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吴氏家族
小半天过去，众人都困得人仰马翻，话都不愿多说在车里连连打起哈欠，前头终于传来水流消退，可以渡河的消息。
马车在没过马蹄深的桥面上踏浪而行，红河水天相接，浩浩荡荡地向山谷间奔腾咆哮而去。
马车夫不敢有丝毫停歇，快速过桥。
水汽朦胧间，只见巍峨的城楼矗立在崇山峻岭之间，“米”字型的城徽远远地闪烁着顶级宝石的光辉，令人顿生膜拜之情。
渐行渐近，两侧排开的群山，像是固守城池的卫兵，守护着身后固若金汤的城池。通河与达河在这里相交汇，一同汇入奔涌的红河。
突然一个峰回路转，整个通达城的面貌展示在百澍的面前，百澍透过马车的窗口，极力仰望着脑袋，才能看到城中高高耸立的教堂塔尖。
“欢迎来到通达城，请下车递交入城通文牒，并依次接受入城检查。”机械的声音响起，百澍方才看到阻拦在马车面前的约莫10尺来高的防护门，上书“西门”。
城通文牒放置在沉重的石门凹槽上，机关启动，堪堪可供通行的小门旋转开，我们进入到防护墙体内部，身后石门旋即归位。
眼前被黑暗所笼罩，百澍下意识地抱紧灰灰，直到左右两侧的虎眼石从柱体内部伸出，方才恢复光明。
顿时间黑暗散去，抬头仰望，历代城主石像高大威武，他们左手托着宛如拳头般大小的虎眼石，右手手持各自圣器，位列左右，将人、马、车沐浴在淡黄色光芒之中，渺小卑微，竟像是在朝圣。
当光芒淡却，他们竟然连人带车出现在了一块空地上，头顶上空，笼罩着巨大的“吴”字彪形旌旗。
看着百澍一脸呆滞的样子，百芳若轻轻拉了下她的手臂，“这是城门到这个家族的传送法阵，我们到吴家了，跟着你的小友，谨言慎行。”
百澍点了点头，紧跟着步行出了法阵，为首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带领着两排管家，站立在高高的屋檐下方。
“母亲，怎劳烦到您亲自来迎接了？父亲呢？”吴旭诚和谢子期赶忙走到那位妇人跟前，贴身扶着。
“你父亲外出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去了。”
百澍看着谢小金花一改平日飞扬跋扈的形象，规规矩矩地行礼，赶忙也跟她随了见尊贵人物的弯腰礼。
吴夫人显然是有话要与儿子说，挥挥手示意我们便转身往长廊走去。
百澍和母亲在管家的带领下，七绕八怪的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落。
“多谢款待。”百美人竟然还对一个不正眼看人的管家以礼相待，简直气煞百澍也。
“不得胡闹，若不是遇上好心的吴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怎样一番处境。”百芳若瞪了百澍一眼。
百澍闷闷地嗯了一声，低头收拾房间。
晚饭很快就有衣着整洁的妇人送了过来，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色泽诱人。
百澍给灰灰留了一块清淡的鸡胸肉，便和母亲大快朵颐。
他乡遇故知，还有好饭相待，瞬间从山谷冰冷的雨水中奔入温暖的人间。
“灰灰呢？”吃饱喝足的百美人随口问了句。
百澍才惊觉都凉了的鸡胸肉无猫问津，着急地满屋子呼唤道：“灰灰！灰灰！快出来，开饭拉！”
只有百澍的回音在房间里反复回荡。
正当百澍急得六神无主，一声熟悉的喵叫声从屋外传来，一个灰色的身影从窗台上跳下扑入百澍怀中。百芳若见状也松了口气，起身准备歇息去了。
在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恢复了精气神的灰灰跟百澍描述了它脑海中的画面。
“吴家恐怕有难，我悄悄潜入了吴夫人的房间。”灰灰气定神闲地道。
“你是这只小灰猫，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里不是村里，异能者不计其数。”百澍为灰灰的大胆行为感到心惊。
“正是如此，才要充分了解情况，不然怎么保护你们？”
“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百澍气得拍了一下它Q弹的屁股。
灰灰冲百澍“呲”了一下，“你们人类不是自己说的，老虎屁股摸不得？”
“身为一直猫就要有猫的自觉，别老幻想自己是老虎。”
“懒得跟你争，谁让你走了大运，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你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还不乖乖地报恩与我，做个好猫。”
灰灰沉默了良久，突然吧唧舔了一下百澍的左脸，百澍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百澍正色道：“你还是说事吧。”
“你投靠的吴家不像五彩村里传言的那么风光。”
“怎么说？”
“你直接看便是。”
仿佛灵魂相通一般，百澍像是一只猫潜伏进了吴夫人的幽阁。
房间里只有吴夫人和他的儿子两个人，猫鼻子用力嗅了嗅，不对，似乎还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四下无人，吴夫人一改端庄的模样，一下子扑到吴旭诚身上，连哭带喊，“我的儿呀！”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一向稳重的吴旭诚都变得惊慌起来。
吴夫人嚎啕大哭了一会，恢复了冷静，走到屋子的一角，顺时针推转梳妆台的首饰盒。
只听得咯吱声响，梳妆台随机旋转了90°，漏出一个暗门来。
沉重的喘息声愈发清晰可闻，吴旭诚一眼看到了躺倒在床上的吴远威。
印象中父亲永远都是高大威武的形象，何曾这般虚弱过。
吴旭诚几乎是踉跄着冲到床边，对着脸色苍白的父亲下跪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吴夫人忿忿不平的说，“那帮杀千刀的。这些年来，你父亲掌管着家族生意，规模越做越大，自然难免有人暗地里下绊子。你二叔在这里面肯定也掺和了一脚。”
“那帮人，是又有人来追债了？”
“咳咳，当心隔墙有耳，夫人你先把暗门锁住，咱们再叙。”
如拔萝卜一般，百澍的灵魂被一个大力从泥土里拔了出来。
脑袋晃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没了？”
“嗯嗯，不过可以获得至少两个信息：一是吴家生意扩张迅速，借了大量的外债；二是吴旭诚一家虽然掌握着家族的主权，但是他们口中的二叔一家是家族主权的有力竞争者。万一吴旭诚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掌权人倒下了，吴旭诚未必能成为下一任继承者。”
“嗯嗯，灰灰你小脑袋瓜还挺好使的。”百澍摸了摸猫头。
“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到了朔月城入学之后少和你的这位朋友联系。”
“有这么夸张吗？子嘉虽说是子期的妹妹，但也只是个局外人而已。我就更无足轻重了。”
“你真的是亚米列大陆人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疗愈系天赋有多招人？无异于怀揣着宝石经过闹市。在路上遇到的几位所谓的公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你的那位朋友，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她一个局外人，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积极地让她姐姐给物色年轻有天赋的异能者，尽早地入局成为局内人呢。”
“啊。那李慕怎么办？
“自始至终，李慕公子都没有入过这位女子的眼，不是一路人，为什么非要强求进一家门呢？”
百澍挠了挠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低声道，“怎么才出了五彩村，子嘉就变了这么多。”
一只凉凉的猫爪子啪地拍在百澍的额头上，“苦恼这些不适合你，把嘴张开。”
百澍听话地张嘴，“啊。”
一颗药丸滚入喉头，“这是月雾草的露水凝结而成的药丸，足以让学院发现你疗愈师的能力，但是不会暴露你的天赋。”
百澍对灰灰的信赖无需多言，忙将药丸咽下，感慨道，“顶级的药草就连附着在它身上之物都能凝聚灵气，那月雾草本身得有多强大的功效啊。”
“月雾草已经被我吸收，等时机到了定会告知你原委的。”
也亏得百澍没心没肺，如此顶级的药草被一只宠物吸收了也不多问。
百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连日的奔波，让身体在精神松懈下来后困乏不已，“对灰灰有用，就是对百澍有用，百澍困死了，都早点睡吧。”
尽管时间还算是宽裕，修整了两日，我们仍然向吴家提出了道别。
在这两日里，百澍曾远远地目睹过吴家第十三任当家者吴远威的威仪，宽大的袖袍，沉稳的语气看不出任何伤后的疲态。
吴家又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百澍和母亲获得了清闲，好一番休整调养。
谢小金花哪里还顾得上百澍这个村里的小伙伴，和年轻的才俊们或嬉笑玩乐，或舞枪弄棒，打成一团。
百澍像是被隔在一堵无形的墙外，单薄的身子隐身成透明人。
吴旭诚竟是通达城里唯一还记挂着偏远母女俩的人，在百芳若和管家提出告别好，主动前往偏院，带来了足够充分的干粮和衣物，并表示说，他近日恰好要前往朔月城，若是不嫌弃，可送母女俩一程。
百澍看向母亲的眼底，充满了喜悦：这哪敢嫌弃呀，感激还来不及呢，暗示母亲千万不要回绝。
“恭敬不如从命，我们母女俩多谢吴公子了。”百芳若眨眨眼会意道。
马车在没过马蹄深的桥面上踏浪而行，红河水天相接，浩浩荡荡地向山谷间奔腾咆哮而去。
马车夫不敢有丝毫停歇，快速过桥。
水汽朦胧间，只见巍峨的城楼矗立在崇山峻岭之间，“米”字型的城徽远远地闪烁着顶级宝石的光辉，令人顿生膜拜之情。
渐行渐近，两侧排开的群山，像是固守城池的卫兵，守护着身后固若金汤的城池。通河与达河在这里相交汇，一同汇入奔涌的红河。
突然一个峰回路转，整个通达城的面貌展示在百澍的面前，百澍透过马车的窗口，极力仰望着脑袋，才能看到城中高高耸立的教堂塔尖。
“欢迎来到通达城，请下车递交入城通文牒，并依次接受入城检查。”机械的声音响起，百澍方才看到阻拦在马车面前的约莫10尺来高的防护门，上书“西门”。
城通文牒放置在沉重的石门凹槽上，机关启动，堪堪可供通行的小门旋转开，我们进入到防护墙体内部，身后石门旋即归位。
眼前被黑暗所笼罩，百澍下意识地抱紧灰灰，直到左右两侧的虎眼石从柱体内部伸出，方才恢复光明。
顿时间黑暗散去，抬头仰望，历代城主石像高大威武，他们左手托着宛如拳头般大小的虎眼石，右手手持各自圣器，位列左右，将人、马、车沐浴在淡黄色光芒之中，渺小卑微，竟像是在朝圣。
当光芒淡却，他们竟然连人带车出现在了一块空地上，头顶上空，笼罩着巨大的“吴”字彪形旌旗。
看着百澍一脸呆滞的样子，百芳若轻轻拉了下她的手臂，“这是城门到这个家族的传送法阵，我们到吴家了，跟着你的小友，谨言慎行。”
百澍点了点头，紧跟着步行出了法阵，为首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带领着两排管家，站立在高高的屋檐下方。
“母亲，怎劳烦到您亲自来迎接了？父亲呢？”吴旭诚和谢子期赶忙走到那位妇人跟前，贴身扶着。
“你父亲外出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去了。”
百澍看着谢小金花一改平日飞扬跋扈的形象，规规矩矩地行礼，赶忙也跟她随了见尊贵人物的弯腰礼。
吴夫人显然是有话要与儿子说，挥挥手示意我们便转身往长廊走去。
百澍和母亲在管家的带领下，七绕八怪的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落。
“多谢款待。”百美人竟然还对一个不正眼看人的管家以礼相待，简直气煞百澍也。
“不得胡闹，若不是遇上好心的吴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怎样一番处境。”百芳若瞪了百澍一眼。
百澍闷闷地嗯了一声，低头收拾房间。
晚饭很快就有衣着整洁的妇人送了过来，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色泽诱人。
百澍给灰灰留了一块清淡的鸡胸肉，便和母亲大快朵颐。
他乡遇故知，还有好饭相待，瞬间从山谷冰冷的雨水中奔入温暖的人间。
“灰灰呢？”吃饱喝足的百美人随口问了句。
百澍才惊觉都凉了的鸡胸肉无猫问津，着急地满屋子呼唤道：“灰灰！灰灰！快出来，开饭拉！”
只有百澍的回音在房间里反复回荡。
正当百澍急得六神无主，一声熟悉的喵叫声从屋外传来，一个灰色的身影从窗台上跳下扑入百澍怀中。百芳若见状也松了口气，起身准备歇息去了。
在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恢复了精气神的灰灰跟百澍描述了它脑海中的画面。
“吴家恐怕有难，我悄悄潜入了吴夫人的房间。”灰灰气定神闲地道。
“你是这只小灰猫，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里不是村里，异能者不计其数。”百澍为灰灰的大胆行为感到心惊。
“正是如此，才要充分了解情况，不然怎么保护你们？”
“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百澍气得拍了一下它Q弹的屁股。
灰灰冲百澍“呲”了一下，“你们人类不是自己说的，老虎屁股摸不得？”
“身为一直猫就要有猫的自觉，别老幻想自己是老虎。”
“懒得跟你争，谁让你走了大运，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你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还不乖乖地报恩与我，做个好猫。”
灰灰沉默了良久，突然吧唧舔了一下百澍的左脸，百澍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百澍正色道：“你还是说事吧。”
“你投靠的吴家不像五彩村里传言的那么风光。”
“怎么说？”
“你直接看便是。”
仿佛灵魂相通一般，百澍像是一只猫潜伏进了吴夫人的幽阁。
房间里只有吴夫人和他的儿子两个人，猫鼻子用力嗅了嗅，不对，似乎还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四下无人，吴夫人一改端庄的模样，一下子扑到吴旭诚身上，连哭带喊，“我的儿呀！”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一向稳重的吴旭诚都变得惊慌起来。
吴夫人嚎啕大哭了一会，恢复了冷静，走到屋子的一角，顺时针推转梳妆台的首饰盒。
只听得咯吱声响，梳妆台随机旋转了90°，漏出一个暗门来。
沉重的喘息声愈发清晰可闻，吴旭诚一眼看到了躺倒在床上的吴远威。
印象中父亲永远都是高大威武的形象，何曾这般虚弱过。
吴旭诚几乎是踉跄着冲到床边，对着脸色苍白的父亲下跪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吴夫人忿忿不平的说，“那帮杀千刀的。这些年来，你父亲掌管着家族生意，规模越做越大，自然难免有人暗地里下绊子。你二叔在这里面肯定也掺和了一脚。”
“那帮人，是又有人来追债了？”
“咳咳，当心隔墙有耳，夫人你先把暗门锁住，咱们再叙。”
如拔萝卜一般，百澍的灵魂被一个大力从泥土里拔了出来。
脑袋晃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没了？”
“嗯嗯，不过可以获得至少两个信息：一是吴家生意扩张迅速，借了大量的外债；二是吴旭诚一家虽然掌握着家族的主权，但是他们口中的二叔一家是家族主权的有力竞争者。万一吴旭诚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掌权人倒下了，吴旭诚未必能成为下一任继承者。”
“嗯嗯，灰灰你小脑袋瓜还挺好使的。”百澍摸了摸猫头。
“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到了朔月城入学之后少和你的这位朋友联系。”
“有这么夸张吗？子嘉虽说是子期的妹妹，但也只是个局外人而已。我就更无足轻重了。”
“你真的是亚米列大陆人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疗愈系天赋有多招人？无异于怀揣着宝石经过闹市。在路上遇到的几位所谓的公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你的那位朋友，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她一个局外人，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积极地让她姐姐给物色年轻有天赋的异能者，尽早地入局成为局内人呢。”
“啊。那李慕怎么办？
“自始至终，李慕公子都没有入过这位女子的眼，不是一路人，为什么非要强求进一家门呢？”
百澍挠了挠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低声道，“怎么才出了五彩村，子嘉就变了这么多。”
一只凉凉的猫爪子啪地拍在百澍的额头上，“苦恼这些不适合你，把嘴张开。”
百澍听话地张嘴，“啊。”
一颗药丸滚入喉头，“这是月雾草的露水凝结而成的药丸，足以让学院发现你疗愈师的能力，但是不会暴露你的天赋。”
百澍对灰灰的信赖无需多言，忙将药丸咽下，感慨道，“顶级的药草就连附着在它身上之物都能凝聚灵气，那月雾草本身得有多强大的功效啊。”
“月雾草已经被我吸收，等时机到了定会告知你原委的。”
也亏得百澍没心没肺，如此顶级的药草被一只宠物吸收了也不多问。
百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连日的奔波，让身体在精神松懈下来后困乏不已，“对灰灰有用，就是对百澍有用，百澍困死了，都早点睡吧。”
尽管时间还算是宽裕，修整了两日，我们仍然向吴家提出了道别。
在这两日里，百澍曾远远地目睹过吴家第十三任当家者吴远威的威仪，宽大的袖袍，沉稳的语气看不出任何伤后的疲态。
吴家又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百澍和母亲获得了清闲，好一番休整调养。
谢小金花哪里还顾得上百澍这个村里的小伙伴，和年轻的才俊们或嬉笑玩乐，或舞枪弄棒，打成一团。
百澍像是被隔在一堵无形的墙外，单薄的身子隐身成透明人。
吴旭诚竟是通达城里唯一还记挂着偏远母女俩的人，在百芳若和管家提出告别好，主动前往偏院，带来了足够充分的干粮和衣物，并表示说，他近日恰好要前往朔月城，若是不嫌弃，可送母女俩一程。
百澍看向母亲的眼底，充满了喜悦：这哪敢嫌弃呀，感激还来不及呢，暗示母亲千万不要回绝。
“恭敬不如从命，我们母女俩多谢吴公子了。”百芳若眨眨眼会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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