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话 她曾活过（1）
夏油杰走向教室，准备收拾东西直接离开。班级的毕业旅行商讨，他没兴趣，还不如去神宫看看有什么实战任务。
可是在班级前的走廊上，他被一名女生叫住。女孩羞红脸对着他结结巴巴。
夏油杰对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也早已习惯。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总是挂着得体温和的笑容，不笑时则自有一股清冷。虽然是略显不良的装扮，但却是成绩优异且社团成绩突出的优等生。和这个年纪，大多数男生对着女生手足无措，或者还只会用恶作剧来引起女生注意不同，他已能表现得温柔又周到。
因此，夏油杰从不缺女生的关注和议论。不过，他并未对学校这些女生动过心。
会微笑地听女生告白，然后再真诚地感激这份心意，最后委婉却不失温柔地表示她们以后会遇到更好并珍视她们的人。这是他能做的全部。
今天，他也遇到来问他要校服第二颗纽扣的女生们。不过，数目是不是有些超标了。
眼前的女孩姓森泉，叫什么，夏油杰根本没记过。森泉是隔壁班的班长，是一名戴着眼镜长相普通的女孩。
“夏油同学，”森泉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这是我做的饼干，谢谢你曾经帮助了我！”
夏油杰一如既往扬起嘴角，这时应该接下女孩的心意，表示感谢，最好当面吃下一块，露出惊喜发出诸如“真好吃”这样的赞美。这样就可以了吧。
可是还没打开手工饼干外那个过于可爱的包装，就又听到对面女孩羞涩地问，“夏油同学，我一直记得你对我说的话，是这些话一直鼓励着我。我听同学说，你即将就读的是宗教学校。夏油同学是想以后从事佛教研究吗？”
夏油杰只觉得莫名其妙，佛教？若说因为常去神宫，有清子教导，他对神道教还一知半解，但佛教根本就没半点知晓。
饼干不着急拆了，因为女生接下来的话让他都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夏油同学去过奈良的中宫寺吗？”森泉小心地看了一眼夏油杰，看到夏油疑惑地摇头后，她推了下眼镜，用手挡住脸上的红晕，“中宫寺供奉的弥勒菩萨…总觉得夏油同学很像呢…”
夏油只觉得微笑要维持不住了，这个女生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他终于想起自己在什么时候帮过森泉。
其实不过是举手之劳。
*
某一个放学后，在他不得不去应付社团活动前，森泉抱着一箱资料从他身边走过。箱子看起来很沉，女孩走得很吃力。被教导看到这样情况，要表现绅士风度，伸出援助之手的他，客气地问了一句，“要帮忙吗？”
女孩紧张得磕磕巴巴回复“不用了”，但没两步就摔落箱子，材料散乱一地。这下，必须帮忙了。夏油杰毫无不耐，帮她把资料叠放整齐，同时帮她把箱子搬到教室里。
“我是你隔壁班的。原来你是班长，很厉害嘛！”夏油杰其实只是随意说的这么一句话，却引来女孩急急地反驳。
“不，不，我一点都不厉害…”女孩声音渐渐低沉，“只是因为，大家都觉得班长事务比较麻烦，而我又恰好戴着眼镜…”
夏油微怔，不过马上眯起他狭长的眼睛，笑道，“是吗？也许是同学们信任你，森泉同学。”
“你…”森泉惊讶地抬起眼，和夏油杰对视，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然后看到他微笑着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铭牌。
之后，他在走廊里看到森泉，都会颔首打招呼，叫一声“森泉同学”，但这只是他周到礼貌的性格使然。
看到他这样的同学很惊讶，神神秘秘和他说，“夏油，你怎么会给她打招呼啊？”
“怎么了？”夏油把那天的事忘记了，只是记得这女生是隔壁班班长。
“她啊，在隔壁班听说‘很受欢迎’哦。”同学冲他挤了下眼睛，是这个年纪喜欢恶作剧伤人却不自知的神情，“因为她很好说话，看起来憨憨的，做事情特别好笑。”
夏油不想听，这种隐形欺凌，偏偏当事人们却不觉得，而且这样的事，还无法解决。
*
夏油也不拆饼干了，干巴巴说了句，“谢谢！”至于去宗教学校是不是为了研佛，他直接避开不答。
有森泉班级的同学从两人身边经过，大惊小怪地在一旁窃窃私语，但实际声音大得让两人都听见，“咦，这不是我们的班长大人吗？这是在告白吗？”
夏油严肃地阻止那些嘻嘻哈哈看笑话的同学，“是我很喜欢森泉同学做的饼干，所以请她做了些给我。请不要这样开玩笑！”
那些人讪讪。
这件事，只是在他离开这所学校前的一个小插曲。那天，他收拾了书包，就匆匆赶往神宫。清子会在傍晚来神宫停留，他也许能见到她。
“咦？今天不是杰的毕业典礼吗？”清子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略感讶异。
夏油杰平息自己的呼吸，故作镇定，“早结束了。我来神宫是拿我的咒具。之前训练忘在这里了。”
“哦，”清子点点头，她是来准备祭祀事宜的，还要尽快赶回京都。
夏油杰自从那次择校事宜之后，就没见过清子了，他知道她很忙。
“我那时国中的毕业典礼后，还有十分正式的晚宴。”清子一边看手中材料，一边随意找了个话题和身旁一直安静坐着的夏油杰聊天。
清子的国中是东京数一数二的贵族学院，又怎么是他们伊势这种小地方一所私立学校能比的呢，夏油杰不由这样想着。就是不知道，他们那种学院，是否也会像他们一般互送第二颗纽扣呢。
在清子无数次被人找后，夏油杰只能离开她的专属办公室。而清子在处理完各种事情，却忽然发现夏油杰座位附近的地上，有一枚扣子。
是那孩子校服扣子掉了吧？清子拾起来，并不在意。
*
伊势是个小城市，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新闻就会传遍全城。更何况是伊势学园忽然传来学生丧命的消息。
那时已是春假快要结束，离夏油杰前往东京还有三天。
夏油杰是被班级同学告知这一新闻的。手机传来的信息里透出隐隐约约的亢奋，“听说隔壁班的一个女生在学校…”
夏油皱了皱眉，没有回复消息，他无意把这件事当做八卦一样议论。手机扔在一旁，不再关注。
第二天，他在神宫和一名术师对练体术时，接到由“窗”上报到神宫的消息，在伊势学园上空出现咒胎。
“让我也去吧。”他请求道。在前往东京进入咒术高专就读前，他想抓紧一切时间接受更多的实战训练。毕竟，会碰到那个据说“最强”的六眼天才吧。
神宫的一名二级咒术师带着夏油杰前往。是夏油杰熟悉的校园，又是陌生的。校门口贴着“禁止入内”的黄色胶带，还有刺激着夏油杰神经的一丝血腥味。
他忽然想起前一天学校里那个女生的新闻。看着校园上空的咒胎，他沉默，是那个女孩形成的吗？
但他无暇再胡乱猜测，一旁的咒术师已熟练地下了“帐”，而他默默盘点自己体内的咒灵，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目前他收服的大多是一些二级和三级的咒灵。唯一的一只一级咒灵，是清子亲自带他出的一次任务得到的。当时的他，因为祓除这只咒灵，全身多处骨折，还受了内伤。
自从他的叔叔夏油诚去世之后，皇室失去拥有反转术式的咒术医师，只有一位使用祝由术的咒术医师。
祝由术是借由符咒术来治病的一种方式，它和反转术式注入身体修复身体从而达到治伤病不同，而是靠和神明的沟通来使身体免疫力增强，同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病人的精神力，最终达到治病的目的。
虽然祝由术也是皇室咒术师们自古流传的一种方式，但它在治伤病上远不及反转术式方便有效。但会使用反转术式的术师太过稀缺，祝由术可大大缓解来不及请持有反转术式的术师带来的不便。
但祝由术也只是让夏油杰比经由一般医院的治疗快一些，少了一些痛苦，他依然不可避免地打着石膏上了一个月学。
此刻，那只一级咒灵被他放出，是一只大鸟形的怪物，它长着人的脸，弯曲的嘴，锯一样的牙齿，身体像蛇，两爪像剑一样锋利。在夏油杰身后张着翅膀盘旋长鸣。
神宫的咒术师看了一眼夏油杰操控的咒灵，眼里闪过羡慕，和他商量，“我用符咒困住咒胎，你直接操控咒灵击溃它。”
“这是以津真天。”夏油杰指了指身后的咒灵，一本正经地和咒术师介绍。
咒术师挠了挠头，只觉得身旁这名面容还略显青涩，但已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莫名其妙。咒灵操使还会在意自己咒灵们的名字吗。
就在咒术师的符咒向那咒胎袭去时，那咒胎却开始蜕变。咒术师大惊失色，“夏油，快！”
对“以津真天”这种妖怪的恐惧和不安，而形成的咒灵“以津真天”张牙舞爪地飞向蠢蠢欲动的咒胎。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鸣叫，同时从口中喷出蓝色的火焰，火舌舔着那咒胎。
咒胎也发出凄厉的嘶喊声，夏油杰和咒术师都情不自禁打了寒战，那叫声让他们两人同时联想起含恨而终的怨灵。
“竟然是特级咒灵！”神宫的咒术师发出绝望的惊叫。
咒胎已然新生成特级咒灵。咒灵披头散发，穿着染满血迹的水手服，森然地抬起头，戴着黑色的口罩。光着脚一步步走向夏油杰和神宫的咒术师，身后是依然在流淌的鲜血。
夏油杰震惊的不是这只新生的特级咒灵，而是，她的水手服前有一块熟悉的胸牌——“森泉理子”。
原来她叫理子。对上咒灵空洞却流着血泪的眼睛，夏油杰眼前闪现过那对厚厚的眼镜片。
“我漂亮吗？”凄然阴凉的声音响起，是咒灵发出的拷问。
神宫咒术师退后一步，双手结印准备再次放出咒符。
可那咒灵直接无视他，在距离两人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寒森森血红的双眼盯着夏油杰，似乎在等着夏油杰的回答。
偏偏用尖锐刺耳的声音说出温柔缱绻，仿佛情人间羞涩地询问。
“夏油同学，我漂亮吗？”
可是在班级前的走廊上，他被一名女生叫住。女孩羞红脸对着他结结巴巴。
夏油杰对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也早已习惯。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总是挂着得体温和的笑容，不笑时则自有一股清冷。虽然是略显不良的装扮，但却是成绩优异且社团成绩突出的优等生。和这个年纪，大多数男生对着女生手足无措，或者还只会用恶作剧来引起女生注意不同，他已能表现得温柔又周到。
因此，夏油杰从不缺女生的关注和议论。不过，他并未对学校这些女生动过心。
会微笑地听女生告白，然后再真诚地感激这份心意，最后委婉却不失温柔地表示她们以后会遇到更好并珍视她们的人。这是他能做的全部。
今天，他也遇到来问他要校服第二颗纽扣的女生们。不过，数目是不是有些超标了。
眼前的女孩姓森泉，叫什么，夏油杰根本没记过。森泉是隔壁班的班长，是一名戴着眼镜长相普通的女孩。
“夏油同学，”森泉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这是我做的饼干，谢谢你曾经帮助了我！”
夏油杰一如既往扬起嘴角，这时应该接下女孩的心意，表示感谢，最好当面吃下一块，露出惊喜发出诸如“真好吃”这样的赞美。这样就可以了吧。
可是还没打开手工饼干外那个过于可爱的包装，就又听到对面女孩羞涩地问，“夏油同学，我一直记得你对我说的话，是这些话一直鼓励着我。我听同学说，你即将就读的是宗教学校。夏油同学是想以后从事佛教研究吗？”
夏油杰只觉得莫名其妙，佛教？若说因为常去神宫，有清子教导，他对神道教还一知半解，但佛教根本就没半点知晓。
饼干不着急拆了，因为女生接下来的话让他都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夏油同学去过奈良的中宫寺吗？”森泉小心地看了一眼夏油杰，看到夏油疑惑地摇头后，她推了下眼镜，用手挡住脸上的红晕，“中宫寺供奉的弥勒菩萨…总觉得夏油同学很像呢…”
夏油只觉得微笑要维持不住了，这个女生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他终于想起自己在什么时候帮过森泉。
其实不过是举手之劳。
*
某一个放学后，在他不得不去应付社团活动前，森泉抱着一箱资料从他身边走过。箱子看起来很沉，女孩走得很吃力。被教导看到这样情况，要表现绅士风度，伸出援助之手的他，客气地问了一句，“要帮忙吗？”
女孩紧张得磕磕巴巴回复“不用了”，但没两步就摔落箱子，材料散乱一地。这下，必须帮忙了。夏油杰毫无不耐，帮她把资料叠放整齐，同时帮她把箱子搬到教室里。
“我是你隔壁班的。原来你是班长，很厉害嘛！”夏油杰其实只是随意说的这么一句话，却引来女孩急急地反驳。
“不，不，我一点都不厉害…”女孩声音渐渐低沉，“只是因为，大家都觉得班长事务比较麻烦，而我又恰好戴着眼镜…”
夏油微怔，不过马上眯起他狭长的眼睛，笑道，“是吗？也许是同学们信任你，森泉同学。”
“你…”森泉惊讶地抬起眼，和夏油杰对视，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然后看到他微笑着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铭牌。
之后，他在走廊里看到森泉，都会颔首打招呼，叫一声“森泉同学”，但这只是他周到礼貌的性格使然。
看到他这样的同学很惊讶，神神秘秘和他说，“夏油，你怎么会给她打招呼啊？”
“怎么了？”夏油把那天的事忘记了，只是记得这女生是隔壁班班长。
“她啊，在隔壁班听说‘很受欢迎’哦。”同学冲他挤了下眼睛，是这个年纪喜欢恶作剧伤人却不自知的神情，“因为她很好说话，看起来憨憨的，做事情特别好笑。”
夏油不想听，这种隐形欺凌，偏偏当事人们却不觉得，而且这样的事，还无法解决。
*
夏油也不拆饼干了，干巴巴说了句，“谢谢！”至于去宗教学校是不是为了研佛，他直接避开不答。
有森泉班级的同学从两人身边经过，大惊小怪地在一旁窃窃私语，但实际声音大得让两人都听见，“咦，这不是我们的班长大人吗？这是在告白吗？”
夏油严肃地阻止那些嘻嘻哈哈看笑话的同学，“是我很喜欢森泉同学做的饼干，所以请她做了些给我。请不要这样开玩笑！”
那些人讪讪。
这件事，只是在他离开这所学校前的一个小插曲。那天，他收拾了书包，就匆匆赶往神宫。清子会在傍晚来神宫停留，他也许能见到她。
“咦？今天不是杰的毕业典礼吗？”清子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略感讶异。
夏油杰平息自己的呼吸，故作镇定，“早结束了。我来神宫是拿我的咒具。之前训练忘在这里了。”
“哦，”清子点点头，她是来准备祭祀事宜的，还要尽快赶回京都。
夏油杰自从那次择校事宜之后，就没见过清子了，他知道她很忙。
“我那时国中的毕业典礼后，还有十分正式的晚宴。”清子一边看手中材料，一边随意找了个话题和身旁一直安静坐着的夏油杰聊天。
清子的国中是东京数一数二的贵族学院，又怎么是他们伊势这种小地方一所私立学校能比的呢，夏油杰不由这样想着。就是不知道，他们那种学院，是否也会像他们一般互送第二颗纽扣呢。
在清子无数次被人找后，夏油杰只能离开她的专属办公室。而清子在处理完各种事情，却忽然发现夏油杰座位附近的地上，有一枚扣子。
是那孩子校服扣子掉了吧？清子拾起来，并不在意。
*
伊势是个小城市，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新闻就会传遍全城。更何况是伊势学园忽然传来学生丧命的消息。
那时已是春假快要结束，离夏油杰前往东京还有三天。
夏油杰是被班级同学告知这一新闻的。手机传来的信息里透出隐隐约约的亢奋，“听说隔壁班的一个女生在学校…”
夏油皱了皱眉，没有回复消息，他无意把这件事当做八卦一样议论。手机扔在一旁，不再关注。
第二天，他在神宫和一名术师对练体术时，接到由“窗”上报到神宫的消息，在伊势学园上空出现咒胎。
“让我也去吧。”他请求道。在前往东京进入咒术高专就读前，他想抓紧一切时间接受更多的实战训练。毕竟，会碰到那个据说“最强”的六眼天才吧。
神宫的一名二级咒术师带着夏油杰前往。是夏油杰熟悉的校园，又是陌生的。校门口贴着“禁止入内”的黄色胶带，还有刺激着夏油杰神经的一丝血腥味。
他忽然想起前一天学校里那个女生的新闻。看着校园上空的咒胎，他沉默，是那个女孩形成的吗？
但他无暇再胡乱猜测，一旁的咒术师已熟练地下了“帐”，而他默默盘点自己体内的咒灵，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目前他收服的大多是一些二级和三级的咒灵。唯一的一只一级咒灵，是清子亲自带他出的一次任务得到的。当时的他，因为祓除这只咒灵，全身多处骨折，还受了内伤。
自从他的叔叔夏油诚去世之后，皇室失去拥有反转术式的咒术医师，只有一位使用祝由术的咒术医师。
祝由术是借由符咒术来治病的一种方式，它和反转术式注入身体修复身体从而达到治伤病不同，而是靠和神明的沟通来使身体免疫力增强，同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病人的精神力，最终达到治病的目的。
虽然祝由术也是皇室咒术师们自古流传的一种方式，但它在治伤病上远不及反转术式方便有效。但会使用反转术式的术师太过稀缺，祝由术可大大缓解来不及请持有反转术式的术师带来的不便。
但祝由术也只是让夏油杰比经由一般医院的治疗快一些，少了一些痛苦，他依然不可避免地打着石膏上了一个月学。
此刻，那只一级咒灵被他放出，是一只大鸟形的怪物，它长着人的脸，弯曲的嘴，锯一样的牙齿，身体像蛇，两爪像剑一样锋利。在夏油杰身后张着翅膀盘旋长鸣。
神宫的咒术师看了一眼夏油杰操控的咒灵，眼里闪过羡慕，和他商量，“我用符咒困住咒胎，你直接操控咒灵击溃它。”
“这是以津真天。”夏油杰指了指身后的咒灵，一本正经地和咒术师介绍。
咒术师挠了挠头，只觉得身旁这名面容还略显青涩，但已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莫名其妙。咒灵操使还会在意自己咒灵们的名字吗。
就在咒术师的符咒向那咒胎袭去时，那咒胎却开始蜕变。咒术师大惊失色，“夏油，快！”
对“以津真天”这种妖怪的恐惧和不安，而形成的咒灵“以津真天”张牙舞爪地飞向蠢蠢欲动的咒胎。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鸣叫，同时从口中喷出蓝色的火焰，火舌舔着那咒胎。
咒胎也发出凄厉的嘶喊声，夏油杰和咒术师都情不自禁打了寒战，那叫声让他们两人同时联想起含恨而终的怨灵。
“竟然是特级咒灵！”神宫的咒术师发出绝望的惊叫。
咒胎已然新生成特级咒灵。咒灵披头散发，穿着染满血迹的水手服，森然地抬起头，戴着黑色的口罩。光着脚一步步走向夏油杰和神宫的咒术师，身后是依然在流淌的鲜血。
夏油杰震惊的不是这只新生的特级咒灵，而是，她的水手服前有一块熟悉的胸牌——“森泉理子”。
原来她叫理子。对上咒灵空洞却流着血泪的眼睛，夏油杰眼前闪现过那对厚厚的眼镜片。
“我漂亮吗？”凄然阴凉的声音响起，是咒灵发出的拷问。
神宫咒术师退后一步，双手结印准备再次放出咒符。
可那咒灵直接无视他，在距离两人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寒森森血红的双眼盯着夏油杰，似乎在等着夏油杰的回答。
偏偏用尖锐刺耳的声音说出温柔缱绻，仿佛情人间羞涩地询问。
“夏油同学，我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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