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幕后主使
陈维精神一振，终于找到正主了。
他眼睛不经意扫过小车记下车牌号，便再不往这边多看一眼，只是听觉完全集中这在这边。
“老唐这帮人办事也太不靠谱了，人没找到，倒先把自己暴露了。这下好了，丹方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拿到。”，男子满腔怨气。
“天眼通啊，六识神通之首，好不容易有了丹方下落，无论什么代价，一定要拿到它！”
“小师妹，听说启灵家族那边的化灵池马上要启动了，若是这次实在拿不到丹方，不如找师傅求个情，要是能得到一个化灵池的名额，也有觉醒机会。倒未必要吊死在丹方一条道上。”
“启灵家族仗着有官府撑腰，向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听说这次因为蓝空石数量不多，化灵池的名额本就不多，即便我父亲去求情，也未必有用。”
“唉，也罢，化灵池也就是个念想，据说觉醒成功率也不过两三成，还得耗费巨大代价收集蓝空石。”
两人岔开话题，讨论这些年哪里哪里又出现了蓝空石，谁家用蓝空石换了一个化灵池名额......
两人的对话让陈维又长了不少见识。
原来，已有几千年没有人能依靠个人资质或天赋觉醒六识，现在大家知道的六识觉醒记录，都是上古文字记载流传下来的。
在现代，要觉醒六识，最可靠的就是服用上古丹药，若是还能有配套的丹药吸收功法配合，那觉醒的几率会成倍提升。只是上古丹方稀少，若有人得到也会秘不外传，市面根本不会流通。
但是宝华国四大启灵世家联合保有个一神奇的化灵池，可以帮助人觉醒六识，虽然只有两三成的觉醒几率，已是目前已知最可靠的觉醒方法之一。
化灵池必须要添加蓝空石才有效果，落叶星球并不出产蓝空石，要蓝空石只能上月球开采，或者撞大运，有些坠落的陨石偶尔也带有少量蓝空石。
在落叶星球，要想登上月球也只有依靠国家力量才行，这也是启灵家族空有化灵池却也不得不和政府密切合作的原因所在。
此时已经快八点半了仍然没有任何收获，眼见是被人涮了一道，师兄妹二人吩咐除了留人继续跟踪可疑之人，其他人全部撤回。
果然，陈维和他的冰淇淋售卖车也被列为可疑对象。
陈维守着售卖车直到十点，流动售卖车一般也就在这个时候收摊。
收拾好东西，陈维开着车慢悠悠地往回开，在路上，从后视镜中果然看到一辆小车吊在后面。
陈维将车开到售卖车集中停放点，后面的车这才离开。
听觉四下搜索一番，确认没有人跟踪了，这才走到地铁站往回走，在路上他打电话把听到的信息告诉老头，再三叮嘱老头没有把这对兄妹挖出来之前，千万要藏好。
这一晚的窃听才知道，老头手上的天眼通丹方在这帮人眼里价值太大了，为了这个天眼通丹方，对方怕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陈维人事关系已经在调动，警务系统权限倒是已经先调整好了，特勤大队的资料查阅权限比巡警要丰富多了，至少像车牌信息，个人住址等等基础资料现在用他自己的权限就可以直接查到，不用再每次查点小资料都要去找舒展颜了。
昨天晚上跟踪售卖车的车牌是三和生物公司的，在小车内没露面一直躲在幕后指挥的师兄妹的车牌是挂在名叫闻智容的名下。
希望这个闻智容是条大鱼。
陈维将闻智容的资料全部记下来。
等待正式调动的这段时间，汇川分局也没有安排别的工作给陈维，他在办公室查完资料后便问小队长满意，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还是先去巡逻吧。
满意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那就下午去吧。
中午饭点，满意叫上陈维一道去食堂吃饭，两人正闲聊，成明端了饭盘坐在旁边，连叫晦气。
成明是汇川分局重案组小组长，令狐俊案子期间陈维和张松都临时借调到他手下，陈维对成明也算熟悉了。
“真是见鬼了！”
成明一坐下就骂娘。
满意和陈维同时看向他。
“存放在中心医院太平间的尸体，眼睛全被人给挖走了！”
原来令狐俊案子中在仓储中心枪战中丧命的六名歹徒，他们的尸体全部临时寄存在中心医院太平间，就等着结案后再看怎么处理。
谁知道昨天晚上这六具尸体的眼睛全被人给挖了，这一大早医院那边就报案了，中心医院属于汇川分局的辖区，案子报到分局这边，成明就带人去现场看了，现场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连个指纹脚印都没留下。
满意和陈维都惊了。
陈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老头，中心医院是他的老巢，那天和老头说起自己击毙两个疑似已经觉醒了视觉的歹徒，老头当时那眼神就不对劲。
“是案犯的仇人干的？”，满意迟疑问道。
成明摇头，“上午去现场看了，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他又转头看着陈维，语气诚恳，“小陈啊，这个案子是市局专案组主办的，特勤大队在这个案子上说话份量很重，要是他们问起这个尸体眼珠子的事情，咳咳，你先帮忙帮着解释一下。”
原来这才是成明特意凑过来一起吃饭的原因，满意不由得多看两眼陈维。
要知道重案组向来不太看得起街道巡逻队，平时见面要是能点个头都算是给面子，今天成明居然坐过来一起吃饭，惹来食堂好些诧异的眼神。
不一样了啊。满意心里感慨。
陈维敲开老头的房门，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福尔马林味道，他轻抚额头，这下不用问，实锤就是老头干的好事。
陈维哀嚎，“我的老祖宗啊，昨晚千叮嘱万嘱咐，你老人家倒好，又跑回中心医院去了，那里谁不认识你！”
老头指了指堆在茶几上的仿皮面具，“老头子的手艺你还不放心？”
接着嘿嘿直乐，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你来得正好，我不认识觉醒的是哪两个，就把所有的眼珠都挖下来，拍好照编好号了，你来帮忙看看他们是哪两个？”
五个玻璃罐一溜排在书桌上，上面从1到5贴了数字标签，老头打开手机，上面有对应编号的照片。
陈维帮他把沙益和遥叔的照片指出来，老头乐颠颠地把3号和4号玻璃罐拿出来。
“总算找到样本了！”
“我每天都有试灵胎经，不过感觉总是差那么一口气。”
陈维不和他说这个，心塞，换话题讨论灵胎经的进展，老头的关注点果然被转移。
“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找药材，那几味主药还是没有头绪......”
“是不是我俩没有进入真正的圈子，你看什么化灵池、蓝空石什么的，要不是偶然监听到，这些我们也是一无所知。”
老头深以为然，但这个问题对两人来说又是无解。
“我祖上应该也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否则也不会保存有天眼通这种上古丹方，但这么多代人传承下来，没有人能够成功启灵，早就和这个圈子没有关联了......”
“你们祖上总归会有些文章记载一些传说轶事传下来吧？”
老头痛心疾首，“第十代老祖费了万贯家财也无法启灵，家道自此中落，一怒之下在书房里放了一把火，只抢救出来一些上古文字考据和这个丹方，幸好有这些文字考据，否则我也是看不懂这些上古文字。”
痛心一阵，老头眼睛一亮，“你不是有了那对师兄妹的线索了吗，跟紧他们应该能接近这个圈子！”
南郊一个别墅区，闻智容和师妹戴珊就住在其中一幢独立别墅内，晚饭后，两人泡上一壶好茶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闲聊。
别墅外一百米有个人工湖，湖边有座凉亭，陈维正坐在凉亭内一边借着路灯看着从老头那里薅过来的上古文字考据集，他正在学习上古文字，一边监听两人谈话。
蹲守监听这事最是单调无聊，完全靠堆时间堆耐心，有时候蹲守个几天也听不到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我总觉得昨晚的事没那么简单。”，这事压在心里一天了，戴珊总觉得心神不宁，“对方把刘菊君约过去，却没有一点动作，这个太反常了。”
闻智容深以为然，“这事是挺蹊跷，对方这是警告的意思，还是打草惊蛇？可是就算惊动了我们，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为了防止刘菊君被追踪，他们特意安排了反追踪措施，但昨晚所有的安排都没用上，没有任何人被跟踪。
甚至他俩本身在昨晚去到现场也只是远远地观察，根本没打算露面，闻智容连车子都是就手方便，开着自己名下的车就出去了，他是根本就想不到有人不借助任何仪器可以隔着几十米听到有密封玻璃的车子里面的对话。
他们哪里想得到，陈维昨晚要的结果根本不是方便跟踪，他纯粹只是要给相关人员作个声音采样而已。没想到就真的捞到了刘菊君的幕后指使者。
他眼睛不经意扫过小车记下车牌号，便再不往这边多看一眼，只是听觉完全集中这在这边。
“老唐这帮人办事也太不靠谱了，人没找到，倒先把自己暴露了。这下好了，丹方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拿到。”，男子满腔怨气。
“天眼通啊，六识神通之首，好不容易有了丹方下落，无论什么代价，一定要拿到它！”
“小师妹，听说启灵家族那边的化灵池马上要启动了，若是这次实在拿不到丹方，不如找师傅求个情，要是能得到一个化灵池的名额，也有觉醒机会。倒未必要吊死在丹方一条道上。”
“启灵家族仗着有官府撑腰，向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听说这次因为蓝空石数量不多，化灵池的名额本就不多，即便我父亲去求情，也未必有用。”
“唉，也罢，化灵池也就是个念想，据说觉醒成功率也不过两三成，还得耗费巨大代价收集蓝空石。”
两人岔开话题，讨论这些年哪里哪里又出现了蓝空石，谁家用蓝空石换了一个化灵池名额......
两人的对话让陈维又长了不少见识。
原来，已有几千年没有人能依靠个人资质或天赋觉醒六识，现在大家知道的六识觉醒记录，都是上古文字记载流传下来的。
在现代，要觉醒六识，最可靠的就是服用上古丹药，若是还能有配套的丹药吸收功法配合，那觉醒的几率会成倍提升。只是上古丹方稀少，若有人得到也会秘不外传，市面根本不会流通。
但是宝华国四大启灵世家联合保有个一神奇的化灵池，可以帮助人觉醒六识，虽然只有两三成的觉醒几率，已是目前已知最可靠的觉醒方法之一。
化灵池必须要添加蓝空石才有效果，落叶星球并不出产蓝空石，要蓝空石只能上月球开采，或者撞大运，有些坠落的陨石偶尔也带有少量蓝空石。
在落叶星球，要想登上月球也只有依靠国家力量才行，这也是启灵家族空有化灵池却也不得不和政府密切合作的原因所在。
此时已经快八点半了仍然没有任何收获，眼见是被人涮了一道，师兄妹二人吩咐除了留人继续跟踪可疑之人，其他人全部撤回。
果然，陈维和他的冰淇淋售卖车也被列为可疑对象。
陈维守着售卖车直到十点，流动售卖车一般也就在这个时候收摊。
收拾好东西，陈维开着车慢悠悠地往回开，在路上，从后视镜中果然看到一辆小车吊在后面。
陈维将车开到售卖车集中停放点，后面的车这才离开。
听觉四下搜索一番，确认没有人跟踪了，这才走到地铁站往回走，在路上他打电话把听到的信息告诉老头，再三叮嘱老头没有把这对兄妹挖出来之前，千万要藏好。
这一晚的窃听才知道，老头手上的天眼通丹方在这帮人眼里价值太大了，为了这个天眼通丹方，对方怕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陈维人事关系已经在调动，警务系统权限倒是已经先调整好了，特勤大队的资料查阅权限比巡警要丰富多了，至少像车牌信息，个人住址等等基础资料现在用他自己的权限就可以直接查到，不用再每次查点小资料都要去找舒展颜了。
昨天晚上跟踪售卖车的车牌是三和生物公司的，在小车内没露面一直躲在幕后指挥的师兄妹的车牌是挂在名叫闻智容的名下。
希望这个闻智容是条大鱼。
陈维将闻智容的资料全部记下来。
等待正式调动的这段时间，汇川分局也没有安排别的工作给陈维，他在办公室查完资料后便问小队长满意，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还是先去巡逻吧。
满意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那就下午去吧。
中午饭点，满意叫上陈维一道去食堂吃饭，两人正闲聊，成明端了饭盘坐在旁边，连叫晦气。
成明是汇川分局重案组小组长，令狐俊案子期间陈维和张松都临时借调到他手下，陈维对成明也算熟悉了。
“真是见鬼了！”
成明一坐下就骂娘。
满意和陈维同时看向他。
“存放在中心医院太平间的尸体，眼睛全被人给挖走了！”
原来令狐俊案子中在仓储中心枪战中丧命的六名歹徒，他们的尸体全部临时寄存在中心医院太平间，就等着结案后再看怎么处理。
谁知道昨天晚上这六具尸体的眼睛全被人给挖了，这一大早医院那边就报案了，中心医院属于汇川分局的辖区，案子报到分局这边，成明就带人去现场看了，现场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连个指纹脚印都没留下。
满意和陈维都惊了。
陈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老头，中心医院是他的老巢，那天和老头说起自己击毙两个疑似已经觉醒了视觉的歹徒，老头当时那眼神就不对劲。
“是案犯的仇人干的？”，满意迟疑问道。
成明摇头，“上午去现场看了，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他又转头看着陈维，语气诚恳，“小陈啊，这个案子是市局专案组主办的，特勤大队在这个案子上说话份量很重，要是他们问起这个尸体眼珠子的事情，咳咳，你先帮忙帮着解释一下。”
原来这才是成明特意凑过来一起吃饭的原因，满意不由得多看两眼陈维。
要知道重案组向来不太看得起街道巡逻队，平时见面要是能点个头都算是给面子，今天成明居然坐过来一起吃饭，惹来食堂好些诧异的眼神。
不一样了啊。满意心里感慨。
陈维敲开老头的房门，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福尔马林味道，他轻抚额头，这下不用问，实锤就是老头干的好事。
陈维哀嚎，“我的老祖宗啊，昨晚千叮嘱万嘱咐，你老人家倒好，又跑回中心医院去了，那里谁不认识你！”
老头指了指堆在茶几上的仿皮面具，“老头子的手艺你还不放心？”
接着嘿嘿直乐，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你来得正好，我不认识觉醒的是哪两个，就把所有的眼珠都挖下来，拍好照编好号了，你来帮忙看看他们是哪两个？”
五个玻璃罐一溜排在书桌上，上面从1到5贴了数字标签，老头打开手机，上面有对应编号的照片。
陈维帮他把沙益和遥叔的照片指出来，老头乐颠颠地把3号和4号玻璃罐拿出来。
“总算找到样本了！”
“我每天都有试灵胎经，不过感觉总是差那么一口气。”
陈维不和他说这个，心塞，换话题讨论灵胎经的进展，老头的关注点果然被转移。
“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找药材，那几味主药还是没有头绪......”
“是不是我俩没有进入真正的圈子，你看什么化灵池、蓝空石什么的，要不是偶然监听到，这些我们也是一无所知。”
老头深以为然，但这个问题对两人来说又是无解。
“我祖上应该也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否则也不会保存有天眼通这种上古丹方，但这么多代人传承下来，没有人能够成功启灵，早就和这个圈子没有关联了......”
“你们祖上总归会有些文章记载一些传说轶事传下来吧？”
老头痛心疾首，“第十代老祖费了万贯家财也无法启灵，家道自此中落，一怒之下在书房里放了一把火，只抢救出来一些上古文字考据和这个丹方，幸好有这些文字考据，否则我也是看不懂这些上古文字。”
痛心一阵，老头眼睛一亮，“你不是有了那对师兄妹的线索了吗，跟紧他们应该能接近这个圈子！”
南郊一个别墅区，闻智容和师妹戴珊就住在其中一幢独立别墅内，晚饭后，两人泡上一壶好茶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闲聊。
别墅外一百米有个人工湖，湖边有座凉亭，陈维正坐在凉亭内一边借着路灯看着从老头那里薅过来的上古文字考据集，他正在学习上古文字，一边监听两人谈话。
蹲守监听这事最是单调无聊，完全靠堆时间堆耐心，有时候蹲守个几天也听不到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我总觉得昨晚的事没那么简单。”，这事压在心里一天了，戴珊总觉得心神不宁，“对方把刘菊君约过去，却没有一点动作，这个太反常了。”
闻智容深以为然，“这事是挺蹊跷，对方这是警告的意思，还是打草惊蛇？可是就算惊动了我们，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为了防止刘菊君被追踪，他们特意安排了反追踪措施，但昨晚所有的安排都没用上，没有任何人被跟踪。
甚至他俩本身在昨晚去到现场也只是远远地观察，根本没打算露面，闻智容连车子都是就手方便，开着自己名下的车就出去了，他是根本就想不到有人不借助任何仪器可以隔着几十米听到有密封玻璃的车子里面的对话。
他们哪里想得到，陈维昨晚要的结果根本不是方便跟踪，他纯粹只是要给相关人员作个声音采样而已。没想到就真的捞到了刘菊君的幕后指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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