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中山之殇（一）

    远山近岭迷迷茫茫，举目顾盼，千山万壑之中像有无数只飞蛾翻飞抖动，天地顿时成了灰白色，在这座山中，中山国的首都却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文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若有所思。晋国使节的眼神没有丝毫慌乱，因为他知道中山国还没有胆量做出出格的事情。中山国的这位姬姓贵族看到这个使节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便更加生气，他拿着手中的佩剑便朝着那位使节刺去。

    剑上的锋刃在一瞬间划过去，露出锋芒。眼看便要刺中使节的要害，一刹那，姬焜出现。电光火石之间挡住了攻击。他当然很生气，不过是个刚上战场的将军，竟敢对自己指手画脚。随即便想开口大骂。

    就在此时，文公却开口说话了。姬尧退下吧。这位中山国的贵族就是姬尧，掌管宗族内的一切事务。这也是为什么他听到公子倾要嫁给姬成，所如此生气的原因。这会触及到贵族的利益。文公的眼神很是犀利，这是命令。姬尧也不得不听。

    这一下确是把晋国的使节吓了一个哆嗦。文公很淡定，对晋国的使节说：“请问贵国能给我中山什么好处呢？”文公之所以敢这样问，是因为他明白这是晋国对中山实施的策略，晋国背后那不为人知的目的，文公心里也非常清楚。文公现在想知道的是，晋国能对中山给予的好处并且能给出承诺。

    使节回答说：“我晋国与中山国永结秦晋之好，也会承诺两国永远保持和平。并且将对贵国施以援助。”文公看了一眼宫殿上的大臣们，说到：“我中山愿意和晋国缔结盟约。就请使节向晋侯传达成的意图吧。”使节摆了摆手说：“外臣告退。”

    当晋国使节走出殿外。殿内当然是一片喧哗，文公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大臣们议论纷纷，文公却挥手示意退朝。

    今天你也看到了，国家内部存在一些问题。若是这些问题不能够解决，我中山便会分裂，直至走向灭亡。你刚打仗回来，本不应该使你操劳。但国家处于危难之际，希望你可以谅解。国家的军队可任你调度，老世族们此后必定会滋事，我希望你可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吾赐你先斩后奏之权，若有特殊情况，可自行决断。

    没错，站在文公旁边的就是姬焜。文公很是中意自己提拔的将领，所以对他说了这番话。因为文公明白如果让世族把控朝政，那么作为君主为国家考虑每一步都将受到约束。更何况中山国这个国家的组成是由少数民族为主体，向来一度不能接受中原文化。文公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军事力量是前提。

    姬焜听到这番话后，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侍奉这位君王。若是要以武力镇压，必会遭到极大的反弹。这样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吗？姬焜问道。文公不紧不慢的说：“现在的任何损失都将会换来将来更好的结果。你，放手去做。出什么事情我担着。姬焜没有想到，文公竟然会有如此的气魄。他明白文公的意思，拱了拱手，便告退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臣不知。文公听到他的回答，也没有生气。踱了几步，去书架旁。边找书边说：“我想了一下你思考的策略，既不是连横也不是合纵。但这样的策略要是能成功，必然会让我中山在整个天下争得一席之地。至于出发的时间，就定在我与公子倾成亲时出发。张也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却没想到这个傀儡君主心思却如此缜密。那个时候出发，可以掩人耳目。谁都不会想到在大喜的日子，新郎竟然还会考虑国家大事。

    君上，有紧急情况。文公旁边的密使来了动静。顾城的士子因不满现在国家的方针政策，聚众闹事，已经打伤了守卫。读书人受不到国家的待遇，中山国自复国以来，一直崇尚武力。国家没有人读书，人才无法聚集到一起，国家无人可用。国力自然就衰落。

    文公很重视文化，他当然不愿意这种事情继续发生。要是席卷到全国就不是闹事这么简单了。随即便带着几个士兵说：“随我一探究竟。”慌忙的文公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攥着一本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