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回首九
灵娇说罢，张嘴便要将内丹吞下。
“不要！”灵静惊呼一声，松开晓岚的的剑鞘便要上前阻止：“这股力量，你承受不住的！”
只是当她还在慌神之际，一道身影早已来到了灵娇身前。
伸出剑柄轻轻一挑，那颗内丹便从灵娇的唇间弹起，落到了晓岚手中。
“大姐，你还是如以前那般固执，一点都没变呢。”感受着手心那股无比磅礴而又熟悉的妖力，晓岚看着还愣在自己跟前的灵娇：“若只是为了对付我，拼命到这般境地，大可不必。”
“强者说话依旧是这么有恃无恐呢。”看着最后的机会都被晓岚夺走，灵娇只得坐在地上苦笑道：“我承认，已我现在的力量，的确拿你没办法。你若厌烦我的胡搅蛮缠，大可杀了我便是。”
“我不会杀你。”摇了摇头，晓岚挥手招来剑鞘，随即收剑入鞘：“即便我们在敌对阵营，我依旧不会对你动手。”
“虚伪！”灵娇的苦笑进而变为嘲弄：“当年手刃母亲之时，你可有半点怜悯？”
晓岚愣了愣，看着手中的红色内丹，一些不好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你这双手沾染过多少鲜血，缠上了多少罪孽，你自己不清楚吗？”灵娇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多年来压抑的情绪全部倾泻而出：“若是母亲没有死，道家又岂会趁虚而入，这里又岂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姐姐，你得知道，得失互存，为了得到这股力量，我必然得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轻叹一口气，晓岚抬目望向天际：“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走到如今这一步。”
“那你不知道回头？”
“回不了头了，从我得到这股力量开始。”
“晓岚，至少在以前的印象中，你还是个好孩子，但不知道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走到晓岚身侧，灵静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能否告诉我，这一切的经过？”
“这……”晓岚握紧剑身，眼神从灵娇移到灵静身上，咬了咬牙道：“请恕我不能从命。”
“为什么？”灵静不禁追问道。
“因为我不想让你们牵连进去。”晓岚说完，从手中运起道道大道符文。
只见大道符文将那颗内丹团团缠绕起来，最后竟是附着了上去。
“这是你们的东西，我还是还给你们。”把内丹重新扔到灵娇手上，晓岚解释道：“我已封印了其中的力量，两天后自行解封，到时候你要做什么，那已是你的自由。”
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中的内丹，灵娇从地上站起来，将其收入囊中。
“灵娇姐姐，如今的比试你输了，可否答应我一件事。”看着阴沉着脸的灵娇，晓岚顿了顿开口道：“离开这里吧，越远越好，不要再卷入这场纷争了。”
“不要再说了，你是劝不动我的。”背过身去，灵娇毅然决然选择了离开：“为何你能一意孤行，我便不能一意孤行？若想阻止我，就杀了我吧。”
“这……”晓岚刚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
确实，就算他再强大，也没法左右别人的意志。
“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了，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灵娇说着，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之中：“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全力以赴。”
“既然劝解无果，那我便只能先行告辞了。”沉默了半响，晓岚朝灵娇离去的地方鞠了一躬。
正当晓岚准备离开之时，一只手如果抓住了晓岚的道袍。
“二姐。”看着抓着自己衣服的灵静，晓岚疑惑道：“是……还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凭我是完全阻止不了这场变故的。”趁着灵娇离开之际，灵静朝晓岚吐露心声道：“但是，当你以后迫不得已再次对上灵娇时，可否留她一命。”
“母亲已死我无力挽回，但如果灵娇再死的话……我怕我接受不了。”
“放心。”伸手摸了摸灵静的头，晓岚语气轻柔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杀死她的。”
“那这样的话。”灵静脱离了晓岚的抚摸，向后退了一步：“你快走吧。”
“嗯。”晓岚点了点头，向后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脱鞘的剑身上：“保重，告辞！”
灵静就这么站在原地，注视着晓岚越飞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这才讪讪离去。
此时此刻，在树洞之中，灵池之内。
在灵池和兰亭的不断滋养之下，顾清风逐渐恢复了意识。
“这种感觉，好温柔。”感受着池水和肌肤的温度，顾清风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池塘的正中央。
“这是哪？”望着头顶一片漆黑，四周墙壁密不透风，顾清风不禁疑惑道：“我不是……死了吗？”
诧异之际，他突然感受到，有物体正压迫着自己的后背。
“这是……”顾清风愣了愣，猛的一转身，背后的那具身体径直落入他的怀中。
“兰亭！”看着怀中那具一丝不挂的身躯，顾清风一眼便认了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只不过此时的兰亭早已沉沉的睡去，并没有听到顾清风的话。
“啧啧啧。”此时早已倚靠在柳树旁的灵娇终于开口到：“果然，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你是谁？！”顾清风明显吓了一跳，紧紧的护住兰亭朝灵娇问话道：“这是哪里？”
“你们穿好衣服来前面找我吧。”
并没有回答顾清风的话，灵娇留下一句，转身缓缓走开了。
顾清风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环顾四周，来到岸边拿到了自己和兰亭的衣服……
十五分钟过后。
石桌前，灵娇依旧品尝着杯中的酒。
似乎此时除了喝酒，她已没了别的事可做。
不过两道缓缓从小路走来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兰亭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灵娇心想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领着身后的兰亭来到灵娇面前，顾清风与其对视一眼，便直接上前抓住了灵娇的一只手。
“你到底把兰亭怎么了？”顾清风质问道。
“放肆！”没有任何动作，灵娇周身竟是直接发出一道冲击波，把顾清风当场击飞，倒在地上。
“我平生最痛恨道士了。”灵娇从石椅上站起，施展出一股灵压把顾清风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凭你刚刚的行为，我可以直接把你碾死！”
一旁的兰亭见到这般场景，一脸焦急的来到顾清风身旁蹲下，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到兰亭这样，灵娇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一下。
“唉……”轻叹了一口气，灵娇终究还是收回了那股灵压。
“我这姐妹，糊涂呀，怎么就爱上了你这种货色。”看着兰亭把顾清风从地上扶起来，灵娇不禁感叹道：“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可怜。”
“先前是我无礼，我道歉。”才刚站稳身子，顾清风便开口道：“但是兰亭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你得告诉我。”
“还不是拜你所赐。”灵娇说着，放出一股妖力开始在兰亭的身上游走了起来：“你身受重伤，兰亭把你从战场上背到了这里，要求我治好你。”
“然后呢？”
“你当时双腿断裂，生命垂危，我无法，只能带你去先前泡的那个灵池。灵池虽然能治好你，但……”
“但什么？”
“你也看到了，跟你一同泡的还有兰亭……我就直说吧，兰亭失去了某些宝贵的东西，以此来换回了你的双腿和命。”
“那兰亭失去的是？”
“大部分都记忆，以及说话的能力。”灵娇说着收回妖力，来到兰亭面前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还记得我吗？”
兰亭摇了摇头。
“你看，连我都不记得了。”灵娇轻叹一口气，重新回到石椅前坐下，目光刺向顾清风：“你最好能照顾好她，要不然我会杀了你。”
“这般舍命救我，顾某这辈子就算为她做牛做马也愿意！”紧紧的拉住兰亭的手，顾清风朝灵娇保证道：“不需要你的威胁，也定当履行责任。”
“既然如此，那你尽快走吧。”灵娇翘起二郎腿：“从树洞出去，我会把你们传送到森林的边缘。”
“嗯。”顾清风背起兰亭，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出了森林，就别想着回来了。想要找到这里，除非我死了。”把身子转回去，灵娇背对着顾清风沉声道：“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人类！”
在出口前停顿了片刻，顾清风还是走出了树洞。
“兰亭，保重。”
“不要！”灵静惊呼一声，松开晓岚的的剑鞘便要上前阻止：“这股力量，你承受不住的！”
只是当她还在慌神之际，一道身影早已来到了灵娇身前。
伸出剑柄轻轻一挑，那颗内丹便从灵娇的唇间弹起，落到了晓岚手中。
“大姐，你还是如以前那般固执，一点都没变呢。”感受着手心那股无比磅礴而又熟悉的妖力，晓岚看着还愣在自己跟前的灵娇：“若只是为了对付我，拼命到这般境地，大可不必。”
“强者说话依旧是这么有恃无恐呢。”看着最后的机会都被晓岚夺走，灵娇只得坐在地上苦笑道：“我承认，已我现在的力量，的确拿你没办法。你若厌烦我的胡搅蛮缠，大可杀了我便是。”
“我不会杀你。”摇了摇头，晓岚挥手招来剑鞘，随即收剑入鞘：“即便我们在敌对阵营，我依旧不会对你动手。”
“虚伪！”灵娇的苦笑进而变为嘲弄：“当年手刃母亲之时，你可有半点怜悯？”
晓岚愣了愣，看着手中的红色内丹，一些不好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你这双手沾染过多少鲜血，缠上了多少罪孽，你自己不清楚吗？”灵娇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多年来压抑的情绪全部倾泻而出：“若是母亲没有死，道家又岂会趁虚而入，这里又岂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姐姐，你得知道，得失互存，为了得到这股力量，我必然得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轻叹一口气，晓岚抬目望向天际：“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走到如今这一步。”
“那你不知道回头？”
“回不了头了，从我得到这股力量开始。”
“晓岚，至少在以前的印象中，你还是个好孩子，但不知道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走到晓岚身侧，灵静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能否告诉我，这一切的经过？”
“这……”晓岚握紧剑身，眼神从灵娇移到灵静身上，咬了咬牙道：“请恕我不能从命。”
“为什么？”灵静不禁追问道。
“因为我不想让你们牵连进去。”晓岚说完，从手中运起道道大道符文。
只见大道符文将那颗内丹团团缠绕起来，最后竟是附着了上去。
“这是你们的东西，我还是还给你们。”把内丹重新扔到灵娇手上，晓岚解释道：“我已封印了其中的力量，两天后自行解封，到时候你要做什么，那已是你的自由。”
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中的内丹，灵娇从地上站起来，将其收入囊中。
“灵娇姐姐，如今的比试你输了，可否答应我一件事。”看着阴沉着脸的灵娇，晓岚顿了顿开口道：“离开这里吧，越远越好，不要再卷入这场纷争了。”
“不要再说了，你是劝不动我的。”背过身去，灵娇毅然决然选择了离开：“为何你能一意孤行，我便不能一意孤行？若想阻止我，就杀了我吧。”
“这……”晓岚刚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
确实，就算他再强大，也没法左右别人的意志。
“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了，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灵娇说着，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之中：“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全力以赴。”
“既然劝解无果，那我便只能先行告辞了。”沉默了半响，晓岚朝灵娇离去的地方鞠了一躬。
正当晓岚准备离开之时，一只手如果抓住了晓岚的道袍。
“二姐。”看着抓着自己衣服的灵静，晓岚疑惑道：“是……还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凭我是完全阻止不了这场变故的。”趁着灵娇离开之际，灵静朝晓岚吐露心声道：“但是，当你以后迫不得已再次对上灵娇时，可否留她一命。”
“母亲已死我无力挽回，但如果灵娇再死的话……我怕我接受不了。”
“放心。”伸手摸了摸灵静的头，晓岚语气轻柔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杀死她的。”
“那这样的话。”灵静脱离了晓岚的抚摸，向后退了一步：“你快走吧。”
“嗯。”晓岚点了点头，向后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脱鞘的剑身上：“保重，告辞！”
灵静就这么站在原地，注视着晓岚越飞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这才讪讪离去。
此时此刻，在树洞之中，灵池之内。
在灵池和兰亭的不断滋养之下，顾清风逐渐恢复了意识。
“这种感觉，好温柔。”感受着池水和肌肤的温度，顾清风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池塘的正中央。
“这是哪？”望着头顶一片漆黑，四周墙壁密不透风，顾清风不禁疑惑道：“我不是……死了吗？”
诧异之际，他突然感受到，有物体正压迫着自己的后背。
“这是……”顾清风愣了愣，猛的一转身，背后的那具身体径直落入他的怀中。
“兰亭！”看着怀中那具一丝不挂的身躯，顾清风一眼便认了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只不过此时的兰亭早已沉沉的睡去，并没有听到顾清风的话。
“啧啧啧。”此时早已倚靠在柳树旁的灵娇终于开口到：“果然，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你是谁？！”顾清风明显吓了一跳，紧紧的护住兰亭朝灵娇问话道：“这是哪里？”
“你们穿好衣服来前面找我吧。”
并没有回答顾清风的话，灵娇留下一句，转身缓缓走开了。
顾清风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环顾四周，来到岸边拿到了自己和兰亭的衣服……
十五分钟过后。
石桌前，灵娇依旧品尝着杯中的酒。
似乎此时除了喝酒，她已没了别的事可做。
不过两道缓缓从小路走来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兰亭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灵娇心想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领着身后的兰亭来到灵娇面前，顾清风与其对视一眼，便直接上前抓住了灵娇的一只手。
“你到底把兰亭怎么了？”顾清风质问道。
“放肆！”没有任何动作，灵娇周身竟是直接发出一道冲击波，把顾清风当场击飞，倒在地上。
“我平生最痛恨道士了。”灵娇从石椅上站起，施展出一股灵压把顾清风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凭你刚刚的行为，我可以直接把你碾死！”
一旁的兰亭见到这般场景，一脸焦急的来到顾清风身旁蹲下，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到兰亭这样，灵娇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一下。
“唉……”轻叹了一口气，灵娇终究还是收回了那股灵压。
“我这姐妹，糊涂呀，怎么就爱上了你这种货色。”看着兰亭把顾清风从地上扶起来，灵娇不禁感叹道：“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可怜。”
“先前是我无礼，我道歉。”才刚站稳身子，顾清风便开口道：“但是兰亭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你得告诉我。”
“还不是拜你所赐。”灵娇说着，放出一股妖力开始在兰亭的身上游走了起来：“你身受重伤，兰亭把你从战场上背到了这里，要求我治好你。”
“然后呢？”
“你当时双腿断裂，生命垂危，我无法，只能带你去先前泡的那个灵池。灵池虽然能治好你，但……”
“但什么？”
“你也看到了，跟你一同泡的还有兰亭……我就直说吧，兰亭失去了某些宝贵的东西，以此来换回了你的双腿和命。”
“那兰亭失去的是？”
“大部分都记忆，以及说话的能力。”灵娇说着收回妖力，来到兰亭面前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还记得我吗？”
兰亭摇了摇头。
“你看，连我都不记得了。”灵娇轻叹一口气，重新回到石椅前坐下，目光刺向顾清风：“你最好能照顾好她，要不然我会杀了你。”
“这般舍命救我，顾某这辈子就算为她做牛做马也愿意！”紧紧的拉住兰亭的手，顾清风朝灵娇保证道：“不需要你的威胁，也定当履行责任。”
“既然如此，那你尽快走吧。”灵娇翘起二郎腿：“从树洞出去，我会把你们传送到森林的边缘。”
“嗯。”顾清风背起兰亭，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出了森林，就别想着回来了。想要找到这里，除非我死了。”把身子转回去，灵娇背对着顾清风沉声道：“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人类！”
在出口前停顿了片刻，顾清风还是走出了树洞。
“兰亭，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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