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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拜师

    沈平默然不语,

    法长老给了他一个选择,成为他的弟子或者拒绝。

    对于普通弟子来说,这个选择比较容易,肯定是首选成为一个长老的弟子,长老是筑基后期的实力,修炼的经法自然比练气期的外门弟子档次高到不知多少倍。

    而且,以长老的修为,随便指点几句,都会让弟子少走几年的弯路。

    如果是没有身份背景的弟子,只能在一个月一次的论道会上见见长老,并且那时长老讲的内容都是最大路的内容,不会给你一对一的机会。

    自己瞎琢磨研究,和有高人在旁边指点,差距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不但如此,

    一旦成为了长老的亲传弟子,也就意味着有了靠山,别人自然不敢欺负你,甚至还要来巴结你。

    但,

    沈平还真不需要以上种种。

    论经法,自己有道经修炼,比长老传授的经法不知高明多少倍。

    还真不需要长老的指点,

    而且一旦经常得见筑基后期的长老,自己有红黑签筒的秘密,可能便要被识破。

    更何况,

    长生剑本就是沈平急需的攻击类型灵器。

    “谢过前辈好意,只是我实在不愿意让长老弟子的身份蒙羞,在宗门里,比我岁数小,比我修为高的人比比皆是,如果法长老收下晚辈作为弟子,可能会遭人非议。”

    法长老眉头一皱,愠道:“怕什么,我法九浊的弟子,谁敢来说闲话?我割了他们的舌头!”

    “可是...”沈平还想争辩。

    法九浊打断了他的话,冷哼一声“没什么可是的。给不给我这个面子?难道说你看不起本道不成?”

    他袍袖一挥,周围突然出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让沈平喘不过气来。

    沈平艰难地喘息着,只觉得喉咙处被硬物卡住,双脸涨得通红,两只手紧紧卡住脖子。

    法九浊的面孔在沈平眼中渐渐模糊,沈平似乎快要失去意识。

    “不要觉得你和许长老有些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

    “无规矩不成方圆,在这个宗门里,要讲规矩。规矩,就是弱者服从强者,弟子听从长老。”

    “现在,你懂了吗?”

    袍袖又是一挥,沈平眼前天旋地转,然后脸颊处感到了痛楚。

    沈平瘫倒在地上,四肢脱力,重重地喘息。

    “晚辈明白了。”

    沈平低下头,在法长老看不见的阴影中,他的后牙关死死咬在一起,渗出丝丝鲜血。

    法九浊满意地笑了笑,这是他想看到的。

    “乖孩子,这才对嘛,老实听话,好处少不了你的。”

    “将来如果有机会,等你坐在我的位置,才能明白什么是煞费苦心。”

    沈平强忍着疼痛抬起头,跟前的法长老就如同一个仙风道骨的谪仙人,须发皆白,宽大的袖子随风鼓荡,哪怕是天下眼光最毒辣的人来看,也是一个和蔼亲切的老者。

    但沈平只觉得恶心,

    “等什么呢?拜师礼还不快快献上?”法长老督促。

    “是,是,弟子适逢大喜,脑袋有些不清醒,忘了这件最重要的事。”沈平满脸堆笑。

    他慢慢抽出腰间悬着的剑柄,木剑脱鞘的声音哀婉凄凉,似乎这把剑也在哭泣,叹息,不愿意与主任分开。

    双手托起长剑,手掌慢慢摩挲剑身,粗糙的表面却给了他难言的踏实感。尽管谋面未久,但他实在是太爱这把剑了。

    然而这剑,

    今日却注定要与他分别。

    法长老笑吟吟地看着沈平奉上木剑,饶是他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的境界,这把长生剑对他来说也是难得的宝贝。

    他追忆起了那悠久的岁月前,自己初入筑基境界时,狂妄的难以自已,认为自己未来必能成为七玄宗最年轻的结丹期修士。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重重一击。

    在踏入剑冢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获得任何一把灵剑的认可。

    就在法九浊陷入追忆的时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微笑,更没有注意到他的嘴巴咧的很大,牙齿几乎已经掉光,仅剩下黄澄澄的几颗牙齿,上面还沾着肉末。

    沈平忍住反呕的欲望,试探地问道:

    “师傅?师傅?”

    法九浊这才反应过来,合上嘴,又摆出那副忠厚的仙人姿态。

    “嗯,不错,乖徒儿。你回去吧,经法我会留在执事堂那里,还有,以后我不主动找你,你就不要来找为师。”

    “弟子明白。”沈平行礼。

    回家的路上,他只感到彻骨的寒冷。

    靠在一棵树前,止不住的狂呕,仿佛把他一辈子吃过的饭都吐了出来。

    翌日,

    黄崖峰,沈平洞府。

    天未明,

    沈平亲了亲仍在沉睡中妾室的额头,李雪儿条件反射般的箍住他的脖颈,紧紧搂住不肯放手。沈平轻笑一声,钻了出来。

    走出门,

    却发现一位意外来客。

    冯符师殷勤的一拱手,笑着说:“早上好啊,沈道友。”

    沈平没料到这时竟然能看见邻居,他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木然地拱手还礼。“早啊。”

    “冯道友平时难得一见,话说已经有一个月没见道友出过门了。”

    冯符师叹了口气。“是啊,这一个月来,我潜心画符,但水平低劣。只画了二十多张火鸟符,真是丢人。”

    沈平心中算了算,大约有了一个数,

    火鸟符是非常受低阶修士青睐的中品符篆,卖三张的利润是十块下品灵石,二十多张大概就能获得六十块下品灵石的净利润。

    也就是沈平半年的俸禄。

    他不禁暗暗咋舌,对符师的赚钱能力有了一个认识。

    “冯道友估摸着这回要发财了,这兽潮一到,全卖出去不得赚个盆满钵满?”

    哪知冯符师却没有露出任何喜色,反而忧郁起来。

    “我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等我出关才发现,这次的兽潮来的可谓是五十年来最强大的一次。就连霞云镇那样有金丹修士坐镇的大宗门,也沦为了妖兽的口粮。”

    沈平也是一阵沉默,不知如何开口。

    冯符师接着说道:“等兽潮来了,要是七玄宗也抵挡不住,那么我这火鸟符卖出去赚到灵石又有何用?给死人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