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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幻境

    “啊?”

    甄柏境的尖叫声又尖又利,本人调门又高,这声音让在场之人无不回首侧目。吓得哲兑襄赶紧捂住这厮的嘴,生怕这大嗓门儿一下子再喊出别的东西出来。

    “宦官不就是阉人吗?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把南诏给骟了!”甄柏境嘴里絮絮叨叨的,两条腿并得紧紧的,生怕那被拉去的是自己。

    “哎!老南其实就想本本分分地讨个老婆,结果这一趟走的,惹了个这么大的。娶妻娶公主,平地升宫府!这哪里是娶个老婆,明明是娶个娘回去!”说着哲兑襄还忍不住的满眼怜悯的看了一眼被他捆得结结实实的南诏。“既然那公主开口要他,想必这公主也不是一个省油的女人!那府上想必也是有诸多面首的!”

    “面首!小白脸吗!”甄柏境脸上顿时兴奋了许多,“这感情好啊,人多喝酒热闹啊!”

    “好你大爷!”

    哲兑襄直接一个巴掌招呼了过去。

    “寻常一个村里的女人都要勾心斗角,住在一个屋檐下,更是明争暗斗,那男人与女人本身并无不同!为了那仅有的一丝宠爱,相互使绊子,使阴招,甚至下死手,都不是少见的!好个屁!”

    封玉娘半蹲在地上,两只手死死的扣住膝盖上的罗裙,纤纤玉指透过那层层的布料,将力道缓缓的落到手心,很快便留下了四道清晰的印记。

    一道隐晦的黑气从那日的伤口中溢出,其中的大半都透过血肉流进血管,顺着气息的起伏流入心肺,杂糅在奔涌的真气之中,汇入丹田。封玉娘的眼中也扫出了一丝异样的黑色,眉心更是微微出现些许裂纹,出现了一个淡的不能再淡的血红色印记,平添了几分妖异的邪恶。

    一阵又一阵杂乱地狂妄的张扬的笑声在封玉娘的耳边不断的回荡。那声音似乎是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楚,那是一个女人的笑声。那笑声逐渐开始变得癫狂,偶尔会穿插着一些挑衅的语句。

    地面开始扭曲变换,那是一地又一地的红色花瓣,诱人的香味鼻腔于口腔中不断的回荡,笑声还在接近,笑声中多了热水流动的声音。

    抬头望去,那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红绸,层层叠叠的纱,模糊的可以看到一方水池,池中满是红色明亮的花朵。封玉娘张皇地四下张望,回头便在层层叠叠的纱幕中看到了一张好大的床。那床是鲜红的红色,那被那枕都是红的刺眼。

    四周没有门,没有窗,只有红。笑声再次变得清晰,同样清晰的,还有一阵一阵的鞭炮声,婚宴的礼乐声,孩子的嬉闹声,婆子丫鬟的恭喜声,宾客的喧闹声。这似乎是个婚房,这里将要迎来一对新人。

    封玉娘想着,心便开始慌乱起来。

    隐约间,一道红色的影子从不远处中一闪而过,那影子是带着笑声的。刚要向前走去,身后却又掠过一道影子。封玉娘慌乱地回头,却只能看到那被踩得凌乱的花瓣。

    突然,那笑声止住了,脑后也感受到了一丝热气。

    缓慢地回头,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封玉娘刚要松下一口气,一个人脸便突然地出现了在了眼前,欢快的笑声继续地响起。

    “封玉娘,南诏是我的了!”

    那女人在大笑,那女人穿着嫁衣,那女人一闪而过,那女人口中一直重复着刚才的话,那女人的脸也在封玉娘脑中逐渐变得清晰,那女人是梅梧。

    “不!”

    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吓了哲兑襄和甄柏境一大跳,更是让周围人再次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喊过之后,封玉娘才猛然发现自己还蹲在原地,双手还是扣着膝盖,自始至终都没有挪过地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幻想。

    “你怎么了?”张怡薰赶紧走了过来。

    封玉娘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猛然地站起让她感到一阵的头晕,若不是张怡薰眼疾手快人就得张倒在地上。

    “你真的没事儿吗?”张怡薰十分担心地问道。

    “嗯!”封玉娘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受了点伤,而且很累罢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旋即看了南诏,暗暗的咬了一下嘴唇,便从张怡薰怀中挣脱了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旁边的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做的角度还是目光,都始终离不开南诏的方向。

    张怡薰看着封玉娘,不仅想道:“她究竟是在隐瞒些什么,那恐惧究竟又是来自于什么呢?”

    人的思维反应大体都是通过体内的电流来进行操控的,天师门的雷法极具独到之处,不仅有数不清的变化,更能感受到生物本身的律动。虽然这无法跟哲兑襄与人共情的能力感受来的准确,但是也是能做到大概感知的。那黑沉的恐惧与害怕的情绪,还是能感受的清清楚楚的。

    “恐惧!抛弃!不甘!难以置信!甚至还有深深的嫉妒与仇恨!”

    哲兑襄眯着眼睛,嘴里碎碎念着。

    张怡薰顿时一愣,“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恐惧,什么不甘,什么难以置信!”

    “这个嘛!刚才我跟老黑再说点儿事儿!突然我就感觉玉娘身上有种怪怪的感觉!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却感受到了非常复杂的情感波动!”哲兑襄想了想苦笑一下,摇头说:“恐怕是这种决定她是难以接受的吧!”

    刚说完这句哲兑襄突然停了下来,眼神中也不由得出现了不安,就好像说出了不该说的东西一样。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脑补出来的东西和人家说的事情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只感觉自己好像说出了人家的计划一样。

    旋即立刻问:“对了,你们为什么要把南诏打成那个样子?而且他为什么身上一点衣服都没有?”

    张怡薰长长的叹了口气,“听说,好像是有人袭击了南诏,并且给他下了春药!我和封玉娘赶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但是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醒了,而且兽性大发。没办法,我们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他保持安静!打成那个样子,真的不是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