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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天眼升级

    苍茫虚空之中,无数宏伟建筑的碎块,残破的宫殿飞檐,仙木灵草器皿的碎片,武器的碎块就如同空气里的浮尘一样悬浮在空中,顺着一个方向或逆着一个进程慢慢的转动着。

    空中没有太阳,但这处却明亮的诡异,到处都是橙白色的光。脚下没有陆地,上空没有云彩,一切虚虚渺渺,看不到尽头,也不知起点为何处。偶尔会飘过,一堆或两堆残破的浮岛飘过,都来不及触碰,就会被那一小块的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碎块撞击成更为零碎的碎块。

    周围安静的可怕,没有声音,没有空气的流动的风。心脏的跳动上,胸口的起伏在这里似乎都没有感觉。

    “这里是哪?我是谁?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诏的身体悬浮在这片空间之中,内心无数次无数次的质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他闭着眼睛睁不开,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睁开。

    “赵小宝!”

    一个肃穆庄严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如同暮谷的晨钟。

    南诏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上空的悬浮物,一股奇异的熟悉感瞬间涌上了心头而未待他想起更多上风悬浮物的中心,缓缓的亮起了一阵白光,一条残破的龙从白光中飞出。

    这条龙的颜色几近透明,又微微带着些许青紫色。足有数千米长的巨大龙身缠绕在南诏的周围,将大片的视野遮住,虚幻的龙头浮在南诏的正前方。

    南诏这时才发现这条虚幻的龙竟和自己右眼中那条残破的龙魂无比相似,更重要的是这条龙的右眼是身体上唯一可以看得清楚的部位。它是赤金色的,确实又带着些许梦幻,一眼望去就如同坠入深井,不停的下坠没有尽头,缓过神来的时候竟似乎恍惚千年之感。

    巨龙没有开口,但是声音却在南召的颅内不断的回响,这声似男似女,似老似少,似悲似喜,既像是一个人在说话,又好像是千百万人共同和声。

    “他/她已经回来了!找到他/她,保护他/她,追随他/她,直到他/她足够强大,找到其他人,将东西全部还回去!”

    “你说的究竟是谁呀?还还什么东西?”

    南诏大声呼喊着,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空间从中间开始崩碎,一寸寸的黑暗开始挤压扭曲着周围的一切。这片天地也逐渐展现出了一种排斥,撕扯着南诏的身体。

    这股强烈的疼痛瞬间让南诏苏醒了过来。

    南诏刚睁开眼睛,就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的胳膊和腿。身下更是梆硬梆硬的,还有些浑圆似乎是一口倒着扣下来的大锅。

    “一二,三!”

    伴随着整齐的号子,四个登堂境一品初的牙寨头目,同时叫力,四肢立即向下拉伸而去。

    “啊!我超!疼疼疼!撒手啊!我超!”

    如果是趁着清醒和昏迷的时候做这套动作,确实不会受到任何的不适。可这些人动手的时候,南诏正好从昏迷中苏醒,身体的所有感官在这一刻才刚刚上线,是最为敏感的时候。

    伴随着四声清脆的咔吧声,整个房间里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我超!啊啊啊啊啊啊啊!”

    片刻之后,南诏坐在破旧的木板床上,一边耐心的将脱臼的胳膊安装回去,一边鄙夷地看着地上站在的一众山寨头目,还有在小头目中反复躲闪的张怡薰。

    “我想知道,这个赤脚大夫是谁?是谁?我就没见过有人这么治病的!我又不是溺水,拿锅往外顶!也太有才了吧!”

    山寨里的小头目们不敢答言,目光躲闪的都在悄悄看张怡薰。

    “张大小姐!解释,解释吧!”

    张怡薰没人点名,脸上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那些小头目也借机闪开了道路,把她直接露了出来。

    张怡薰调皮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略显歉意又有一些小情绪的笑,说话也不再伶牙俐齿,倒有了几分磕磕巴巴。

    “我是看家中长辈是这么救治昏迷的!我就这么照猫画虎的试了试!再说了,你不是醒了吗?”

    “你是说张西川吧!那小子是兽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臭小子是养猴子的!你看我长得像猴儿吗?”南诏大叫着,鼻孔都有种要翻起来的趋势。

    “你怎么知道我八叔是养猴的!”

    张怡薰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黑漆漆的眼睛里就像洒满了星辰一样明亮,看的南诏心里一阵的发虚。

    “你,你,不要岔开话题!这个事儿咱们暂时放下好不好?我想说,你把鬼见愁弄哪去啦?”

    张怡薰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只挂着笑容,并不说话。

    南诏心里顿时猜到了这个丫头保证做出了一些特别难以说出口的事,索性便不再问她,直接站起来,指了一个小头目过来。

    “哎,带我去找你们大当家!”

    “我们大当家,在,在这呢!”

    小头目胆怯地指了指旁边的张怡薰,张怡薰也礼貌的回了一个更为灿烂的笑容。南诏无奈的捂住脑门,这颗运转了两百五十多年的脑子莫名的开始头疼。

    “好吧!不找你们大当家,找你们以前的大当家总行了吧!”

    “额!大当家,您看!”

    这个小头目更向张怡薰问话,南诏便一脚踹了过去,而后揪着耳朵就往外拎。

    一边走一边絮叨着,“老东家还没怎么地呢,这就准备换新东家了!打不过人还不会阳奉阴违吗!我们横竖都是要走的,你对她再恭敬,这山头还得还给你们!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以,但不是要把戏做太过好吗!”

    走出刚才的房间,绕着路左右转了几个弯,突然走进一条胡同,这条胡同在这个时刻正好正对太阳,整条胡同里都没有影子,只有日光。南诏走路一直都是昂首挺胸的,刚转过转角,两只眼睛正好看到了空中的太阳。

    阳光射进右眼,南诏脑中便瞬间浮现了刚才昏迷中所梦到的一切。

    与此同时,右眼看到的东西也开始扭曲变形。放眼望去,眼前一片矮矮的房屋,一会变成荒山,一会变成碎石滩,一会出现几个工匠在搭建房屋,一会又变成黑夜屋子在熊熊燃烧。右眼虽然变化万千,但左眼看到的始终都是一条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胡同。

    南诏眨了眨眼,以为是右眼流血导致视野出现幻象,可运功调整了片刻,抬头再看向领路的小头目时,右眼却看到了十几个样貌相似但是年龄均不相同的小头目,有老有少,有精壮有瘦弱。

    “我可能和她待的太久了!这枚眼睛失控了!”

    南诏摇着头,捂着眼睛,摸到墙边,想要靠墙歇一会儿。小头目看了,立刻好心区扶,南诏赶紧摆手,右眼却是不小于对方对了眼。一瞬间,无数的信息如同洪流一样涌进了脑海中。

    “你叫什么名字?”南诏试探的问。

    “夏大富!”

    “多大?”

    “二十九!”

    “娶妻了吗?”

    夏大富被问的一头雾水,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答道:“没有!”

    南诏却是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不对!你有妻子!你的妻子叫二朵!生了……嗯!二十九岁,这是你三十一岁的事!嗯?”

    南诏瞬间愣在了原地,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着,建立无数的假设就推翻了无数。思考良久,南诏终于能够确定一件事,自己的这枚右眼现在不仅仅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做到控制时间,更能看到事物的过往与未来。

    这颗眼睛,已然进化了。

    “哈哈哈!只要能够灵活的运用这只眼睛的能力!老子,绝对能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将老家伙打晕埋掉!哈哈哈!邹晏茶,你等着吧!下次见到你,老子一定要成功为您老送终!”

    夏大富看着南诏癫狂的大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心里已然认定南诏是个脑子有病的,而且无可救药。

    眼睛进化了,南诏却不是很适应,只能先拿一个眼罩扣在脸上,虽然视野很受限,但相比于那反反复复的出现的同一处地的不同世间的景简直不要好太多。

    两人绕了了很多路,来到山上的伙房,一进院门就看到一根小臂粗细高三丈左右高的木杆立在院子中央。抬头向上一看,就只见一个黑瘦黑瘦短小精干的汉子被五花大绑的系在杆头。

    眼下正快邻饭口,伙房正在开火做饭,炊烟不断升起,恰遇一阵不停歇的微风,烟雾正好全部都甩在了鬼见愁的脸上,让其眼泪鼻涕一起向下流。

    “把人放下了!”

    “可是,大,张女侠说了,不让放下来!”

    夏大富还没说南诏便在院子里找了一把趁手的柴刀,手起刀落便将木杆砍断。杆子直接砸下,将不远处的一个瓦棚的棚顶砸的稀碎。

    南诏将柴刀一扔,拍了拍夏大富的肩膀。“小子,做事随心一点儿!等你回完话,你们大当家的眼睛,鼻子,口腔都得废了,就算脸不毁也得掉层皮!以后啊,脑子活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