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到过去是否是在否定自己
醒来是自由，那是星辰间的矛盾。门在抵抗岁月，丝绸卷走了呐喊，我是被你否认的身份，从心里关上的灯。
——《无题》
收拾现场，驱散人形，消灭证据……一气呵成。
待到伊莉莎恢复视觉，迷雾正倚在躺椅上看书消食。当然这事她是不知道的，只当迷雾又在偷懒摸鱼。
击退晶体人形，沟通“晶瞳”权限，镜面上的宝石独眼亮起一阵波动散开，剩下的两具晶体人形在无形的微波中散落为遍地的晶体残骸。
十几分钟的鏖战，足够耗尽少女的体力与精神。
但效果也很明显，这段时间她的进步很明显。只是对“晶瞳”中迷雾为她设定的模块做到熟练应用，已经能够解决她印象中大部分的‘麻烦’。
尽管，迷雾都不承认她是合格的战士。
“战士，应当有信念。我对你的压迫性训练更多是提升你的生存能力。”迷雾合上书本，像是知道女孩的想法，转头告诫。
“量力而行——我知道了！”伊莉莎双臂高举，高声抢答。
“那么你已经可以回家，一期课程完结。”他说着敲了敲膝上的精装书籍的封面：“——放个假，放松一下。可能会有一些麻烦，就当是假期作业……你得理解，有些事是躲不过的，我倒是想从曼德拉草的种植开始教你，可是环境并不允许。
现在你可以问一些问题。”
伊莉莎缓步向着大厅的旁边走来，晶甲虚化为网格，退化至头部消失，露出内稍显微薄的运动内衣。矫健的躯体升腾其缕缕热气，她摘下镜面头盔，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或许是长时间与晶体能量的接触，少女的瞳色微微向着紫色转换，截断为短发的发梢也出现了晶体化的迹象。
只是半个月的强化训练，她的气质与形象已经称得上判若两人。
“你能用你哪个‘传送’送我回去吗？”
“不行。”想都没想，迷雾出口回答。
“Why？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到世界各地餐馆打卡的事情！每次都是吃饱了才打包一人份给我。意大利的‘大胃王比赛’，别说这个不是你！”
说着，伊莉莎不知从哪掏出手机，调出网页新闻伸到迷雾眼下。
我为什么要给她接通网络信号！迷雾扶额：“这不是‘传送’，而是‘信息观测’，我能锁定的只有我自己，智慧生命的信息集被我锁定的话，那就与死去无异。”
他翻转手掌示意对方之间的区别：“你经过我的‘信息锁定’后，对我来说就与死亡无异，虽然学术术语更接近于‘降维’……你或许难以理解，但这个仪式完成后，你就相当于我的衍生物，再无自由。”
迷雾很想为眼前的‘高挑妞’解释问题的严重性，可惜有着知识真的难以凭借语言传达。
并不是法不传六耳，而是需要实践来辅助。
迷雾能怎么办？回想了一下自己预定的行程，或许可以带她去二维世界一趟，或许有益于对方世界观的打破。
“好吧好吧……那那条狗呢，你为什么没有带它一起离开纽约？别在敷衍我，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称不上是问题吧，只是想要答案。迷雾怔住，沉默后回答：“因为它要死了，就像你真正想问的问题——”刺破少女拙劣的掩饰
““都兰”死去，确凿无疑的结果。”给予希望最坚定的死亡判决。
迷雾散去脸上的雾气——在他粗略掌控这份力量后，这份雾气便不再挥之不去。
他看向无声垂泪的少女。
伊莉莎咬着嘴唇克制着悲戚，却抑制不住泪水，悲伤在空气中弥漫。
迷雾撩开略长的垂肩黑发，叹息着说：“我不是他，伊莉莎！别想再欺骗自己，他已经死去……”
说着便在说不下去。纯白大厅中只余再压抑不住的哭声。
迷雾摔回躺椅，耳边回荡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回想着最初的都兰的记忆，他还是一介凡人时，花费了多长时间才接受了亲人的离去？
从听闻不幸至接受，用了一周。
从痛苦至坦然，用了三年。
从记忆至忘记，到现在至永远……
半个月，哪怕是通过竭力的战斗，也再欺骗不了自己。
女孩独处的哭泣，真是让人悲伤啊！
那份想要毁灭一切的悲伤，让人感同身受——迷雾攥紧了右手，指尖刺入掌心。
他站在海边，沉默着望着远去的冲刺晶体辉光。
哭够了，生活依旧要继续。在送别前，迷雾解锁了伊莉莎水晶冲刺的权限，作为礼物。
至少她是笑着离开的。迷雾这么安慰自己，减轻心中的愧疚。
我讨厌离别。
露出半脸的朝阳投来好奇的目光，海浪的拍打声阵阵不决，迷雾的身影缓缓没入身后晨雾。
从朦胧的轮廓到随雾消逝。
迷雾行走在雾中，两侧闪过道道流光，那是空间也是时间，也有可能是致命的陷阱。
空间漩涡，时间回环……正如投石如水会溅起道道涟漪，当迷雾踏入这个诡谲的领域时，同样会面对一些并不友好的窥视。
傲慢是招来毁灭的因素。迷雾从未贸然尝试踏入那些时间的支流，最多不过是瞥上一眼。只是如此，也为迷雾带来了超乎想象的财富。
洞穿未来、畅想微观世界的学者……
闭门不出，钻研炼金术的法师……
凡人死而复生的仪式地……
被知识诅咒的铁人，挥锤砸落溅起一地火花……
冰封于极地的‘义人’……
世界大战的最后一抹火光，绽放与岛国之时，他亦没有错过……
……
再向前几步，终于戛然而止。
前方无路，一片灰暗。雾气飘荡过那处界限，如若彩色照片向黑白的转变。
迷雾知道，他不能在向前了。
冥冥中的感知告诉他：会迷失、会遭受比之死亡更可怕的结局。
沉默中，他将右手从袖中伸出，手背上“王之印记”熠熠生辉。
时间到了。
雾气翻腾，一幕时间旧景展开。
迷雾直立于时间的间隙，注视着自己从虚空中掉落在这个世界的狼狈身影。
——《无题》
收拾现场，驱散人形，消灭证据……一气呵成。
待到伊莉莎恢复视觉，迷雾正倚在躺椅上看书消食。当然这事她是不知道的，只当迷雾又在偷懒摸鱼。
击退晶体人形，沟通“晶瞳”权限，镜面上的宝石独眼亮起一阵波动散开，剩下的两具晶体人形在无形的微波中散落为遍地的晶体残骸。
十几分钟的鏖战，足够耗尽少女的体力与精神。
但效果也很明显，这段时间她的进步很明显。只是对“晶瞳”中迷雾为她设定的模块做到熟练应用，已经能够解决她印象中大部分的‘麻烦’。
尽管，迷雾都不承认她是合格的战士。
“战士，应当有信念。我对你的压迫性训练更多是提升你的生存能力。”迷雾合上书本，像是知道女孩的想法，转头告诫。
“量力而行——我知道了！”伊莉莎双臂高举，高声抢答。
“那么你已经可以回家，一期课程完结。”他说着敲了敲膝上的精装书籍的封面：“——放个假，放松一下。可能会有一些麻烦，就当是假期作业……你得理解，有些事是躲不过的，我倒是想从曼德拉草的种植开始教你，可是环境并不允许。
现在你可以问一些问题。”
伊莉莎缓步向着大厅的旁边走来，晶甲虚化为网格，退化至头部消失，露出内稍显微薄的运动内衣。矫健的躯体升腾其缕缕热气，她摘下镜面头盔，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或许是长时间与晶体能量的接触，少女的瞳色微微向着紫色转换，截断为短发的发梢也出现了晶体化的迹象。
只是半个月的强化训练，她的气质与形象已经称得上判若两人。
“你能用你哪个‘传送’送我回去吗？”
“不行。”想都没想，迷雾出口回答。
“Why？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到世界各地餐馆打卡的事情！每次都是吃饱了才打包一人份给我。意大利的‘大胃王比赛’，别说这个不是你！”
说着，伊莉莎不知从哪掏出手机，调出网页新闻伸到迷雾眼下。
我为什么要给她接通网络信号！迷雾扶额：“这不是‘传送’，而是‘信息观测’，我能锁定的只有我自己，智慧生命的信息集被我锁定的话，那就与死去无异。”
他翻转手掌示意对方之间的区别：“你经过我的‘信息锁定’后，对我来说就与死亡无异，虽然学术术语更接近于‘降维’……你或许难以理解，但这个仪式完成后，你就相当于我的衍生物，再无自由。”
迷雾很想为眼前的‘高挑妞’解释问题的严重性，可惜有着知识真的难以凭借语言传达。
并不是法不传六耳，而是需要实践来辅助。
迷雾能怎么办？回想了一下自己预定的行程，或许可以带她去二维世界一趟，或许有益于对方世界观的打破。
“好吧好吧……那那条狗呢，你为什么没有带它一起离开纽约？别在敷衍我，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称不上是问题吧，只是想要答案。迷雾怔住，沉默后回答：“因为它要死了，就像你真正想问的问题——”刺破少女拙劣的掩饰
““都兰”死去，确凿无疑的结果。”给予希望最坚定的死亡判决。
迷雾散去脸上的雾气——在他粗略掌控这份力量后，这份雾气便不再挥之不去。
他看向无声垂泪的少女。
伊莉莎咬着嘴唇克制着悲戚，却抑制不住泪水，悲伤在空气中弥漫。
迷雾撩开略长的垂肩黑发，叹息着说：“我不是他，伊莉莎！别想再欺骗自己，他已经死去……”
说着便在说不下去。纯白大厅中只余再压抑不住的哭声。
迷雾摔回躺椅，耳边回荡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回想着最初的都兰的记忆，他还是一介凡人时，花费了多长时间才接受了亲人的离去？
从听闻不幸至接受，用了一周。
从痛苦至坦然，用了三年。
从记忆至忘记，到现在至永远……
半个月，哪怕是通过竭力的战斗，也再欺骗不了自己。
女孩独处的哭泣，真是让人悲伤啊！
那份想要毁灭一切的悲伤，让人感同身受——迷雾攥紧了右手，指尖刺入掌心。
他站在海边，沉默着望着远去的冲刺晶体辉光。
哭够了，生活依旧要继续。在送别前，迷雾解锁了伊莉莎水晶冲刺的权限，作为礼物。
至少她是笑着离开的。迷雾这么安慰自己，减轻心中的愧疚。
我讨厌离别。
露出半脸的朝阳投来好奇的目光，海浪的拍打声阵阵不决，迷雾的身影缓缓没入身后晨雾。
从朦胧的轮廓到随雾消逝。
迷雾行走在雾中，两侧闪过道道流光，那是空间也是时间，也有可能是致命的陷阱。
空间漩涡，时间回环……正如投石如水会溅起道道涟漪，当迷雾踏入这个诡谲的领域时，同样会面对一些并不友好的窥视。
傲慢是招来毁灭的因素。迷雾从未贸然尝试踏入那些时间的支流，最多不过是瞥上一眼。只是如此，也为迷雾带来了超乎想象的财富。
洞穿未来、畅想微观世界的学者……
闭门不出，钻研炼金术的法师……
凡人死而复生的仪式地……
被知识诅咒的铁人，挥锤砸落溅起一地火花……
冰封于极地的‘义人’……
世界大战的最后一抹火光，绽放与岛国之时，他亦没有错过……
……
再向前几步，终于戛然而止。
前方无路，一片灰暗。雾气飘荡过那处界限，如若彩色照片向黑白的转变。
迷雾知道，他不能在向前了。
冥冥中的感知告诉他：会迷失、会遭受比之死亡更可怕的结局。
沉默中，他将右手从袖中伸出，手背上“王之印记”熠熠生辉。
时间到了。
雾气翻腾，一幕时间旧景展开。
迷雾直立于时间的间隙，注视着自己从虚空中掉落在这个世界的狼狈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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