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公正的审判，除了被告无法申辩
对于迦摩的审判，其实更像一场闹剧，犯人被堵住嘴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当死刑的裁决发出时，没有人会为此感到惊讶。毕竟连迦摩自己都接受了宿命。
伯乂来此并不是听审判长宣布迦摩的罪名，而是讨论更加深刻的东西。
“虽然现在是非常时期，但我们还是要按规矩办事。”在审判结束后，作为陪审团的一员的巴克星用她那高傲的目光打量着伯乂，这个年近50的老女人显然丝毫不加掩饰。
但是鉒坐在伯乂这边。这注定了话语权的归属。
“根据王女殿下的命令，现在白之城军队的统辖权可是在我这（虽说没剩多少了）。”伯乂说道，“即使这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根据漠北法令的第4条，我可以认为我现在......”
“确实，他现在能与你平起平坐了。我们不得不承认，局势很微妙。”古德维尼的家主是一位年仅20的青年，但从年龄这方面，他比伯乂的优势并不突出。
气氛终于转向了正常的一面。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商讨‘营救’被困于劫难之中的耶耶兰特陛下，所以我相信各位都不介意商讨一下自己的武力吧。”
既然出席了，各位也当然不吝啬自己的真实武力。啊，当然，报出来数字肯定远远小于实际拥有的值的嘛，毕竟谁都想要留有一些，嗯，特殊的手段。
“300人，15个术士。”
“400人，7个术士。”
“125人，23个术士”
......
还有一点，伯乂正在等人提起。
“我们也知道营救耶耶兰特陛下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自从上个月出征以来我们一直心心念念。但是，我们怎么知道此行是救人于水火，还是血本无归呢？”奇达芬的家主用质疑的眼光问道。
不知是他，所有的人都在等这个问题。
哪怕是刚刚上任的古德维尼家主，也知道这个问题并不容易，伯乂现在手上只有一张底牌，而且这张牌他绝不会放手......
伯乂瞄了一眼一动不动坐在位子上的鉒。
“我们的王女殿下愿意献出她的全部。”
鉒出乎意料地听懂了，她也不能假装睡觉。
“等一下，我没有......”她努力地辩解道。
“确实，我相信耶耶兰特殿下也会竭力赞成的。”不只是奇达芬的家主，在座的所有人都听懂了，“可是你呢，伯乂？”
“我对王女殿下没有兴趣呢，我更喜欢比我大的啊。”伯乂一脸微笑。
“那好，我年芳二（十）八的女儿......”
“才不要呢！！！”这句话是鉒深吸一口气后喊的，终于她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
“可是婚事是两情相悦，我相信这位伯乂和我的女儿一定是......”刚刚扯话的贵族名叫年吾籁，不过你不用记他的名字，因为他是一个只出场一次投机分子。
“停！”
浑厚的嗓音让这场闹剧戛然而止，令伯乂也感到惊异的是，出口的居然是古德维尔家的随侍。
“我们是来讨论陛下生死存亡的，而非讨论无聊的亲事喜事，况且，正有一场丧事摆在我们面前。”
很意外的，现在才想起还未入土的明珠之后。
“虽然你们断定凶手是迦摩，但是我知道，真凶肯定另有其人。”他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伯乂，即使没有被看出任何东西，但只要与其相顾就会有深深的寒意。
“领罚吧，觉。”古德维尔的家主说。
他无需再解释什么，两人都无需再解释什么。
在座有点头脑的人才想起来，伯乂并非可以随意沦为玩物之人。
“确实，你是一个外来者，我很不情愿，但我认可你的权力。可你不会以为，这就是你的资本，你不会以为，你可以带领我们走向胜利吧。”
“那么您呢？阁下。”
来人只是哼了一声。
“如果诚要去争论谁有资格去统领这支军队的话，我相信抛开能力不谈，谁也不服谁。”伯乂说，“我们所有能排的上号的将军都已经虽陛下出征而去。”
“在这一点上，我们有一个好的人选。”古德维尔的家主说，“我们可以选择一个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外来者，乌提乌拉。”
当然，在座的各位都是经过启蒙运动的开化生物，这个选项很明显就有不小的问题，几乎明眼人都知道乌提乌拉也参与到前两天的政变中，而且处于伯乂这边。
但从某种程度上，伯乂已经让步了。乌提乌拉作为雇佣军，无论战败战胜似乎都吃不到一点好处。这也可以看出，伯乂对鉒是真的完全没兴趣啊。
明明这样看起来更有问题嘛。除非伯乂真的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保皇派，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明珠之后之所以迟迟不出兵去支援耶耶兰特，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迦摩。毕竟，赶走小三，正宫上位永远是宫斗戏的标准戏码。
不过，我们可以期望有几个人这么想，就不要想所有人都这么降智了吧......
“我觉得可以。”牛坯藓家族率先发话。
啊，还有一点，伯乂确实还用了一点额外的手段，这一点他并没有事先知会政变当天无人在场的古德维尔家。
不就......抓了几个人吗？你问什么理由，出现在那总该逃不了关系吧。什么？他们是去赴宴的，那你们家主呢？你们家主没去？明珠之后不是邀请你们家主嘛。
总而言之，那天这几个家族不太上心（其实是大多是家族都没有放在心上），派了几个又不是那么重要的重要人物过来应付。
好的，这样逻辑上终于讲通了，伯乂抓了个不是把柄的把柄。由于这些棋子不是很重要，又不能舍弃，虽然明面上不说，但其也是这次谈判的筹码之一。
“谢谢，我相信您的儿子已经洗脱嫌疑了，今天晚上就能给您送去。”伯乂微笑着表示感谢。
仅从条件而说，双方的交易似乎划得来。
“我也觉得可以。”
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
“那么各位可否给我一个面子，由我古德维尔家代为出面联系乌提乌拉。”
古德维尔的家主只不过认为这是一个顺水人情，反正最后的事情都是伯乂做的，甚至他都不需要行动，乌提乌拉当然早已知情。
倒是你，伯乂，你这么相信乌提乌拉，真的不会出事吗？这位青年终于找到了似乎那么一点感觉，即使并非游刃有余，但政治......好像也没有这么难应付呢。
伯乂来此并不是听审判长宣布迦摩的罪名，而是讨论更加深刻的东西。
“虽然现在是非常时期，但我们还是要按规矩办事。”在审判结束后，作为陪审团的一员的巴克星用她那高傲的目光打量着伯乂，这个年近50的老女人显然丝毫不加掩饰。
但是鉒坐在伯乂这边。这注定了话语权的归属。
“根据王女殿下的命令，现在白之城军队的统辖权可是在我这（虽说没剩多少了）。”伯乂说道，“即使这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根据漠北法令的第4条，我可以认为我现在......”
“确实，他现在能与你平起平坐了。我们不得不承认，局势很微妙。”古德维尼的家主是一位年仅20的青年，但从年龄这方面，他比伯乂的优势并不突出。
气氛终于转向了正常的一面。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商讨‘营救’被困于劫难之中的耶耶兰特陛下，所以我相信各位都不介意商讨一下自己的武力吧。”
既然出席了，各位也当然不吝啬自己的真实武力。啊，当然，报出来数字肯定远远小于实际拥有的值的嘛，毕竟谁都想要留有一些，嗯，特殊的手段。
“300人，15个术士。”
“400人，7个术士。”
“125人，23个术士”
......
还有一点，伯乂正在等人提起。
“我们也知道营救耶耶兰特陛下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自从上个月出征以来我们一直心心念念。但是，我们怎么知道此行是救人于水火，还是血本无归呢？”奇达芬的家主用质疑的眼光问道。
不知是他，所有的人都在等这个问题。
哪怕是刚刚上任的古德维尼家主，也知道这个问题并不容易，伯乂现在手上只有一张底牌，而且这张牌他绝不会放手......
伯乂瞄了一眼一动不动坐在位子上的鉒。
“我们的王女殿下愿意献出她的全部。”
鉒出乎意料地听懂了，她也不能假装睡觉。
“等一下，我没有......”她努力地辩解道。
“确实，我相信耶耶兰特殿下也会竭力赞成的。”不只是奇达芬的家主，在座的所有人都听懂了，“可是你呢，伯乂？”
“我对王女殿下没有兴趣呢，我更喜欢比我大的啊。”伯乂一脸微笑。
“那好，我年芳二（十）八的女儿......”
“才不要呢！！！”这句话是鉒深吸一口气后喊的，终于她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
“可是婚事是两情相悦，我相信这位伯乂和我的女儿一定是......”刚刚扯话的贵族名叫年吾籁，不过你不用记他的名字，因为他是一个只出场一次投机分子。
“停！”
浑厚的嗓音让这场闹剧戛然而止，令伯乂也感到惊异的是，出口的居然是古德维尔家的随侍。
“我们是来讨论陛下生死存亡的，而非讨论无聊的亲事喜事，况且，正有一场丧事摆在我们面前。”
很意外的，现在才想起还未入土的明珠之后。
“虽然你们断定凶手是迦摩，但是我知道，真凶肯定另有其人。”他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伯乂，即使没有被看出任何东西，但只要与其相顾就会有深深的寒意。
“领罚吧，觉。”古德维尔的家主说。
他无需再解释什么，两人都无需再解释什么。
在座有点头脑的人才想起来，伯乂并非可以随意沦为玩物之人。
“确实，你是一个外来者，我很不情愿，但我认可你的权力。可你不会以为，这就是你的资本，你不会以为，你可以带领我们走向胜利吧。”
“那么您呢？阁下。”
来人只是哼了一声。
“如果诚要去争论谁有资格去统领这支军队的话，我相信抛开能力不谈，谁也不服谁。”伯乂说，“我们所有能排的上号的将军都已经虽陛下出征而去。”
“在这一点上，我们有一个好的人选。”古德维尔的家主说，“我们可以选择一个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外来者，乌提乌拉。”
当然，在座的各位都是经过启蒙运动的开化生物，这个选项很明显就有不小的问题，几乎明眼人都知道乌提乌拉也参与到前两天的政变中，而且处于伯乂这边。
但从某种程度上，伯乂已经让步了。乌提乌拉作为雇佣军，无论战败战胜似乎都吃不到一点好处。这也可以看出，伯乂对鉒是真的完全没兴趣啊。
明明这样看起来更有问题嘛。除非伯乂真的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保皇派，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明珠之后之所以迟迟不出兵去支援耶耶兰特，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迦摩。毕竟，赶走小三，正宫上位永远是宫斗戏的标准戏码。
不过，我们可以期望有几个人这么想，就不要想所有人都这么降智了吧......
“我觉得可以。”牛坯藓家族率先发话。
啊，还有一点，伯乂确实还用了一点额外的手段，这一点他并没有事先知会政变当天无人在场的古德维尔家。
不就......抓了几个人吗？你问什么理由，出现在那总该逃不了关系吧。什么？他们是去赴宴的，那你们家主呢？你们家主没去？明珠之后不是邀请你们家主嘛。
总而言之，那天这几个家族不太上心（其实是大多是家族都没有放在心上），派了几个又不是那么重要的重要人物过来应付。
好的，这样逻辑上终于讲通了，伯乂抓了个不是把柄的把柄。由于这些棋子不是很重要，又不能舍弃，虽然明面上不说，但其也是这次谈判的筹码之一。
“谢谢，我相信您的儿子已经洗脱嫌疑了，今天晚上就能给您送去。”伯乂微笑着表示感谢。
仅从条件而说，双方的交易似乎划得来。
“我也觉得可以。”
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
“那么各位可否给我一个面子，由我古德维尔家代为出面联系乌提乌拉。”
古德维尔的家主只不过认为这是一个顺水人情，反正最后的事情都是伯乂做的，甚至他都不需要行动，乌提乌拉当然早已知情。
倒是你，伯乂，你这么相信乌提乌拉，真的不会出事吗？这位青年终于找到了似乎那么一点感觉，即使并非游刃有余，但政治......好像也没有这么难应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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