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水至清则无鱼
燕京二环，额，现在还没有这个说法……
沈南的大伯沈敬尧便住在此地，一座欧美风格的三层别墅洋房。
吹着口哨，踩着调子，心中始终想清楚如何才能说服大伯，起初他是想着大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纨绔子弟嘛，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咱在外面既然输了，话都放出去了，一口唾沫一个钉！
可他怕挨打啊，沈敬尧听着名字挺有风范的，其时就是个嬉皮笑脸的胖子！平时跟你嬉皮笑脸的，说正事的时候，打不死你！
外面都说沈家老大是个笑脸虎，后来沈南觉得大伯挺像一个人，一个香江人，肥螳螂，嗯。
沈家倒了之后，仅有大伯逃亡出国，但已经自身难保带不走沈南。
不过沈南作为第三代仅剩的子弟，这位大伯沈敬尧在海外时常照料，后也打下了一片天地。
沈南能活下来，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位大伯在海外保着吧。
但大伯沈敬尧也不敢回燕京，沈南同样还是一位质子，唉……对于这位大伯，沈南心中很是感激也倍加亲近。
直接推门入内，这洋房可比他住的三室一厅气派多了，楼下停着豪车，旁边花坛，池塘，还有泳池，比老爷子的沈府还要奢华。
看着豪车停在楼下，沈南就知道自己这位大伯八成就在家里，这个点了，应该还没休息。
“二少。”沈南双手插兜吹着口哨进门，遇见的下人都驻步问好。
“这特么不会是风水不好吧？我来十次八次你们都在捞鱼。”看着那些下人端着盆子，里面漂白的锦鲤沈南撇嘴。
“二少，慎言！”一位老人连忙瞪眼，您敢说这话咱们做下人的不敢接啊。
“行了，王管家，大伯在吗？”沈南无语摆手问着。
“在呢，一来就咒我家风水不好，小犊子会不会说话？”精美奢华的沙发探出一个秃头眼镜男，拿着报纸冲沈南瞪眼。
“嘶！”风水？突然沈南双目一亮，一把抢过王管家手中的水盆，兴奋的端了过来放到茶几上。
“哎呀，我的二少您干什么啊？”王管家莫名其妙被夺走装着死鱼的水盆，无语啊！
“你们都下去，下去！”沈南瞪眼让客厅里面的下人都出去，而后就这么盯着水盆。
“你搞什么鬼？听说你今天拿毕业证，过来我这，莫非打算上班怎么滴？”沈敬尧推了推眼镜，无语的看着茶几上的水盆，你闹什么幺蛾子呢。
“对，是打算跟您要个电视频道的位置，来个有名无权，整日无事，拿着工资，准点下班的好位置。”沈南嬉皮笑脸的搓着手看着大伯。
“二弟啊，你可长点心吧，那还不如在家乐呵呢。”一位容貌相似沈南三分的阳光男子走了出来，穿着睡衣手上拿着果盘。
“老大啊，给您汇报，不是给咱的，帮别人要的。”来的人正是大伯沈敬尧的独子沈城，沈南嬉皮笑脸的接过果盘献到大伯面前，自己啃的不亦乐乎。
“谁啊？”沈敬尧无语的瞥了眼茶几上的水盆，还有面前的果盘，拿了一颗葡萄放入了口中。
“赵中豪。”沈南如是开口。
“噗！咳咳……咳！”沈敬尧差点没被葡萄给噎住，直接喷到了水盆里。
旁边沈城也是瞪大了眼镜，你抽风了是不？
“慢点，慢点别噎着。”沈南拍着大伯的背脊说着。
“我要是没记错应该是赵赫南的小孩儿吧？”沈敬尧按住了沈南的手，并且抓住手腕。
“对啊，没错。”沈南点头。
“我……我打不死你！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混蛋！老子削你！！”沈敬尧一手拽着沈南的手腕，一手去拖鞋打来。
“老大救我！”沈南上蹿下跳，虽然他没什么力气，但也把沈敬尧累的够呛。
“我抓住了。”沈城上前帮忙。
“呼……欸，呼……”沈敬尧扒拉了一下头顶本就不多的头发，扶了扶眼镜。
“老大你竟然陷我于不义之中！”沈南怪叫，崩开两人控制，蹦到对面沙发上提着抱枕防守。
“你混蛋我给你讲，咱家这点老底总有一天被你们兄弟俩败光喽！”沈敬尧有点气喘喝了口茶。
“爸，有我什么事儿？”沈城瞪大了眼镜，我特么躺着中枪。
“滚犊子闭嘴！小兔崽子说，又犯了什么事儿？”沈敬尧火气上来了，一脚踹在亲儿子屁股上，然后沉着脸问着沈南。
“嘿嘿，没啥好说的……那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输给他了，我承诺让他进电视频道。”沈南嬉皮笑脸，吃着果子，手中抱枕不松手随时防守。
“江湖？你特么，老子今天替你爹好好削你！还你承诺，就你面儿大！”一听这话，还有这兔崽子的神态，沈敬尧火窜窜上涨，一拖鞋扔了过去。
“莫动手哇，没有实权的那种！”沈南以抱枕格挡。
“个倒霉孩子，就你聪明！没实权，你懂个锤子！！哎哟卧槽……嘶……”沈敬尧大怒就要起身，突然惨叫。
“咋了爸？”沈城大惊连忙过来。
“腰，闪着腰了，嘶……”沈敬尧取了眼镜捂着腰，那边沈南探头探脑不敢相信，结果……
果然，刚刚过来打算看看，一把被沈敬尧抓住！
“儿砸，锤他！”生龙活虎的沈敬尧一只手跟老虎钳一样，死死的攥着沈南，然后叫着沈城。
沈城咧嘴大笑，上阵父子兵。
“无耻！我投降，还有一件事！！”沈南被两人打的缩成一团扯着嗓子嘶吼。
“说，还有什么交代！是不是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这个败家子！”沈敬尧疏了疏发型，喘着粗气问着。
“对！你这个败家子！！”沈城附和。
“我看上一个姑娘，我爸妈不在家，请大妈给我提亲去。”沈南终于有了说话机会连忙举爪开口。
“提亲？你来真哒？不会也是赵家人你才献殷勤吧？”沈城惊诧瞪大了眼镜，咱家的纨绔少爷竟然要提亲？
“婉音就是你媳妇，你还提亲？”沈敬尧一瞪眼又踢了沈南一脚。
“提亲是提亲，跟婉音是我媳妇儿有什么关系？”沈南惨叫而后辩解。
“什么？！”沈敬尧大怒！
“打吧，我沈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东西！”沈城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沈敬尧拳打脚踢。
“哎呀，咱们不就有三位姨奶奶嘛，容我说完，我要提亲的不是赵家，是完颜家的完颜樱。”沈南抱头埋进沙发里，屁股杵着外面让他们打。
“……”
“！！”
“他说什么？”沈敬尧都忘了训斥你能和老爷子比吗？只是呆愣的问着儿子。
“他看上完颜樱了。”沈城喉结滚动，干巴巴的开口。
沈南探头看着两人发愣，连忙悄悄起身，下地……
一直等跑到门口玄关，沈南才抬头开口：“大伯，老大，随便给赵中豪安排个位置就成，还有大妈的事儿别忘了！”
“对了，还有那个池塘啊，别天天换水，水至清则无鱼啊，太清太干净了鱼早晚得死！”
“走啦！！”
说罢，沈南抱头逃窜。
一直等到一位贵妇从楼上走下来，两人才回神缓缓坐下。
“刚刚猴崽子来啦？我在楼上听着他喊大妈呢。”陈柳如诧异的转头看着，没看见沈南的人影。
“完颜樱是那个花……花姑娘？”沈敬尧没理老婆，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问着儿子。
“呃……人家只是不良少女吧，哪能叫花姑娘……倒是跟小南一个圈子的，混在一起很正常。”沈城纠正，怎么听着别扭。
“唉，问你话呢，这死鱼干嘛放茶几上，搞得到处都是水。”陈柳如皱眉叫人来收拾。
“水至清而无鱼……唔，城儿今天小南有点不对啊。”沈敬尧止住了下人端走水盆的动作，盯着这盆水愣愣出神。
“没什么不对啊，以往没钱了，也不是这么嬉皮笑脸的嘛。”沈城纳闷，他认为唯一不对的就是完颜樱这件事了。
沈敬尧没有开口，反而闭上了眼睛吸烟沉默。
半晌睁眼……
“嗯，你们知道小南为何品性顽劣，咱们都没怎么制止吗？挺放纵的……”沈敬尧擦了擦眼镜戴上，看着老婆孩子。
“小南性子还是挺不错的，就是野了点。”陈柳如还是挺喜欢这猴崽子的。
“二叔不是说咱沈家够大，人也不多，够他败的嘛。”沈城摊手，沈家第三代，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第三代就他顶着！小妹早晚嫁人，沈南天天潇洒……
他也很羡慕哇！
“嗬嗬，横断山上有位高人……曾经给咱们四大家族各算了一卦，我沈家的卦象就落在了知行的儿子身上。”沈敬尧摆头轻笑。
“虽然风水算命有些门道，但这还是多半有些不能太当真吧？”沈城一愣，他曾经留学国外是不信这些的。
“嘿，谁知道呢。但是曾经你还没出生，你妈都没过门的时候。王黑子、风从龙、赵老狗、横断僧！这四位可是燕京四绝啊！”沈敬尧嗤笑的掐灭香烟。
“风从龙是老爷子？那……王，赵，横断算卦高人……”沈城极其聪慧猛然明白。
“嗯，你猜的没错，那位高人是有真本事的，若不是出家为僧，四大家族加起来可能都抵不过这位高人。”沈敬尧点头。
“水至清则无鱼，是无意开口，还是故意提点呢？”随后沈敬尧再次点了一根烟双眸忽明忽暗。
“什么意思？有隐喻？”沈城楞了，我怎么没听出来，他也探头看着水盆，除了死鱼啥也没看到。
“呼……沈城明天通知人事，让赵中豪来电视频道任职副总编吧。”
“唔，还有柳如，你明天去跟那个叫……林什么……林狐狸…唉呀，就完颜庭深的女人逛逛街，喝喝茶，帮小南问问完颜樱的情况。”
“什么！副总编？！”沈城神色大震！
“完颜樱？？那婉音呢……我看那个骚狐狸恶心……林苏浅。”陈柳如皱眉愕然。
沈南的大伯沈敬尧便住在此地，一座欧美风格的三层别墅洋房。
吹着口哨，踩着调子，心中始终想清楚如何才能说服大伯，起初他是想着大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纨绔子弟嘛，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咱在外面既然输了，话都放出去了，一口唾沫一个钉！
可他怕挨打啊，沈敬尧听着名字挺有风范的，其时就是个嬉皮笑脸的胖子！平时跟你嬉皮笑脸的，说正事的时候，打不死你！
外面都说沈家老大是个笑脸虎，后来沈南觉得大伯挺像一个人，一个香江人，肥螳螂，嗯。
沈家倒了之后，仅有大伯逃亡出国，但已经自身难保带不走沈南。
不过沈南作为第三代仅剩的子弟，这位大伯沈敬尧在海外时常照料，后也打下了一片天地。
沈南能活下来，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位大伯在海外保着吧。
但大伯沈敬尧也不敢回燕京，沈南同样还是一位质子，唉……对于这位大伯，沈南心中很是感激也倍加亲近。
直接推门入内，这洋房可比他住的三室一厅气派多了，楼下停着豪车，旁边花坛，池塘，还有泳池，比老爷子的沈府还要奢华。
看着豪车停在楼下，沈南就知道自己这位大伯八成就在家里，这个点了，应该还没休息。
“二少。”沈南双手插兜吹着口哨进门，遇见的下人都驻步问好。
“这特么不会是风水不好吧？我来十次八次你们都在捞鱼。”看着那些下人端着盆子，里面漂白的锦鲤沈南撇嘴。
“二少，慎言！”一位老人连忙瞪眼，您敢说这话咱们做下人的不敢接啊。
“行了，王管家，大伯在吗？”沈南无语摆手问着。
“在呢，一来就咒我家风水不好，小犊子会不会说话？”精美奢华的沙发探出一个秃头眼镜男，拿着报纸冲沈南瞪眼。
“嘶！”风水？突然沈南双目一亮，一把抢过王管家手中的水盆，兴奋的端了过来放到茶几上。
“哎呀，我的二少您干什么啊？”王管家莫名其妙被夺走装着死鱼的水盆，无语啊！
“你们都下去，下去！”沈南瞪眼让客厅里面的下人都出去，而后就这么盯着水盆。
“你搞什么鬼？听说你今天拿毕业证，过来我这，莫非打算上班怎么滴？”沈敬尧推了推眼镜，无语的看着茶几上的水盆，你闹什么幺蛾子呢。
“对，是打算跟您要个电视频道的位置，来个有名无权，整日无事，拿着工资，准点下班的好位置。”沈南嬉皮笑脸的搓着手看着大伯。
“二弟啊，你可长点心吧，那还不如在家乐呵呢。”一位容貌相似沈南三分的阳光男子走了出来，穿着睡衣手上拿着果盘。
“老大啊，给您汇报，不是给咱的，帮别人要的。”来的人正是大伯沈敬尧的独子沈城，沈南嬉皮笑脸的接过果盘献到大伯面前，自己啃的不亦乐乎。
“谁啊？”沈敬尧无语的瞥了眼茶几上的水盆，还有面前的果盘，拿了一颗葡萄放入了口中。
“赵中豪。”沈南如是开口。
“噗！咳咳……咳！”沈敬尧差点没被葡萄给噎住，直接喷到了水盆里。
旁边沈城也是瞪大了眼镜，你抽风了是不？
“慢点，慢点别噎着。”沈南拍着大伯的背脊说着。
“我要是没记错应该是赵赫南的小孩儿吧？”沈敬尧按住了沈南的手，并且抓住手腕。
“对啊，没错。”沈南点头。
“我……我打不死你！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混蛋！老子削你！！”沈敬尧一手拽着沈南的手腕，一手去拖鞋打来。
“老大救我！”沈南上蹿下跳，虽然他没什么力气，但也把沈敬尧累的够呛。
“我抓住了。”沈城上前帮忙。
“呼……欸，呼……”沈敬尧扒拉了一下头顶本就不多的头发，扶了扶眼镜。
“老大你竟然陷我于不义之中！”沈南怪叫，崩开两人控制，蹦到对面沙发上提着抱枕防守。
“你混蛋我给你讲，咱家这点老底总有一天被你们兄弟俩败光喽！”沈敬尧有点气喘喝了口茶。
“爸，有我什么事儿？”沈城瞪大了眼镜，我特么躺着中枪。
“滚犊子闭嘴！小兔崽子说，又犯了什么事儿？”沈敬尧火气上来了，一脚踹在亲儿子屁股上，然后沉着脸问着沈南。
“嘿嘿，没啥好说的……那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输给他了，我承诺让他进电视频道。”沈南嬉皮笑脸，吃着果子，手中抱枕不松手随时防守。
“江湖？你特么，老子今天替你爹好好削你！还你承诺，就你面儿大！”一听这话，还有这兔崽子的神态，沈敬尧火窜窜上涨，一拖鞋扔了过去。
“莫动手哇，没有实权的那种！”沈南以抱枕格挡。
“个倒霉孩子，就你聪明！没实权，你懂个锤子！！哎哟卧槽……嘶……”沈敬尧大怒就要起身，突然惨叫。
“咋了爸？”沈城大惊连忙过来。
“腰，闪着腰了，嘶……”沈敬尧取了眼镜捂着腰，那边沈南探头探脑不敢相信，结果……
果然，刚刚过来打算看看，一把被沈敬尧抓住！
“儿砸，锤他！”生龙活虎的沈敬尧一只手跟老虎钳一样，死死的攥着沈南，然后叫着沈城。
沈城咧嘴大笑，上阵父子兵。
“无耻！我投降，还有一件事！！”沈南被两人打的缩成一团扯着嗓子嘶吼。
“说，还有什么交代！是不是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这个败家子！”沈敬尧疏了疏发型，喘着粗气问着。
“对！你这个败家子！！”沈城附和。
“我看上一个姑娘，我爸妈不在家，请大妈给我提亲去。”沈南终于有了说话机会连忙举爪开口。
“提亲？你来真哒？不会也是赵家人你才献殷勤吧？”沈城惊诧瞪大了眼镜，咱家的纨绔少爷竟然要提亲？
“婉音就是你媳妇，你还提亲？”沈敬尧一瞪眼又踢了沈南一脚。
“提亲是提亲，跟婉音是我媳妇儿有什么关系？”沈南惨叫而后辩解。
“什么？！”沈敬尧大怒！
“打吧，我沈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东西！”沈城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沈敬尧拳打脚踢。
“哎呀，咱们不就有三位姨奶奶嘛，容我说完，我要提亲的不是赵家，是完颜家的完颜樱。”沈南抱头埋进沙发里，屁股杵着外面让他们打。
“……”
“！！”
“他说什么？”沈敬尧都忘了训斥你能和老爷子比吗？只是呆愣的问着儿子。
“他看上完颜樱了。”沈城喉结滚动，干巴巴的开口。
沈南探头看着两人发愣，连忙悄悄起身，下地……
一直等跑到门口玄关，沈南才抬头开口：“大伯，老大，随便给赵中豪安排个位置就成，还有大妈的事儿别忘了！”
“对了，还有那个池塘啊，别天天换水，水至清则无鱼啊，太清太干净了鱼早晚得死！”
“走啦！！”
说罢，沈南抱头逃窜。
一直等到一位贵妇从楼上走下来，两人才回神缓缓坐下。
“刚刚猴崽子来啦？我在楼上听着他喊大妈呢。”陈柳如诧异的转头看着，没看见沈南的人影。
“完颜樱是那个花……花姑娘？”沈敬尧没理老婆，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问着儿子。
“呃……人家只是不良少女吧，哪能叫花姑娘……倒是跟小南一个圈子的，混在一起很正常。”沈城纠正，怎么听着别扭。
“唉，问你话呢，这死鱼干嘛放茶几上，搞得到处都是水。”陈柳如皱眉叫人来收拾。
“水至清而无鱼……唔，城儿今天小南有点不对啊。”沈敬尧止住了下人端走水盆的动作，盯着这盆水愣愣出神。
“没什么不对啊，以往没钱了，也不是这么嬉皮笑脸的嘛。”沈城纳闷，他认为唯一不对的就是完颜樱这件事了。
沈敬尧没有开口，反而闭上了眼睛吸烟沉默。
半晌睁眼……
“嗯，你们知道小南为何品性顽劣，咱们都没怎么制止吗？挺放纵的……”沈敬尧擦了擦眼镜戴上，看着老婆孩子。
“小南性子还是挺不错的，就是野了点。”陈柳如还是挺喜欢这猴崽子的。
“二叔不是说咱沈家够大，人也不多，够他败的嘛。”沈城摊手，沈家第三代，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第三代就他顶着！小妹早晚嫁人，沈南天天潇洒……
他也很羡慕哇！
“嗬嗬，横断山上有位高人……曾经给咱们四大家族各算了一卦，我沈家的卦象就落在了知行的儿子身上。”沈敬尧摆头轻笑。
“虽然风水算命有些门道，但这还是多半有些不能太当真吧？”沈城一愣，他曾经留学国外是不信这些的。
“嘿，谁知道呢。但是曾经你还没出生，你妈都没过门的时候。王黑子、风从龙、赵老狗、横断僧！这四位可是燕京四绝啊！”沈敬尧嗤笑的掐灭香烟。
“风从龙是老爷子？那……王，赵，横断算卦高人……”沈城极其聪慧猛然明白。
“嗯，你猜的没错，那位高人是有真本事的，若不是出家为僧，四大家族加起来可能都抵不过这位高人。”沈敬尧点头。
“水至清则无鱼，是无意开口，还是故意提点呢？”随后沈敬尧再次点了一根烟双眸忽明忽暗。
“什么意思？有隐喻？”沈城楞了，我怎么没听出来，他也探头看着水盆，除了死鱼啥也没看到。
“呼……沈城明天通知人事，让赵中豪来电视频道任职副总编吧。”
“唔，还有柳如，你明天去跟那个叫……林什么……林狐狸…唉呀，就完颜庭深的女人逛逛街，喝喝茶，帮小南问问完颜樱的情况。”
“什么！副总编？！”沈城神色大震！
“完颜樱？？那婉音呢……我看那个骚狐狸恶心……林苏浅。”陈柳如皱眉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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