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无路可退
耶梦加得即使已经是处于龙类巅峰的完美生物，虽然祂无法像芬里厄那样可以释放灭世级的言灵【湿婆业舞】，但其所展现出来的速度、力量、言灵威力……混血种根本无法企及，因为那是本源上的差距，是根本上的差距，没有任何可以弥补的手段。
但在奥丁面前，祂竟然不是一合之敌。
奥丁扼住耶梦加得的脖子，大地与山之王在他手中就像拧起一只鸡仔，祂开口说道：“我亲爱的侄女，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与我缔结【血盟】，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欣赏你，你跟你那疯狗一样的弟弟完全不同，你拥有智慧，难得的智慧，那才是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只是空有力量与野兽有什么分别？我们是如此高贵的存在，那些卑贱的……就应该被历史掩埋。”奥丁看向耶梦加得，眼中涌出一抹狂热，扼住祂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你能够理解我的，对吗？”
耶梦加得呼吸困难，脸色青紫，脖颈上的鳞片在奥丁恐怖的握力下被压得崩裂变形，那些原本坚硬无比的鳞片，此刻却无法提供任何保护。
“抱歉，请原谅我的失态。”奥丁神色诚恳，手上的力道仍是不减丝毫，祂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第二种选择，死。”
耶梦加得昂然抬起头，怒视着奥丁，即使被扼住了脖子但祂的尊严仍旧不可侵犯，祂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你所谓的‘智慧’是如何去捏造一个骗过所有人的傀儡，然后伺机去背刺么？”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楚现在的情况。”奥丁松开扼在耶梦加得脖子上的手，手腕扭转，看上去仿佛是随意的一扔，却将耶梦加得从几百米的高空中重重地摔落在地。
祂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情感波动，看向耶梦加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具尸体：“那就死吧。”
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
是命运的裁定。
在奥丁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祂抬起了手臂，光点在祂手中凝聚成枪形，那是真正的昆古尼尔！由世界树树枝制造的命运之枪！
奥丁举起昆古尼尔，动作无比缓慢，气势无比宏大，枪尖好似燃烧了起来，光芒愈来愈盛，那就像是来自天国的光明，但死亡的气息却比冥府还要浓郁！
耶梦加得瞬间感觉到了一根无形的线，笔直的从枪尖迸发，连接到了自己的心脏。
不只是耶梦加得，路明非也感觉到了这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只被这股气息波及的他连起身都很困难，更不用想被昆古尼尔锁定的耶梦加得，压力该是何等的沉重。他扭过头，准备抱起楚子航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他双手一抓，却抓了个空。
昆古尼尔枪身闪烁着电屑，雷鸣声连绵不绝，如此天威之下，耶梦加得却隐约听见脚步声。
“踏！踏！踏！”
脚步声无比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脚步声也是向自己而来，仿佛是要完成未竟的誓言。
耶梦加得想要斥退他，想要用言灵让他停下，可是现在的祂无法做到，也来不及做到。
因为命运的投枪，已然掷出。
盛大的光芒在这一瞬收拢回束，昆古尼尔敛去了所有的光芒，旋转着飞向耶梦加得，飞得很慢，甚至连想象中可能会像流星掠过的音爆声都没有，更像是奥丁丢出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枯枝。
死亡原本就是这样简单的事。
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可是一道龙吼声打破了空前的寂静，是芬里厄！
已经被认定几乎无法行动的芬里厄祂竟然拖着残躯，一跃而起撕咬向高高在上的奥丁，祂以为这样就能给耶梦加得争取一点时间，或者说能够干扰到昆古尼尔的轨迹。
可祂现在仅有几岁的思维理解不了何为命运，也阻止不了奥丁。
奥丁随意的一脚将其再度蹬下坠地，觉得芬里厄打断了自己的兴致，接连补上了几脚，将祂的龙头踩得深陷地面。
解决了外来的干扰后，祂仰头目视着昆古尼尔，黄金瞳闪耀着摇曳的光，那即将会在耶梦加得身上绽放的灼热的美，让祂不由得心神激荡。
不远处的路明非此刻想动也根本动不了，随着昆古尼尔的靠近压力几何倍的上增，他不明白失血失了这么多的楚子航是怎样往前迈出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往死亡走去。
“路明泽！”
“路明泽！！！”
路明非声音嘶哑的喊着，可是小魔鬼的回应，还是迟了。
枪尖即将撞上耶梦加得的时候，楚子航抢过一步站在了祂的前面，伸出手抓住了枪头。
他的手并没有因此鲜血四溅，而是肉眼可见的开始枯萎，凋零，就像花朵被烈日晒干的茎。
耶梦加得看见眼前站在他身前的楚子航，刹那间龙的那一面和人的那一面仿佛混乱了，或许一直都是混乱着。
“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脏在左边，你捅偏了。”
这是什么没有逻辑的回答？我捅了你！我的手穿过了你的胸，鲜血四溅！你的关注点却在于我捅偏了，应该往左一点才能一击致命？
但这就是楚子航的回答。
不讲一点道理。
楚子航阻拦不了昆古尼尔的前进，那是命运的洪流，任何生物在其面前都是螳臂挡车。
“路明泽……”路明非有气无力的喊道。
时间再一次的慢了下来，身穿黑色西服的路明泽再次出现，昆古尼尔也停了下来，但它已经穿过了楚子航的肩。
路明非身上的压力顷刻消散，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拧住路明泽的衣领，愤怒的吼道：“刚才我就在叫你！你为什么不出来？本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来不及的哥哥，从奥丁对昆古尼尔许愿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路明泽任由路明非提着自己的衣领，戏谑地说道：“而且你一直在犹豫、在侥幸，不是么？”
“我没有！！！”
“想着你那像哆啦A梦的学弟会不会弄出什么奇怪的武器让你们逃出尼伯龙根，又想着你那猛地没边的师兄也许能够再创造出一些奇迹。”
“我没有！”
“你有的！哥哥，我可是世间最了解你的人！”路明泽微笑道。
“我没有……”路明非低声说道，拧住路明泽衣领的手也渐渐放下。
“这没有什么好耻辱的，毕竟你面对的是我那令人作呕的老朋友，人之常情啦。”一向注重衣着的路明泽甚至没有去整理被路明非拽得一团糟的衣领，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语气轻松，“而且楚子航确实猛地超出了我的预料，没有他帮我拖时间，我还真没有把握能够关上他给自己留下的全部‘后门’，真是累死我了，都说狡兔三窟，哥哥你猜猜他给自己留了几窟？”
路明非不想回答。
路明泽瞥了一眼远处的奥丁，“而且幸好我给你的体验卡伪装的不错，让你看上去就像是释放了一个高阶的言灵，一个高阶的言灵在他眼里当然不算个事儿，不然以他的狡猾程度，说不定还会继续选择蛰伏下去。”
“交换。”路明非根本没在听路明泽的话，沉声说道。
“哥哥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以我现在的状态确实还杀不了他，我从来不做欺骗客户的生意。”路明泽回道。
“交换！”路明非咬牙切齿，“杀不了他，那就折断他的骨头，踩断他的脊梁，再把他的脸砸个稀巴烂！”
“说的真棒！”路明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路明非说出来的话，他整理了一番西装衣领，舔了舔嘴唇，“小弟我最擅长的就是干脏活，来吧哥哥！”
周围的黑白逐渐恢复颜色，路明泽张开双臂，拥抱向路明非，他对着路明非的耳边轻语，但却仿佛是在对整个世界下令。
“Somethingfornothing……100%融合……12倍增益！”
但在奥丁面前，祂竟然不是一合之敌。
奥丁扼住耶梦加得的脖子，大地与山之王在他手中就像拧起一只鸡仔，祂开口说道：“我亲爱的侄女，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与我缔结【血盟】，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欣赏你，你跟你那疯狗一样的弟弟完全不同，你拥有智慧，难得的智慧，那才是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只是空有力量与野兽有什么分别？我们是如此高贵的存在，那些卑贱的……就应该被历史掩埋。”奥丁看向耶梦加得，眼中涌出一抹狂热，扼住祂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你能够理解我的，对吗？”
耶梦加得呼吸困难，脸色青紫，脖颈上的鳞片在奥丁恐怖的握力下被压得崩裂变形，那些原本坚硬无比的鳞片，此刻却无法提供任何保护。
“抱歉，请原谅我的失态。”奥丁神色诚恳，手上的力道仍是不减丝毫，祂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第二种选择，死。”
耶梦加得昂然抬起头，怒视着奥丁，即使被扼住了脖子但祂的尊严仍旧不可侵犯，祂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你所谓的‘智慧’是如何去捏造一个骗过所有人的傀儡，然后伺机去背刺么？”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楚现在的情况。”奥丁松开扼在耶梦加得脖子上的手，手腕扭转，看上去仿佛是随意的一扔，却将耶梦加得从几百米的高空中重重地摔落在地。
祂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情感波动，看向耶梦加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具尸体：“那就死吧。”
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
是命运的裁定。
在奥丁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祂抬起了手臂，光点在祂手中凝聚成枪形，那是真正的昆古尼尔！由世界树树枝制造的命运之枪！
奥丁举起昆古尼尔，动作无比缓慢，气势无比宏大，枪尖好似燃烧了起来，光芒愈来愈盛，那就像是来自天国的光明，但死亡的气息却比冥府还要浓郁！
耶梦加得瞬间感觉到了一根无形的线，笔直的从枪尖迸发，连接到了自己的心脏。
不只是耶梦加得，路明非也感觉到了这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只被这股气息波及的他连起身都很困难，更不用想被昆古尼尔锁定的耶梦加得，压力该是何等的沉重。他扭过头，准备抱起楚子航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他双手一抓，却抓了个空。
昆古尼尔枪身闪烁着电屑，雷鸣声连绵不绝，如此天威之下，耶梦加得却隐约听见脚步声。
“踏！踏！踏！”
脚步声无比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脚步声也是向自己而来，仿佛是要完成未竟的誓言。
耶梦加得想要斥退他，想要用言灵让他停下，可是现在的祂无法做到，也来不及做到。
因为命运的投枪，已然掷出。
盛大的光芒在这一瞬收拢回束，昆古尼尔敛去了所有的光芒，旋转着飞向耶梦加得，飞得很慢，甚至连想象中可能会像流星掠过的音爆声都没有，更像是奥丁丢出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枯枝。
死亡原本就是这样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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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道龙吼声打破了空前的寂静，是芬里厄！
已经被认定几乎无法行动的芬里厄祂竟然拖着残躯，一跃而起撕咬向高高在上的奥丁，祂以为这样就能给耶梦加得争取一点时间，或者说能够干扰到昆古尼尔的轨迹。
可祂现在仅有几岁的思维理解不了何为命运，也阻止不了奥丁。
奥丁随意的一脚将其再度蹬下坠地，觉得芬里厄打断了自己的兴致，接连补上了几脚，将祂的龙头踩得深陷地面。
解决了外来的干扰后，祂仰头目视着昆古尼尔，黄金瞳闪耀着摇曳的光，那即将会在耶梦加得身上绽放的灼热的美，让祂不由得心神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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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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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声音嘶哑的喊着，可是小魔鬼的回应，还是迟了。
枪尖即将撞上耶梦加得的时候，楚子航抢过一步站在了祂的前面，伸出手抓住了枪头。
他的手并没有因此鲜血四溅，而是肉眼可见的开始枯萎，凋零，就像花朵被烈日晒干的茎。
耶梦加得看见眼前站在他身前的楚子航，刹那间龙的那一面和人的那一面仿佛混乱了，或许一直都是混乱着。
“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脏在左边，你捅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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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身上的压力顷刻消散，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拧住路明泽的衣领，愤怒的吼道：“刚才我就在叫你！你为什么不出来？本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来不及的哥哥，从奥丁对昆古尼尔许愿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路明泽任由路明非提着自己的衣领，戏谑地说道：“而且你一直在犹豫、在侥幸，不是么？”
“我没有！！！”
“想着你那像哆啦A梦的学弟会不会弄出什么奇怪的武器让你们逃出尼伯龙根，又想着你那猛地没边的师兄也许能够再创造出一些奇迹。”
“我没有！”
“你有的！哥哥，我可是世间最了解你的人！”路明泽微笑道。
“我没有……”路明非低声说道，拧住路明泽衣领的手也渐渐放下。
“这没有什么好耻辱的，毕竟你面对的是我那令人作呕的老朋友，人之常情啦。”一向注重衣着的路明泽甚至没有去整理被路明非拽得一团糟的衣领，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语气轻松，“而且楚子航确实猛地超出了我的预料，没有他帮我拖时间，我还真没有把握能够关上他给自己留下的全部‘后门’，真是累死我了，都说狡兔三窟，哥哥你猜猜他给自己留了几窟？”
路明非不想回答。
路明泽瞥了一眼远处的奥丁，“而且幸好我给你的体验卡伪装的不错，让你看上去就像是释放了一个高阶的言灵，一个高阶的言灵在他眼里当然不算个事儿，不然以他的狡猾程度，说不定还会继续选择蛰伏下去。”
“交换。”路明非根本没在听路明泽的话，沉声说道。
“哥哥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以我现在的状态确实还杀不了他，我从来不做欺骗客户的生意。”路明泽回道。
“交换！”路明非咬牙切齿，“杀不了他，那就折断他的骨头，踩断他的脊梁，再把他的脸砸个稀巴烂！”
“说的真棒！”路明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路明非说出来的话，他整理了一番西装衣领，舔了舔嘴唇，“小弟我最擅长的就是干脏活，来吧哥哥！”
周围的黑白逐渐恢复颜色，路明泽张开双臂，拥抱向路明非，他对着路明非的耳边轻语，但却仿佛是在对整个世界下令。
“Somethingfornothing……100%融合……12倍增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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