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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斩首剖心

    “好啊!你原来是贼人!”

    早有警惕心的老僧震开这一拳,但薛三郎本就天生神力,外加刚才他那一拳附加了心怒神力,勉强震开拳头的老僧哪里讨得了好?

    当下便一口淡金色的血吐了出来,看到这血液的颜色老僧脸上一惊。

    “我的佛陀血!”

    他再看向薛三郎,目露凶光道:“原来是义武军三郎君当面!难怪连我佛陀血都能打出来!”

    薛三郎也不再伪装,冷笑道:“我以前杀过五六个佛子,都经不住我三拳两脚,你虽只有三品,却能炼出佛陀血,兴许会抗打一些吧。”

    “大胆佛敌!”

    听到薛三郎的话,老僧身体一抖,干瘪的身体便多了几分精壮,配合他一身高僧打扮,还真有几分怒目金刚的味道。

    当即他向前逼近两步,双掌轰出,金色的掌印如雨水般落在薛三郎的身上。

    薛三郎哈哈一笑,神情一凛,空中便有一只身披铠甲的巨熊咆哮一声,落在了他的身上。

    刹那间,薛三郎身上便多了一层红色的无形铠甲,那老僧的金色掌印落在这无形铠甲上,只有金铁交鸣之声,薛三郎却没有伤到分毫。

    “打够了么?”

    硬生生吃了数百掌击的薛三郎,冲到老僧面前,森然一笑。

    这老僧心中浮现出不妙的预感,而薛三郎右拳紧握,笑了一笑道:“你打我数百掌,我只还你一拳!”

    一只赤红拳头,在老僧眼中由小变大,只是一拳,就将他打的脑袋里开了法会一般,五颜六色遮住了他的眼睛。

    噗噗几声,这老僧又吐出几口淡金色的血液,只是这血中的淡金色却一次比一次淡薄了许多。

    “心怒神使,心怒神使!原来义武军真有心怒神使!”

    看着自己吐出的血液,老僧又怕又气,这些佛陀血,都是他辛苦从白阳佛像中提取到的神性所化,无比的珍贵。

    这些佛陀血,不光蕴含着他多年苦修来的力量,也混着他的生命精华,这几口血吐出来,这老僧便折寿了足足五十年。

    “五峰主!五峰主,你快来!”

    老僧虽然是佛子,但显然没有为白阳佛献身的觉悟。恰恰相反,因为他折寿不少,反而心生恐惧,呼喊起来冯必亭。

    薛三郎见他呼救,眉头一皱,闪身上前就要给他两拳,可老僧知道他拳头的厉害,只是一味避战。

    虽然在狼狈逃窜,但老僧也不忘威胁薛三郎。

    “神使克制神徒不假,但五峰主所用的是后晋气运,你可剥夺不了他身上的气运,到时落入下风的就是你了!”

    “何况你身为义武军的一份子,你们义武军未受朝廷册封,无名无义,天然就要被后晋气运克制,你也清楚吧!”

    “我是打不过你,可拖上一时半会还是做得到的,等冯必亭赶来,我寺中的几位师兄也必然会来,到时你可就走不了了!”

    老僧语气凶狠,但言语中隐隐有了认怂的意思。

    白阳佛像能让信徒变为佛子不假,但佛子也只是强大一些的信徒,天然就比有心怒神在身的神使薛三郎低上一头。

    更何况,能将信徒变为佛子的佛像,也不是什么大路货色,哪怕他贵为佛子,也只能从慧觉手中得到一座。

    先前薛三郎只是两拳,就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白阳佛力给打散了大半,他哪里还敢与其搏杀?

    只能冀望于冯必亭掌握的后晋气运能将薛三郎逼走,而他说的这几句话,也确实没有谎言。

    可不管他怎么劝说威胁,薛三郎只是一笑,竟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老僧,看着冯必亭离开的方向,一声怒吼道:“冯必亭!还不速来!”

    被李姜生拉扯着的冯必亭,听到这声怒吼,顿时眼睛发直,喃喃道:“去救大师,去救大师……”

    说着,他便不知从生出一股蛮力,李姜生险些没有拉住他。

    “放手,快点放手!再不去救大师,就有大祸临头啊!”

    看怎么也挣不脱李姜生之手,冯必亭双眼发直,情绪非常激动的连连呼喊。

    李姜生啧了一声,一边拉着他一边低声道:“哎~冯县令,你不是这县的县官么?县里你最大,谁敢降祸给你啊?”

    “我最大?”

    听到这话,冯必亭还真顿了顿,没有再挣扎,跟着李姜生跌跌撞撞向前走。

    “对对对,你最大~”

    一边像哄小孩般哄着冯必亭,一边估算着距离,李姜生眼中渐生杀意。

    冯必亭听着李姜生的恭维,本来惊恐呆滞的表情也鲜活了几分,逐渐神气起来,他一仰头道:“本官一身正气为官两袖清风,处事三思而行无欲四大皆空。所以你说的也是,这县里谁能降罪于我呢?”

    李姜生听到他自夸自擂,不由得翻个白眼冷道:“也是,没钱罪加三等,喊冤多笞五十,这般行事的老爷你,可是世间少见的公道啊~”

    冯必亭听到这话,竟然情绪又有些失控道:“嘿嘿,我这可都是跟之前的县令学的!”

    “当初我也是家中豪富,谁料我妻竟与管家私通,二人勾连竟然告我谋反!”

    “当时审官的县令,收了这两个畜生的钱财,想要将我屈打成招。我喊一句冤,便多打我十仗,摆明是想将我活活打死!”

    “幸好当时我交际颇广,附近山上的强人劫狱将我救了出来。老子出来便一刀一个,便宰了那奸夫荡妇,又屠了狗官满门,落草为寇,好不快活!”

    冯必亭说着说着,两眼通红,竟然多了几分神采。

    可他眼中的神采,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暴虐跟残忍。

    李姜生眼神微动,对冯必亭轻声道:“大人,我听过一副对联,你可要听听?”

    “什么狗屁对联?快说!”

    “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听到这幅对联,冯必亭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道:“说的好!说的好!”

    不过李姜生却没有露出半分迟疑,回头自信一笑,用神识回道:‘放心,我这边妥当的很。’

    见李姜生跟冯必亭走过拐角,有一搭没一搭应付老僧的薛三郎,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一个没留心,言语间便露了破绽。

    看到老僧起了疑心,薛三郎估算了下李姜生那边的距离,不再犹豫,伸出手要拍拍老僧肩膀。

    可快挨到老僧身上时,他突然化掌为拳,朝这老僧后心的位置砸去。

    这老僧也是多有防备,竟然袈裟一抖,震开了这一拳。

    “这对狗男女欺骗世人,那狗官负民负国,贼老天就该让我杀他们!”

    噌的一声,一柄银白长剑插向冯必亭胸口,李姜生悠悠道。

    “冯大人~现在的狗官,可不就是您么?”