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梦何夕
吕言突然不想让孟白再说下去了。
虽然孟白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但是气息依然有些急促，身体也在不自主的颤抖，明显他的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他一边说，其实也是在一边回忆，这等于让他再经历一次以前的痛苦。
“咳咳。”吕言咳嗽了两声，试图打断孟白的话。
可是孟白依旧在继续陈述，说起族里那些和蔼慈祥的阿嬷阿公，那些顽皮拙劣的孩童。
还有那些淳朴善良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你看那座湖泊，那里原本是一片开阔地，是我们的村子，可现在都不在了。”孟白将头转向一边。
吕言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缺什么也看不到。
“它多像一只眼睛，所有族人的眼睛，他们都在看着我呢。”孟白居然嘴角上扬，笑了起来，眼神里都是幸福。
吕言站在一旁，沉默无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自己的兄弟，也许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吧。
在这山顶待了许久，二人才一起离开。
临走前孟白又用力拍了拍这块神石，吕言也用手摸了摸，居然感觉有些温暖。
二人沿着山脊一路前行，依旧是孟白在前，吕言在后。
走得很慢，因为孟白一直不停地在说话，似乎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木都有孟白的回忆。
他在说给吕言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害怕有一天会忘记，他不能忘记！
二人就这样走到了一处巨大的树桩附近。
“好大！”吕言看着这个眼前巨大的树桩，不敢想象如果这棵树如果还在，该是何等巨大。
“嗯。”孟白也看了看树桩，又抬起头，仿佛能看到什么一样，“族里的人也这么说，据说可以通到天。”
吕言也抬起头用力向上看，似乎真的看到了一样，自言自语道：“通到天么？”
“不过它现在被人砍断了，只剩下这树根。”孟白又低下头，用手抚摸着光滑如境的的树桩表面。
“不过这是何等的巨力，才能将它砍断呢？”吕言也感慨道。
“嘶——”孟白刚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发热。
伸手取出，原来是黄猴儿送的那一小节建木。
可是此时拿在手上，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咳！咳！”可能是之前山路走得太多，加上自身伤势一直没好，居然咳出了一口血来，刚好喷在手里的建木和树桩之上。
然后孟白就觉得一阵眩晕，意识仿佛坠入无边的黑暗。
睁开眼，眼前是一个混乱的世界。
日月同时悬在天上，分不清是白昼还是黑夜，无数星辰从天空坠落。
无数巨鸟在天空飞翔，巨大的身体遮天蔽日。
还有数不清的巨龙，在天空中纵横往来，时不时放出一道道雷电，将星辰直接轰碎。
即使这样依然有巨鸟和巨龙会被星辰击落，巨大的身体砸在地面上，传来轰然巨响，扬起漫天尘土。
而地面上则是一个巨大的战场，无数生灵在相互厮杀。
有体型瘦小的人类，有身材巨大的野人，还有无数剑仙和人面兽身的妖物。
远处似乎有山在缓缓移动，同时无数树木犹如巨大的利剑，射向战场。
天上的云也时聚时散，风雪冰雹，轮番轰炸，仿佛季节紊乱。
大地上时不时裂开巨大的缝隙，顷刻间吞噬无数生灵，眨眼间又恢复如初。
法宝的光华，仙剑的流光，还有火光和血光。
仿佛世界末日！
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去吧，去吧，现在的你还太过弱小，这一场你不上也罢。”
孟白这才发现，自己正立在一株巨树之上，旁边是一个比自己高了许多的壮汉。
迎风而立，任凭狂风吹动着长发，他裸露上身，黝黑的皮肤下是隆起的肌肉。
然后眼皮开始慢慢发沉，竟然连睁开都异常困难，于是再次意识再次陷入黑暗，但是耳边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回荡。
嗵！嗵！嗵！
像是砍树的声音。
孟白用力睁开眼睛，哪里有什么树，自己面前只有一个张着大嘴的吕言。
孟白忍不住站起身，笑着说道：“瞧把你吓的，我不过是有些累了。”
这时孟白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貌似好了，而且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
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灵，真元似乎无穷无尽。
而且对这天地也有了一种更加敏锐的感受，在一方小天地之内，似乎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都在自己感应之内。
而现在他即使不看吕言，也能感应到其身上强烈的惊讶。
同时他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感觉的来源就在自己身旁。
他扭头看去，巨大的树桩上居然长了一颗棵小树，青叶紫茎，没有树枝。
而且这树上还站着一只浑身长满火红羽毛的小鸟。
孟白看着眼前的一树一鸟，眼神茫然。
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熟悉之感？
它们又是从哪儿来的？
他又扭头看向吕言，神情疑惑。
“它就是刚才那一截小木头，你昏倒之后，它掉落在这树桩上，然后它呼呼地长起来了。”吕言终于回过神来，立刻开始说明自己看到的。
“然后它长到差不多一人高，山顶那边就传来一声高亢的鸟鸣，一只火红的影子，嗖的一下就飞了过来，落在这棵树上。”
“可是这时你还没醒，我原本是打算叫醒你的，可是还来得及，它就开始用嘴啄你的头。”
“嗵嗵的，可响了！”
“那个，它攻击你的时候，我本来是要去救你你的，结果你就醒了。”
自己听到的砍树声，原来是这只鸟在啄自己的头？
他盯着眼前的火红色小鸟，仔细观察，并没发现什么。
不过对方似乎能听懂人言，朝着吕言居然叫了两声，然后有些鄙视地甩了甩头。
又朝着孟白眨了眨眼睛，然后歪着头看着孟白，似乎也在观察。
不过很快，它似乎有些乏了，开始不由自主地点头，似乎是在打瞌睡。
紧接着就化作一道红光，一闪便消失不见了，孟白居然没有发现它去了哪里。
虽然孟白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但是气息依然有些急促，身体也在不自主的颤抖，明显他的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他一边说，其实也是在一边回忆，这等于让他再经历一次以前的痛苦。
“咳咳。”吕言咳嗽了两声，试图打断孟白的话。
可是孟白依旧在继续陈述，说起族里那些和蔼慈祥的阿嬷阿公，那些顽皮拙劣的孩童。
还有那些淳朴善良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你看那座湖泊，那里原本是一片开阔地，是我们的村子，可现在都不在了。”孟白将头转向一边。
吕言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缺什么也看不到。
“它多像一只眼睛，所有族人的眼睛，他们都在看着我呢。”孟白居然嘴角上扬，笑了起来，眼神里都是幸福。
吕言站在一旁，沉默无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自己的兄弟，也许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吧。
在这山顶待了许久，二人才一起离开。
临走前孟白又用力拍了拍这块神石，吕言也用手摸了摸，居然感觉有些温暖。
二人沿着山脊一路前行，依旧是孟白在前，吕言在后。
走得很慢，因为孟白一直不停地在说话，似乎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木都有孟白的回忆。
他在说给吕言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害怕有一天会忘记，他不能忘记！
二人就这样走到了一处巨大的树桩附近。
“好大！”吕言看着这个眼前巨大的树桩，不敢想象如果这棵树如果还在，该是何等巨大。
“嗯。”孟白也看了看树桩，又抬起头，仿佛能看到什么一样，“族里的人也这么说，据说可以通到天。”
吕言也抬起头用力向上看，似乎真的看到了一样，自言自语道：“通到天么？”
“不过它现在被人砍断了，只剩下这树根。”孟白又低下头，用手抚摸着光滑如境的的树桩表面。
“不过这是何等的巨力，才能将它砍断呢？”吕言也感慨道。
“嘶——”孟白刚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发热。
伸手取出，原来是黄猴儿送的那一小节建木。
可是此时拿在手上，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咳！咳！”可能是之前山路走得太多，加上自身伤势一直没好，居然咳出了一口血来，刚好喷在手里的建木和树桩之上。
然后孟白就觉得一阵眩晕，意识仿佛坠入无边的黑暗。
睁开眼，眼前是一个混乱的世界。
日月同时悬在天上，分不清是白昼还是黑夜，无数星辰从天空坠落。
无数巨鸟在天空飞翔，巨大的身体遮天蔽日。
还有数不清的巨龙，在天空中纵横往来，时不时放出一道道雷电，将星辰直接轰碎。
即使这样依然有巨鸟和巨龙会被星辰击落，巨大的身体砸在地面上，传来轰然巨响，扬起漫天尘土。
而地面上则是一个巨大的战场，无数生灵在相互厮杀。
有体型瘦小的人类，有身材巨大的野人，还有无数剑仙和人面兽身的妖物。
远处似乎有山在缓缓移动，同时无数树木犹如巨大的利剑，射向战场。
天上的云也时聚时散，风雪冰雹，轮番轰炸，仿佛季节紊乱。
大地上时不时裂开巨大的缝隙，顷刻间吞噬无数生灵，眨眼间又恢复如初。
法宝的光华，仙剑的流光，还有火光和血光。
仿佛世界末日！
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去吧，去吧，现在的你还太过弱小，这一场你不上也罢。”
孟白这才发现，自己正立在一株巨树之上，旁边是一个比自己高了许多的壮汉。
迎风而立，任凭狂风吹动着长发，他裸露上身，黝黑的皮肤下是隆起的肌肉。
然后眼皮开始慢慢发沉，竟然连睁开都异常困难，于是再次意识再次陷入黑暗，但是耳边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回荡。
嗵！嗵！嗵！
像是砍树的声音。
孟白用力睁开眼睛，哪里有什么树，自己面前只有一个张着大嘴的吕言。
孟白忍不住站起身，笑着说道：“瞧把你吓的，我不过是有些累了。”
这时孟白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貌似好了，而且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
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灵，真元似乎无穷无尽。
而且对这天地也有了一种更加敏锐的感受，在一方小天地之内，似乎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都在自己感应之内。
而现在他即使不看吕言，也能感应到其身上强烈的惊讶。
同时他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感觉的来源就在自己身旁。
他扭头看去，巨大的树桩上居然长了一颗棵小树，青叶紫茎，没有树枝。
而且这树上还站着一只浑身长满火红羽毛的小鸟。
孟白看着眼前的一树一鸟，眼神茫然。
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熟悉之感？
它们又是从哪儿来的？
他又扭头看向吕言，神情疑惑。
“它就是刚才那一截小木头，你昏倒之后，它掉落在这树桩上，然后它呼呼地长起来了。”吕言终于回过神来，立刻开始说明自己看到的。
“然后它长到差不多一人高，山顶那边就传来一声高亢的鸟鸣，一只火红的影子，嗖的一下就飞了过来，落在这棵树上。”
“可是这时你还没醒，我原本是打算叫醒你的，可是还来得及，它就开始用嘴啄你的头。”
“嗵嗵的，可响了！”
“那个，它攻击你的时候，我本来是要去救你你的，结果你就醒了。”
自己听到的砍树声，原来是这只鸟在啄自己的头？
他盯着眼前的火红色小鸟，仔细观察，并没发现什么。
不过对方似乎能听懂人言，朝着吕言居然叫了两声，然后有些鄙视地甩了甩头。
又朝着孟白眨了眨眼睛，然后歪着头看着孟白，似乎也在观察。
不过很快，它似乎有些乏了，开始不由自主地点头，似乎是在打瞌睡。
紧接着就化作一道红光，一闪便消失不见了，孟白居然没有发现它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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