半身思考！”
“可是老大，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丢脸。”
虎三他不甘心啊，在共济会作威作福的虎熊羽三人众，如今只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吗？
哪知，熊二一脚直接把虎三踹得背过气：“王八蛋，要不是为了你，我们至于沦落至此吗！”
“你们记住了，羽姿大人绝对不能惹，这位大人哪怕在上古妖界也是称霸称王的存在，我感受到了上古的血脉压制！”
正当乌鸦老大一本正经地给小弟讲解羽姿大人的恐怖之处时，她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那边那三个！”
“在在在！别杀我们！”
三只妖又是跪地求饶又是哭爹喊娘，只求羽姿大人高抬贵手。
羽姿扶额，翻了个白眼，指向乌鸦老大：“你是乌鸦一族的，想必在寻找血肉方面有独特的天赋。”
只见乌鸦老大拍拍胸膛，豪气干云：“我这两兄弟都是靠我这天赋养活的，只要羽姿大人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列入寻找血妖王的巡逻队。”
等等等！血妖王！咕咕咕！我乌鸦老大还不想死啊！
散会后，卢鸣远带着卢凤缨亲自感谢方瑜伸出援手，并友善地告诉方瑜以后只要吭一声，定会鼎力相助。
“可以啊！方瑜，抱上大腿了！”
谢承山直接勾住方瑜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胸口，“跟哥们说说，你是怎么跟卢总使这么熟络的？”
“唉，也就一不小心救了他一次罢了。”
方瑜摇摇头，神情唏嘘。
“靠！你小子不说是吧！”
谢承山还打算严刑拷打，羽姿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他立马就溜了。
“方瑜。我是真心想要邀请你来为我排忧解难，你这么聪明，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
羽姿突然凑到方瑜耳边，细声说了一句，“包括类似卢凤缨此等的美人。”
“呃。”
方瑜偷偷看了一眼卢凤缨，道一声罪过，“羽姿大人不必如此，方瑜虽然不能陪伴羽姿大人左右，但是只要大人有疑问都可以找下官来解决。”
说着方瑜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羽姿明白这算是婉拒了，她也不强求。
“可惜了，江城太小了，终究是龙游浅水。”
方瑜并没有把羽姿的邀请放在心上，因为他并不缺所谓的舞台，直到他晚上回到方府。
“！”
方瑜重重一拍书案，哭诉道：
“老爹啊！你这信早到一天不就好了吗！”
来自方文鸿的回信，先是说自己已经了解了江城的困境，江城的代理城主会晚些上路；再有就是派遣了一位高人相助，其中大量文墨劝方瑜不要出言不逊，因为她出自隐秘的神裔宫；最后，老父亲希望儿子平平安安，遇到解决不了的不要逞能，老老实实等他来处理。
传说中的神裔宫，里面居住的都是人间惹不起的存在，要么是一些长寿的老妖怪，要么是一些大能的转世身，最多的还是神兽的后裔。
“羽姿大人啊！是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了，再邀请小子一次吧！”
欲哭无泪大概就是方瑜如今的写照，唉，你说你没事拒绝人家干嘛！
“小少爷，卢凤缨求见。”
“哦哦哦，让她进来就行了。”
卢凤缨推门而入，福伯把门关上，临走时还给了方瑜一个鼓励的眼神。
“。。。福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方瑜一阵无语，正好被进来的卢凤缨听到。
“你在跟我说话吗？”
“没事，查到了吗？”
“查到了。”
卢凤缨表情严肃，方瑜心领神会，又开始思考起来。
“你说，他为啥这么做。”
“不清楚，他好像是在帮我们。”
卢凤缨穿过书案，来到方瑜身后，为他轻柔地捏起肩来。
“你干嘛！”
方瑜被吓得差点跳起来，这女人搞什么，思路全乱了，美人计？
“方瑜。”
卢凤缨双手交叉在他的胸前，身子前倾靠着，轻轻在他的耳边呓语。
后背美妙的触感，令方瑜如临仙境，但是事出蹊跷又让方瑜不得不谨慎怀疑。
“方瑜！”
卢凤缨直接将其压在书案上，优美的曲线完美贴合到方瑜的后背。
能不能！让我转过身！
还不等方瑜反应过来，卢凤缨右手直接抓住他的屁股，然后逃之夭夭。
“叫你偷看老娘！”
？？？方瑜有点懵，这娘们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抓我屁股干嘛！
这不活脱脱的女流氓吗！
“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
逃跑的卢凤缨如此评价。
“胸大无脑女流氓。”
遭罪的方瑜如此评价。
“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瑜挠着自己的鸡窝头，也没想明白这个女人怎么想的。
“如果说，他的出现是为了帮助我们找到血妖王，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报仇？还是坐山观虎斗！”
方瑜一拍脑袋，躺在靠椅上神游天外，“啊啊啊！都怪卢凤缨！”
她又不能直接去京城问被封印的血妖王，这就导致她只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去整合这些情报。
“我把我的发现称为主次意识，只有当主意识的宿主被消灭或者主动更换宿主，血妖王才会转移到其他宿主。”
方瑜瞬间感觉自己被目光环绕，也不枉费他绞尽脑汁与血妖王斗智斗勇。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猜想，证据就是那块血妖王的血肉。当时血妖王的意识被我困在其中，只要这块血肉一直存活，血妖王的意识会不会一直困在这里，那么江城就可以免受血妖之灾。”
“精彩，惊人的猜想。”
羽姿想问问这个少年郎，喜欢什么样的麻袋，粉色，还是蓝色，要不绿色也行？
“这么看，我保管的这个十分重要了。”
羽姿拍了拍自己的羊皮包。
“小方瑜辛苦了，有没有兴趣去我那坐坐。”
“呃，我还没讲完呢。”
接着在羽姿惊诧的眼神中，方瑜引出了陆也弦这个关键人物，与血妖王交流最密切的人如今关在方家地牢中。
“走！”
羽姿一拍桌子，众人得令浩浩荡荡杀向方府。。。
“。。。我忘了，我昨天不在方府。”
空荡荡的地牢哪还有陆也弦的身影。
“不过，我在他身上做了点小动作。他的逃走在我的意料之中。”
福伯从袖口处摸出来一只金色甲虫，脑袋圆圆的，一现身就想飞。
“金翅甲虫，一生只吃一种食物，想必你已经将它最爱的银草粉撒在他身上了吧。”
“羽姿大人真是见多识广。”
这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马屁，让浸淫官场多年的卢鸣远听得直皱眉。
唉！方瑜心急了啊，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可是官场大忌。怎料？
“嗯哼，本宫家中典籍无数，方瑜你若是有空过来坐坐，本宫倒是可以教你一些。”
羽姿大人，你怎么就被他的马屁征服了！连自称都换了，难道羽姿大人并不是我想的那么不近人情。
“哼，等你到了本宫的宫殿，看到琳琅满目的天材地宝，孤本典籍，我就不信留不住你。再不济也能打晕他！”
想着想着，羽姿不禁有点小得意，嘴角微微扬起。
“哈哈哈，下次一定，福伯让它飞吧。”
圆滚滚的甲虫展开金边透明色的翅膀，在空中盘旋。
“它怎么不指明方向啊。”
章顺开口问询，羽姿便回答了他。
“我们来的有些晚了，天地间的气息流动冲散了银草粉的味道，所以它才会原地转圈。”
“羽姿大人高见。”
卢鸣远深谙官场之道，只要见缝插针，马屁拍得悄无声息，就能获得大人的青睐。只是。。。
“别说没用的废话！”
卢凤缨感觉到兄长有些奇怪，只好小声询问。
“兄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还有些不舒服。”
心脏确实不舒服，但是，是心塞，天啊！原来拍马屁还要分人的吗？我的前辈怎么都没告诉我！
不过，很快甲虫就找到了方向，众人连忙跟上，一路追踪。
“不得不说，这陆也弦还真是能跑，再这样跑下去就要到丽江了，跑过丽江就到渝城了。”
方瑜之前没去过渝城，也想逛逛这座所谓的鬼城。
“不好！坏了。”
一刻钟后，甲虫茫然地转圈圈，事情发展到最坏的结局，线索断了。
“陆也弦跳进江里了，银草粉给水一冲刷，什么味道都留不下。”
听完羽姿的话语，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凝重，陆也弦彻底失去了踪影。
“羽姿大人，我可以说句话吗？”
章顺在此处身份最为低微，所以说话都得小心翼翼。
“但说无妨。”
“以我多年的经验，陆也弦不像是发现自己被做了记号，特地去江里洗刷，因为他完全可以换身行头。他跳入丽江，倒更像是目的所在。”
方瑜惊呼出声，众人也接二连三地反应过来，他要去的地方必须经过丽江。
“拿地图来。”
豁然开朗的众人围着江城的地图，很快，众人得出了一个一致的答案。
“地下河！无论是顺着丽江去下游，还是逆着丽江去上游，陆也弦的路线显得有些多此一举，明明走旱路快的多。至于穿过丽江去渝城，是绝对不可能的，陆也弦在江城布了两年的局，没理由放弃！”
羽姿顺着方瑜的话补充道：“况且江城青砖下错综复杂的地下河确实是隐秘的好场所，如果说哪里能够隐藏大量的血妖不被发现，除了地下河，我想不到更好的地点了。”
“那么接下来的方向，就是寻找隐秘的地下河。卢总使。传令下去，夜巡使分组行动，只需要找到血妖王的方位即可，无需战斗。”
“是！”
返回夜巡司的路上自是平平淡淡，方瑜故意放慢脚步，与卢凤缨肩并肩行走。
“？”
“帮我查个人。”
羽姿瞟到方瑜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脑海中又浮现古怪的念头。
“要不还是使用美人计吧？”
。。。。。
话说这方府一天前，陆也弦焦急地等待自己的午饭，他已经三顿饭没吃了，自从昨日吃过牢饭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福伯了。
“喂！把人关起来，还有不给饭的吗？”
“喂！方瑜小子，我饿死也没关系吗？你就不想听听血妖王在幕后做了些什么吗？”
地牢陷入了暂时的宁静。
“看来，他们是真的不在，不管了，是计也罢，该走了。”
陆也弦席地打坐，张开嘴巴。
不多时，只见一柄细小的绿剑从口中钻出，两三下就把锁灵手铐给破坏了。
“哼，老夫这么多年在官场浮沉，要是不留点后招，早就横死街头了。”
“得意的话等逃出去再说吧。”
小绿剑口吐人言，要是方瑜在场，一定惊讶万分，这分明是血妖王说话的口气。
陆也弦虽然与血妖王私通，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与他。于是他想到用自己的本命武器作为载体，拥有血妖王意识的小绿剑就此诞生了。
陆也弦提防血妖王，那血妖王自然也不会完全信任，与小绿剑融合的只是他的副意识。
“你的本体发生什么事了。”
陆也弦并指画圈，长袖舞风。
“被困住了，我这边的权柄不够，无法统御其他血妖。”
一阵狂风吹过，陆也弦消失在地牢中，自此方府地牢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众人还没到夜巡司，就能听见大门处，传来聒噪的叫声。
“咕咕咕，卢凤缨何在，接连打伤我的二弟三弟！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回头，卢凤缨脸黑如炭，银牙都快咬碎了。
“这是何故？”
在场唯一蒙在鼓里的只有羽姿。
“共济会强抢民女第三场戏码。”
谢承山很好地概括了一下，羽姿却怒了。
“共济会真是该管管了，亏本宫对其理念多加赞赏，今日一见，实属沽名钓誉！”
于是，乌鸦老大很荣幸跟他的二弟三弟一块绑上了绷带，被羽姿丢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大哥！这女人怎么这么恐怖！”
熊二痛苦地悲鸣。
乌鸦老大挥动它断裂的翅膀，给熊二来了个脑瓜崩。
“女人！女人！要叫羽姿大人！蠢东西！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别用下半身思考！”
“可是老大，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丢脸。”
虎三他不甘心啊，在共济会作威作福的虎熊羽三人众，如今只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吗？
哪知，熊二一脚直接把虎三踹得背过气：“王八蛋，要不是为了你，我们至于沦落至此吗！”
“你们记住了，羽姿大人绝对不能惹，这位大人哪怕在上古妖界也是称霸称王的存在，我感受到了上古的血脉压制！”
正当乌鸦老大一本正经地给小弟讲解羽姿大人的恐怖之处时，她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那边那三个！”
“在在在！别杀我们！”
三只妖又是跪地求饶又是哭爹喊娘，只求羽姿大人高抬贵手。
羽姿扶额，翻了个白眼，指向乌鸦老大：“你是乌鸦一族的，想必在寻找血肉方面有独特的天赋。”
只见乌鸦老大拍拍胸膛，豪气干云：“我这两兄弟都是靠我这天赋养活的，只要羽姿大人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列入寻找血妖王的巡逻队。”
等等等！血妖王！咕咕咕！我乌鸦老大还不想死啊！
散会后，卢鸣远带着卢凤缨亲自感谢方瑜伸出援手，并友善地告诉方瑜以后只要吭一声，定会鼎力相助。
“可以啊！方瑜，抱上大腿了！”
谢承山直接勾住方瑜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胸口，“跟哥们说说，你是怎么跟卢总使这么熟络的？”
“唉，也就一不小心救了他一次罢了。”
方瑜摇摇头，神情唏嘘。
“靠！你小子不说是吧！”
谢承山还打算严刑拷打，羽姿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他立马就溜了。
“方瑜。我是真心想要邀请你来为我排忧解难，你这么聪明，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
羽姿突然凑到方瑜耳边，细声说了一句，“包括类似卢凤缨此等的美人。”
“呃。”
方瑜偷偷看了一眼卢凤缨，道一声罪过，“羽姿大人不必如此，方瑜虽然不能陪伴羽姿大人左右，但是只要大人有疑问都可以找下官来解决。”
说着方瑜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羽姿明白这算是婉拒了，她也不强求。
“可惜了，江城太小了，终究是龙游浅水。”
方瑜并没有把羽姿的邀请放在心上，因为他并不缺所谓的舞台，直到他晚上回到方府。
“！”
方瑜重重一拍书案，哭诉道：
“老爹啊！你这信早到一天不就好了吗！”
来自方文鸿的回信，先是说自己已经了解了江城的困境，江城的代理城主会晚些上路；再有就是派遣了一位高人相助，其中大量文墨劝方瑜不要出言不逊，因为她出自隐秘的神裔宫；最后，老父亲希望儿子平平安安，遇到解决不了的不要逞能，老老实实等他来处理。
传说中的神裔宫，里面居住的都是人间惹不起的存在，要么是一些长寿的老妖怪，要么是一些大能的转世身，最多的还是神兽的后裔。
“羽姿大人啊！是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了，再邀请小子一次吧！”
欲哭无泪大概就是方瑜如今的写照，唉，你说你没事拒绝人家干嘛！
“小少爷，卢凤缨求见。”
“哦哦哦，让她进来就行了。”
卢凤缨推门而入，福伯把门关上，临走时还给了方瑜一个鼓励的眼神。
“。。。福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方瑜一阵无语，正好被进来的卢凤缨听到。
“你在跟我说话吗？”
“没事，查到了吗？”
“查到了。”
卢凤缨表情严肃，方瑜心领神会，又开始思考起来。
“你说，他为啥这么做。”
“不清楚，他好像是在帮我们。”
卢凤缨穿过书案，来到方瑜身后，为他轻柔地捏起肩来。
“你干嘛！”
方瑜被吓得差点跳起来，这女人搞什么，思路全乱了，美人计？
“方瑜。”
卢凤缨双手交叉在他的胸前，身子前倾靠着，轻轻在他的耳边呓语。
后背美妙的触感，令方瑜如临仙境，但是事出蹊跷又让方瑜不得不谨慎怀疑。
“方瑜！”
卢凤缨直接将其压在书案上，优美的曲线完美贴合到方瑜的后背。
能不能！让我转过身！
还不等方瑜反应过来，卢凤缨右手直接抓住他的屁股，然后逃之夭夭。
“叫你偷看老娘！”
？？？方瑜有点懵，这娘们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抓我屁股干嘛！
这不活脱脱的女流氓吗！
“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
逃跑的卢凤缨如此评价。
“胸大无脑女流氓。”
遭罪的方瑜如此评价。
“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瑜挠着自己的鸡窝头，也没想明白这个女人怎么想的。
“如果说，他的出现是为了帮助我们找到血妖王，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报仇？还是坐山观虎斗！”
方瑜一拍脑袋，躺在靠椅上神游天外，“啊啊啊！都怪卢凤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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