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回忆
顾少爷离开了镇子，他独自一人走向山下。
他的眼里闪过回忆之色——“杨大，别跑那么快啊！”一个微胖的小孩气喘吁吁地喊道。前面的男孩停下，回头看着他：“别叫我杨大，我母亲听到又要伤心了。”
微胖男孩哦了一声：“镇上人都这么叫。你妹妹出生后我爹还带我去看了的，你也要小心一点，山上那么多狼。”
“我才不怕！要是当时我在，妹妹才不会被狼叼走……”说着眼泪就滴答滴答地落下。
微胖男孩急忙跑上前：“别哭了——那时候你还那么小……还是快点回去看你母亲吧！她肯定给我们准备了好吃的，我大母都舍不得给我做——哦，对了！婶不会又把我忘了吧？”
男孩擦干眼泪，红着眼睛，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二人一起跑向一片山林。
……
顾少爷就站在一片空地，当年的场景就如昨日重现。
他定了定神，继续前进。不多时，他来到了木屋院前，站在篱笆外。
……
“杨大，凤儿让我给你带句话，叫你明天去老地方等她。”这时男孩已经长大，也没有了脸上的微胖，身上的衣袍华丽，十七八岁，少年气十足。
屋里跑出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身上穿着兽皮缝制的衣服。他看见篱笆外的人，未开口先笑：“长青，又麻烦你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凤儿成亲？”顾长青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但还是勉强问道。
这时杨大的母亲也走出了屋，她看向外面：“长青来啦。进来坐坐。”她脸上笑容复杂。
顾长青表情变得柔和转而变得激动：“婶子，你的病好了？！”
妇人苦笑摇头，杨大也是心情变得低落。
“刚才你们说成亲？”她看向儿子，转移话题道。
杨大咧嘴直笑，显得极为羞赧。顾长青将事情告诉了妇人。
妇人高兴极了，连忙说道：“那我们过几日就搬回镇上吧。为了当年的事，你耿耿于怀，也该放下了。我们回去吧……”她说着说着神色就变得消沉。原本的气氛也荡然无存。
“好！”
……
他抚摸着篱笆的枝丫，这当然不是当年的，事物是需要更换改变的，人也是会变的……
“杨叔，我知道你在！我又来啦。该结束了……当年的事，我们就让它在这里结束吧！我大母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师母……”他还没有说完，一支箭破窗而出，钉在了顾长青身前的木枝上，箭尖刚好透过木头，却不再前进……
透过箭孔，可以看见杨老头紧握弓弦，停留在发箭的姿势。他半仰着头，抑制着眼泪不要流下来……
顾府
杨沐一没有让众人离开，而是请求众人与他一起看护顾老太太。其他人都答应了，毕竟他们吃别人的，住别人的，也该表示一下。
其实顾少爷这个时候离开是极不妥当的。他父亲刚刚亡故，他应该在家处理后事……但现在他人影都不见了，府里的下人有的还悄悄说闲话……
杨沐一偶然听见了，也只是摇头叹息。他今日见到的顾少爷与外界传言的可不一样，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也不好奇。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苦衷。
一群人闲的无聊，与管家交谈了片刻就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地点。这里一个下人都没有，都躲得远远的，也没有人看守。后来才知道是顾少爷特意安排的。
他们进入屋里，里面还残留了许多血迹。桌上的东西都散落在地，床上很乱……
顾族长是独居，听下人说夫人去世很多年了，族长一直是一个人。
尸体被迅速带走了，也没有专业验尸的，干脆就直接入棺了。
一直跟在一旁的李老头见他检查得仔细，直接说道：“尸体被发现时血液呈现黑褐色，但尸僵已经开始缓解，有尸斑出现，腹腔比其他地方微热……应当是昨晚子时左右遇害。其他的只观察是没了，要是能开腹……”说着说着他眼睛就亮了起来。
其他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的人都停下了思考，直直看着他。
李老头尴尬一笑：“职业习惯！抱歉。”干咳一声走到一边。
杨沐一在大脑里过着刚才的信息。虽然顾少爷说他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打算自行处理，也不想自己参与。但杨沐一还是觉得奇怪，因为这两天的事情总是给他一种不和谐的感觉，就像……不是一批人所为，只是都是针对顾族长。
而且顾族长死的时间太巧合了——就在他住在这里时。也有可能单纯是他运气太背，刚好遇上。
知道了身边几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但都巧合地到了这里，都在这个时候……巧合？他不信！他们都是因为一些原因来到了这里，就好像……好像有人想让他们来！可自己的到来应该打乱了计划才是，原本大家都应该待在客栈吗？还是会有什么情况使他们依然来到这里。
杨沐一悄悄看向身边几人：这几个人又有什么联系？
其实他不应该怀疑李老头的，因为他对自己的推进帮助不少，但……
他细细观察床上的痕迹。忽然，一小片已经干燥的茶叶映入眼帘。他拿起茶叶，发现其已经舒展开，应该是已经泡过的。
他拿着茶叶又来到桌边。打翻的茶壶盖里也有些已经干涸的茶叶，两相对比——应当是一起泡的那壶。
那么顾族长应该就是坐在这里被人击晕，再带到床上。
他观察了杯子与茶壶翻倒的方向，比画了一下，坐在了背对着窗户的那一边椅子上。
其他人纷纷让开地方，看他能发现什么。
坐好后，杨沐一看了看左右，忽然转头看向背后。
他起身，缓步靠近，直到来到窗前。在窗户纸上有一个一指粗的孔，破口向内，正对着顾族长坐的位置。众人上前，都看向那个缺口。
一幕画面在杨沐一脑中呈现——子时，顾族长坐于桌边。窗外一人用一物体击打其后颈，导致他晕倒在桌上，打翻了茶壶，使茶叶沾在了衣服上。之后那人进屋，将顾族长搬到床上，头埋在被子里……
他又跑到桌边，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应当是被那人带走了。他看了一下桌子与窗户的距离——一丈还多。这个距离……
他的眼里闪过回忆之色——“杨大，别跑那么快啊！”一个微胖的小孩气喘吁吁地喊道。前面的男孩停下，回头看着他：“别叫我杨大，我母亲听到又要伤心了。”
微胖男孩哦了一声：“镇上人都这么叫。你妹妹出生后我爹还带我去看了的，你也要小心一点，山上那么多狼。”
“我才不怕！要是当时我在，妹妹才不会被狼叼走……”说着眼泪就滴答滴答地落下。
微胖男孩急忙跑上前：“别哭了——那时候你还那么小……还是快点回去看你母亲吧！她肯定给我们准备了好吃的，我大母都舍不得给我做——哦，对了！婶不会又把我忘了吧？”
男孩擦干眼泪，红着眼睛，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二人一起跑向一片山林。
……
顾少爷就站在一片空地，当年的场景就如昨日重现。
他定了定神，继续前进。不多时，他来到了木屋院前，站在篱笆外。
……
“杨大，凤儿让我给你带句话，叫你明天去老地方等她。”这时男孩已经长大，也没有了脸上的微胖，身上的衣袍华丽，十七八岁，少年气十足。
屋里跑出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身上穿着兽皮缝制的衣服。他看见篱笆外的人，未开口先笑：“长青，又麻烦你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凤儿成亲？”顾长青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但还是勉强问道。
这时杨大的母亲也走出了屋，她看向外面：“长青来啦。进来坐坐。”她脸上笑容复杂。
顾长青表情变得柔和转而变得激动：“婶子，你的病好了？！”
妇人苦笑摇头，杨大也是心情变得低落。
“刚才你们说成亲？”她看向儿子，转移话题道。
杨大咧嘴直笑，显得极为羞赧。顾长青将事情告诉了妇人。
妇人高兴极了，连忙说道：“那我们过几日就搬回镇上吧。为了当年的事，你耿耿于怀，也该放下了。我们回去吧……”她说着说着神色就变得消沉。原本的气氛也荡然无存。
“好！”
……
他抚摸着篱笆的枝丫，这当然不是当年的，事物是需要更换改变的，人也是会变的……
“杨叔，我知道你在！我又来啦。该结束了……当年的事，我们就让它在这里结束吧！我大母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师母……”他还没有说完，一支箭破窗而出，钉在了顾长青身前的木枝上，箭尖刚好透过木头，却不再前进……
透过箭孔，可以看见杨老头紧握弓弦，停留在发箭的姿势。他半仰着头，抑制着眼泪不要流下来……
顾府
杨沐一没有让众人离开，而是请求众人与他一起看护顾老太太。其他人都答应了，毕竟他们吃别人的，住别人的，也该表示一下。
其实顾少爷这个时候离开是极不妥当的。他父亲刚刚亡故，他应该在家处理后事……但现在他人影都不见了，府里的下人有的还悄悄说闲话……
杨沐一偶然听见了，也只是摇头叹息。他今日见到的顾少爷与外界传言的可不一样，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也不好奇。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苦衷。
一群人闲的无聊，与管家交谈了片刻就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地点。这里一个下人都没有，都躲得远远的，也没有人看守。后来才知道是顾少爷特意安排的。
他们进入屋里，里面还残留了许多血迹。桌上的东西都散落在地，床上很乱……
顾族长是独居，听下人说夫人去世很多年了，族长一直是一个人。
尸体被迅速带走了，也没有专业验尸的，干脆就直接入棺了。
一直跟在一旁的李老头见他检查得仔细，直接说道：“尸体被发现时血液呈现黑褐色，但尸僵已经开始缓解，有尸斑出现，腹腔比其他地方微热……应当是昨晚子时左右遇害。其他的只观察是没了，要是能开腹……”说着说着他眼睛就亮了起来。
其他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的人都停下了思考，直直看着他。
李老头尴尬一笑：“职业习惯！抱歉。”干咳一声走到一边。
杨沐一在大脑里过着刚才的信息。虽然顾少爷说他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打算自行处理，也不想自己参与。但杨沐一还是觉得奇怪，因为这两天的事情总是给他一种不和谐的感觉，就像……不是一批人所为，只是都是针对顾族长。
而且顾族长死的时间太巧合了——就在他住在这里时。也有可能单纯是他运气太背，刚好遇上。
知道了身边几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但都巧合地到了这里，都在这个时候……巧合？他不信！他们都是因为一些原因来到了这里，就好像……好像有人想让他们来！可自己的到来应该打乱了计划才是，原本大家都应该待在客栈吗？还是会有什么情况使他们依然来到这里。
杨沐一悄悄看向身边几人：这几个人又有什么联系？
其实他不应该怀疑李老头的，因为他对自己的推进帮助不少，但……
他细细观察床上的痕迹。忽然，一小片已经干燥的茶叶映入眼帘。他拿起茶叶，发现其已经舒展开，应该是已经泡过的。
他拿着茶叶又来到桌边。打翻的茶壶盖里也有些已经干涸的茶叶，两相对比——应当是一起泡的那壶。
那么顾族长应该就是坐在这里被人击晕，再带到床上。
他观察了杯子与茶壶翻倒的方向，比画了一下，坐在了背对着窗户的那一边椅子上。
其他人纷纷让开地方，看他能发现什么。
坐好后，杨沐一看了看左右，忽然转头看向背后。
他起身，缓步靠近，直到来到窗前。在窗户纸上有一个一指粗的孔，破口向内，正对着顾族长坐的位置。众人上前，都看向那个缺口。
一幕画面在杨沐一脑中呈现——子时，顾族长坐于桌边。窗外一人用一物体击打其后颈，导致他晕倒在桌上，打翻了茶壶，使茶叶沾在了衣服上。之后那人进屋，将顾族长搬到床上，头埋在被子里……
他又跑到桌边，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应当是被那人带走了。他看了一下桌子与窗户的距离——一丈还多。这个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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