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03宿舍
夜深人静，路明非盘腿坐在自己床位下铺的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
他被安排在学生宿舍1区303，一间三人宿舍。行李早就有人搬了过来，而他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唯一的室友竟然是芬格尔！
这个废柴师兄彼时正在靠门的床位上铺呼呼大睡，刚刚‘自由一日’的枪声对他毫无影响。
“嘿，师弟，你没事吧？”芬格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从上铺探出头来。
“你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了吗？”路明非没有看他，只是低头叹了口气。
“当然知道！”芬格尔坐了起来，从被窝里摸出来了一台笔记本，“你的英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今天的校内新闻网全是你的名字，标题一个比一个带劲！主版置顶的都是关于你的帖子！”
他还把笔记本的屏幕对着路明非。
‘自由一日的王冠归属于谁？是谁轰爆了凯撒之后又轰爆了楚子航？’
下面是路明非的各种照片，还附带了学号、宿舍号、年龄籍贯等一切信息，把这个衰仔的人生从8岁扒到了18岁，最后还亲切地标注着：‘单身’。
“好像征婚启事……”路明非说。
“什么征婚启事？”宿舍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人背着单薄的双肩包走了进来，他穿着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眼睛漆黑得仿佛墨珠。
“大侠你哪位？”芬格尔挠了挠脸，看着这个典型东方面孔的人。
“杨闻念。”他自我介绍，“卡塞尔学院2009级新生，来自中国。”
“老乡唉！”路明非兴奋起来，颇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感。立刻上前去拉住了杨闻念的胳膊，把他往宿舍唯一空着的床位上拉，“我叫路明非，家在长三角，你是哪人啊？”
“北方人。”杨闻念倒没有隐瞒。
旁边上铺的芬格尔盘腿坐着，也自我介绍，“芬格尔，来自德国。具体哪个地方就不说了，反正你们肯定没听过。”
把双肩包卸到桌子上，杨闻念好奇地问，“你们刚刚说的征婚启事是什么？”
芬格尔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指着路明非，“他刚刚两枪打爆了学生会主席和狮心会会长，成为了自由一日的最终赢家。”
“按照约定，他会获得‘诺顿馆’一年的使用权！”芬格尔眼中冒出光来，“而且！路明非在这个学院里追求的第一个女孩子不能拒绝他，并且要和他保持至少三个月的关系！”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路明非警惕起来。
“怪不得他们要给你备注单身……”杨闻念也反应过来。
“嘿！师弟！”芬格尔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光着脚踩在瓷砖地板上搂着路明非的肩膀，“现在你已经是全校男生的公敌了，有没有什么获奖感言想发表一下？”
路明非石化在原地，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取笑他的师兄。
这时门被人敲响，路明非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这么快就有人上门寻仇了吗？”正在收拾自己洗漱用品的杨闻念也是一惊。
“安心，有我在不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芬格尔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古德里安教授一脸喜气，走进宿舍里就找上了路明非，猛拍他的肩膀，“明非！你看校内论坛了吗？你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校园了！”
“我刚刚看到教职工版块也都是关于你的帖子，甚至有院系主任都出来参与讨论！”
“真荣幸……”路明非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教授，你来有什么事吗？”芬格尔拍了拍古德里安的肩膀，问。
老教授这才想起来自己跑这一趟是有事情要做的，他把一只信封递给路明非，“我是来给你送学生证的，有了这张卡，你才可以在学院里享受‘S’级的特权。”
“还有杨闻念。”古德里安掏出第二张信封，朝宿舍内部望了望，“他也是住在这个宿舍里的新生，他来了吗？”
“已经到了，教授。”杨闻念站到路明非身边，接过了自己的学生证。
“你的导师是冯*施耐德，执行部的负责人。”古德里安看着路明非对杨闻念叮嘱说，“你可以在校论坛里找找他的邮箱和他联系一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诺玛会把你分到那个家伙手底下，但祝你好运。”老教授朝杨闻念耸了耸肩，似乎是在说我也不知道跟着那个执行部的老疯子会发生什么。
杨闻念眨了眨眼，朝古德里安微微鞠躬致谢，“知道了，谢谢教授。”
“还有，我是来提醒你们两个新生明天有3E考试，这件事可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好好准备！”
“3E考试？”路明非傻眼了，“什么3E考试？”
“小考试而已，放宽心，根本难不倒S级的你。”
“考什么？都有什么题型？有判断和选择吗？”
并排站着接受古德里安敦敦教诲的杨闻念用肩膀撞了路明非，“你这是想靠运气蒙出个及格分吗？”
古德里安对路明非说，“3E考试考的是龙文，就是龙类的语言文字。”
路明非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不是说外语可以免修的嘛？而且龙也会写字？它们的爪子握得住笔？”
“龙文不是外语，它是你的母语之一。你的身体里可流淌着龙族的血啊！”古德里安教授说，“所以不用担心，那是你血脉中流传的东西，当你看到龙文的时候，你自然而然就能理解。”
说着，他双手搭上了路明非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来！集中精神，仔细听我的每一个音节！”
一串神秘的的卷舌音从古德里安教授的嘴里迸发出来。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发音方式，浑浊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君王般的威严，仿佛教堂黄昏时的钟鸣。
路明非愣住了，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古德里安教授解释，“明非，你感觉到太古龙皇的声音了么？这沉痛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懂了!”
他转向芬格尔，一脸炫耀，“看，这就是‘S’级的实力。当年还是‘A’级的你对于龙文也没有这么敏感。”
芬格尔伸手在路明非呆滞的双眼前摇晃，“哟，这是出现‘灵视’了么？”
杨闻念也好奇地拍了拍路明非的脸。
这一拍就把他给叫醒了。
“懂了才见鬼嘞，你们一定搞错了……我真的完全听不懂！”路明非哭丧着脸，“你们确定没招错人么？中国那么大是不是你们找的是另一个路明非啊？”
“你……你没听懂？”古德里安教授傻了，“那你怎么满脸悲伤的样子。”
“我听不懂当然难过啦，听不懂就过不了考试。”
“不……不会吧？你完全没有那种……被伟大主宰召唤的感觉？”古德里安教授受惊不小。
“我只觉得你在唱歌，还挺难听……”路明非小心翼翼地说。
“那……杨闻念呢？”古德里安转而看向旁边双臂抱胸的某人，“你有听懂言灵*皇帝吗？难道我发音发错了？”
杨闻念愣了一瞬，而后点点头，“听懂了。”
古德里安教授不禁抓狂起来，半晌才恢复了学者的镇静，抓住路明非的肩膀，坚定地说，“第一例！这是第一例！第一例不响应龙皇召唤的龙血后裔！”
古德里安教授打量路明非，如同鉴赏一个珍贵的标本，“你变异了！”
“师弟看着就像变异了！”芬格尔笑着说。
“滚！”
老家伙很激动，“听我说，对于龙文的敬畏是随着龙族血脉流传的。但你出现了基因变异，所以对此不敏感了。你是独一无二的！这是你被评为‘S’级的原因么？”
“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只是个普通人，对不对？”路明非说，“这个解释是否更加合理？”
“不可能！你是校长亲自评定的S级，校长在血统评级上不会出错。”古德里安教授摩拳擦掌，“你一定是不同寻常的那一个！”
可他又苦下脸来，“但明天的3E考试怎么办？除了我，还有谁能相信你不是血统不行只是变异了呢？”
“我相信！”芬格尔举手，“只是我很好奇他究竟是会变异成蜘蛛侠还是蝙蝠侠？”
“我也相信。”杨闻念说，“我猜是蝙蝠侠，路明非一看就是夜猫子。”
“怎么办啊，这会影响到我的教授评定的。”古德里安教授无视了那两人，抓着自己还算茂盛的头发乱薅。
“教授评定？有什么关系吗？”路明非不解。
“好吧，我还没评上这里的终生教授，目前还只是个助理教授。”老家伙有些颓然，“校长把你分配给我，说你是几十年里唯一的‘S’级学生，潜力无与伦比，把你培养成优秀学生就像是纽约扬基队赢得明年的职棒联盟冠军那么简单。那样我就能评上终身教授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是说自己原来是哈佛大学的教授么？”
“是啊，可哈佛大学的终生教授要转卡塞尔学院的终生教授，就必须成功培养过一个优秀学生。”
路明非眼前一黑，“就是说……我这样一个唯一的的‘S’级学生，导师是一个没有任何带人经验的助理教授？”
“不能这么说，我转入卡塞尔学院后还是带过一个学生的，他的名字叫做芬格尔……”老家伙拍了拍站在一旁满脸写着“不关我事”的人。
“哦……因为这我才被分到和芬格尔这奇葩兄一个寝室的？”路明非恍然大悟。
“我很理解你，你感到绝望……但是正视现实吧，”芬格尔叹口气，“你确实是在一个废柴教授的学生组里，有一个八年没能毕业的废柴师兄。”
“那杨闻念为什么会被分配到这里？”路明非转头看向旁边的老乡，“我看杨兄的画风都跟我们不一样，看起来不像是个废柴。”
杨闻念眨了眨眼，这里只有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宿舍。
“杨闻念的血统评级是A。”古德里安恢复了几分大学教授的样子，开始说着官方理由，“只是我们学院很少从中国招收学生。”
“这一届的新生里只有你和他来自一个国家，所以把你们分到了一个宿舍。”
“这样啊……”路明非看着杨闻念，无声地笑了笑，“学院难得干了点人事。”
“如果能把那什么3E考试取消了就更人性化了！”
“兄弟别想的那么美。”芬格尔击碎了路明非的痴心妄想，“而且我告诉你一个更悲哀不过的消息吧。”
“什么？”路明非挺胸，“还能更衰么？我不信！你放马过来吧！”
“你一路上念叨的诺诺，”芬格尔凑近路明非耳边，“她是恺撒的女朋友！”
“我现在信了……”路明非说。他感觉到自己心底深处微微抽动了一下，有什么地方一下子空了。
他被安排在学生宿舍1区303，一间三人宿舍。行李早就有人搬了过来，而他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唯一的室友竟然是芬格尔！
这个废柴师兄彼时正在靠门的床位上铺呼呼大睡，刚刚‘自由一日’的枪声对他毫无影响。
“嘿，师弟，你没事吧？”芬格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从上铺探出头来。
“你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了吗？”路明非没有看他，只是低头叹了口气。
“当然知道！”芬格尔坐了起来，从被窝里摸出来了一台笔记本，“你的英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今天的校内新闻网全是你的名字，标题一个比一个带劲！主版置顶的都是关于你的帖子！”
他还把笔记本的屏幕对着路明非。
‘自由一日的王冠归属于谁？是谁轰爆了凯撒之后又轰爆了楚子航？’
下面是路明非的各种照片，还附带了学号、宿舍号、年龄籍贯等一切信息，把这个衰仔的人生从8岁扒到了18岁，最后还亲切地标注着：‘单身’。
“好像征婚启事……”路明非说。
“什么征婚启事？”宿舍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人背着单薄的双肩包走了进来，他穿着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眼睛漆黑得仿佛墨珠。
“大侠你哪位？”芬格尔挠了挠脸，看着这个典型东方面孔的人。
“杨闻念。”他自我介绍，“卡塞尔学院2009级新生，来自中国。”
“老乡唉！”路明非兴奋起来，颇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感。立刻上前去拉住了杨闻念的胳膊，把他往宿舍唯一空着的床位上拉，“我叫路明非，家在长三角，你是哪人啊？”
“北方人。”杨闻念倒没有隐瞒。
旁边上铺的芬格尔盘腿坐着，也自我介绍，“芬格尔，来自德国。具体哪个地方就不说了，反正你们肯定没听过。”
把双肩包卸到桌子上，杨闻念好奇地问，“你们刚刚说的征婚启事是什么？”
芬格尔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指着路明非，“他刚刚两枪打爆了学生会主席和狮心会会长，成为了自由一日的最终赢家。”
“按照约定，他会获得‘诺顿馆’一年的使用权！”芬格尔眼中冒出光来，“而且！路明非在这个学院里追求的第一个女孩子不能拒绝他，并且要和他保持至少三个月的关系！”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路明非警惕起来。
“怪不得他们要给你备注单身……”杨闻念也反应过来。
“嘿！师弟！”芬格尔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光着脚踩在瓷砖地板上搂着路明非的肩膀，“现在你已经是全校男生的公敌了，有没有什么获奖感言想发表一下？”
路明非石化在原地，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取笑他的师兄。
这时门被人敲响，路明非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这么快就有人上门寻仇了吗？”正在收拾自己洗漱用品的杨闻念也是一惊。
“安心，有我在不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芬格尔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古德里安教授一脸喜气，走进宿舍里就找上了路明非，猛拍他的肩膀，“明非！你看校内论坛了吗？你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校园了！”
“我刚刚看到教职工版块也都是关于你的帖子，甚至有院系主任都出来参与讨论！”
“真荣幸……”路明非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教授，你来有什么事吗？”芬格尔拍了拍古德里安的肩膀，问。
老教授这才想起来自己跑这一趟是有事情要做的，他把一只信封递给路明非，“我是来给你送学生证的，有了这张卡，你才可以在学院里享受‘S’级的特权。”
“还有杨闻念。”古德里安掏出第二张信封，朝宿舍内部望了望，“他也是住在这个宿舍里的新生，他来了吗？”
“已经到了，教授。”杨闻念站到路明非身边，接过了自己的学生证。
“你的导师是冯*施耐德，执行部的负责人。”古德里安看着路明非对杨闻念叮嘱说，“你可以在校论坛里找找他的邮箱和他联系一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诺玛会把你分到那个家伙手底下，但祝你好运。”老教授朝杨闻念耸了耸肩，似乎是在说我也不知道跟着那个执行部的老疯子会发生什么。
杨闻念眨了眨眼，朝古德里安微微鞠躬致谢，“知道了，谢谢教授。”
“还有，我是来提醒你们两个新生明天有3E考试，这件事可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好好准备！”
“3E考试？”路明非傻眼了，“什么3E考试？”
“小考试而已，放宽心，根本难不倒S级的你。”
“考什么？都有什么题型？有判断和选择吗？”
并排站着接受古德里安敦敦教诲的杨闻念用肩膀撞了路明非，“你这是想靠运气蒙出个及格分吗？”
古德里安对路明非说，“3E考试考的是龙文，就是龙类的语言文字。”
路明非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不是说外语可以免修的嘛？而且龙也会写字？它们的爪子握得住笔？”
“龙文不是外语，它是你的母语之一。你的身体里可流淌着龙族的血啊！”古德里安教授说，“所以不用担心，那是你血脉中流传的东西，当你看到龙文的时候，你自然而然就能理解。”
说着，他双手搭上了路明非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来！集中精神，仔细听我的每一个音节！”
一串神秘的的卷舌音从古德里安教授的嘴里迸发出来。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发音方式，浑浊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君王般的威严，仿佛教堂黄昏时的钟鸣。
路明非愣住了，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古德里安教授解释，“明非，你感觉到太古龙皇的声音了么？这沉痛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懂了!”
他转向芬格尔，一脸炫耀，“看，这就是‘S’级的实力。当年还是‘A’级的你对于龙文也没有这么敏感。”
芬格尔伸手在路明非呆滞的双眼前摇晃，“哟，这是出现‘灵视’了么？”
杨闻念也好奇地拍了拍路明非的脸。
这一拍就把他给叫醒了。
“懂了才见鬼嘞，你们一定搞错了……我真的完全听不懂！”路明非哭丧着脸，“你们确定没招错人么？中国那么大是不是你们找的是另一个路明非啊？”
“你……你没听懂？”古德里安教授傻了，“那你怎么满脸悲伤的样子。”
“我听不懂当然难过啦，听不懂就过不了考试。”
“不……不会吧？你完全没有那种……被伟大主宰召唤的感觉？”古德里安教授受惊不小。
“我只觉得你在唱歌，还挺难听……”路明非小心翼翼地说。
“那……杨闻念呢？”古德里安转而看向旁边双臂抱胸的某人，“你有听懂言灵*皇帝吗？难道我发音发错了？”
杨闻念愣了一瞬，而后点点头，“听懂了。”
古德里安教授不禁抓狂起来，半晌才恢复了学者的镇静，抓住路明非的肩膀，坚定地说，“第一例！这是第一例！第一例不响应龙皇召唤的龙血后裔！”
古德里安教授打量路明非，如同鉴赏一个珍贵的标本，“你变异了！”
“师弟看着就像变异了！”芬格尔笑着说。
“滚！”
老家伙很激动，“听我说，对于龙文的敬畏是随着龙族血脉流传的。但你出现了基因变异，所以对此不敏感了。你是独一无二的！这是你被评为‘S’级的原因么？”
“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只是个普通人，对不对？”路明非说，“这个解释是否更加合理？”
“不可能！你是校长亲自评定的S级，校长在血统评级上不会出错。”古德里安教授摩拳擦掌，“你一定是不同寻常的那一个！”
可他又苦下脸来，“但明天的3E考试怎么办？除了我，还有谁能相信你不是血统不行只是变异了呢？”
“我相信！”芬格尔举手，“只是我很好奇他究竟是会变异成蜘蛛侠还是蝙蝠侠？”
“我也相信。”杨闻念说，“我猜是蝙蝠侠，路明非一看就是夜猫子。”
“怎么办啊，这会影响到我的教授评定的。”古德里安教授无视了那两人，抓着自己还算茂盛的头发乱薅。
“教授评定？有什么关系吗？”路明非不解。
“好吧，我还没评上这里的终生教授，目前还只是个助理教授。”老家伙有些颓然，“校长把你分配给我，说你是几十年里唯一的‘S’级学生，潜力无与伦比，把你培养成优秀学生就像是纽约扬基队赢得明年的职棒联盟冠军那么简单。那样我就能评上终身教授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是说自己原来是哈佛大学的教授么？”
“是啊，可哈佛大学的终生教授要转卡塞尔学院的终生教授，就必须成功培养过一个优秀学生。”
路明非眼前一黑，“就是说……我这样一个唯一的的‘S’级学生，导师是一个没有任何带人经验的助理教授？”
“不能这么说，我转入卡塞尔学院后还是带过一个学生的，他的名字叫做芬格尔……”老家伙拍了拍站在一旁满脸写着“不关我事”的人。
“哦……因为这我才被分到和芬格尔这奇葩兄一个寝室的？”路明非恍然大悟。
“我很理解你，你感到绝望……但是正视现实吧，”芬格尔叹口气，“你确实是在一个废柴教授的学生组里，有一个八年没能毕业的废柴师兄。”
“那杨闻念为什么会被分配到这里？”路明非转头看向旁边的老乡，“我看杨兄的画风都跟我们不一样，看起来不像是个废柴。”
杨闻念眨了眨眼，这里只有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宿舍。
“杨闻念的血统评级是A。”古德里安恢复了几分大学教授的样子，开始说着官方理由，“只是我们学院很少从中国招收学生。”
“这一届的新生里只有你和他来自一个国家，所以把你们分到了一个宿舍。”
“这样啊……”路明非看着杨闻念，无声地笑了笑，“学院难得干了点人事。”
“如果能把那什么3E考试取消了就更人性化了！”
“兄弟别想的那么美。”芬格尔击碎了路明非的痴心妄想，“而且我告诉你一个更悲哀不过的消息吧。”
“什么？”路明非挺胸，“还能更衰么？我不信！你放马过来吧！”
“你一路上念叨的诺诺，”芬格尔凑近路明非耳边，“她是恺撒的女朋友！”
“我现在信了……”路明非说。他感觉到自己心底深处微微抽动了一下，有什么地方一下子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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