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巷里的尸体

    和平常早晨一样，准备好早餐吃完早餐开始一天的工作。不过，有所不同的是，她的身边多了一个陪伴她一起吃饭上班的人。似乎习惯了独处的她，有一丝丝不太习惯这种改变。不过，她向来都是适应能力很强的。可能，更多的原因这个人是她熟悉的人，工作的时候天天见面。没有那种见到陌生人见面后的局促感。

    来到办公室，就闻讯今天一早南城一个巷子里发现了一具男尸，但是，这个案子是局里当日执勤的民警去现场做的现场采集。这个案件不归他们队里管。但是，这件事还是让其他同事们多少关注，并进行了私下讨论。局里法医是比较稀缺的，然而他们局里的苏法医还是为数不多的女法医，在局里也属于深受大家尊敬的。除了技术方面，苏法医人虽然性子看着很冷但是人却长得很好看，不算经验但放在这堆警察里面却是一眼就会被吸引的那个。刑侦队可谓近水楼台，因为办公室挨得比较近，有什么证物需要检验都会路过刑侦队办公室门口。所以要问哪个部门消息比较灵通，那就属刑侦队了。因为只要路过门口多少可以看到一些的。

    正巧，一早张凯到苏法医办公室取报告，和对方讨论了刚出的尸检结果。刚好苏法医还要忙着给今早新送来的男性尸体进行尸检。张凯，顺便看了一下男尸。苏法医对张凯说：没办法多留你了。边说边做了个极其无奈的表情。张凯看了调侃了一下，苏法医大忙人又来活了，随机收拍了拍她的肩膀，拿着检测报告往外走，说：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改日有时间大家一起请你吃饭啊！还没有走出门，法医对着助手说着让其助手进行速记发现的死者身体特征以及伤口状况。说：死者年龄大约在27至32岁之间，表面没有外力撞击伤和致命伤口，口腔有白沫溢出呈现中毒状况。手臂有多个明显的常年打针留下的疤痕，身形不符合身高比例的瘦削，初步判定死者有比较长的吸毒史。其他的还需要进一步开胸检验还有要采集血液样本进一步查出死者注射的毒品种类。听到这里张凯已经迈出了法医解剖室的门了。

    这几句话，还是引起了张凯的注意，尤其是那几个字，死者有吸毒史。也许是因为他们现在正在调查的卧底被杀的这个案件，也是跟毒品犯罪集团有关联。不得不让他把死者毒的来源与杀害卧底的凶手联系在一起。

    回办公室仔细的看了检验报告。检验报告结论：死者死亡的致命原因，因为呛水后的窒息，身上除了由于被打的淤青意外，颅骨还在死亡前受到过钝器的击打，形成了颅内出血。肺部有少量的积水，证明他的确是死于呛水的窒息。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苏法医的名字，他滑动接听。对方说，你那个徒弟不简单啊，上次她说的那个细节的确对鉴定很有帮助。他：估计就是巧合说中了而已。她：对了，刚刚忙进行新的尸检忘记跟你说了，我们做尸检的过程中，在他的一个里衣领子内夹层里，发现了一个拿着放水袋子封着的一个微型芯片。不过这个需要你们找队里技术科的人员来看看这个东西是否有你们想要的线索。等你有时间来取一下吧。随后，她说我还要处理其他的检验，先不说了，就撩了电话。

    他把电话放下，没过多时就去取那个证物了。就在他刚到的时候，苏法医正在说，今天早上的那个尸体，血液里检测出来了一种高纯度的新型毒品。这个类型是先前没有见过的。这一句话让他留意了一下，按理说他不应该参与别的组的案件的，哪怕打听的话也是不允许说的。因为局里有明确规定的，详细的也不好问苏法医。没有问苏法医，就急忙回去，找自己组里相关的技术人员进行破译芯片内容。

    他还和局长上报了这个证物，局长：必须加班加点把这个芯片里面的内容破译出来，因为这是他用生命换来的情报，聊到这，局长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感觉眼睛里有闪烁的泪光。他点燃了一根烟抽起来。然后，开口跟张凯阐述了，那个死了的警察名字叫，周洋，是他战友的儿子，当初他和战友出任务，遇到敌人突袭，为了救他，他战友替他挡了子弹。最终，抢救无效死亡了。他父亲走的时候，他才八岁，从那以后他一直帮着战友照顾他们娘俩。这孩子从小懂事聪慧，家里条件不算富裕。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他说：他想考警校，要成为一名和爸爸一样的好警察。一开始我并不同意。因为警察这个职业太危险了，不想让走他爸爸的老路。担心孩子妈妈承受不了未来有一刻会失去害死的悲痛。但是她妈妈被孩子的固执与执着打动，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他在警校表现一直很优秀，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年年都拿学校的奖学金。他们局里当时说需要卧底，他毫不犹豫的报名说他要去。根本没和我还有他母亲商量，得到消息还是因为我和他上级认识，之前打好招呼说让他谁照顾这孩子。他告诉我的说他要去做卧底。我也知道危险，不让他去，他的性格和他父亲一样特别好强。我也就没阻止，但是这个事情没有告诉他妈妈，怕他母亲天天因为他提心吊胆。这么长时间我最害怕就是收到这个消息，但是这天还是来了。我对不起孩子爸爸临终的托付。我连当面对他妈妈说这个消息的勇气都没有。情到深处，平时局长在大家眼里都是一个高大的硬汉形象，没想到今天会无声的落泪。局长今年四十多岁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带着他们局里的人每年都会破获很多案子，抓过的罪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张凯从没有觉得脆弱与局长有任何联系，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局长内心此刻是脆弱的。

    张凯跟局长关系也是甚好的，局长一直拿他当朋友虽然岁数上差的有些多。张凯：局长，您也别难过，我们会找到杀害他的凶手，让凶手绳之以法，不会让他白牺牲的。相信抓到真凶的日子不会离得太远，他会看到那一幕的，他也会在那边帮助我们一步步揭开真相。局长：你认为真的会有逝者给提示么？张：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当我认识了楚梓涵，我开始慢慢相信了。局长：楚梓涵？她是？张凯：还记得一年前那起学校埋尸案么！她当时作为那个案件的一名证人，她一开始跟我说她在梦里看到了死者被杀的过程，我也在质疑这个女孩是疯了吧！但是她认真的眼神，和坚持的对我说，她可以问出来是犯罪嫌疑人亲手杀了那个女生的。一开始我真的不相信，后来被她打动了。同意了她询问犯罪嫌疑人。最后她的确做到了她所说的。后来我问她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方便的“异能”的？她说是因为父母意外离世后，才发现自己可以在梦里看到一些死者生前最后的场景片段。一开始她以为是死者想要让她帮着完成遗愿。后来发现，只是他们想要让她知道一个真相。局长：也正式因为这个你才向我破格李永乐她当备用警员？

    张凯点头。

    而且他发现在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发现，她对和其他人沟通的对方的表情和动作，可以很快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并且她的盘问成功率有的时候都比其他从事讯审多年的老骨干要高。

    并且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很难侦破的案子，都靠她的这种特殊本领帮我们很快侦破了。局长：听这件事还真领我记忆深刻，记得当时，我还跟你吵了一架。经你这么一夸啊！我还真想见见这孩子。她到底真有你说的那么神么。张：好等一会儿我让她过来给您看看，不过，我还是想了解一下周洋他被派去了什么组织去做卧底的，说不定可以通过他卧底的组织下手，找到突破口。要不光从我们手里掌握的一些线索也没办法找到凶手。局长：我这边已经和他上级那边打好招呼了，但是那边还没有把资料给传过来。毕竟卧底和普通警察有区别，他们的警方档案从公安系统里的隐去了。一些资料还需要一级一级的同意才能传到我们手里。张他给楚梓涵发了消息让她来局长办公室一趟。并顺手点了根烟放入口中抽了起来。楚梓涵她收到消息就立马赶去了。到办公室门口礼貌性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请进，她进去之后带上了门，看到了局长和她师傅。她打了招呼，之后等待对方说话。局长：听张凯说你可以在梦里看到逝者死前的片段，你们队长还夸你能看出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想见一下你，见识见识你这个本领。楚梓涵：没有组长说的那么厉害，也不是所有逝者生前的片段我都可以看到，按我的理解的话我只能看到逝者想让我知道的细节，如果对方没有意愿我是看不到的。您说的能看透别人在想什么，这个我可不敢当，因为自古以来最难看透的就是人心了，我只不过可以通过一些表情和动作猜测出来一些对方心理活动。她看到局长微红的眼睛和有些肿的眼皮，看出他是哭过的，而他又问我这些，难道说最近发现的死者与局长认识？但是这种事情不好问啊。她望了一眼在旁边的张凯。想要用眼神问问他，局长到底有什么事要找自己。可是没等她看到张凯的答案。

    局长又发话了，我想让你帮我试着看一个人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用略微诧异的眼神看着局长，他说就是那个沉海的警察。她果真猜的没错，果真是因为那个尸体。但是从那个死者的长相看，应该不是局长的孩子。只有可能他认识那个人并且很熟悉。她在心里很快把这一切联系了一下。她：局长，我会尽自己努力，去试着看，不知道会不会有梦到他死前的景象，但是我没办法保证一定会看到。局长：谢谢，那麻烦你了。她：您这话太见外了，这是我们身为警察的职责。局长看到她的手被绷带包扎着，开口问她怎么受伤了。她不好意思的有些脸红。说：是我执行任务时候没注意被不小心刺伤了。这个时候，突然局长的电脑发出了一个提示音进来，似乎是电脑邮件。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电脑，看到是周洋上司的发来的，他对张凯说资料发过来了。我一会儿给你转过去你也看一下。楚梓涵见状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不是回事。于是，她准备开口要说，您们先忙没我可以帮忙的，我先就不打扰您们了。

    可是，张凯来了一句，你一会儿跟我一起回去。她只好站在原地不敢动。等他和局长的对话结束。局长在他们临走的时候对着她微微笑了笑，她则微微颔首稍微鞠了一躬离开了。不过，出了局长办公室她的心情更压抑了。因为，她根本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看到那个警察被杀害的一幕。若是没梦到是不是得挨训。张凯见她没出声。于是自己说了一句：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她：我是没有太多把握啊，但是局长好不容易开口的，就是没有把握也不能妥协不是么？不能给师傅您丢人不是么！一会儿我得去法医那边再拜访一下那位警察。张：要不要陪你一起去？她：不用了，您不是手头上的事情很忙么，还得看资料我自己去就可以。

    于是，她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很快到了解剖室，找到苏法医，提出要在看看那具尸体。苏法医：我都把报告交给你们组长了，是哪里有问题要再检查尸体确认么?她：不是的，我只是想再看一下他身上的那几处疤痕，还有我觉得他很眼熟特别像我一个远房亲戚家的表哥。所以我想在确认一下是不是他。还好她的演技还可以，苏法医没有怀疑。就告诉她在哪个冷柜。他被重新拉了出来。她管法医要了个乳胶手套。仔细的又大量了一下死者，然后心里默念，这位哥哥，你有什么想要留给我们的可以通过我说一下。或者你还有什么心愿也告诉我。我能帮着完成的我会尽量帮着你完成。然后拿手在他的伤处，轻轻的按压了两下，没有什么其他收货，她就跟法医说了一下。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他应该不是我那位表哥。不过是长得很像。苏法医，在她刚刚观察的整个过程都在偷偷的瞄着她，感觉这个女孩行为有些古怪。不过，对待尸体的表现倒是很是娴熟，突然想起了似乎张凯第一次带一个女生进解剖室的时候，被吓的直哭拽着张凯的衣角的样子。当时觉得很好笑。现在没过多久就这么淡定的可以面对尸体自处了。这个姑娘不简单啊！不过，想必决心要当警察的没有个强大的心脏是不行的啊。

    楚梓涵谢过苏法医，急匆匆的离开了生怕她有什么疑虑问她她会露出破绽。随后一溜烟的跑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