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王宫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伯乂将自己之后的临时据点选在了王宫，因为这里还有一些士兵会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过作为政变的带头人，伯乂对王宫本身的安保能力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饭菜绝对绝对不能外包，而且要检查有无毒性。
出入人员要严格审查，谁再拿着女王的手契统统抓起来。
最重要的一点，别再放一个刺客进来。
小红好不容易整理完伯乂留下、被墨白弄的乱七八糟的各种文件，包括但不限于几封小红看了都会心动但就不是写给她的情书，关于商会五十年后的发展规划书（这个不是伯乂写的），一些正经文件，一本《从零开始学习咕米鲁》（这本书的封皮还没有人动过）。
这个世界没有月亮，所以到晚上就是一片漆黑。
小红轻轻挑灭一盏灯火，她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自从墨白和伯乂都去执行各自的计划后，她就愈发不安起来。
伯乂就算了，为什么墨白也？
“啊，你还没睡啊。”一个声音从背后叫住了她。
“洛芙娜？”在这一片黑暗中，小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甚至连她的大致轮廓都无法描摹。
对方靠近了一点。
“我还以为你会吓到呢。”这确实是洛芙娜的声音。
“我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啦，而且我也不相信什么鬼魂的存在呢。”小红说，“所以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我来找墨白，她看来已经回去了啊。”
墨白和洛芙娜不熟，洛芙娜完全不知道墨白已经离开的事情，虽然她这几天也没问。但这个时候，她好像又在在意这个人呢？
“是啊，她已经回去了。”小红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轮廓，“对了，她的房间在二楼。”
“啊，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匕首的寒芒在深黑色的夜中不反射任何颜色。小红毫无征兆地掏出防身用的小刀，向黑影捅去。
太慢了，她哪怕凭借本能，也闪了过去。
“看来又又又是哪个环节出纰漏了。”此时她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洛芙娜，倒更像是小红，“我的声音不对吗？”
她曾在走廊听到过洛芙娜的声音，是一个略带尖音的女声，她自认为这很好伪装，于是在漆黑之中走入房门。当然，洛芙娜本人是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四的（合法）萝莉，这一目了然的身高差距直接让小红察觉到了异常。
“你靠太近了。”
“确实，虽然我还不知道墨白在哪儿，但已经不能让你活着了。你可以叫我四，这样至少在你死之前，可以不停地重复咒骂我。”
空气总是如同泥浆一般粘稠，在小红的世界里，周围的空间是属于混沌的黑暗。如同死寂的黑暗中，对手无疑隐藏了自己的身形与呼吸，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泡在腌海水的酱料里。
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
小红终于察觉到了空气中那无可避免的微微扰动，时间并不算太晚。金属割破皮肉的痛感从心脏旁传来，她一定是在流血吧。
“明明你刚刚只要什么都不做，很快就能解脱的，现在可好，还要我来一下。”
有什么东西被堵在小红嘴里，她发不出话来。
“再找墨白之前，让我先来翻翻有什么额外的文件吧，说不定还有提成呢？”四擦亮了灯火，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映出她的脸庞。
还有她手中滴血不沾的利刃。倒在血泊中的小红意识还很清醒，但她不止的血流已经证明其哪怕放着不管，也活不了多久。
四的眼神完全没有十五那样的冰冷，而是带有一丝戏谑和怜悯，就好像一个渔夫看到一条不幸上岸的将死之鱼一般，只有对一个即将逝去生命的珍惜而已。
“根据这个放血量来看，你大概还能活2个小时？要不这样吧，反正死都要死了，你告诉我哪些东西更有价值，我说不定就这样还能——啪的一刀。”
堵住小红嘴的纸团被移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这里没有加引号，因为小红根本没法喊出声，四早已经看破这个把戏，她唯一可以呼叫援助的时间已经过去。当纸团被重新塞回口中的时候，她知道对方从一开始就已经看破她的所有手段。
“不得不说，多么精细的切口！多么合适的血流量！不多不少，可以让我体验猎物垂死挣扎的惨状！诶，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你能别用我的声音吗？”
“抱歉抱歉。”四突然显得很有礼貌，然后她确实换了一套声线，“那么我想问问这位姐姐，你知道墨白的企划书放在哪吗？”
墨白确实写过一份企划书，里面有计划的大致轮廓，虽说还有很多不全的地方，但是凭此已经可以看出伯乂之后的行动路线了。小红见过有几个人进来看过企划书，但是至于这本书的下落......
我说被墨白带走了，你信吗？
“在墨白那里。”小红回答说，她需要给对方错误的提示。
“你居然没说谎诶，本来还想先卸下一只胳膊的，既然你那么乐意合作，我就帮你稍微包扎一下吧。”
刀落。疼痛在另一个位置。小红强忍住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用放血治疗失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啦。”四轻轻地笑起来。
确实，血流量少了很多。
“好了，那么墨白在哪里呢？”
小红愣住了，仅仅一瞬，不单单由于四所提出的这个问题，更是外界传来的异动。这个人不但知道墨白的存在，还知道墨白在整个链条中的地位，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找到机会解决墨白。
紧闭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洛芙娜从门缝中探出头来。这是如假包换的正体，而非那个只会伪装声线的家伙。
在四目相对中，小红的嘴又一次被堵上。
“杀了你哦，反正......看起来墨白不在这里。”四本来的声音就如同刚刚吐芽的稚儿，再配上她天真无邪的笑脸，让这一切的气氛无比诡异。
所以饭菜绝对绝对不能外包，而且要检查有无毒性。
出入人员要严格审查，谁再拿着女王的手契统统抓起来。
最重要的一点，别再放一个刺客进来。
小红好不容易整理完伯乂留下、被墨白弄的乱七八糟的各种文件，包括但不限于几封小红看了都会心动但就不是写给她的情书，关于商会五十年后的发展规划书（这个不是伯乂写的），一些正经文件，一本《从零开始学习咕米鲁》（这本书的封皮还没有人动过）。
这个世界没有月亮，所以到晚上就是一片漆黑。
小红轻轻挑灭一盏灯火，她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自从墨白和伯乂都去执行各自的计划后，她就愈发不安起来。
伯乂就算了，为什么墨白也？
“啊，你还没睡啊。”一个声音从背后叫住了她。
“洛芙娜？”在这一片黑暗中，小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甚至连她的大致轮廓都无法描摹。
对方靠近了一点。
“我还以为你会吓到呢。”这确实是洛芙娜的声音。
“我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啦，而且我也不相信什么鬼魂的存在呢。”小红说，“所以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我来找墨白，她看来已经回去了啊。”
墨白和洛芙娜不熟，洛芙娜完全不知道墨白已经离开的事情，虽然她这几天也没问。但这个时候，她好像又在在意这个人呢？
“是啊，她已经回去了。”小红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轮廓，“对了，她的房间在二楼。”
“啊，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匕首的寒芒在深黑色的夜中不反射任何颜色。小红毫无征兆地掏出防身用的小刀，向黑影捅去。
太慢了，她哪怕凭借本能，也闪了过去。
“看来又又又是哪个环节出纰漏了。”此时她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洛芙娜，倒更像是小红，“我的声音不对吗？”
她曾在走廊听到过洛芙娜的声音，是一个略带尖音的女声，她自认为这很好伪装，于是在漆黑之中走入房门。当然，洛芙娜本人是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四的（合法）萝莉，这一目了然的身高差距直接让小红察觉到了异常。
“你靠太近了。”
“确实，虽然我还不知道墨白在哪儿，但已经不能让你活着了。你可以叫我四，这样至少在你死之前，可以不停地重复咒骂我。”
空气总是如同泥浆一般粘稠，在小红的世界里，周围的空间是属于混沌的黑暗。如同死寂的黑暗中，对手无疑隐藏了自己的身形与呼吸，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泡在腌海水的酱料里。
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
小红终于察觉到了空气中那无可避免的微微扰动，时间并不算太晚。金属割破皮肉的痛感从心脏旁传来，她一定是在流血吧。
“明明你刚刚只要什么都不做，很快就能解脱的，现在可好，还要我来一下。”
有什么东西被堵在小红嘴里，她发不出话来。
“再找墨白之前，让我先来翻翻有什么额外的文件吧，说不定还有提成呢？”四擦亮了灯火，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映出她的脸庞。
还有她手中滴血不沾的利刃。倒在血泊中的小红意识还很清醒，但她不止的血流已经证明其哪怕放着不管，也活不了多久。
四的眼神完全没有十五那样的冰冷，而是带有一丝戏谑和怜悯，就好像一个渔夫看到一条不幸上岸的将死之鱼一般，只有对一个即将逝去生命的珍惜而已。
“根据这个放血量来看，你大概还能活2个小时？要不这样吧，反正死都要死了，你告诉我哪些东西更有价值，我说不定就这样还能——啪的一刀。”
堵住小红嘴的纸团被移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这里没有加引号，因为小红根本没法喊出声，四早已经看破这个把戏，她唯一可以呼叫援助的时间已经过去。当纸团被重新塞回口中的时候，她知道对方从一开始就已经看破她的所有手段。
“不得不说，多么精细的切口！多么合适的血流量！不多不少，可以让我体验猎物垂死挣扎的惨状！诶，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你能别用我的声音吗？”
“抱歉抱歉。”四突然显得很有礼貌，然后她确实换了一套声线，“那么我想问问这位姐姐，你知道墨白的企划书放在哪吗？”
墨白确实写过一份企划书，里面有计划的大致轮廓，虽说还有很多不全的地方，但是凭此已经可以看出伯乂之后的行动路线了。小红见过有几个人进来看过企划书，但是至于这本书的下落......
我说被墨白带走了，你信吗？
“在墨白那里。”小红回答说，她需要给对方错误的提示。
“你居然没说谎诶，本来还想先卸下一只胳膊的，既然你那么乐意合作，我就帮你稍微包扎一下吧。”
刀落。疼痛在另一个位置。小红强忍住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用放血治疗失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啦。”四轻轻地笑起来。
确实，血流量少了很多。
“好了，那么墨白在哪里呢？”
小红愣住了，仅仅一瞬，不单单由于四所提出的这个问题，更是外界传来的异动。这个人不但知道墨白的存在，还知道墨白在整个链条中的地位，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找到机会解决墨白。
紧闭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洛芙娜从门缝中探出头来。这是如假包换的正体，而非那个只会伪装声线的家伙。
在四目相对中，小红的嘴又一次被堵上。
“杀了你哦，反正......看起来墨白不在这里。”四本来的声音就如同刚刚吐芽的稚儿，再配上她天真无邪的笑脸，让这一切的气氛无比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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