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地道已死
青云城
苍穹暗淡无光，夜幕悄然而至，今日的夜空暗无片光，满布阴云，压抑、阴郁的令人窒息，然而天穹却宁静无比，没有发出半声雷鸣，没有落下半点雨滴。
青云城城中的战火丝毫不减，常有雷光、火光冲天。与寻常的喧闹不同，今夜城中兵戈碰撞的咚咚声不断，各种法术神通引发的声响，如同大地的悲鸣，这些声响汇聚一起格外的嘈杂。
天空与地面，宁静与嘈杂，阴云与火光。
上官府前的争斗已然落幕。
林越奋守到了张韬赶来。
上百只炼僵尽不是张韬一合之敌，红莲业火祭出当场灰飞烟灭，渣都不剩。
“林兄，接下来我会以此地为阵眼，布绝阵，莫不可离开阵眼。”张韬语气决绝，不容置疑。
他继续道：“这天道不公，大道无情，今夜我便逆了这天。”
林越默不作声，他大概猜到了衍一所说的天灾应该与张韬有关，绝不是地球上那些自然灾害级别的。
凌薇道了声谢，便没下文了。
“自认识你们二人以来，承蒙照料，如有来世愿再结识二位。”
张韬神情恍惚，言语间却透着异常坚定的意志。
他继续道：“如今她已逝去，剩我一人苟活，你看我像哪行尸吗？”张韬此时看起来丢魂落魄，双目空洞，唯一证明他还活在的证据，那便是他开口说话了。
“今夜便焚了这青云城，只求魔主应生。”
林越静静看着张韬，道：“我愿做个见证，这世间亦有真情，孰是孰非，自有后人评断，但求无愧于心。”
凌薇沉默不语。
她经历过清末战乱年代，虽对于生死早已见惯。青云城有数十亿修士，听张韬的意思大概是焚一城，以祭魔。
凌薇不知作何感想，思绪万千，最后心中却只留下了震惊。果然够玄幻，震碎了她的三观。
凌薇来此界二月有余，对于这修真发达的云霄大陆也是有了一定了解。此界修者未免太多了，她还未见过一个凡人，这样的情况未免太违和了，只觉得与她所想的修仙之路差别巨大。
“好，好一个无愧于心。”
张韬只是应了一声。
他随后用自身血液化作了一处方圆一米的阵眼，上官倩的尸身盘坐其中。
张韬双手置于阵眼，半跪着身躯，口中呢喃。
“吾之所求，逆天而行。吾所伤，吾所悲，由汝任受。”
“吾愿掌杀戮，吾愿焚尽一切，应吾之所求。”
“吾之目光所及无从遁者，吾之大阵所及者无从遁走。”
“吾以红莲业火，焚尽世间之善，归于虚无。”
“阵启。”
轰，一道声响传出。
阵眼开始运转，阵枢连接阵枢，形成了一处四四方方的猩红血色光幕。
猩红色血光迅速笼罩了整座青云城。
随着张韬没念一句，满天血光便殷实几分。
在林越看来多少有点像邪教组织的某种仪式。
青云城内各方势力还在焦作的对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亦是一头雾水。
“邪教献祭之法？”薛天放喃喃细语，古井无波的心态终是发生了变化。
他怒道：“顾雲阳，这也是你的谋划？”
顾雲阳亦是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谋划却给他人做了嫁衣，让人钻了空子。
“我的本意只有青云秘境里的东西，与你这青云城，这是邪教所为。”
“大阵以成，为时以晚，不如考虑如何度过这关。”顾雲阳话落便向阵法边缘遁去。
同样的事在青云城各处发生。
然而大阵的压制才刚刚开始。
“尝尝这恐惧绝望的滋味吧——”
“深渊与吾同在，吾在绝望之渊凝视你们。”
“吾将统领红莲，尔等则当消逝于虚空。”
“吾置身于血光洋溢之处，尔等将置身于冥户大开之处。”
“吾以红莲业火，焚尽世间之恶，归于虚无。”
“阵成。”
张韬第二段咒文念完，魔主似有感应，大阵威能倍增，无尽的恐惧蔓延，一股冥寒之气透入骨髓，如跗骨之蛆侵蚀修者的身躯、意志。令人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大部分修者呆立当场。
猩红血光渐渐凝为实质，青云城内阴郁血气弥漫。修为低的修士在接触到血气的瞬间，便缓缓化为成了血海，赤红的血海缓缓流向阵眼。
修为更高的修者也只能艰难抵抗，心中亦是绝望、惊惧，这些都似他们对于死亡的恐惧。
他们心中不甘、不愿接受这样的结局，奋起反抗这无形的威压，然并卵。
“衍一，大阵已成，你改变不了什么。”赤霄收起手中法器淡淡开口。
“贫道并非想改变什么，对天道而言你的谋划不值一提，成与不成亦是无足轻重，只是你为何不明白呢？”
衍一道人话音落下，只见一处空间扭曲，微不可察的攻击悄然而至。
林越在阵眼处观察着大阵的变化，面对这满天赤红的血气，心中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犹然而生，太过诡异了。
这一场诡异的血祭仪式持续了整整一夜。
阵眼处上官倩的生命气机悄然凝聚，慢慢的她的神情有了些许灵动感。
林越能清晰感知到，上官倩体内周天窍穴缓慢运转。周身细胞，五脏六腑发生着一种神奇的变化，难以言喻。
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张韬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只见他在阵眼处胡乱比划了几下。
随后满天猩红的血光徒然收聚，化为无形。张韬用手指在上官倩眉心一点。
随之上官倩的识海重聚，三魂七魄以无形的形式归于体内。
林越似有所感，这才明白那少的是什么。
“玄幻世界嘛！有这种绝死造生的手段不足为奇。！”
大阵消失的片刻，天空突现双日。
﹉﹉
衔接上文，时间回到现在。
青云城
张韬心有所感。
他想不通自己何错之有，又做错了什么？为何要遭受这样不公的境遇。既然天道不公，那他愿化身修罗。
没错，他把造成这一切原因都归咎于天道了。
上官倩又有何错？她只有一个愿望，便是的恋人安好，如果这也是错，如果弱小就是错，那么此番天地亦是无可救药了。
“林兄，上官倩拜托给你照看了，现在我送你们离开青云城。”
张韬遥望渐渐凝为实质的“赤炎”，继续道：“待她醒来，告诉她好好活下去。”
张韬从储物戒中取出飞舟，道：“此一别，大概是再无相见之日了，但我亦不会坐以待毙。”
林越沉默不语。
凌薇：“你且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护她周全，且珍重。”
随后张韬运转一道灵力发出，飞舟刹那间已到了万里之外。
青云城
“赤霄，贫道就此告辞。即使你争得这一道先机又如何？魔主未能做到的事，你亦是不可能做成。”
衍一道人话音未落，便消失在青云城，远遁而去。
赤霄不以为然，继续凝望渐渐形成的“赤炎”。
“赤炎”乃天生异火，为天道意志孕育而生的十大炎灵之一。
此外还有十种天生雷灵，天生异水灵，天生木灵，天生风灵。
风水火三灵执掌三灾为灾厄，木灵执掌生机为福源，雷灵执掌生杀为劫雷。
啊！你问为什么没有土灵？
万土孕生万物，次方界域地道以灭，万土失灵再无灵土。
天道生灵的出现是以执行天道意志，祂们淡漠无情，为一方天地维持秩序。
青云城万里之外的飞舟上。
衍一道人踏出空间门户来到了此处。
林越、凌薇丝毫没有察觉。
直至看见来人才一脸愕然。
“前辈，一日不见，你怎么也在这啊？”
林越见过衍一几次，一直以为他是个山野散修，却没想到他尽然是个神通大能。
“贫道与你颇为有缘，感应到你在此地特来看看。”衍一道人的话音令人神采奕奕。
随后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可惜啊！灵法不能同修，若非如此，贫道定收你为徒，传承衣钵。”
衍一道人第一次见到林越便知道了他所修功法以及异域者的身份。
天元界域虽有许多重修秘法，但衍一亦没选择说出来，只因阴阳宗讲究‘缘’字，万事不可强求。
林越先是欣喜，随后转为无奈。
他问道：“前辈既然能看出晚辈所修功法，想必肯定见过洪荒修者。但晚辈不明，这灵与法有何区别？为何不能同修？”
衍一道人点了点头，缓缓道来。
“千年前我遇到了一位自称太上道人的修者，当时贫道对他所修功法颇为好奇。
此后三十余载我们坐而论道，但灵、法各有玄妙，不分结果。
修灵者主修体魄颈骨形成体内寰宇，修法者主修元神识海最终以身合道，难分高低。
论道的最终结果就是灵法不能同修，造成这一结果的主要原因，或是两方界域的大道规则不同吧。
次方界域的大道有一，天为阳、地为阴，合为一道相生相克。
大道衍有三千道则，又衍出四九小道，人道有一，合为一道。
灵、法如一阴一阳，但终是殊途同归，修其一都能直指大道。”
衍一道人也没弄明白灵法其中的奥妙，如同大道晦涩难懂，便是编了这一段话，阐述自己的见解。
他若是悟道其一，已然超脱这方界域了，还在这里和林越叽叽歪歪。
林越闻言似有明悟，心中蓦然。
灵、法不能同修的事，他来到天元界域之后便知道了，还特意问了涂苏，也是说天地规则有别的原因。
“合着你也不知道啊？搁着扯半天犊子，欺负我没文化是吧！”
林越心中一阵吐槽。
吐槽归吐槽，但林越还是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名字“太上道人”，莫不是洪荒三清之一的太上圣人？
林越虽大致猜到了事实，但还是出口问道。
“前辈所说的太上道人，莫非是洪荒修者？”
衍一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太上道人确有说过他来自洪荒，贫道也听闻过洪荒的一些事迹。”
衍一蹙了蹙眉，不知其在思索什么，还是继续道：“次方天地，地道已灭，再难合道，修其终点不过与我一样得一个圣人之果位。”
衍一道人遇过许多想要合一道，以证超脱的修士，其中就包括洪荒的太上圣人，赤霄也是一个。
他知道太上道人合道之后的目的，俩人坐而论道的三十余载无话不谈，也是受益良多。
衍一也曾与太上论过废灵而修法，但论道最后的结果亦是无疾而终，他亦是没有这么做。
林越颇为震撼，他本以为修真如此发达的界域，修者想要证道长生虽有千难万险，历经三灾十劫之后自然能成。
衍一道人的话却直言了前路的断绝。
凌薇同样的震惊、失落。修者所求不过长生，圣人的寿元亦不过数个纪元，次方界域修炼体系成圣的寿元只会更短。
衍一察觉到俩人的情绪变化，叹息一声继而道：“修到圣人果位，你们亦是需要很长的路要走，何不自讨没趣？”
衍一顿了顿继续道：“贫道从你们身上能看到一缕洪荒天道的气机，想必这是洪荒天道对你们的护佑，你们未来或许能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多想前辈解惑。”
“多谢前辈解惑。”
二人异口同声道了声谢。
林越是怎么也没想道，他们这些重生者是受洪荒天道庇护才得以从虚无空间逃脱，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又多了。
林越索性就不想了，目前他还只是个炼虚合道的小菜鸟，连人仙修为都不是，未免考虑的太多了吧。
“言尽于此，接下来靠你们自己了，下次有缘再见。”
衍一道人话落，空间一阵波纹，然后消失的无踪无影。
苍穹暗淡无光，夜幕悄然而至，今日的夜空暗无片光，满布阴云，压抑、阴郁的令人窒息，然而天穹却宁静无比，没有发出半声雷鸣，没有落下半点雨滴。
青云城城中的战火丝毫不减，常有雷光、火光冲天。与寻常的喧闹不同，今夜城中兵戈碰撞的咚咚声不断，各种法术神通引发的声响，如同大地的悲鸣，这些声响汇聚一起格外的嘈杂。
天空与地面，宁静与嘈杂，阴云与火光。
上官府前的争斗已然落幕。
林越奋守到了张韬赶来。
上百只炼僵尽不是张韬一合之敌，红莲业火祭出当场灰飞烟灭，渣都不剩。
“林兄，接下来我会以此地为阵眼，布绝阵，莫不可离开阵眼。”张韬语气决绝，不容置疑。
他继续道：“这天道不公，大道无情，今夜我便逆了这天。”
林越默不作声，他大概猜到了衍一所说的天灾应该与张韬有关，绝不是地球上那些自然灾害级别的。
凌薇道了声谢，便没下文了。
“自认识你们二人以来，承蒙照料，如有来世愿再结识二位。”
张韬神情恍惚，言语间却透着异常坚定的意志。
他继续道：“如今她已逝去，剩我一人苟活，你看我像哪行尸吗？”张韬此时看起来丢魂落魄，双目空洞，唯一证明他还活在的证据，那便是他开口说话了。
“今夜便焚了这青云城，只求魔主应生。”
林越静静看着张韬，道：“我愿做个见证，这世间亦有真情，孰是孰非，自有后人评断，但求无愧于心。”
凌薇沉默不语。
她经历过清末战乱年代，虽对于生死早已见惯。青云城有数十亿修士，听张韬的意思大概是焚一城，以祭魔。
凌薇不知作何感想，思绪万千，最后心中却只留下了震惊。果然够玄幻，震碎了她的三观。
凌薇来此界二月有余，对于这修真发达的云霄大陆也是有了一定了解。此界修者未免太多了，她还未见过一个凡人，这样的情况未免太违和了，只觉得与她所想的修仙之路差别巨大。
“好，好一个无愧于心。”
张韬只是应了一声。
他随后用自身血液化作了一处方圆一米的阵眼，上官倩的尸身盘坐其中。
张韬双手置于阵眼，半跪着身躯，口中呢喃。
“吾之所求，逆天而行。吾所伤，吾所悲，由汝任受。”
“吾愿掌杀戮，吾愿焚尽一切，应吾之所求。”
“吾之目光所及无从遁者，吾之大阵所及者无从遁走。”
“吾以红莲业火，焚尽世间之善，归于虚无。”
“阵启。”
轰，一道声响传出。
阵眼开始运转，阵枢连接阵枢，形成了一处四四方方的猩红血色光幕。
猩红色血光迅速笼罩了整座青云城。
随着张韬没念一句，满天血光便殷实几分。
在林越看来多少有点像邪教组织的某种仪式。
青云城内各方势力还在焦作的对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亦是一头雾水。
“邪教献祭之法？”薛天放喃喃细语，古井无波的心态终是发生了变化。
他怒道：“顾雲阳，这也是你的谋划？”
顾雲阳亦是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谋划却给他人做了嫁衣，让人钻了空子。
“我的本意只有青云秘境里的东西，与你这青云城，这是邪教所为。”
“大阵以成，为时以晚，不如考虑如何度过这关。”顾雲阳话落便向阵法边缘遁去。
同样的事在青云城各处发生。
然而大阵的压制才刚刚开始。
“尝尝这恐惧绝望的滋味吧——”
“深渊与吾同在，吾在绝望之渊凝视你们。”
“吾将统领红莲，尔等则当消逝于虚空。”
“吾置身于血光洋溢之处，尔等将置身于冥户大开之处。”
“吾以红莲业火，焚尽世间之恶，归于虚无。”
“阵成。”
张韬第二段咒文念完，魔主似有感应，大阵威能倍增，无尽的恐惧蔓延，一股冥寒之气透入骨髓，如跗骨之蛆侵蚀修者的身躯、意志。令人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大部分修者呆立当场。
猩红血光渐渐凝为实质，青云城内阴郁血气弥漫。修为低的修士在接触到血气的瞬间，便缓缓化为成了血海，赤红的血海缓缓流向阵眼。
修为更高的修者也只能艰难抵抗，心中亦是绝望、惊惧，这些都似他们对于死亡的恐惧。
他们心中不甘、不愿接受这样的结局，奋起反抗这无形的威压，然并卵。
“衍一，大阵已成，你改变不了什么。”赤霄收起手中法器淡淡开口。
“贫道并非想改变什么，对天道而言你的谋划不值一提，成与不成亦是无足轻重，只是你为何不明白呢？”
衍一道人话音落下，只见一处空间扭曲，微不可察的攻击悄然而至。
林越在阵眼处观察着大阵的变化，面对这满天赤红的血气，心中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犹然而生，太过诡异了。
这一场诡异的血祭仪式持续了整整一夜。
阵眼处上官倩的生命气机悄然凝聚，慢慢的她的神情有了些许灵动感。
林越能清晰感知到，上官倩体内周天窍穴缓慢运转。周身细胞，五脏六腑发生着一种神奇的变化，难以言喻。
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张韬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只见他在阵眼处胡乱比划了几下。
随后满天猩红的血光徒然收聚，化为无形。张韬用手指在上官倩眉心一点。
随之上官倩的识海重聚，三魂七魄以无形的形式归于体内。
林越似有所感，这才明白那少的是什么。
“玄幻世界嘛！有这种绝死造生的手段不足为奇。！”
大阵消失的片刻，天空突现双日。
﹉﹉
衔接上文，时间回到现在。
青云城
张韬心有所感。
他想不通自己何错之有，又做错了什么？为何要遭受这样不公的境遇。既然天道不公，那他愿化身修罗。
没错，他把造成这一切原因都归咎于天道了。
上官倩又有何错？她只有一个愿望，便是的恋人安好，如果这也是错，如果弱小就是错，那么此番天地亦是无可救药了。
“林兄，上官倩拜托给你照看了，现在我送你们离开青云城。”
张韬遥望渐渐凝为实质的“赤炎”，继续道：“待她醒来，告诉她好好活下去。”
张韬从储物戒中取出飞舟，道：“此一别，大概是再无相见之日了，但我亦不会坐以待毙。”
林越沉默不语。
凌薇：“你且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护她周全，且珍重。”
随后张韬运转一道灵力发出，飞舟刹那间已到了万里之外。
青云城
“赤霄，贫道就此告辞。即使你争得这一道先机又如何？魔主未能做到的事，你亦是不可能做成。”
衍一道人话音未落，便消失在青云城，远遁而去。
赤霄不以为然，继续凝望渐渐形成的“赤炎”。
“赤炎”乃天生异火，为天道意志孕育而生的十大炎灵之一。
此外还有十种天生雷灵，天生异水灵，天生木灵，天生风灵。
风水火三灵执掌三灾为灾厄，木灵执掌生机为福源，雷灵执掌生杀为劫雷。
啊！你问为什么没有土灵？
万土孕生万物，次方界域地道以灭，万土失灵再无灵土。
天道生灵的出现是以执行天道意志，祂们淡漠无情，为一方天地维持秩序。
青云城万里之外的飞舟上。
衍一道人踏出空间门户来到了此处。
林越、凌薇丝毫没有察觉。
直至看见来人才一脸愕然。
“前辈，一日不见，你怎么也在这啊？”
林越见过衍一几次，一直以为他是个山野散修，却没想到他尽然是个神通大能。
“贫道与你颇为有缘，感应到你在此地特来看看。”衍一道人的话音令人神采奕奕。
随后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可惜啊！灵法不能同修，若非如此，贫道定收你为徒，传承衣钵。”
衍一道人第一次见到林越便知道了他所修功法以及异域者的身份。
天元界域虽有许多重修秘法，但衍一亦没选择说出来，只因阴阳宗讲究‘缘’字，万事不可强求。
林越先是欣喜，随后转为无奈。
他问道：“前辈既然能看出晚辈所修功法，想必肯定见过洪荒修者。但晚辈不明，这灵与法有何区别？为何不能同修？”
衍一道人点了点头，缓缓道来。
“千年前我遇到了一位自称太上道人的修者，当时贫道对他所修功法颇为好奇。
此后三十余载我们坐而论道，但灵、法各有玄妙，不分结果。
修灵者主修体魄颈骨形成体内寰宇，修法者主修元神识海最终以身合道，难分高低。
论道的最终结果就是灵法不能同修，造成这一结果的主要原因，或是两方界域的大道规则不同吧。
次方界域的大道有一，天为阳、地为阴，合为一道相生相克。
大道衍有三千道则，又衍出四九小道，人道有一，合为一道。
灵、法如一阴一阳，但终是殊途同归，修其一都能直指大道。”
衍一道人也没弄明白灵法其中的奥妙，如同大道晦涩难懂，便是编了这一段话，阐述自己的见解。
他若是悟道其一，已然超脱这方界域了，还在这里和林越叽叽歪歪。
林越闻言似有明悟，心中蓦然。
灵、法不能同修的事，他来到天元界域之后便知道了，还特意问了涂苏，也是说天地规则有别的原因。
“合着你也不知道啊？搁着扯半天犊子，欺负我没文化是吧！”
林越心中一阵吐槽。
吐槽归吐槽，但林越还是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名字“太上道人”，莫不是洪荒三清之一的太上圣人？
林越虽大致猜到了事实，但还是出口问道。
“前辈所说的太上道人，莫非是洪荒修者？”
衍一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太上道人确有说过他来自洪荒，贫道也听闻过洪荒的一些事迹。”
衍一蹙了蹙眉，不知其在思索什么，还是继续道：“次方天地，地道已灭，再难合道，修其终点不过与我一样得一个圣人之果位。”
衍一道人遇过许多想要合一道，以证超脱的修士，其中就包括洪荒的太上圣人，赤霄也是一个。
他知道太上道人合道之后的目的，俩人坐而论道的三十余载无话不谈，也是受益良多。
衍一也曾与太上论过废灵而修法，但论道最后的结果亦是无疾而终，他亦是没有这么做。
林越颇为震撼，他本以为修真如此发达的界域，修者想要证道长生虽有千难万险，历经三灾十劫之后自然能成。
衍一道人的话却直言了前路的断绝。
凌薇同样的震惊、失落。修者所求不过长生，圣人的寿元亦不过数个纪元，次方界域修炼体系成圣的寿元只会更短。
衍一察觉到俩人的情绪变化，叹息一声继而道：“修到圣人果位，你们亦是需要很长的路要走，何不自讨没趣？”
衍一顿了顿继续道：“贫道从你们身上能看到一缕洪荒天道的气机，想必这是洪荒天道对你们的护佑，你们未来或许能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多想前辈解惑。”
“多谢前辈解惑。”
二人异口同声道了声谢。
林越是怎么也没想道，他们这些重生者是受洪荒天道庇护才得以从虚无空间逃脱，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又多了。
林越索性就不想了，目前他还只是个炼虚合道的小菜鸟，连人仙修为都不是，未免考虑的太多了吧。
“言尽于此，接下来靠你们自己了，下次有缘再见。”
衍一道人话落，空间一阵波纹，然后消失的无踪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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