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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死老鼠

    经历过一番周折,沈平满载而归的回到杞县,只是消耗几张符篆的代价,便换回了尸丹还有阴罡地煞术这样强大的傀儡术,他对于这样丰厚的回报感到心满意足。

    再次回到那个旅馆,沈平唤来了告诉他消息的伙计,对方忐忑不安的看着他,沈平笑了笑,如约支付了双倍的报酬。

    而今的他,凡人的金银俗物已不放在心上,唯有珍贵的天地灵物还有灵石才能够吸引他的注意。

    对方连连点头,激动的收下报酬。仅仅是这样一份情报,获得的银两就是他一年的俸禄。

    沈平淡然的看着跑堂小弟离去。

    深夜,

    独坐于床铺之上,耳边响起打工敲锣的声音,沈平的心中泛过几缕愁思。

    此次去四齐国,仅仅是刚刚开始的旅程,就遭遇了如此凶险,遇到了夺天地造化而生的尸煞,所以说他平安度过了这次危机,而且获得的回报颇为丰盛,但他宁愿不要这些,只求安安稳稳的到达那个炼器师的门下,奉上推荐信。

    修仙界中凶险看来比他料想的还要凶险三分。

    想到这里,他又关注起杞县这个小县城。

    明显可以感觉到和赵县的不同之处,赵县是一个风调雨顺,人人热爱唱戏的县城,县民都颇为热情。

    赵县就不一样了,这里好似每天都是阴雨绵绵,沉闷至极,这里的市民白天走在街道上也不会互相打招呼,脸色苍白,如果不是审评,暗中用神识查探,县民生活就是普通人的样子,他还真以为这里是一个鬼城呢。

    “我应该加快赶路,休整几天后便赶紧再次上路,离开这个神神叨叨的鬼地方。”

    就在他合上双目准备入睡时,他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深夜中多么不寻常,让他不禁生起鸡皮疙瘩,沈平睁开眼,敏锐的察觉到声音来自床底。

    “何人在此喧哗,速速出来与我一剑见,否则不要怪沈某不客气。”

    沈平谨慎的拔出长生剑,高声道。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便向床底开战,是因为他竟然毫无察觉,如果不是对方故意暴露声音,恐怕在他熟睡之时便要遇到危险。对方没有恶意,沈平暗自庆幸,否则他可能便就此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沈平在后怕的同时,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强自己,周围的警惕措施,时时刻刻不能放松警惕,这是对方没有害人之意,但如果埋藏的是一个匪徒呢?那后果他简直不堪设想。

    然而在沈平出声之后,始终没有生物从床底出来,只是一阵一阵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啮齿动物的啁啾。

    沈平一剑挑开窗帘,他暗中做好了时随时防备偷袭的准备,然而下一秒看到的状况,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在床底之下,几名黑色花生米大小的老鼠,正在吱吱呀呀的叫着,这些小东西聚在一个圆形罐子周围,好像是在分食其中的蜂蜜。

    沈平紧绷着的情绪瞬间松缓下来,原来只是几只稀松平常的老鼠便惹得他如临大敌,说出去肯定会让人耻笑。

    “看来一直这样紧绷着,对于我自己的精神状态也有了影响,几只老鼠便惹得我如同遭遇了生死危机一样。”

    杞县这个地方实在太为诡异,沈平打定决心,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动身,而不是像计划中那样休养几天再前进。

    罐子中聚满了老鼠,凹槽中涂满了白色油脂,传出一种甜蜜的腐烂气味儿,令人望而生呕。

    再次听着这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沈平有些恼怒的瞪了这些老鼠一眼,就是这种怪声让他产生了某些恐惧的情绪。

    “该死的老鼠,给爷死吧!”

    白芒一闪,木剑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斩掉了所有老鼠的头颅,无头尸体还在抽搐,血管的纹路清晰可见,阵阵收缩。

    沈平的心情有些不爽,在今天更是格外的焦躁,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按照平常,他也许会通知店家让店家来处理这些老鼠,但是今天他心情没有任何波澜的杀死了这些老鼠。

    这愈发加重了他的疑心,不禁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越国各地见闻的书册,这本书是许久之前一位上了年纪的炼气期修士所著,虽然他修为低,但是他走遍了越国上下各个县城,汲取了百家知识写下了这一本堪称旅游指南的书籍,在越国修仙界曾经火过一时。

    杞县,原先是有一个修真门派驻扎,此派名为天神殿,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几十年前突然宣布更改宗派名字为天魔宗,全宗上下几百号修真弟子全部变为魔修,个个嗜杀无比,极为凶残。

    于是,越国各地的修真门派纷纷伸出援手,剿灭了天魔宗,杀掉了所有门派弟子。迄今为止,杞县就没有修真门派驻扎了,也就成为了散修们爱好的地点,虽然魔修已死,但仍然被许多修士视为邪崇之地。

    沈平辗转反侧,他反反复复想着这些疑神疑鬼的事情,心神不宁,直至天快亮时,才将将睡去。

    次日,

    当他睁开眼时,外界已经日上三竿,火红的太阳悬挂高空,好似在烧去世间一切黑暗。

    沈平昏昏沉沉的从床铺上起身,“昨日睡得太晚,所以今天才起这么晚吗。”他睡眼朦胧的喃喃自语。

    他穿好道袍,用木炭清洗牙齿,一番洗漱之后,这才清清爽爽的打开了房间的门。

    但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点。

    按理来说,像这样一个过路人川流不息的大客栈,在正上午的时间,应当充斥着各种打牌喝酒,嬉笑怒骂的吆喝声。

    但是如今,沈平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周遭寂静无声,只有沈平的木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但沈平不打算去管这样一桩奇怪的事情,他今天的目标只有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越快越好。

    来到客栈门口,平日里坐在前台的那个店主老头也已经消失不见,沈平迟疑了一下,把这一晚过宿的费用放在木台上,然后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