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遗落的手稿
黑暗吞噬了这支骑兵部队，在没有阳光的时候，他们仍然拄着火炬。图索兰特的骑兵见过比黑暗更可怕的陷阱，不过在这所有的阴险之物中，只有黑暗能够让他们迷失方向。
也因此，这个世界上人最害怕的莫过于黑暗。
毕竟，月亮和星星是连传说中都不会存在的物品。
这也从侧面反应了他们与早已习惯和麻木黑暗的乌提乌拉的雇佣军不和的原因。然而当伯乂提出与他们一起回到白之城的时候，正気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我也羡慕那些连黑暗都不害怕的人，因为你们毫无敬畏，无论对方是人是神。”
在这段时间内，正気也一直在观察着伯乂，即使从外表看他至多不过二十岁的青年一个，但根据他在前几天所干的那些事，谁还会以为他内心和外表一样简单呢？
他丝毫不沉默，没有天才的孤傲。
然而伯乂知道很多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懂得如何根据来途的记号走在正确的路上，可是伯乂本人根本没有见过他们所做的那些记号。
“只是看着像啊。”
正気把这段时间发生得到一切写在手稿里，在这段经过的十几天中，他所采用的方法便是穷举。尽可能记下伯乂的一切行为。他不擅长总结，但他的记录确实为某人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史料。
“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正気就这么直接问了。
“恕难从命。”
伯乂很擅长聊天。
但是他的口风很紧，正気始终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仅有一次，正気得到了真正有价值的情报，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和伯乂混得很是熟络，无论他多么封闭自我，在外观上，伯乂确实很讨喜。他已经与不少手下成为了朋友。
“漠北的北面，是一片海，我还答应了他们要带几个土产回去的。”一位名为昼砜的士兵跟伯乂闲聊的时候这么说道。
那个时候，他们正要起身，巨角兽已经休息完毕，而王都也不再遥远。正気带领的队伍夜以继日，就是为了甩开每一个能传出消息的人，他们拥有最精良的装备，也被安排了最狠毒的任务。
“我的商会应该还有存货，虽说已经解散地差不多了，但是仓库还留着。这件事结束之后，你可以来找我。”
“那可真是太——”
地动山摇，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大地的颤抖。地平线的尽头缓缓显露出一座山岳，它正心无旁骛地向北方前进。
拥有四肢的怪物，依靠触手蠕动。
存在于杂谈中的奇迹，几乎每一个人都听过它的故事。
几乎每一个人都相信它的存在，即使见过的人只有寥寥。
当它移动的时候，周围的大地会颤抖这迎接它的到来，这个世界是它的巢穴。
“传说中存活上千年的巨兽，从来只会绕开人类的足迹，一定是有什么在召唤，它才向北方前进的吧。”
“伯乂，你说那是神迹？”
“谁知道呢？”伯乂笑道，“不过比起这个，我们不还有别的东西需要担心吗？”
“巨兽没有管我们，等它过去就是了。我可不想招惹这个光身材便有上百米的怪物。”正気还深深沉浸在初见时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哪怕是这样，伯乂还装的这么好，除了没有惊讶，似乎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还有很多人也看到了那头巨兽，它简直是礼貌的代名词，一路上既没有踩坏庄稼，更没有毁坏哪怕是一间农屋。
但是不安感还是隔着这百米的距离传来，巨兽每走一步，正気的心脏仿佛就跳动一次。
周围也有类似的存在在战栗。
“各位，拿起武器！”
巨兽经过的脚步，惊动不得了的家伙，尽管现在他们还能勉强说是安全，相信再过不久，当巨兽的脚步远去，那股力量便会现身。
在这条命令下达的瞬间，便有不少形似人类的类人生物从刚刚正気经过的土壤和石缝底下中窜出。他们肉体黢黑，一股奇异的光泽笼罩全身。一个勉强可以说是眼睛的发光器官将之正反分开。那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怪物正盯着他们。
“赖修米鲁是他们的名字，映证着被诅咒之物而存在。”伯乂说。
“我们要和这些怪物搏斗？”正気拉着伯乂走到合适的地方，作为一支军队的首领，他只能出现在军队的最前方，既然这些怪物出现在了背后，那么他也只能这样转换军队。
“是的，不要骑巨角兽，这样对这些怪物没有任何作用。也不要贸然使用术，他们的能力匪夷所思，并非破坏肉体便可以消灭。”
“看起来您对他们很了解喽？”
这次伯乂至少没有掩饰，他点头表示赞同。
在人类疆域内的怪物，有近一半都是赖修米鲁。赖修米鲁个体存在并不稳定，生来说不定还没有智能，那些极强的个体会在一段段的自然选择中不断繁衍，直到被其真正的统治者叫停。
“其实他们还挺简单的，赖修米鲁基本上都会些把身体硬化的本能，至于其他的个体，则是非常少见的。”
“那简单，您就放心交给我们吧。”昼砜说。
事实上，当它们看到正気这边的人手是他们的上百倍时，就应该选择逃跑。过低的智商让他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位这是几个人包围一群人的拿手好戏。
“伯乂，你可不要忘了给我送点土特产啊。”
“怎么会呢？”
正気只派出了100多人去清理场面，这个数字对它们的智商而言不说完全足够吧，只能说有些抬举了。
即使剑刃不能一下划断皮肤，它们迟缓的动作和几乎等于零的装备也无法对人造成有效的伤害。而且当战斗呈现一边倒的境遇时，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战斗。
莫名的偷袭者瞬间变为猎物，这里许多人都是第一次遇见赖修米鲁。
仿佛是一帮没有智慧的三流生物。
然而现实中事实并非总是这样，总有一些个体会获得与众不同的天赋，极少数赖修米鲁在出生时会带有一些术的记忆，这些记忆从何而来已不得而知，重要的是——
总有一些赖修米鲁会使用，也总是一部分。
伯乂也注意到了，确实有一只比较特殊，此刻的它正挡在昼砜面前。它不像其他的类人赖修米鲁一样只会发动凭借本能的攻击，刚刚的闪避证明了它仍存在一丝丝灵性。
有这一丝丝，就代表仍有一种可能。
昼砜的剑劈出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它不像自己的那些同伴们或躲闪或硬接，而是用了一种术式。
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一点。
昼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坚如钢铁的拳头同时从两侧落下，这是他刚刚攻击扑空后的结果。
也因此，这个世界上人最害怕的莫过于黑暗。
毕竟，月亮和星星是连传说中都不会存在的物品。
这也从侧面反应了他们与早已习惯和麻木黑暗的乌提乌拉的雇佣军不和的原因。然而当伯乂提出与他们一起回到白之城的时候，正気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我也羡慕那些连黑暗都不害怕的人，因为你们毫无敬畏，无论对方是人是神。”
在这段时间内，正気也一直在观察着伯乂，即使从外表看他至多不过二十岁的青年一个，但根据他在前几天所干的那些事，谁还会以为他内心和外表一样简单呢？
他丝毫不沉默，没有天才的孤傲。
然而伯乂知道很多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懂得如何根据来途的记号走在正确的路上，可是伯乂本人根本没有见过他们所做的那些记号。
“只是看着像啊。”
正気把这段时间发生得到一切写在手稿里，在这段经过的十几天中，他所采用的方法便是穷举。尽可能记下伯乂的一切行为。他不擅长总结，但他的记录确实为某人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史料。
“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正気就这么直接问了。
“恕难从命。”
伯乂很擅长聊天。
但是他的口风很紧，正気始终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仅有一次，正気得到了真正有价值的情报，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和伯乂混得很是熟络，无论他多么封闭自我，在外观上，伯乂确实很讨喜。他已经与不少手下成为了朋友。
“漠北的北面，是一片海，我还答应了他们要带几个土产回去的。”一位名为昼砜的士兵跟伯乂闲聊的时候这么说道。
那个时候，他们正要起身，巨角兽已经休息完毕，而王都也不再遥远。正気带领的队伍夜以继日，就是为了甩开每一个能传出消息的人，他们拥有最精良的装备，也被安排了最狠毒的任务。
“我的商会应该还有存货，虽说已经解散地差不多了，但是仓库还留着。这件事结束之后，你可以来找我。”
“那可真是太——”
地动山摇，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大地的颤抖。地平线的尽头缓缓显露出一座山岳，它正心无旁骛地向北方前进。
拥有四肢的怪物，依靠触手蠕动。
存在于杂谈中的奇迹，几乎每一个人都听过它的故事。
几乎每一个人都相信它的存在，即使见过的人只有寥寥。
当它移动的时候，周围的大地会颤抖这迎接它的到来，这个世界是它的巢穴。
“传说中存活上千年的巨兽，从来只会绕开人类的足迹，一定是有什么在召唤，它才向北方前进的吧。”
“伯乂，你说那是神迹？”
“谁知道呢？”伯乂笑道，“不过比起这个，我们不还有别的东西需要担心吗？”
“巨兽没有管我们，等它过去就是了。我可不想招惹这个光身材便有上百米的怪物。”正気还深深沉浸在初见时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哪怕是这样，伯乂还装的这么好，除了没有惊讶，似乎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还有很多人也看到了那头巨兽，它简直是礼貌的代名词，一路上既没有踩坏庄稼，更没有毁坏哪怕是一间农屋。
但是不安感还是隔着这百米的距离传来，巨兽每走一步，正気的心脏仿佛就跳动一次。
周围也有类似的存在在战栗。
“各位，拿起武器！”
巨兽经过的脚步，惊动不得了的家伙，尽管现在他们还能勉强说是安全，相信再过不久，当巨兽的脚步远去，那股力量便会现身。
在这条命令下达的瞬间，便有不少形似人类的类人生物从刚刚正気经过的土壤和石缝底下中窜出。他们肉体黢黑，一股奇异的光泽笼罩全身。一个勉强可以说是眼睛的发光器官将之正反分开。那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怪物正盯着他们。
“赖修米鲁是他们的名字，映证着被诅咒之物而存在。”伯乂说。
“我们要和这些怪物搏斗？”正気拉着伯乂走到合适的地方，作为一支军队的首领，他只能出现在军队的最前方，既然这些怪物出现在了背后，那么他也只能这样转换军队。
“是的，不要骑巨角兽，这样对这些怪物没有任何作用。也不要贸然使用术，他们的能力匪夷所思，并非破坏肉体便可以消灭。”
“看起来您对他们很了解喽？”
这次伯乂至少没有掩饰，他点头表示赞同。
在人类疆域内的怪物，有近一半都是赖修米鲁。赖修米鲁个体存在并不稳定，生来说不定还没有智能，那些极强的个体会在一段段的自然选择中不断繁衍，直到被其真正的统治者叫停。
“其实他们还挺简单的，赖修米鲁基本上都会些把身体硬化的本能，至于其他的个体，则是非常少见的。”
“那简单，您就放心交给我们吧。”昼砜说。
事实上，当它们看到正気这边的人手是他们的上百倍时，就应该选择逃跑。过低的智商让他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位这是几个人包围一群人的拿手好戏。
“伯乂，你可不要忘了给我送点土特产啊。”
“怎么会呢？”
正気只派出了100多人去清理场面，这个数字对它们的智商而言不说完全足够吧，只能说有些抬举了。
即使剑刃不能一下划断皮肤，它们迟缓的动作和几乎等于零的装备也无法对人造成有效的伤害。而且当战斗呈现一边倒的境遇时，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战斗。
莫名的偷袭者瞬间变为猎物，这里许多人都是第一次遇见赖修米鲁。
仿佛是一帮没有智慧的三流生物。
然而现实中事实并非总是这样，总有一些个体会获得与众不同的天赋，极少数赖修米鲁在出生时会带有一些术的记忆，这些记忆从何而来已不得而知，重要的是——
总有一些赖修米鲁会使用，也总是一部分。
伯乂也注意到了，确实有一只比较特殊，此刻的它正挡在昼砜面前。它不像其他的类人赖修米鲁一样只会发动凭借本能的攻击，刚刚的闪避证明了它仍存在一丝丝灵性。
有这一丝丝，就代表仍有一种可能。
昼砜的剑劈出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它不像自己的那些同伴们或躲闪或硬接，而是用了一种术式。
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一点。
昼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坚如钢铁的拳头同时从两侧落下，这是他刚刚攻击扑空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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