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浅灰色（下）
“浅灰色产业链？”贺蓝问。
“绕开既得利益者设置的规则陷阱，为公共利益服务。”仕言说：“我说的公共利益不是指公益事业，我们有自己的定义。”
“比如那？”贺蓝问。
“某种科技成果，像超高分子材料聚合，人机互联、基因科学、微光芯片等等。”仕言说：“至于医疗体制、分配机制、市场定价等等我们都不涉及，我们只管运营，把成果做出来交给社会必然会产生价值。”
“你说的这些项目不是都有专业机构在研究吗？”贺蓝说。
“这不是单选题，按目前的发展速度突破这些关键节点和研究瓶颈会在15年至50年不等甚至更久，而我们做的是在某些方面尽量缩短周期，而且在部分领域现在已经有突破性进展。”
“和那些专业的研究机构相比，你们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或者说核心竞争力是什么？”贺蓝问。
“我。”仕言说。
“你的专业也不是生物化学，你——”贺蓝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能彩票中奖了，你跟我提到过你在那个什么虚渺鉴境中有过无数次的人生经历，当个生物实验室研究员啥的也不奇怪，你说实话，你既然能回到过去是否也能看到未来？你早就知道中奖号码对不对？”
“或者知道中奖的彩票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售出的就可以了对吧？”仕言说：“你跑题了姐，怎么从研究机构的核心竞争力跑到中奖的事来了。”
“其实是一回事。”贺蓝说：“如果刚才我的假设成立，你中奖和破解前沿研究成果的事就都可以解释了！”
“好吧，那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问我这位伟大的先知弟弟，是下周的股票指数还是你未来的女婿长什么样？”仕言说：“是我没说清楚，我能够统筹各方面资源并做好研究团队的整体运营，这一点非常重要。”
“那你可以和一些业内最优秀的科技公司或者研究机构合作，这样不是更节省时间和精力？成本也最低。”贺蓝问。
“我需要对研究过程及成果保持绝对的独立性。”仕言说：“还有就是我对人才的需求点不一样。”
午后的伽兰隆餐厅，贺蓝的讲述让孟梓淇陷入了沉思。
“贺总，我这么问可能有点不太合适。”孟梓淇说：“您相信仕言说得有关虚渺鉴境的那些事吗？”
“这没什么不合适的。”贺蓝说：“你这个疑问我曾经反复地在心里问过自己，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不再纠结了。”
“什么事？中彩票吗？”孟梓淇问。
贺信摇摇头说：“仕言到美国大半年后的8月25日，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是个礼拜天，我们一家子和邻居一家人一起去游乐园玩，仕言说他公司临时有事没去，当时我没在意见，以为他不愿意和陌生人一起玩。”贺蓝说：“那天由于突然刮起大风，有几个计划中的项目没开放回来得有点早，我老公带着几个孩子到邻居家作客，我一个人先回家了。”
回到家的贺蓝意外地发现，仕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敲门都没反应。贺蓝以为出了意外赶紧把温和平叫了回来破门而入后发现，房间里乱成一团，仕言倒在卫生间里不省人事。几个人正想把他送医院时，仕言醒了。
“那天是倍倍母女遇难的日子，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把这些埋在心里，等到了那一天才拿出来折磨自己。”贺蓝说，这件事发生后不久，仕言从贺蓝家里搬了出去。半年后，仕言回国发展至今，她后来了解到，仕言回国后以匿名的方式给亡妻娘家一大笔钱。
“从那儿以后，我知道仕言仍是我那个弟弟，这就足够了，没有什么相不相信的。”贺蓝说。
孟梓淇懂了。
“贺总，我想去公司再看一看，不知道方不方便。”孟梓淇说。
“那太好了，我正好要回公司处理点事儿。”贺蓝起身时叮嘱道：“如果公司有人问你仕言的去向，你就说不知道或者说他出差了，这件事目前公司里只有我和郦歆知道。”
“好的！您放心吧。”孟梓淇说。
“你不用叫我贺总，你叫我蓝姐吧，虽然你和我女儿岁数差不多大。”
回到公司后，贺蓝和孟梓淇没有直接去位于89层的总部而是先来到88层的“万年文化”。贺蓝忙着召集几个管理层在自己办公室开会，孟梓淇则在偌大的公司里四处溜达着。当她来到公司的大会议室时，发现有一面“企业文化墙”上挂着不少装帧精美的照片，大多是公司参与的影视作品和文化项目的展示，孟梓淇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在一幅照片前停了下来。
这正是今年春节档票房冠军影片的开机现场照片，照片用的广角模式抓拍了开机当天的热闹场景。照片中不乏知名导演和男女主演，但吸引孟梓淇视线的是照片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人。
当贺蓝把工作交代完，办公室空无一人时才想起孟梓淇的“存在”，还没等她出门，孟梓淇已经自己找上门来。
“失礼失礼，我都忙昏了头了我！”贺蓝赶紧请孟梓淇坐下。
“蓝姐，仕言是不是有一个司机叫林强？”孟梓淇问。
“对，一直给他开车，你怎么知道的？”贺蓝指着门外说：“公司里有人跟你说的？”
孟梓淇接着问：“林强是不是和仕言一起失踪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确实有些日子没见着林强了。”贺蓝说：“林强这个人平时也不起眼，不引人注目，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孟梓淇长出一口气说：“不瞒您说，这些天，我有种快要裂开的感觉，这种意识的碎片化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种折磨”
贺蓝轻抚着孟梓淇的后背说：“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我何尝不纠结，我每天都自问是否做错了，是否违背了仕言的初衷，更怕影响了你的生活。”
贺蓝站起身给孟梓淇倒了一杯水说：“梓淇，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养好身体尽快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中，这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孟梓淇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后说：“蓝姐，这件事我认真考虑过，现在不是您让我来了解真相，是我自己要了解清楚，这也是让我解脱的唯一办法。”
“想清楚了？”贺蓝说：“在这件事情上，你随时可以退出或者选择你认为妥当的方式来处理，我完全尊重你，好吗？”
“林强可能不是一名普通的司机。”孟梓淇喝了一口水后说道。
“我对林强并不了解，但我听公司有人跟我说，他可能还是仕言的私人保镖。”贺蓝说。
“我的意思是，林强可能是一部超级AI。”孟梓淇说。
“林强？超级AI？”贺蓝吃惊地问：“这个想法很有意思，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从医院回来后，我就一直在想刘主任说的，他说仕言是通过某一个特殊平台或是某种特别方式，将我受损的脑信息、意识等等进行收集并数据化，进行修复后再输入我的大脑的。”孟梓淇说：“虽然这很科幻，但仕言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他必须有一个帮手，这个帮手平时不引人关注但又常常在他的身边。”
“有道理，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仕言身上了，忽略了林强。”贺蓝说：“那林强是如何帮助仕言的呢？”
“说实话我也是猜测，林强至少不完全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人，我觉得他类似于一个智能系统和操控平台，具有强大的核心处理单元和驱动单元以及超级计算能力，支撑着仕言超能力的实现。”孟梓淇说：“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林强的入职的时间不会太长。”
“我问下总部HR，稍等一下。”贺蓝拨通了人力资源部的电话让他们查下林强的入职时间和个人资料并后马上汇报。
一分钟后，贺蓝的电话响了。放下电话的贺蓝说：“你猜对了，林强入职时间才7个月，另外林强是仕言特招进来的没经过HR，你来看下他的简历。”
孟梓淇来到贺蓝电脑前，林强的简历果然很简单：除了年龄一栏写着29岁，身高1.75米，体重65公斤之外，其他部分几乎都是空白。
“林强应该是实验室最新一代产品，也就是超级AI和生物机器人的结合体。”孟梓淇说：“这也间接证明了为什么仕言能够中彩票大奖。”
“为什么？”贺蓝问。
“仕言对环境中的人、事物有超常的分析和解读能力，他不但能读懂别人的脑信息，甚至能感受到人和事物产生的能量码。”孟梓淇说。
贺蓝问道：“什么是能量码？”
孟梓淇摇了摇头说：“具体是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能量码是一种比数据更进一步的生物本体形态，每一个人或者其他任何生物体随时随刻都会产生能量码且永远不会消失。”
孟梓淇说，仕言就是通过感知能量码分析出彩票开奖的大概时间、地点和人群，并进一步圈定人群和他们购买彩票的号码和规律，再经过不断试错和精确计算就能确定最终的中奖号码。
“这也是仕言为什么和别人分享头奖。”孟梓淇说。
“我好像听明白了。”贺蓝说：“不过据我所知，他的代理人也单独中过大奖。”
“这并不矛盾，但是在计算和操作中要求更精准并具有排除错判的能力。”孟梓淇说：“仕言的做法，虽然从现有的法律层面上讲没有可追究的问题，但在道德层面上有瑕疵，至少他让中大奖的人的奖金少了一半。”
“听你这么一说就对上了。”贺蓝告诉孟梓淇，那年中奖后，那位卡车司机就辞职不干了，他还和仕言成了好哥们，俩人时不时还一起聊天喝酒，卡车司机对仕言做的中餐配二锅头特别钟爱。有一回在贺蓝家里喝得有点高，卡车司机曾跟温和平透露，仕言就是你们中国人说得“财神爷”，因为自己中奖的彩票是仕言让他改了一组数字才中的。
“我当时以为他说的是醉话，现在看起来有可能是真的。”贺蓝觉得，仕言之所以这么做，究竟是出于感激这位“trucker”引导他中了大奖，还是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应该给他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贺蓝办公室传来敲门声。“请进！”贺蓝说。
门开处，两位外国美女迎面走了进来，一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皮肤白得发光，一个凹凸有致黑发微卷，五官精致立体。
孟梓淇礼貌地站起身冲她们点头微笑。“孟梓淇？”黑发美女普通话流利地主动和孟梓淇握手说：“你比镜头中还要美！”
另一个金发美女也把手伸过来说：“你好，梓淇，听贺总说，你是我们下一部戏的女主角，欢迎！”
“我没记错的话，您的中文名字叫果舒然。”孟梓淇冲另一位黑发美女说：“您的中文名字是云菲扬。”
“绕开既得利益者设置的规则陷阱，为公共利益服务。”仕言说：“我说的公共利益不是指公益事业，我们有自己的定义。”
“比如那？”贺蓝问。
“某种科技成果，像超高分子材料聚合，人机互联、基因科学、微光芯片等等。”仕言说：“至于医疗体制、分配机制、市场定价等等我们都不涉及，我们只管运营，把成果做出来交给社会必然会产生价值。”
“你说的这些项目不是都有专业机构在研究吗？”贺蓝说。
“这不是单选题，按目前的发展速度突破这些关键节点和研究瓶颈会在15年至50年不等甚至更久，而我们做的是在某些方面尽量缩短周期，而且在部分领域现在已经有突破性进展。”
“和那些专业的研究机构相比，你们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或者说核心竞争力是什么？”贺蓝问。
“我。”仕言说。
“你的专业也不是生物化学，你——”贺蓝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能彩票中奖了，你跟我提到过你在那个什么虚渺鉴境中有过无数次的人生经历，当个生物实验室研究员啥的也不奇怪，你说实话，你既然能回到过去是否也能看到未来？你早就知道中奖号码对不对？”
“或者知道中奖的彩票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售出的就可以了对吧？”仕言说：“你跑题了姐，怎么从研究机构的核心竞争力跑到中奖的事来了。”
“其实是一回事。”贺蓝说：“如果刚才我的假设成立，你中奖和破解前沿研究成果的事就都可以解释了！”
“好吧，那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问我这位伟大的先知弟弟，是下周的股票指数还是你未来的女婿长什么样？”仕言说：“是我没说清楚，我能够统筹各方面资源并做好研究团队的整体运营，这一点非常重要。”
“那你可以和一些业内最优秀的科技公司或者研究机构合作，这样不是更节省时间和精力？成本也最低。”贺蓝问。
“我需要对研究过程及成果保持绝对的独立性。”仕言说：“还有就是我对人才的需求点不一样。”
午后的伽兰隆餐厅，贺蓝的讲述让孟梓淇陷入了沉思。
“贺总，我这么问可能有点不太合适。”孟梓淇说：“您相信仕言说得有关虚渺鉴境的那些事吗？”
“这没什么不合适的。”贺蓝说：“你这个疑问我曾经反复地在心里问过自己，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不再纠结了。”
“什么事？中彩票吗？”孟梓淇问。
贺信摇摇头说：“仕言到美国大半年后的8月25日，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是个礼拜天，我们一家子和邻居一家人一起去游乐园玩，仕言说他公司临时有事没去，当时我没在意见，以为他不愿意和陌生人一起玩。”贺蓝说：“那天由于突然刮起大风，有几个计划中的项目没开放回来得有点早，我老公带着几个孩子到邻居家作客，我一个人先回家了。”
回到家的贺蓝意外地发现，仕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敲门都没反应。贺蓝以为出了意外赶紧把温和平叫了回来破门而入后发现，房间里乱成一团，仕言倒在卫生间里不省人事。几个人正想把他送医院时，仕言醒了。
“那天是倍倍母女遇难的日子，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把这些埋在心里，等到了那一天才拿出来折磨自己。”贺蓝说，这件事发生后不久，仕言从贺蓝家里搬了出去。半年后，仕言回国发展至今，她后来了解到，仕言回国后以匿名的方式给亡妻娘家一大笔钱。
“从那儿以后，我知道仕言仍是我那个弟弟，这就足够了，没有什么相不相信的。”贺蓝说。
孟梓淇懂了。
“贺总，我想去公司再看一看，不知道方不方便。”孟梓淇说。
“那太好了，我正好要回公司处理点事儿。”贺蓝起身时叮嘱道：“如果公司有人问你仕言的去向，你就说不知道或者说他出差了，这件事目前公司里只有我和郦歆知道。”
“好的！您放心吧。”孟梓淇说。
“你不用叫我贺总，你叫我蓝姐吧，虽然你和我女儿岁数差不多大。”
回到公司后，贺蓝和孟梓淇没有直接去位于89层的总部而是先来到88层的“万年文化”。贺蓝忙着召集几个管理层在自己办公室开会，孟梓淇则在偌大的公司里四处溜达着。当她来到公司的大会议室时，发现有一面“企业文化墙”上挂着不少装帧精美的照片，大多是公司参与的影视作品和文化项目的展示，孟梓淇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在一幅照片前停了下来。
这正是今年春节档票房冠军影片的开机现场照片，照片用的广角模式抓拍了开机当天的热闹场景。照片中不乏知名导演和男女主演，但吸引孟梓淇视线的是照片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人。
当贺蓝把工作交代完，办公室空无一人时才想起孟梓淇的“存在”，还没等她出门，孟梓淇已经自己找上门来。
“失礼失礼，我都忙昏了头了我！”贺蓝赶紧请孟梓淇坐下。
“蓝姐，仕言是不是有一个司机叫林强？”孟梓淇问。
“对，一直给他开车，你怎么知道的？”贺蓝指着门外说：“公司里有人跟你说的？”
孟梓淇接着问：“林强是不是和仕言一起失踪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确实有些日子没见着林强了。”贺蓝说：“林强这个人平时也不起眼，不引人注目，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孟梓淇长出一口气说：“不瞒您说，这些天，我有种快要裂开的感觉，这种意识的碎片化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种折磨”
贺蓝轻抚着孟梓淇的后背说：“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我何尝不纠结，我每天都自问是否做错了，是否违背了仕言的初衷，更怕影响了你的生活。”
贺蓝站起身给孟梓淇倒了一杯水说：“梓淇，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养好身体尽快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中，这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孟梓淇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后说：“蓝姐，这件事我认真考虑过，现在不是您让我来了解真相，是我自己要了解清楚，这也是让我解脱的唯一办法。”
“想清楚了？”贺蓝说：“在这件事情上，你随时可以退出或者选择你认为妥当的方式来处理，我完全尊重你，好吗？”
“林强可能不是一名普通的司机。”孟梓淇喝了一口水后说道。
“我对林强并不了解，但我听公司有人跟我说，他可能还是仕言的私人保镖。”贺蓝说。
“我的意思是，林强可能是一部超级AI。”孟梓淇说。
“林强？超级AI？”贺蓝吃惊地问：“这个想法很有意思，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从医院回来后，我就一直在想刘主任说的，他说仕言是通过某一个特殊平台或是某种特别方式，将我受损的脑信息、意识等等进行收集并数据化，进行修复后再输入我的大脑的。”孟梓淇说：“虽然这很科幻，但仕言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他必须有一个帮手，这个帮手平时不引人关注但又常常在他的身边。”
“有道理，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仕言身上了，忽略了林强。”贺蓝说：“那林强是如何帮助仕言的呢？”
“说实话我也是猜测，林强至少不完全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人，我觉得他类似于一个智能系统和操控平台，具有强大的核心处理单元和驱动单元以及超级计算能力，支撑着仕言超能力的实现。”孟梓淇说：“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林强的入职的时间不会太长。”
“我问下总部HR，稍等一下。”贺蓝拨通了人力资源部的电话让他们查下林强的入职时间和个人资料并后马上汇报。
一分钟后，贺蓝的电话响了。放下电话的贺蓝说：“你猜对了，林强入职时间才7个月，另外林强是仕言特招进来的没经过HR，你来看下他的简历。”
孟梓淇来到贺蓝电脑前，林强的简历果然很简单：除了年龄一栏写着29岁，身高1.75米，体重65公斤之外，其他部分几乎都是空白。
“林强应该是实验室最新一代产品，也就是超级AI和生物机器人的结合体。”孟梓淇说：“这也间接证明了为什么仕言能够中彩票大奖。”
“为什么？”贺蓝问。
“仕言对环境中的人、事物有超常的分析和解读能力，他不但能读懂别人的脑信息，甚至能感受到人和事物产生的能量码。”孟梓淇说。
贺蓝问道：“什么是能量码？”
孟梓淇摇了摇头说：“具体是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能量码是一种比数据更进一步的生物本体形态，每一个人或者其他任何生物体随时随刻都会产生能量码且永远不会消失。”
孟梓淇说，仕言就是通过感知能量码分析出彩票开奖的大概时间、地点和人群，并进一步圈定人群和他们购买彩票的号码和规律，再经过不断试错和精确计算就能确定最终的中奖号码。
“这也是仕言为什么和别人分享头奖。”孟梓淇说。
“我好像听明白了。”贺蓝说：“不过据我所知，他的代理人也单独中过大奖。”
“这并不矛盾，但是在计算和操作中要求更精准并具有排除错判的能力。”孟梓淇说：“仕言的做法，虽然从现有的法律层面上讲没有可追究的问题，但在道德层面上有瑕疵，至少他让中大奖的人的奖金少了一半。”
“听你这么一说就对上了。”贺蓝告诉孟梓淇，那年中奖后，那位卡车司机就辞职不干了，他还和仕言成了好哥们，俩人时不时还一起聊天喝酒，卡车司机对仕言做的中餐配二锅头特别钟爱。有一回在贺蓝家里喝得有点高，卡车司机曾跟温和平透露，仕言就是你们中国人说得“财神爷”，因为自己中奖的彩票是仕言让他改了一组数字才中的。
“我当时以为他说的是醉话，现在看起来有可能是真的。”贺蓝觉得，仕言之所以这么做，究竟是出于感激这位“trucker”引导他中了大奖，还是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应该给他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贺蓝办公室传来敲门声。“请进！”贺蓝说。
门开处，两位外国美女迎面走了进来，一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皮肤白得发光，一个凹凸有致黑发微卷，五官精致立体。
孟梓淇礼貌地站起身冲她们点头微笑。“孟梓淇？”黑发美女普通话流利地主动和孟梓淇握手说：“你比镜头中还要美！”
另一个金发美女也把手伸过来说：“你好，梓淇，听贺总说，你是我们下一部戏的女主角，欢迎！”
“我没记错的话，您的中文名字叫果舒然。”孟梓淇冲另一位黑发美女说：“您的中文名字是云菲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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