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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这些天下来,张志昂搜索了许多情报。

    情报的来源有草原少年们,有甜蜜家园小区的居民们,当然,最多的,还是要属石蕊的分享。

    石蕊已经很多次明里暗里地说,希望能够去科赫约联盟做事。

    她并不是随便说说这么简单,而是将她的热情落实到了实处。

    据石蕊说:

    那疯癫女人的丈夫,并没有默默离开,而是被果窖中的东西勾去了域外。

    在丈夫离开之后,女人就总能捡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金器。

    女人一开始的时候,不敢将金器出手,怕被察,所以就藏了起来,所以即便有金器在手,女人生活的一样非常拮据。

    随后的每个月,女人都能捡到金器,那金器的式样也越来越正常,到了最后,就只是金块,金沙和金叶子。

    虽说式样上不再古怪,女子仍然不敢出手卖掉,但也逐渐怀疑起来。

    按理说,有这种好事儿,任谁都会开心的,但那女人开心不起来,不敢将金器出手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这点金子,在巨额房贷面前,仍旧是杯水车薪。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不能出门做工,就只好坐吃山空,以往两个人还的房贷,现在都压在了女人身上,金器的事情虽然来历诡异,但那毕竟是可以换成金钱的东西,实在揭不开锅了,还要还房贷,无奈下,女人只好挑了一块不显眼的金叶子,小心去除原来的纹路,卖掉换钱。

    她说...

    欲望这个东西呢,就像是魔鬼,或者说人活着本身就是一团欲望,当欲望能够以轻易的形式得到满足,那人就会欲求不满,永无止境。

    大肚子女人并不知道,一切命运的馈赠,实则都在冥冥之中标好了价格。

    起初,金器几乎是随时随地都会出现,但随着时间的迁移,金器越发的少了。

    女子掌握了寻找金器的规律,那金器出现的地点也在不断地将她引向果窖。

    因为是捡钱,所以为了不引人注意,女子就选择在夜晚出动,时间久了,不见阳光,整个人都活得像鬼一样,又或者接触了这种金器,就像是接触到了诅咒一样,女子的肤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但面相却越发的出挑,肌肤更是水嫩的不行。

    再后来,女子生产了,女儿来到了人世间,女子有了牵挂,心中便更加的欲求不满。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整夜都蹲守在烂尾楼旁边的果窖附近。

    就这样过去了一两年的时间,女子提前还清了房贷,心想着财不外露,但毕竟有钱了,总要置办些家业,就在家乡偷偷摸摸买了一栋楼,自己过的寒碜一些不要紧,女儿的未来却不得不考虑。

    上学也好,将来结婚生子,都好,总归是要钱的,自己一辈子就活在了穷字上,不能让闺女也跟着受穷,如今有了这无本万利的买卖,怎能说放下,就放下?

    所以女子还是留在萧山镇的烂尾楼中,捡钱嘛,不寒碜。

    家乡起高楼,自然要宴宾客,弟弟和弟媳看不透女子的阔绰,来了一趟萧山镇,言说着就要生孩子了,眼下到处都需要钱,您可是我亲姐姐,总不能看着弟弟受穷不是?

    女子犯难了,言说这些钱,都是丈夫走前留给她的,现在也不剩多少。

    但总归是出了几万块。

    石蕊说着,加入了自己的想法,她说,那女子常年趁黑出动,心中肯定寂寞,孤苦伶仃的,总归是想要一些亲情。

    于是,后来弟弟买了房之后,就要买车,买了车之后还要提高生活品质。

    来的次数多了点,而且每次都是黄昏时分来,吃过了晚饭再走。

    弟弟似乎知道姐姐晚上没有时间理会他,但他从来不问姐姐晚上去干什么去了,毕竟有那么多钱呢,就算是去陪酒,那也是姐姐自己的事儿!

    好道上来的钱是钱,不好道上的,一样是钱,钱,只有多少之分别,没有善恶美丑,当然了,更谈不上脏还是干净!

    大晚上能赚钱的地方不多,弟弟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大体猜测到姐姐去的地方是哪些地方,只是他从不过问,只是诉苦,只是要钱。

    就像一个吸血鬼。

    那女人的弟弟的渴望永无止境。

    最后女人实在要不出钱来,弟弟就开始发脾气,撒泼打滚倒好了,甚至于开始打骂起女子。

    女子也奇怪,为了弟弟,经常一捡就是一夜。

    张志昂去过那依仗着地下暗河建造的果窖,正常人去那个地方,肯定会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感到恐惧,惊怖。

    真不知道那女子是怎么在那种地方‘工作’那那么久的。

    石蕊说,她探查过那女子的脑子,疯狂的记忆之中,有着这样的一副景象。

    那天她照例去捡钱,今日的钱非常难寻,废弃的果窖内部,积水严重,但为了钱,女人大秋天的,脱了裤子下水寻找。

    她冻得瑟瑟发抖,脚步越寻就越深入,终于找到了金器,但也趁着微亮的月光看到了一个人的脸。

    那人身上已经爬满了卷曲的水草,还有一些不可名状的生物,肆虐在那人的头发里,指甲里,甚至是眼睛里。

    黑暗中,那人的轮廓并不陌生。

    那人笑起来,就见到一排黑漆漆的牙齿,通体呈一种惨兮兮的灰白色。

    女人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的轮廓。

    是她的丈夫。

    而男人似乎因为长期的幽禁,已经不太会说话了,嘴张半天,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来。

    “代价!”

    男子的眼神有愤怒,这愤怒吓坏了女人,但女人仍旧欲求不满,硬是压制住了恐惧和害怕,寻常语气,鬼使神差地说着:“女儿用钱的时候还多,你能不能再弄些。”

    男子僵硬地说话,说不出来,只好妥协,慢慢用手指向墙壁的一段,一段黑乎乎,粘稠的血液排列出三个字。

    “你弟弟!”

    石蕊说着话,眉头也开始皱起来,李澄昊听故事,却是又借着故事吃了一包方便面。

    至于张志昂,则拼命地将石蕊说的事情,与孙剑峰丢失的那个瓶子,联系在一起。

    时间对不上,那女人的老公失踪了很多年,小玻璃瓶失踪的时间只有几个月。

    金器出现的时间,或许因为女子的因素而有所延时,但绝对是出现在小玻璃瓶失踪之前。

    那些奇怪样式的金器,和萧山市近期的异动没有从属关系。

    但石蕊口中,那女子的丈夫,却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