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假面
“Vincent.G.Ye？”叶孤舟一脸抗拒，显然对这个临时起的英文名不太满意。
“暂时没想到顺口的英文名，先借你师叔的用用。”昂热拿出两封烫金的请柬分别递给他二人，上面早已印好了他俩的名字。
“待会明非你的身份是来自中国的艺术品爱好者……算了还是暴发户吧。”昂热手指摩挲着下巴的雪白胡茬，又偏头看向叶孤舟：“孤舟你的身份是来自艺术世家，参加拍卖会的目的是开开眼界。”
“抗议！校长您老是不知道我卡里还欠着几千吧，穷得只能吃泡面了，我怎么演暴发户啊？”路明非一脸苦涩。
“抗议无效！还有我不是给你批了校长奖学金么？去年的奖学金这么快就给你嚯嚯完了？”昂热继续说，“至于演暴发户，《乡村爱情故事》里的赵四还有印象吗？照那个演就行，明非我相信你有演他的天分！”
“您怎么还看这个？我以为你看的都是《唐顿庄园》和《王冠》之类的。”路明非说。
“相比于这两部，我更喜欢《三国演义》和《武林外传》，中国是卡塞尔学院很重要的学生生源地，并且近年学院加大了在中国招生的比重，了解学生的喜好自然要放在首位。”昂热得意的说。
“孤舟你呢，觉得如何？”
“可以是音乐艺术世家吗？”叶孤舟小声的提议。
“当然！你的家族现在就是东方的卡萨尔斯家族！”昂热竖起大拇指。
叶孤舟没听懂什么东方的卡萨尔斯家族，不过校长应该是认可的意思。
“校长，那我们的暗号是什么？咳嗽还是打喷嚏？”路明非问。
昂热摇摇头：“我是资深的买家，在场的人几乎都认识我，他们会时刻注意着我的每一个细小动作。我会对一些没什么用的拍品举牌，激起他们的竞购，让他们把大量资金花在那里，等到了真正我们需要拍下的拍品，到时候就需要你们出手。”
“根据我的情报，我需要你们注意拍卖会的最后五件拍品，哪一件拍品我没有举牌，你们俩就需要相互配合一举拿下！”
“任务资金呢？”路明非接着问。
“你们请柬中各有一张卡，进入拍卖会验资需要证明你的卡中最少有着200万美元，诺玛已经分别在苏黎世和卢加诺的银行为你们开了户头，卡中的任务资金明非是800万，负责主攻，孤舟是200万，负责佯攻。”
“了解！”
“收到！”
昂热眉头微微挑起，两人听见上百万的巨额数字竟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叶孤舟他还能理解，毕竟涉世不深，又是道士，物欲极低，但路明非居然更是冷静的可怕，到让他有些好奇。
“明非，什么时候钱在你眼中也变成数字了？”昂热颇有兴致的问。
路明非想起MegaMillions近在咫尺却又不敢兑换的千万大奖，一时只觉自己仿佛沉浮了几十年饱经沧桑的老汉，咬着牙说：“今天。”
昂热没有继续计较路明非无厘头的话，拍了拍手，车门弹开：“闲谈到此结束，下车吧，十分钟后会有车分别来接你们，记得换上我为你们挑选好的西装，自信点，你们可是我卡塞尔学院优秀的学生，走到哪里都注定会是人群的聚焦点！”
两人下车，玛莎拉蒂扬尘而去。
叶孤舟也暂时与路明非分别，各自前往任务书上指定的地点。
阳光明媚的午后，芝加哥市政歌剧院豪车云集，盛况空前。
顶级品牌轿车的车门逐一打开，男士们的穿着燕尾服或者黑色礼服，皮鞋锃亮，腕间的名表散发出沉稳的金属光泽，而女士们打扮的如繁花般绚烂，轻纱飘摇，眉目含笑。各方的名流在这盛大的光影中交会，人群中不断传来轻松愉快的言谈笑声，如同合唱着对夏日的赞歌。
一辆老式的劳斯莱斯SliverGhost缓缓停在了路边，这个车型极其罕见的大玩具可谓是古董中的古董，在那个20世纪初汽车工业刚刚起步的时候，车身设计还是按照马车的设计，采用的是半开放式驾驶座舱。
人们纷纷侧目，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位……西部牛仔？
汉高并没有在意人群的目光，看向歌剧院大理石台阶中段的一个身影，一个二货穿着披着风衣叼着雪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走着，活脱脱的一暴发户。
司机问：“路明非？”
汉高点头，不过他这次要等的是另一位。
司机看了一眼路明非：“昂热的选这个托也太明显了。”
“恰恰相反，选的很好。而且这个托只是他的一时兴起，我了解这位老朋友，他真正的目的是秀肌肉。”汉高看着路明非笨拙的样子笑了笑，就像慈祥的老辈。
“秀肌肉？他们只是学生。”司机有些不解。
“是学生，更是潜力恐怖的学生。一位S级和一位超A级，后者的这个超A级很难让人不去想象昂热是为了保护他才评定的A级。他的言灵可是【天工开物】啊，昂热真当除了秘党之外的混血种不知道上一个持有【天工开物】的宋应星究竟干了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么？”汉高感慨，随即目光投向一辆并不引人注目的黑色奔驰，“人来了，我们也下车吧。”
“Vincent.G.Ye先生！欢迎您的到来！”侍者确认了手中的请柬，微微躬身将车门打开，语气亲切。
叶孤舟应声下车，站得笔直。
他一身ErmenegildoZegna的西装，这个主打低调品味的西装与路明非一身主打大胆张扬的Versace设计完全不同，色调沉稳内敛，没有任何花哨多余的细节。
叶孤舟有些恍惚，两个月前他还只是个穿着道袍的道士，属于扔山下去摆算命摊子都会被当作坑蒙拐骗的那一类，现在一跃竟然变成了所谓的“名流”。虽然只是任务，但是这其间的巨大差异他还一时无法消化。
这种受邀请才能参加的拍卖会大多都是老面孔，每一个新面孔的出现都会让人不禁好奇。即使脸皮厚如城墙的路同志已经开路并且承担了绝大部分的视线，剩余朝叶孤舟投来的目光也让他有些如芒在背，上下浑身不自在，所谓的“看杀看杀”莫过于此了。
“Ye先生，请，拍卖会即将开始。”侍者姿态恭敬，微微躬身，手臂伸展。
叶孤舟点头，可脚根本抬不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他脚麻了。
叶孤舟并不愿意向侍者直接说明自己的窘境，因为这样会暴露他并没有见过什么市面的事实，可脚就像扎了根一样，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正当快要被侍者识破之际，喧闹的人群自动让开了道路，一名牛仔走来。
“我与叶先生一并同行可以么？”汉高看了一眼侍者说道。
“当然可以，尊敬的汉高先生。”侍者躬身退去，手在微微颤抖。
汉高走到叶孤舟身旁，无数的视线开始收回，叶孤舟顿时觉得浑身一轻。
“一起走一段吗？”汉高提出了邀请。
“谢谢！”叶孤舟礼貌的回道。
“暂时没想到顺口的英文名，先借你师叔的用用。”昂热拿出两封烫金的请柬分别递给他二人，上面早已印好了他俩的名字。
“待会明非你的身份是来自中国的艺术品爱好者……算了还是暴发户吧。”昂热手指摩挲着下巴的雪白胡茬，又偏头看向叶孤舟：“孤舟你的身份是来自艺术世家，参加拍卖会的目的是开开眼界。”
“抗议！校长您老是不知道我卡里还欠着几千吧，穷得只能吃泡面了，我怎么演暴发户啊？”路明非一脸苦涩。
“抗议无效！还有我不是给你批了校长奖学金么？去年的奖学金这么快就给你嚯嚯完了？”昂热继续说，“至于演暴发户，《乡村爱情故事》里的赵四还有印象吗？照那个演就行，明非我相信你有演他的天分！”
“您怎么还看这个？我以为你看的都是《唐顿庄园》和《王冠》之类的。”路明非说。
“相比于这两部，我更喜欢《三国演义》和《武林外传》，中国是卡塞尔学院很重要的学生生源地，并且近年学院加大了在中国招生的比重，了解学生的喜好自然要放在首位。”昂热得意的说。
“孤舟你呢，觉得如何？”
“可以是音乐艺术世家吗？”叶孤舟小声的提议。
“当然！你的家族现在就是东方的卡萨尔斯家族！”昂热竖起大拇指。
叶孤舟没听懂什么东方的卡萨尔斯家族，不过校长应该是认可的意思。
“校长，那我们的暗号是什么？咳嗽还是打喷嚏？”路明非问。
昂热摇摇头：“我是资深的买家，在场的人几乎都认识我，他们会时刻注意着我的每一个细小动作。我会对一些没什么用的拍品举牌，激起他们的竞购，让他们把大量资金花在那里，等到了真正我们需要拍下的拍品，到时候就需要你们出手。”
“根据我的情报，我需要你们注意拍卖会的最后五件拍品，哪一件拍品我没有举牌，你们俩就需要相互配合一举拿下！”
“任务资金呢？”路明非接着问。
“你们请柬中各有一张卡，进入拍卖会验资需要证明你的卡中最少有着200万美元，诺玛已经分别在苏黎世和卢加诺的银行为你们开了户头，卡中的任务资金明非是800万，负责主攻，孤舟是200万，负责佯攻。”
“了解！”
“收到！”
昂热眉头微微挑起，两人听见上百万的巨额数字竟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叶孤舟他还能理解，毕竟涉世不深，又是道士，物欲极低，但路明非居然更是冷静的可怕，到让他有些好奇。
“明非，什么时候钱在你眼中也变成数字了？”昂热颇有兴致的问。
路明非想起MegaMillions近在咫尺却又不敢兑换的千万大奖，一时只觉自己仿佛沉浮了几十年饱经沧桑的老汉，咬着牙说：“今天。”
昂热没有继续计较路明非无厘头的话，拍了拍手，车门弹开：“闲谈到此结束，下车吧，十分钟后会有车分别来接你们，记得换上我为你们挑选好的西装，自信点，你们可是我卡塞尔学院优秀的学生，走到哪里都注定会是人群的聚焦点！”
两人下车，玛莎拉蒂扬尘而去。
叶孤舟也暂时与路明非分别，各自前往任务书上指定的地点。
阳光明媚的午后，芝加哥市政歌剧院豪车云集，盛况空前。
顶级品牌轿车的车门逐一打开，男士们的穿着燕尾服或者黑色礼服，皮鞋锃亮，腕间的名表散发出沉稳的金属光泽，而女士们打扮的如繁花般绚烂，轻纱飘摇，眉目含笑。各方的名流在这盛大的光影中交会，人群中不断传来轻松愉快的言谈笑声，如同合唱着对夏日的赞歌。
一辆老式的劳斯莱斯SliverGhost缓缓停在了路边，这个车型极其罕见的大玩具可谓是古董中的古董，在那个20世纪初汽车工业刚刚起步的时候，车身设计还是按照马车的设计，采用的是半开放式驾驶座舱。
人们纷纷侧目，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位……西部牛仔？
汉高并没有在意人群的目光，看向歌剧院大理石台阶中段的一个身影，一个二货穿着披着风衣叼着雪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走着，活脱脱的一暴发户。
司机问：“路明非？”
汉高点头，不过他这次要等的是另一位。
司机看了一眼路明非：“昂热的选这个托也太明显了。”
“恰恰相反，选的很好。而且这个托只是他的一时兴起，我了解这位老朋友，他真正的目的是秀肌肉。”汉高看着路明非笨拙的样子笑了笑，就像慈祥的老辈。
“秀肌肉？他们只是学生。”司机有些不解。
“是学生，更是潜力恐怖的学生。一位S级和一位超A级，后者的这个超A级很难让人不去想象昂热是为了保护他才评定的A级。他的言灵可是【天工开物】啊，昂热真当除了秘党之外的混血种不知道上一个持有【天工开物】的宋应星究竟干了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么？”汉高感慨，随即目光投向一辆并不引人注目的黑色奔驰，“人来了，我们也下车吧。”
“Vincent.G.Ye先生！欢迎您的到来！”侍者确认了手中的请柬，微微躬身将车门打开，语气亲切。
叶孤舟应声下车，站得笔直。
他一身ErmenegildoZegna的西装，这个主打低调品味的西装与路明非一身主打大胆张扬的Versace设计完全不同，色调沉稳内敛，没有任何花哨多余的细节。
叶孤舟有些恍惚，两个月前他还只是个穿着道袍的道士，属于扔山下去摆算命摊子都会被当作坑蒙拐骗的那一类，现在一跃竟然变成了所谓的“名流”。虽然只是任务，但是这其间的巨大差异他还一时无法消化。
这种受邀请才能参加的拍卖会大多都是老面孔，每一个新面孔的出现都会让人不禁好奇。即使脸皮厚如城墙的路同志已经开路并且承担了绝大部分的视线，剩余朝叶孤舟投来的目光也让他有些如芒在背，上下浑身不自在，所谓的“看杀看杀”莫过于此了。
“Ye先生，请，拍卖会即将开始。”侍者姿态恭敬，微微躬身，手臂伸展。
叶孤舟点头，可脚根本抬不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他脚麻了。
叶孤舟并不愿意向侍者直接说明自己的窘境，因为这样会暴露他并没有见过什么市面的事实，可脚就像扎了根一样，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正当快要被侍者识破之际，喧闹的人群自动让开了道路，一名牛仔走来。
“我与叶先生一并同行可以么？”汉高看了一眼侍者说道。
“当然可以，尊敬的汉高先生。”侍者躬身退去，手在微微颤抖。
汉高走到叶孤舟身旁，无数的视线开始收回，叶孤舟顿时觉得浑身一轻。
“一起走一段吗？”汉高提出了邀请。
“谢谢！”叶孤舟礼貌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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