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援军还在路上
隆古熟悉这里，阴暗与腐臭横行，过去半个月他曾在此秘密处死一些飞扬跋扈之辈和某些敌人。对比现在几乎不剩下几个人的古德维尔，似乎成为人人拉拢的对象，目前真正支持他的，比自己牢房的室友还少一些。
紧闭的房门不是第一次松动，来往人员频繁流动，搞得他无法好好休息，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对于一具将死之身更像笑话。
顺带一提，隆古住的是单人间。
伯乂出现在铁窗的另一侧。
“隆古，我需要一些情报。”他说。
“事到如今，我这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呢？难道我还要谢谢你没有把我的妻子和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起送进来吗？”
“很抱歉，这就是我威胁你的方式。”
伯乂不是在怜悯他，隆古很清楚，伯乂才不会有那么多不必要的情绪出现。
“我只是在感叹，你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必然的。你从一开始就站在了错误的位子上，在我眼中你就是一颗钉子。”
“是吗，那么你的那些法案怎么样？”隆古问道。
“你废除了它们，就是那些法案存在的最大意义。我们和大部分势力都达成协议，不会动摇他们的利益，相应他们也会支持我们。”
隆古报了一长串姓氏。
“艾扎银，莱森，科林华晟顿，不卜维雅......”
“是的，还有开乐普，以上全部。”伯乂说。
隆古忽然哈哈大笑。
“你才是那个倒霉鬼，现在图索兰特可以轻易地控制你。”
你和那个时候的隆古一样，都是可以随时被放弃的棋子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又为什么有权力上棋桌呢？我只是籍籍无名之辈，不像你拥有光辉的履历。”
伯乂递给隆古一份账目。
“这是这半个月来你们的所作所为，虽然我能提供的只有经济损失，但是你们不得民心的印象可是深入骨髓。”
“——贵族会在乎吗？无论他们有多么残暴，手下人会反抗他们吗？你已经拿到了权力，没必要再去讨好那些人吧。”
“在之后的很长时间，你会见到的。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把扯远的话题迁回来，我需要你提供一份名单，以保证我们完成最后的扫尾工作。如果顺利，我可以给你一个不太愉快的选择题。”
伯乂没有笑，他的话语表达地很清楚。
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与隆古无关。伯乂给他的选项很简单：要么接受死刑，要么把妻子接过来同住——当然，是一辈子。
隆古选择了前者。
没有出乎任何人意料。
“那么，背叛图索兰特几十年的人，最终也以奇妙的方式回到我们身边。”墨白总结道。
“可是说好的鉒呢？”伊扎质问道。
塔利夫都在他们面前光明正大的出现了，说好的鉒却迟迟不见踪影。
“哪怕没有鉒，伯乂都能做得很好，那我们还需要鉒来干嘛？”
逻辑上有问题。伊扎来到漠北的唯一理由便是鉒啊，啊不，如果伯乂把一切都给包办了——那么还要伊扎继承百亿家产有什么用？
“所以我们就不找了？只要盘问伯乂，总能得到结果的。”
“理论如此。”
这间庭院原本前往某人办公场所的必经之路，在一切事件平息之后，伯乂理所当然地踏上了整理文件的路途。
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没完。
“伯乂，鉒在哪里，你为什么还是把她藏起来？”伊扎质问道。
墨白没有拦住，啊，如果她的掩饰再好一点的话，大概伯乂也没有看出来她压根不想拦住伊扎。
“这个嘛，你可以在接下来的会议上好好陈述自己的观点。”
新的契约已经签订，几乎所有贵族都知道鉒只不过是一个幌子，隆古只不过是他们达到目的的棋子，而真正的目标则是伯乂。
“你觉得我的筹码是什么呢？”伯乂问道。
伊扎不知道，他的智商有限。
现在的伯乂什么都没有，谈何筹码？
即使这样，他在图索兰特之前依然毫无惧色。明明是所有势力中最弱小的一个，图索兰特也无法控制他。
“我猜猜看，如果现在父亲要正気第一时间剿灭你的话......至少要付出声望和时间的成本。”
只要伯乂消失了，没有鉒的漠北很快就会乱成一团。哪怕鉒还在，漠北也会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中。但后者若有离恨的掺手，至少还能够解决。
之前墨白以伯乂之名提出的政策，更像是对声望的积累，当伯乂带着胜利的消息传回来时，更像是声望的井喷。
“即使这样，只要你去找正気，仍然能解决伯乂，问出鉒的下落吧。说到底，现在整个白之城的城防就牢牢握在我们手中。”
“我不否认。”墨白说，“不过现在还有谁能翻盘的话，不是我，是离恨。相比这些，我更在意今后伯乂会不会兑现承诺。”
墨白可不会为这件事感到无奈，毕竟整个计划一开始就是她提出来的。现在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她应该庆幸父亲还没有追查她这次胡闹的举动，不然又要遭到批评了。
只有离恨有权调动正気，而这里一封信到觞再回来，少说也得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会发生多少变故？有几点可以确定的便是乌提乌拉——这个最没面子的明面统帅——会带着军队赶往王都。那个时候，作为外来者的正気自然不得不把军队撤出。
所有的棋子都到了该到的位置。
好累啊。
相比这个，墨白更好奇伯乂怎么收拾这一摊烂场面。多年的无休止的战争已经让漠北军力和物力都来到谷底，当旁边两个邻国收拾好自家的问题后，漠北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最后是被吞并。
伯乂确实给出了新的政策，这些政策也确实能起到一部分效果，考虑到现在国家自身的状况，那些整日忙着政治斗争的贵族群体居然投票通过了。不过若是仅靠于此，那也无力回天。
“你好好看吧，到底是像鉒一样被遗忘，还是说能有一个完美的故事。哪怕是山岳都有倾覆之时，我们只需要推下关键的一笔。就如同这次。”
紧闭的房门不是第一次松动，来往人员频繁流动，搞得他无法好好休息，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对于一具将死之身更像笑话。
顺带一提，隆古住的是单人间。
伯乂出现在铁窗的另一侧。
“隆古，我需要一些情报。”他说。
“事到如今，我这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呢？难道我还要谢谢你没有把我的妻子和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起送进来吗？”
“很抱歉，这就是我威胁你的方式。”
伯乂不是在怜悯他，隆古很清楚，伯乂才不会有那么多不必要的情绪出现。
“我只是在感叹，你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必然的。你从一开始就站在了错误的位子上，在我眼中你就是一颗钉子。”
“是吗，那么你的那些法案怎么样？”隆古问道。
“你废除了它们，就是那些法案存在的最大意义。我们和大部分势力都达成协议，不会动摇他们的利益，相应他们也会支持我们。”
隆古报了一长串姓氏。
“艾扎银，莱森，科林华晟顿，不卜维雅......”
“是的，还有开乐普，以上全部。”伯乂说。
隆古忽然哈哈大笑。
“你才是那个倒霉鬼，现在图索兰特可以轻易地控制你。”
你和那个时候的隆古一样，都是可以随时被放弃的棋子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又为什么有权力上棋桌呢？我只是籍籍无名之辈，不像你拥有光辉的履历。”
伯乂递给隆古一份账目。
“这是这半个月来你们的所作所为，虽然我能提供的只有经济损失，但是你们不得民心的印象可是深入骨髓。”
“——贵族会在乎吗？无论他们有多么残暴，手下人会反抗他们吗？你已经拿到了权力，没必要再去讨好那些人吧。”
“在之后的很长时间，你会见到的。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把扯远的话题迁回来，我需要你提供一份名单，以保证我们完成最后的扫尾工作。如果顺利，我可以给你一个不太愉快的选择题。”
伯乂没有笑，他的话语表达地很清楚。
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与隆古无关。伯乂给他的选项很简单：要么接受死刑，要么把妻子接过来同住——当然，是一辈子。
隆古选择了前者。
没有出乎任何人意料。
“那么，背叛图索兰特几十年的人，最终也以奇妙的方式回到我们身边。”墨白总结道。
“可是说好的鉒呢？”伊扎质问道。
塔利夫都在他们面前光明正大的出现了，说好的鉒却迟迟不见踪影。
“哪怕没有鉒，伯乂都能做得很好，那我们还需要鉒来干嘛？”
逻辑上有问题。伊扎来到漠北的唯一理由便是鉒啊，啊不，如果伯乂把一切都给包办了——那么还要伊扎继承百亿家产有什么用？
“所以我们就不找了？只要盘问伯乂，总能得到结果的。”
“理论如此。”
这间庭院原本前往某人办公场所的必经之路，在一切事件平息之后，伯乂理所当然地踏上了整理文件的路途。
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没完。
“伯乂，鉒在哪里，你为什么还是把她藏起来？”伊扎质问道。
墨白没有拦住，啊，如果她的掩饰再好一点的话，大概伯乂也没有看出来她压根不想拦住伊扎。
“这个嘛，你可以在接下来的会议上好好陈述自己的观点。”
新的契约已经签订，几乎所有贵族都知道鉒只不过是一个幌子，隆古只不过是他们达到目的的棋子，而真正的目标则是伯乂。
“你觉得我的筹码是什么呢？”伯乂问道。
伊扎不知道，他的智商有限。
现在的伯乂什么都没有，谈何筹码？
即使这样，他在图索兰特之前依然毫无惧色。明明是所有势力中最弱小的一个，图索兰特也无法控制他。
“我猜猜看，如果现在父亲要正気第一时间剿灭你的话......至少要付出声望和时间的成本。”
只要伯乂消失了，没有鉒的漠北很快就会乱成一团。哪怕鉒还在，漠北也会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中。但后者若有离恨的掺手，至少还能够解决。
之前墨白以伯乂之名提出的政策，更像是对声望的积累，当伯乂带着胜利的消息传回来时，更像是声望的井喷。
“即使这样，只要你去找正気，仍然能解决伯乂，问出鉒的下落吧。说到底，现在整个白之城的城防就牢牢握在我们手中。”
“我不否认。”墨白说，“不过现在还有谁能翻盘的话，不是我，是离恨。相比这些，我更在意今后伯乂会不会兑现承诺。”
墨白可不会为这件事感到无奈，毕竟整个计划一开始就是她提出来的。现在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她应该庆幸父亲还没有追查她这次胡闹的举动，不然又要遭到批评了。
只有离恨有权调动正気，而这里一封信到觞再回来，少说也得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会发生多少变故？有几点可以确定的便是乌提乌拉——这个最没面子的明面统帅——会带着军队赶往王都。那个时候，作为外来者的正気自然不得不把军队撤出。
所有的棋子都到了该到的位置。
好累啊。
相比这个，墨白更好奇伯乂怎么收拾这一摊烂场面。多年的无休止的战争已经让漠北军力和物力都来到谷底，当旁边两个邻国收拾好自家的问题后，漠北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最后是被吞并。
伯乂确实给出了新的政策，这些政策也确实能起到一部分效果，考虑到现在国家自身的状况，那些整日忙着政治斗争的贵族群体居然投票通过了。不过若是仅靠于此，那也无力回天。
“你好好看吧，到底是像鉒一样被遗忘，还是说能有一个完美的故事。哪怕是山岳都有倾覆之时，我们只需要推下关键的一笔。就如同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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