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春堂
“这祭坛看起来很阴森啊！”
纪小娴躲在方瑜身后，悄悄发声。
“我们幽冥狼一族生于珉林关已有数百年之久，你们人族的兴亡交替我们漠不关心，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幽冥狼王仰首挺胸，目光深邃。
“可你们人族不该盗取我族至宝幽冥镜。”
“幽冥镜是吗。”
就在狼王控诉人族恶行时，胆大心细的方瑜就已经靠近那所谓的祭坛了。
祭坛中心确实有个镜子状的凹槽，里面空空如也，方瑜上手摸了一下祭坛的边缘，粗糙的手感有严重的风化痕迹。
“这祭坛貌似是人族建立的吧！”
狼王将头转向方瑜，没有恼羞成怒，声音冷静得可怕。
“这你就不用管了，要知道你的族人还在我的手上。”
“好好好！”
方瑜无奈拍拍手，确实有人质就是可以随所欲为。
“那能不能请狼王讲述一下，幽冥镜是如何被盗取的呢？”
“你们人族在我珉林安营扎寨，稍不留神，幽冥镜就消失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方瑜可不信普通百姓，拿的走这幽冥镜。
狼王凝视着思考的方瑜，墨绿色的瞳孔看得纪小娴直发毛。
“方瑜，怎么样，有线索吗？”
纪小娴扯着方瑜的衣角，似乎有些害怕。
“没有。”
察觉到小兔受惊，方瑜揽住纪小娴，轻轻在她耳边呢喃。
“别怕，它不敢动我的。”
兴许是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很快脱离了方瑜的怀抱，满脸通红地站在一侧。
“狼王。”
方瑜抬头，嘴角轻微上扬。
“可否请故人相见。”
风穿过密林，沙沙作响，狼王一言不发地绕着方瑜转了一圈，缓缓开口。
“将人带上来。”
四周传来一声声狼嚎，不一会儿，谢承山遍体鳞伤地从空气中的缺口处滚出来。
方瑜眯起眼睛，幽冥狼族隐藏自己的方式倒是有趣，不像是普通的隐身，更像是另一个空间，想必百姓都被困在那个小世界里了。
“方瑜！我对不起你啊！”
谢承山刚登场，立马道歉，好像身上的伤完全不存在似的。
“都怪我！把你卷进来了！”
不顾谢承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表现，方瑜直面狼王。
“这朋友我带走了，幽冥镜我会帮你取来，作为交换，江城的百姓我想狼王应该能照顾好吧。”
狼王留下了一个伟岸的背影，消失在空气中，方瑜拉起谢承山，检查起他的伤势。
“还好，都是些皮外伤，说说吧，珉林发生了什么事。”
一行人围坐成一圈，空晶兽趴在纪小娴的怀中，谢承山便将这几日的经历娓娓道来。
江城百姓刚来珉林关那会，人心惶惶，极力配合夜巡使的工作，不乱走，不惹事。
可当时间来到第二天，在确认自身安全没问题的情况下，一部分百姓就开始犯浑，想着去打猎去冒险。
祭坛是无意中被发现的，众人都很好奇，上下乱摸，尤其是中心的幽冥镜，也要上手扣扣。
那会狼王以及族群就在附近，狼王对此不屑一顾，区区百姓，幽冥镜不是那么好拿的。
当天下午，幽冥镜失窃，狼王暴怒誓要血洗当场，一部分夜巡使想要突出重围，另一部分夜巡使如谢承山正在跟狼王沟通。
“最后不知道他们冲出去几个，我说服了狼王，我说我需要通知一下江城夜巡司，狼王也默许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谢承山握拳重重地砸在土地上，还是有些气愤，不知道是谁拿走了幽冥镜。
方瑜却是在这番话中听到了不一样的线索。
“当时夜巡使是谁指挥的。”
“伍温，怎么了。”
伍温，方瑜记得，他是卢鸣远的副官，有七品实力，确实担当得起指挥。
万里晴空，阳光透过密林落下斑驳的树影，方瑜坐在阴影中，用手指在地上点了点。
“伍温，人去哪了？”
“人应该是冲出重围了吧，怎么？你怀疑他？”
谢承山突然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按照你的说法，他确实有很大可能，如果真是他做的话，他现在应该到越城了。”
方瑜与伍温交情不深，只是模糊记得是个国字脸大叔，胡子拉碴干活倒是勤快。
“不可能，伍老大只是去搬救兵了，他不可能弃我们而去。”
谢承山抓住头发直摇头，与方瑜不同，伍温和谢承山都是出自珉林关的，伍温平日里对他多有照拂。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对了，你不妨讲讲珉林关吧。”
尽管伍温嫌疑最大，方瑜也没有死揪着不放，对于方瑜而言，要想快速梳理整个事情经过，就要放弃对他人的刻板印象。
像谢承山对伍温这种他不可能弃我们而去的刻板印象，在方瑜心中是不能存在的，这会极大干扰乃至放跑案件嫌疑人。
“。。。”
谢承山这会有些呆滞，他只是迟钝不是傻，要是伍温真的干了这种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的。
“珉林因为地处江城，越城边界，所以几百年前战乱不断，近百年虽说和平不少，但珉林关仍旧有流寇作乱。”
情绪稳定后，谢承山讲了一些珉林关的故事，但是对于失窃一事并没有帮助。
“那这祭坛，你之前见过吗？”
纪小娴举手发言，乖的不行。
“事实上，我连这祭坛都没听过，幽冥狼群更是闻所未闻。”
考虑到幽冥狼群老六的行径，没见过也是正常，但是这祭坛！怎么看都像年久失修，这么久了就没一个人见过？
“方瑜那接下来怎么办？”
纪小娴拍拍空晶兽，小狗立马会意，舔着她的手心，逗得她咯咯笑。
“那还能咋办？”
方瑜摊摊手，这线索太少了。
“去越城看看呗，伍温是必须得找到的，他是我们的线索。”
越城比不上江城的繁华，但是风景却是格外秀丽。越城一半是山，村落依山傍水，所以要想在越城找个人可比登天还难。
“难办了，越城没有夜巡司，都不好打听了。”
初到越城，谢承山就忍不住抱怨。
没办法，越城妖物极少，倒是精怪众多，大抵是因为山清水秀，草木成精。
“没有夜巡司可以去找共济会啊！”
纪小娴身为共济会千金，自然有发言权。
“？”
不仅谢承山有疑问，方瑜这下也蒙了，没听过越城有共济会啊！
“哼哼。”
纪小娴终于可以好好得意一番了，这一路上只是打酱油可憋坏她了。
“越城的共济会比较特殊，不以共济会的名号存在。”
众人竖起耳朵，仔细听。
“回春堂，你们听过吧？”
方瑜点点头，越城的回春堂活死人肉白骨可是出了名的，里面的药材都是极其稀有的。
“还是我的方大哥有见地，我告诉你们，回春堂后面站着的就是共济会。”
纪小娴叉着腰，神气十足，似乎在暗示方瑜，自己是个小富婆。
“哦，原来如此！那还等什么！去回春堂啊！”
谢承山这一嗓子，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一听说回春堂，都摇了摇头。
“他们？摇什么头啊！”
谢承山不解，难道回春堂在龙潭虎穴不成。
“听说最近回春堂内部出现了分歧，一部分长老追求所谓的长生道，坏了回春堂的口碑。”
方瑜略微思考后，开口道。
“没事，在本小姐面前他们哪敢有意见！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纪小娴在方瑜身边待久了，都忘了自己原来是个千金大小姐。
“好吧，希望如此。”
方瑜宠爱地揉了揉纪小娴的脑袋。
回春堂大概算是越城的牌面，好比夜巡司之于江城。回春堂位于玉清山顶，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看得谢承山直发愣。
“生意这么好啊！”
谢承山突然不想当累死累活的夜巡使了，想着当个药仆也不错。
“你以为！回春堂光是回春丹就已经供不应求，再加上生肌贴，断续膏等等，可以说整个越城靠着回春堂养活的。”
纪小娴感觉回春堂被小瞧了，立马站出来给谢承山好好科普科普。
方瑜哑然失笑，好久没见过纪小娴这么活泼过了，看来还是要常常带出来玩。
“三位，是治病求药还是拜访名医。”
回春堂前，三人被小药仆拦下。
“如果是治病求药，请随我来偏门；如果是拜访名医，请出示名帖。”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哄然大笑。
“小姐我今天既不求医也不治病，回去告诉你们堂主，就说本小姐大驾光临了。”
方瑜偷偷给纪小娴竖了个大拇指，这丫头可算牛气起来了。
“这。。。”
小药仆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四周宾客已经围上来了，都在看戏。
“哎，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认识纪小姐啊！”
方瑜看出这小药仆紧张兮兮，打趣一句，便出示自己的夜巡牌。
“你就说！江城夜巡使前来拜访，快去吧。”
“好好好！”
小药仆如蒙大赦，逃一般地跑回回春堂里。
“哼！不认识就不认识。”
纪小娴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一般见识的。
回春堂内阁，堂主正在训话。
“长生道！长生道！二长老你再这样下去！晚节不保。”
二长老神色淡然，一身青袍草木生长，恍如世外高人。
“吾辈修行所求的不外乎长生二字，如今老夫寿元不多，潜质一般，不求长生难道求死不成。”
听闻此番言语，堂主举起来的手又放下，最后只能是喟然一叹。
“罢了罢了，只要不祸害苍生，随你求长生！”
大长老眼中精光闪烁，刚欲开口，就看见小药仆张皇失措，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江城夜巡使拜访！”
小药仆跪伏，声音有些喘。
“慌什么！即便是卢鸣远，见了老夫也得称上一句堂主。”
堂主长袖一甩，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还有！一个自称本小姐的大驾光临。”
小药仆上气不接下气。
“荒唐！谁敢在我回春堂前称本小姐！”
堂主显然有些不信。
大长老偷偷靠近堂主，耳语一番。
“有没有可能是纪小娴纪小姐。”
堂主眼珠瞪圆，好像是有这种可能性，难道是二长老的事情暴露了？
偷偷瞟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二长老，立马跟小药仆说。
“你让他们进来吧！”
“是！”
小药仆起身欲走，堂主却是坐不住了。
“算了算了，老夫亲自去。”
堂主以及长老们风风火火冲出去了，只留下小药仆风中凌乱。
纪小娴躲在方瑜身后，悄悄发声。
“我们幽冥狼一族生于珉林关已有数百年之久，你们人族的兴亡交替我们漠不关心，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幽冥狼王仰首挺胸，目光深邃。
“可你们人族不该盗取我族至宝幽冥镜。”
“幽冥镜是吗。”
就在狼王控诉人族恶行时，胆大心细的方瑜就已经靠近那所谓的祭坛了。
祭坛中心确实有个镜子状的凹槽，里面空空如也，方瑜上手摸了一下祭坛的边缘，粗糙的手感有严重的风化痕迹。
“这祭坛貌似是人族建立的吧！”
狼王将头转向方瑜，没有恼羞成怒，声音冷静得可怕。
“这你就不用管了，要知道你的族人还在我的手上。”
“好好好！”
方瑜无奈拍拍手，确实有人质就是可以随所欲为。
“那能不能请狼王讲述一下，幽冥镜是如何被盗取的呢？”
“你们人族在我珉林安营扎寨，稍不留神，幽冥镜就消失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方瑜可不信普通百姓，拿的走这幽冥镜。
狼王凝视着思考的方瑜，墨绿色的瞳孔看得纪小娴直发毛。
“方瑜，怎么样，有线索吗？”
纪小娴扯着方瑜的衣角，似乎有些害怕。
“没有。”
察觉到小兔受惊，方瑜揽住纪小娴，轻轻在她耳边呢喃。
“别怕，它不敢动我的。”
兴许是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很快脱离了方瑜的怀抱，满脸通红地站在一侧。
“狼王。”
方瑜抬头，嘴角轻微上扬。
“可否请故人相见。”
风穿过密林，沙沙作响，狼王一言不发地绕着方瑜转了一圈，缓缓开口。
“将人带上来。”
四周传来一声声狼嚎，不一会儿，谢承山遍体鳞伤地从空气中的缺口处滚出来。
方瑜眯起眼睛，幽冥狼族隐藏自己的方式倒是有趣，不像是普通的隐身，更像是另一个空间，想必百姓都被困在那个小世界里了。
“方瑜！我对不起你啊！”
谢承山刚登场，立马道歉，好像身上的伤完全不存在似的。
“都怪我！把你卷进来了！”
不顾谢承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表现，方瑜直面狼王。
“这朋友我带走了，幽冥镜我会帮你取来，作为交换，江城的百姓我想狼王应该能照顾好吧。”
狼王留下了一个伟岸的背影，消失在空气中，方瑜拉起谢承山，检查起他的伤势。
“还好，都是些皮外伤，说说吧，珉林发生了什么事。”
一行人围坐成一圈，空晶兽趴在纪小娴的怀中，谢承山便将这几日的经历娓娓道来。
江城百姓刚来珉林关那会，人心惶惶，极力配合夜巡使的工作，不乱走，不惹事。
可当时间来到第二天，在确认自身安全没问题的情况下，一部分百姓就开始犯浑，想着去打猎去冒险。
祭坛是无意中被发现的，众人都很好奇，上下乱摸，尤其是中心的幽冥镜，也要上手扣扣。
那会狼王以及族群就在附近，狼王对此不屑一顾，区区百姓，幽冥镜不是那么好拿的。
当天下午，幽冥镜失窃，狼王暴怒誓要血洗当场，一部分夜巡使想要突出重围，另一部分夜巡使如谢承山正在跟狼王沟通。
“最后不知道他们冲出去几个，我说服了狼王，我说我需要通知一下江城夜巡司，狼王也默许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谢承山握拳重重地砸在土地上，还是有些气愤，不知道是谁拿走了幽冥镜。
方瑜却是在这番话中听到了不一样的线索。
“当时夜巡使是谁指挥的。”
“伍温，怎么了。”
伍温，方瑜记得，他是卢鸣远的副官，有七品实力，确实担当得起指挥。
万里晴空，阳光透过密林落下斑驳的树影，方瑜坐在阴影中，用手指在地上点了点。
“伍温，人去哪了？”
“人应该是冲出重围了吧，怎么？你怀疑他？”
谢承山突然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按照你的说法，他确实有很大可能，如果真是他做的话，他现在应该到越城了。”
方瑜与伍温交情不深，只是模糊记得是个国字脸大叔，胡子拉碴干活倒是勤快。
“不可能，伍老大只是去搬救兵了，他不可能弃我们而去。”
谢承山抓住头发直摇头，与方瑜不同，伍温和谢承山都是出自珉林关的，伍温平日里对他多有照拂。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对了，你不妨讲讲珉林关吧。”
尽管伍温嫌疑最大，方瑜也没有死揪着不放，对于方瑜而言，要想快速梳理整个事情经过，就要放弃对他人的刻板印象。
像谢承山对伍温这种他不可能弃我们而去的刻板印象，在方瑜心中是不能存在的，这会极大干扰乃至放跑案件嫌疑人。
“。。。”
谢承山这会有些呆滞，他只是迟钝不是傻，要是伍温真的干了这种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的。
“珉林因为地处江城，越城边界，所以几百年前战乱不断，近百年虽说和平不少，但珉林关仍旧有流寇作乱。”
情绪稳定后，谢承山讲了一些珉林关的故事，但是对于失窃一事并没有帮助。
“那这祭坛，你之前见过吗？”
纪小娴举手发言，乖的不行。
“事实上，我连这祭坛都没听过，幽冥狼群更是闻所未闻。”
考虑到幽冥狼群老六的行径，没见过也是正常，但是这祭坛！怎么看都像年久失修，这么久了就没一个人见过？
“方瑜那接下来怎么办？”
纪小娴拍拍空晶兽，小狗立马会意，舔着她的手心，逗得她咯咯笑。
“那还能咋办？”
方瑜摊摊手，这线索太少了。
“去越城看看呗，伍温是必须得找到的，他是我们的线索。”
越城比不上江城的繁华，但是风景却是格外秀丽。越城一半是山，村落依山傍水，所以要想在越城找个人可比登天还难。
“难办了，越城没有夜巡司，都不好打听了。”
初到越城，谢承山就忍不住抱怨。
没办法，越城妖物极少，倒是精怪众多，大抵是因为山清水秀，草木成精。
“没有夜巡司可以去找共济会啊！”
纪小娴身为共济会千金，自然有发言权。
“？”
不仅谢承山有疑问，方瑜这下也蒙了，没听过越城有共济会啊！
“哼哼。”
纪小娴终于可以好好得意一番了，这一路上只是打酱油可憋坏她了。
“越城的共济会比较特殊，不以共济会的名号存在。”
众人竖起耳朵，仔细听。
“回春堂，你们听过吧？”
方瑜点点头，越城的回春堂活死人肉白骨可是出了名的，里面的药材都是极其稀有的。
“还是我的方大哥有见地，我告诉你们，回春堂后面站着的就是共济会。”
纪小娴叉着腰，神气十足，似乎在暗示方瑜，自己是个小富婆。
“哦，原来如此！那还等什么！去回春堂啊！”
谢承山这一嗓子，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一听说回春堂，都摇了摇头。
“他们？摇什么头啊！”
谢承山不解，难道回春堂在龙潭虎穴不成。
“听说最近回春堂内部出现了分歧，一部分长老追求所谓的长生道，坏了回春堂的口碑。”
方瑜略微思考后，开口道。
“没事，在本小姐面前他们哪敢有意见！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纪小娴在方瑜身边待久了，都忘了自己原来是个千金大小姐。
“好吧，希望如此。”
方瑜宠爱地揉了揉纪小娴的脑袋。
回春堂大概算是越城的牌面，好比夜巡司之于江城。回春堂位于玉清山顶，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看得谢承山直发愣。
“生意这么好啊！”
谢承山突然不想当累死累活的夜巡使了，想着当个药仆也不错。
“你以为！回春堂光是回春丹就已经供不应求，再加上生肌贴，断续膏等等，可以说整个越城靠着回春堂养活的。”
纪小娴感觉回春堂被小瞧了，立马站出来给谢承山好好科普科普。
方瑜哑然失笑，好久没见过纪小娴这么活泼过了，看来还是要常常带出来玩。
“三位，是治病求药还是拜访名医。”
回春堂前，三人被小药仆拦下。
“如果是治病求药，请随我来偏门；如果是拜访名医，请出示名帖。”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哄然大笑。
“小姐我今天既不求医也不治病，回去告诉你们堂主，就说本小姐大驾光临了。”
方瑜偷偷给纪小娴竖了个大拇指，这丫头可算牛气起来了。
“这。。。”
小药仆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四周宾客已经围上来了，都在看戏。
“哎，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认识纪小姐啊！”
方瑜看出这小药仆紧张兮兮，打趣一句，便出示自己的夜巡牌。
“你就说！江城夜巡使前来拜访，快去吧。”
“好好好！”
小药仆如蒙大赦，逃一般地跑回回春堂里。
“哼！不认识就不认识。”
纪小娴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一般见识的。
回春堂内阁，堂主正在训话。
“长生道！长生道！二长老你再这样下去！晚节不保。”
二长老神色淡然，一身青袍草木生长，恍如世外高人。
“吾辈修行所求的不外乎长生二字，如今老夫寿元不多，潜质一般，不求长生难道求死不成。”
听闻此番言语，堂主举起来的手又放下，最后只能是喟然一叹。
“罢了罢了，只要不祸害苍生，随你求长生！”
大长老眼中精光闪烁，刚欲开口，就看见小药仆张皇失措，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江城夜巡使拜访！”
小药仆跪伏，声音有些喘。
“慌什么！即便是卢鸣远，见了老夫也得称上一句堂主。”
堂主长袖一甩，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还有！一个自称本小姐的大驾光临。”
小药仆上气不接下气。
“荒唐！谁敢在我回春堂前称本小姐！”
堂主显然有些不信。
大长老偷偷靠近堂主，耳语一番。
“有没有可能是纪小娴纪小姐。”
堂主眼珠瞪圆，好像是有这种可能性，难道是二长老的事情暴露了？
偷偷瞟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二长老，立马跟小药仆说。
“你让他们进来吧！”
“是！”
小药仆起身欲走，堂主却是坐不住了。
“算了算了，老夫亲自去。”
堂主以及长老们风风火火冲出去了，只留下小药仆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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