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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代序 空心小白(求收藏)

    龙吟沧海三千尺,一刀天地纵横行。

    凤鸣九天千万仞,一剑当空神鬼惊。

    五代十国乱世中,传言被巨盗温韬由前唐十七座帝陵中盗掘而出,并秘藏起来的一批宝藏突然现世。

    据说除了无数稀世珍宝,名家字画,这批宝藏中更另有一把举世无双的宝刀、宝剑,和一本盖世无敌的武功秘籍。而且此三宝任得其一,均能称霸天下,号令武林。

    但也有传言说,这一刀一剑,以及所谓的武功秘籍倘若问世,将给整个武林、乃至天下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不管怎么说,无论江湖朝野,为夺得宝藏纷纷出动、大起争端,一时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乱世天下更增纷乱。

    然而这一切的背后,却另外匿藏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巨大的阴谋。

    星夜,长安,观星搂。

    两位白发老人对着天边繁星点点,夜观天象,鹤发银丝随风微摆,神色惶然,各有所思。

    “日月合璧,秋星昼见;金星凌日,荧惑守心……”

    沉吟片刻,两人中一位紫衣老妇禁不住开口道:“近些年来异象频发,师兄可知何故?”

    “莫知道,莫知道……天高难问,天意难测。”

    另外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白袍老道,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微微一笑:“小师妹,世人称你为‘星后’,这星宿天象之事,还有你不知道的?”

    “多年未见,师兄还是那么爱说笑。”

    紫衣老妇莞尔道:“师妹这点道行,可不敢在你面前卖弄。师兄不妨说来听听?”

    “你也不必过谦,我猜你多半也已经猜到了。”

    白袍老道捋了捋银须,略显沉重道:“如我所料不差,不久将有‘客星’临世。”

    “客星?”

    紫衣星后一凛:“不知是吉是凶,莫非是妖星?”

    “客星出无恒时,居也无定所。出没行止,难以推算,吉凶难测。”

    白袍老者淡淡道:“此次的客星降临,千年万年也未必能有一见,极大极强,犹胜日月,非比寻常。依我之见,只怕是凶多吉少……

    姑且妄言,若不设法拦截,或将其位移星转,恐有灭世之灾。到时地覆天翻也不止,天上地下,灰飞烟灭弹指间,无人幸免。”

    “灭世之灾?师兄看来这回不像说笑。”星后白眉一紧:“可有这拦截,或是移星之法?”

    “说也容易,做起来可是另一回事了。”老道缓缓道:“开玄天门,移星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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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河畔,池塘边。

    一只幼小的生命完成了最后一次蜕变,于水中展开羽翼曼妙而出——它是一只渺小的蜉蝣。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蜉蝣的羽翼,像穿着鲜明楚楚的衣裳,华美又闪亮。

    它在水面上翩翩飞舞,荡起点点涟漪;它在水草中穿梭寻觅,或在花瓣上停留小息;它找到了成千上万的同伴,而后成群结队地飞舞、欢戏。

    它们在阳光此起彼伏中,绽放着绚丽的光彩——和其它同伴相差无几,当夜幕降临时,它便也静静地死去。

    蜉蝣一日,朝生暮死。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北冥大海里有一条叫做鲲的鱼,鲲鱼的体积,不知道大到几千里;它变化成为鹏鸟,而鹏鸟的脊背,也不知道长到几千里。

    当鹏鸟奋起而飞的时候,那展开的双翅就像天上的层云。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大鹏的翅膀拍击海面,激起三千里的波涛巨浪,海面上升起急骤的狂风盘旋而上,直冲九万里高空。它便随着狂风巨浪起飞翱翔,击散云层,背负青天,迁徙到南冥大海。

    传说中巨大无比的鲲鹏,其寿命数以亿计。

    “是鲲鹏大,还是蜉蝣大?”

    “是鲲鹏长寿,还是蜉蝣长寿?”

    少年在河边整整待了一天,心中思绪万千。

    答案是显然的,但不是绝对的——不管是渺小的蜉蝣还是巨大的鲲鹏,生命都有穷尽之时。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人的一辈子,除了睡眠,长不过一万多天。

    亿万年之后,当沧海化作桑田,天地也仍旧存在着;人生百年,于天地来说,也不过像蜉蝣一样渺小,转瞬即逝。

    在人看来,百年的寿命似乎很长了。可是和天地存在的时间相比,或许连“朝生暮死”都算不上。

    “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

    “天上数不尽的星星,真的能为人所控制,想掉在哪就掉在哪?”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真的有人可以修炼得道,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

    少年拿着一块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牌看了看,怔怔出神。

    人生百年,或许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修行,修的是一个心安。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蜉蝣破茧而出,轻轻舞动如雪白麻纹衣赏的羽翼。我心中忧伤满怀,此心安处在何方?

    此时的少年心中,也有着类似的疑问。

    此前,他是从来不会去想这些问题的。

    “想什么呢!哪来那么多问题?”

    少年的师父——皱起眉时额头上显着了个‘王’字,凝目时眉间又成了个‘川’字——似乎看透了少年的想法,这会儿只略一皱眉,缓缓又道:“鲲鹏寿以亿数而极其游,蜉蝣朝生暮死而尽其乐。”

    物大物小,各尽其用;寿长寿短,各自逍遥——知小而不自小,知大而不自大,万物皆在各自的境界范围内发挥自我,顺应天地之正,可得逍遥。

    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却说不上来。

    “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少年的师父凝眉而视。

    少年望着池面,仍在呆呆出神。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少年的师父皱起了眉。

    少年看着池面中天空的倒影,似有所悟。

    太阳从东方升起,天亮了;太阳从西方落下,天黑了。

    这是天地变化的自然规律,是天地本有的样子,亦即天地之正。

    夕阳即将落尽,最后一抹斜晖,仿佛依依不舍的眼神。

    但夜晚终究还是来临了。

    “万物即我,我即是道。”

    “我既可以是蜉蝣,也可以是鲲鹏。”

    “我叫李小白……李子的李,小小的小,白白的白。”

    “我可以是神,可以是佛;可以是魔,也可以是侠!”

    朝闻道,夕死可矣。

    “喂,臭小子,你去哪?快给我做饭去……”

    “我去把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